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米安再次恢覆意識的時候，小醜正倒掛在他的上方。

“好久不見——我可愛的小鳥兒——！！！”

把自己的臉皮貼的剛好相反的小醜倒掛在秋千上，身上沾滿著鳥兒喜歡吃的昆蟲們，欣喜的朝著第四任羅賓大聲說道。

達米安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從一個巨大的蛋裏面爬了出來，周圍全都是昆蟲和鳥類的屍體。

“你這個——狗娘養的——”

達米安仰躺在地面上，想要做起身來，但是卻發現自己渾身無力且裝備都被小醜給搜刮的一幹二凈。整個局面對他自己來講不利了起來。

“可別這樣講話鳥寶寶～”小醜從秋千上一躍而下，壓在了達米安的身體上，把他牽制住不得動彈，說道。

他沒有步入正題，而是開始了自己的回憶，回憶起蝙蝠俠歷任羅賓的故事們：“我曾經多麽操心第一個羅賓鳥，可他現在翅膀硬了，不聽家長的話了……”

小醜砸砸嘴，擺弄著自己的臉皮，接著說道：“我接受了這個事實，但是人家其實還是蠻傷心的……所以我決定創造一個屬於我的羅賓鳥。”

他是在指代傑森。

達米安聽到這裏，不悅的皺起了眉頭，他在努力想辦法讓自己回覆力氣。

“我成功了！”小醜開心的說道，“我的羅賓鳥給我帶來了驚喜，他藏起來了一位小公主不是嗎？”

小醜的手從自己的後兜裏掏出來了什麽東西，展現在了達米安的面前。

是一只已經死掉的灰色的文鳥。

達米安二話不說直接直起身來頭朝著小醜撞過去——但是被小醜給躲開了，而達米安自己也因為施力的原因站了起來卻踉蹌了一下。

他扶著巨大的鳥蛋，瞪著小醜，惡狠狠的說道：“你休想再傷害她。”

小醜看著已經站起身來的達米安，沒有理會他的動作，只不過自顧自的調整起來了自己的臉皮，把臉皮弄到了正確的位置，然後開始一手握著死去的文鳥，一手拿著梳子開始整理自己的頭發。

“她真可愛不是嗎，那是我的羅賓鳥送給我的。”梳理完的小醜轉過身來，攤開手笑著對達米安說道，“這樣，我們才有更多的樂子不是嘛！”

達米安直接沖上去掐住了小醜的喉嚨，把他使勁按到了籠子的邊緣處。

“她不會被牽扯進來的，而你今天晚上也會被我直接殺死——！”達米安說著，掐著小醜喉嚨的雙手越發收緊。

而小醜卻絲毫不認為達米安能掐死自己，而是頗有深意的越發狂笑起來。

“噢看來小羅賓還什麽都不知道——！”小醜咳嗽著，大笑著說道，“不過不要緊，我會給你和我的小公主相處的時間的——！”

小醜說完，沒等因為中毒而反應遲鈍的達米安反應過來，就掙脫了掐著喉嚨的雙手，笑嘻嘻的拉動了自己身邊的把手。

“什——”

達米安沒有反應過來，就被腳下的鐵鏈給拴住了雙腳，被帶起來吊到了空中。

“等我和你相處完，我就去迎接我的小公主。”小醜看著晃蕩在空中的達米安，笑著說道，“然後再去找我的羅賓和另一個紅色的羅賓，我相信他們一定會很願意看到我的小公主和我一起亮相的。”

“為什麽這麽執著於她，烏蘇拉。”達米安現在也冷靜了下來，他被吊在半空中，問道。

“哦我的孩子，這個問題可是問到我的心坎裏去了。”小醜鼓了鼓掌，幹脆躺了下來，躺到了達米安的正下方，看著達米安，說道。

“看看這個，我的孩子，這是什麽。”小醜指著達米安因為吊在空中而投影下來的影子，問道。

“我的影子。”

“錯錯錯錯——這是黑暗！而蝙蝠俠就是太陽，”小醜用自己的雙手比了個框架，看著達米安說道，“而你們這些小鳥就是月亮，擋住了他的光，他照耀不到黑暗，而我也沒法侵蝕他——這都是因為你們遮住了他的光！”

小醜說道這裏，語氣裏帶著濃重的不滿，“你們是障礙，阻擋了蝙蝠的前進道路。”

小醜站起身來，開始踱步，他開始變得暴躁起來。

“你在胡言亂語。”達米安冷靜的看著小醜在那裏表演solo，說道，“仿佛如同精神錯亂。”

“還不明白嗎！你們就是蝙蝠的累贅——他必須時時刻刻扶持著你們，沒有辦法在達到最好的狀態了！”小醜尖叫著說道，“你們阻攔了黑暗和光明的交匯，阻攔了我和蝙蝠的所有的美好的時間！！”

但是小醜似乎想到了什麽，突然柔和了語氣，說道：“但是小公主不一樣了，她是影子，她可以帶來黑暗——她是小醜叔叔最好的幫手，也會是我和蝙蝠約會的最棒助理。”

小醜相中的是烏蘇拉的變種人能力，控制影子。

“她不會跟你走的。”達米安說道，“烏蘇拉明辨是非的能力不是假的，她什麽都清楚。”

“正是因為小公主太懂事了，小醜叔叔我才喜歡她。”

小醜搖頭晃腦，開心的說道，“小公主太單純了，一心認為羅賓鳥和蝙蝠在一起才是最好的——但是在小醜叔叔我來看這種家庭關系是極其不和諧的。”

“最和諧的家庭關系應該是，我和蝙蝠，加上小公主……ummm，或許還可以來個我的羅賓鳥。”

“放屁——！去你的狗屁家庭關系！”達米安意識到了如果烏蘇拉被小醜抓到了會發生不好的後果，他開始嘗試著掙脫鎖鏈，但是因為中毒的關系，卻一直在做白工。

他現在只能希望在蝙蝠洞的時候放倒烏蘇拉的電流足夠讓她麻痹到現在，或者說，烏蘇拉沒有在自己的影子裏放上什麽影子之類的別跟過來就行。

但是顯然他的期望落空了。

達米安最後的失去意識的前一秒，他感覺到了自己頭頂上方有人。

那一定是烏蘇拉。

達米安內心大罵了一句，心想道。

……

等烏蘇拉微微顫顫從椅子上下來，已經是差不多半小時過後的事情了。達米安手下留情，沒有電那麽重，再加上烏蘇拉變種人的體質，恢覆力極快，在地上蹦跶了幾下，就差不多已經從麻痹的狀態中恢覆了差不多了。

想著幹脆都被知道自己能看見了，烏蘇拉二話不說把自己的繃帶全部扯了，然後頭也不回的跑出了蝙蝠洞。

她連自己制服都沒有換，裝備都沒有拿就是因為害怕被提姆和布魯斯發現。

影子的指向是動物園，烏蘇拉沒有去過哥譚的動物園，只能徒步跑到了動物園，在鳥禽展覽館的巨大的球面建築上一躍而下。

然後她就看到，被吊在空中的達米安，以及站在他面前的小醜。

烏蘇拉二話不說，直接控制了小醜的影子，讓他被控制在了原地；隨後烏蘇拉抽出了自己僅存的不知道從哪裏拿到的蝙蝠鏢扔了出去，割斷了困住達米安的繩索。

“你還好嗎。”烏蘇拉沒有指名道姓，她時刻註意著小醜的一舉一動，生怕他掙脫影子。

那邊的達米安沒有說話，只不過是站了起來。

“是小公主來了！”小醜的眼睛亮了起來，他對於自己的處境絲毫不擔憂，“你是來跟小醜叔叔一起走的嗎？”

烏蘇拉面無表情的拒絕到，“你想得到美，這是不可能的，小醜。”

小醜無可奈何的攤了攤手，說道，“好的好的，看來還是需要小醜叔叔愛的小課堂。不過呢，現在，小公主你更需要註意的是……”

小醜的話還沒說完，烏蘇拉那邊就突然被打斷——原本站起來的達米安則是二話不說的攻擊了烏蘇拉。

烏蘇拉狼狽的在蟲堆裏翻了個滾，躲開了達米安的攻擊，同時還註意著沒有讓小醜掙脫影子。

“你怎麽了！餵！”烏蘇拉狼狽的喊道，但是也沒有用，因為她意識到達米安現在的狀況明顯是中毒了，或者說笑氣之類的？

反正現在是出現了幻覺，達米安把站在自己面前的烏蘇拉認成了自己的敵人。

“不不不，不是敵人，小公主。”小醜說話如同吟唱著詠嘆調一般，感嘆道，“是蝙蝠俠，他和蝙蝠俠之間必須做出抉擇——你看得出來他內心有多大的糾結吧？”

烏蘇拉抵擋住了達米安的進攻，她沒有手軟，直接把達米安給踹飛出去，順帶加固了牽制住小醜的影子。

“你在搞鬼，小醜。”烏蘇拉冷靜的說道，“笑氣？還是什麽？讓他產生了幻覺。”

烏蘇拉腳底下的影子幻化出來了影子蝙蝠俠，讓他和達米安暫時纏鬥在了一起，而烏蘇拉則是專心處理小醜的問題。

“都不是，是他自己。”小醜故弄玄虛的說道，他話題轉向了烏蘇拉，“小公主，你是要和我繼續舞會嗎？不好意思，這次我的聚光燈沒有帶上……！”

“呵呵。”

烏蘇拉直接給了小醜一拳頭。

“哈哈哈哈小公主生氣了？”小醜含著血大笑著說道，“沒關系，我喊來蝙蝠來給你出氣了……！”

？

烏蘇拉疑惑了一下，但第六感讓她再一次朝旁邊躲閃過去，再扭過頭，烏蘇拉就看到了從蟲堆裏爬出來的面帶誇張笑容的蝙蝠俠。

“那不是蝙蝠俠。”

烏蘇拉因為已經召喚出來了影子蝙蝠俠拖住達米安，又在這邊控制著小醜的影子讓小醜無法動彈，根本沒辦法在召喚出來第二個影子來幫忙，現在只能靠她自己了。

她一眼就看出來自己眼前的這個咧著嘴大笑的蝙蝠俠不是布魯斯韋恩本人，而是小醜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扮演者。

“嘖嘖，太聰明的孩子也是不好。”小醜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不過不要緊，小醜叔叔我哪裏也不去，就在這裏面看你們的好戲。”

烏蘇拉沒有理會小醜，而是把註意力轉移到了這個假冒的蝙蝠俠身上。

她不敢私自靠近，小醜一定放了什麽東西在這個假冒的蝙蝠俠身上。她想帶達米安走，但是又不想放走小醜，這讓烏蘇拉陷入了一個兩難的局面。

看著狂笑著抽出刀刃朝著自己進攻的假蝙蝠俠，烏蘇拉看了一眼在一旁看戲的小醜，又看了眼被影子牽制住的達米安，思考片刻，決定先帶著達米安跑。

她躲過了假冒蝙蝠俠的攻擊，拽著他的手腕卸下了他的武器，再給了他一拳頭。與此同時，烏蘇拉命令影子蝙蝠俠帶著達米安離開。

而這個時候，在一旁看戲的小醜則是神情微正。

“出乎意料，這個情況小醜叔叔我確實沒有想到…… ”

他看著和‘蝙蝠俠’纏鬥在一起的烏蘇拉，輕聲說道，

“不過這樣也好，有一只小鳥也足夠了。”

小醜盯著地下的那只死去的小文鳥，咧開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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