第二天蘇明便回了x市, 計漢由於昨晚後來喝高了，一上午都沒來, 用他的話說，他現在是個志願警又不是真的警察, 無薪資酬勞可拿，憑什麽還要要求他朝九晚五坐班啊？

而文晏和莫安一大早便去了一趟醫院，但是還是被攔在了外面不得見郭嘉，基於MARS團體的另外兩個成員秦楠和黎生又各自在忙著通告，一下子，他們竟不知該從何入手。

大家擠在一個狹小的辦公室裏，你瞪著我, 我瞪著你，幹瞪眼。

“呀！對不起對不起。”大白剛泡了一杯蜂蜜柚子水正準備拿著杯子回到座位上去的時候，誰知轉身一不小心和小白撞了一下, 杯子裏溢出來的水灑了小白的半邊身子，所有人實在太過無聊, 又齊唰唰將目光投放在他們身上。

“沒事, 白姐, 我真沒事。”

“不行，都褪到色了，要不你把外套脫下來, 我給你趕緊洗洗，我怕時間久了，就難洗了, 白白糟蹋你一件衣服，我於心不忍。”

小白也不想大白白如歌為難，於是脫下外套交給大白，不忘說了一聲“那就辛苦白姐了。”

“幹嘛和我這麽客氣呢，非要這麽說，我得和你說一百遍對不起呢！”

大白拿著小白的衣服去洗手間清洗了一下，不一會兒她拿著他的外套又回來了“白白，你這衣服裏面下擺上染到的這個紅色是什麽呀？洗都洗不掉，聞起來，還有點血腥味。”

大家聽聞大白這麽一說，立馬各個起身湊過去，然後齊刷刷又將視線鎖死在小白臉上，小白一臉懵逼，尷尬地撓了撓頭，冥思苦想所有的可能性，大約一分多鐘後，他右手打了一個響指，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一定是那天在後臺化妝間的時候，我拉鏈沒拉，估計走路的時候蹭到了他們染上血漿的衣服上了，對，我有印象，當時好像是蹭到了。”

“衣服，染上血漿的衣服？”文晏質問

“對呀，不是郭嘉表演魔術前，舞臺煙花裝置出了意外，噴出來的都是血漿，濺了他們一身，應該是當時他們換下來的那套演出服吧。”

文晏仔細想了想，低聲叫道“不對。”

“老大，怎麽不對了？”所有人這回都齊刷刷地將目光鎖在文晏身上。

“當時秦楠和黎生雖然時都被誤濺到了血漿，但是大多都是在臉上和衣領上，不多，我記得很清楚，而且，小白又是事發後才跟著徐良去的後區，就算衣服上被濺上了血漿，按理來說那麽長的時間，也該幹了。”

聽完文晏這麽一分析，小白努力回想了一下“好像確實有點不對，我記得我回頭瞄了一眼，放在化妝間的置衣箱上的那套衣服，褲子上也有血跡，不對”小白用手指輕巧了幾下眉中，閉上眼，努力回想“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記得旁邊還放了一雙球鞋，球鞋裏面也都是血跡。”

“你還記得那套衣服的大體樣式嗎？”文晏問，小白點了點頭“很好，咱們從頭看一遍演唱會錄像，你指給我看是哪套演出服？”

可是一遍看下來，小白皆是在搖頭，那套衣服皆不是MARS上臺穿的演出服和私服。

所以，問題來了，那麽那套衣服是哪來的？

文晏一手指頭輕敲著桌面，一手握拳撐在額頭上，跟著指頭敲擊地旋律閉眼努力地思索。

突然他的腦海裏回想起昨晚那個大叔和他說的話“魔術魔術，不能只顧著看表面，這表面一眼就被你看穿了，那怎麽對得起它後面這個術字呢？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不過都是你肉眼的感官傳達到你大腦的一個訊息，如果肉眼看錯了，那麽這個訊息就是錯的。”

文晏突然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對呀，如果肉眼看到的是假的呢？如果當天在現場的從頭到尾都只是死者的一個頭顱，那麽怎麽會有屍體呢？沒有屍體，兇手也就根本無需移屍”

“但是老大，我親眼所見吳凡，他雖然閉目著眼，可是我看到的是個完整的人，更何況，坐在他旁邊的人難道不知道嗎？”

“你說你看到的是一個完整的人，是指什麽？”

莫安用手比對了一下自己“就…就是有手有腳，穿著得當。”

“你是親眼看見他的手和腳了嗎？”

莫安猶豫了一下“我看見他的手了，當時正撐著頭。”突然腦子靈光一閃，她的眼睛突然一亮“不對，我看到的是戴著手套的一只手，您是說…”

“你看到的未必是他的真身，有可能只是衣服道具造出來的一個假殼，基於當場旁邊的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VIP室每個座位中間都隔了一塊板且都放了一張桌子，如果是相互不認識的人，應該不會刻意去打招呼，外加上就連你都是後來才聞到的血腥味，更別說常人的嗅覺了。”

徐良適時替文晏補充說明“況且VIP的檢票都是MARS自己的工作人員，不在我們的監管範圍之內，如果是他們內部人員有意而為之，也不是一件難事。”

“那麽現在我們的當務之急就是召集MARS的三人回來問話是嗎？”

“這是現在唯一的出入口。”

“老大，明白”人員四散，不需文晏刻意交待什麽，各自都知道該去忙活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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