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蘇拉往前走了幾步，家裏出奇的安靜，在門關上以後，烏蘇拉只能聽到自己頭發和衣服上的水滴落在大理石地板上的聲音。

她嘗試著往前走了幾步，就發現在真正步入大廳的那扇門旁邊，有一個動物的幼崽矗立在那裏，似乎還在發出了哼唧的聲音。

“……阿福？布魯斯？”就算知道已經出事了，但是烏蘇拉還是要喊出這句話，因為這算是對蝙蝠俠的真是身份做出的保護了。

當然了，烏蘇拉並不認為小醜不知道蝙蝠俠的真實身份。

烏蘇拉走到了那個幼崽的旁邊，發現是自己在托尼電腦上查到的那個畸形有兩個頭的獅子幼崽。

“……”烏蘇拉咽了咽口水，拉開了自己眼前的這個門，右手一只放在兜裏攥住的手機按下了警報鍵。

她或許來晚了，或許，還不算晚。

對於阿福的擔憂戰勝了她對於黑暗，對於小醜的或多或少的恐懼。

烏蘇拉拉開通往客廳的門，通過自己的手機光線，看到的是一灘血跡。

烏蘇拉的手機光線順著血跡的方向照了過去，從剛開始那一大片，變成了斷斷續續的血跡，似乎是人在移動。

烏蘇拉甩開自己的書包，她的影子已經擴大到了數倍，隨時可以進行反擊。再加上是黑暗，影子的作戰威力劇增。

“……阿福？你在嗎。”烏蘇拉順著血跡的方向，就著手機的燈光走了過去，就看到在不遠處，阿福靠在墻壁上，在努力不讓自己昏迷。

烏蘇拉趕緊跑了過去，旁邊不知道碰到了什麽，有一陣清脆的聲音微微發出。

烏蘇拉留意到了這一點，但是她還是照舊選擇朝著阿福沖了過去——這才是一個看到自己的管家受傷的女孩的正常人設。

看到光線，韋恩家管家的眼睛才微微睜開了點。

“……烏蘇拉小姐……”阿福氣喘呼呼的說道，他緊緊拽著烏蘇拉的手，似乎想讓烏蘇拉趕緊跑，“走……”

但是阿福明顯從烏蘇拉的身後看到了什麽，瞳孔有放大的趨勢。

烏蘇拉從阿福眼睛的倒影裏，看到了那個瘋子。

把自己的臉皮隨意貼在臉上的瘋子，他站在烏蘇拉身後，手裏似乎拿著撬棍，咧開著自己的嘴無聲大笑著。

烏蘇拉看著在阿福眼睛倒影中出現在自己背後的小醜，想起了很久以前給烏蘇拉講過小醜事跡的，自己原本世界的布魯斯所說的話。

他說，人的眼睛是可以暴露內心的存在，一共六種眼部活動，每個有15種眼部變化。幸福，快樂，開心會讓瞳孔放大；悲傷，憤怒，憤恨，會讓瞳孔變小。

但是小醜的瞳孔從來沒有過變化，只是一個小小的黑點。那種眼睛，仿佛仇恨著這世界上的一切，一切是指為了自己的喜愛而生，為了混亂而生。

而布魯斯，和烏蘇拉甚至其他人都知道的，小醜也不過是個普通人類，掉進化工廠實驗池的普通人類罷了。

“你好呀～可愛的小姑娘～”小醜哼著不成調的歌曲，猛地超烏蘇拉的腦後揮下了他的錘子——他也是用這個給阿福造成了這麽多的傷害。

“想不想小醜叔叔呀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可以告訴我蝙蝠在哪裏嘛？”小醜尖聲大笑道，“畢竟你可是韋恩家的小公主不是嘛！”

烏蘇拉早有防備，在小醜揮下工具錘的那瞬間就歪著身子躲開了他的錘子，還把他踹了出去。

烏蘇拉的手機被她自己的大幅度動作給甩到了一邊。

“哈哈哈哈哈哈，小醜叔叔的錯，實際上烏蘇拉是帥氣的騎士不是嘛！”小醜似乎毫不在意被烏蘇拉踹出去而造成的傷，他拍了拍灰塵，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小醜朝著烏蘇拉走進了幾步，雷電閃過的光照在他的臉上格外的猙獰。

“不許靠近。”烏蘇拉站在阿福身前，冷冷的說道，“沒用的，小醜，蝙蝠俠很快就會趕到的。”

小醜歪了歪腦袋，他看見了甩在地上的烏蘇拉的手機，似乎愉悅到了他，大笑著，“很聰明嘛！不過你還是年紀太小，需要小醜叔叔我來教教你——”

小醜獰笑著，“教教你什麽叫做plan B！噢這可是蝙蝠的名言不是嘛哈哈哈哈哈”

烏蘇拉沒有回答小醜的話，她的影子從黑暗中升起，迅速的困住了小醜，把他舉到了空中，隨後狠狠的砸進了墻裏。

就這樣控制著影子，烏蘇拉讓小醜砸進了墻裏無數次，直到他似乎已經沒有力氣再擡起頭來了——但是烏蘇拉知道現在也不是松懈的時候。

似乎是剛才小醜的話讓烏蘇拉心裏埋下了不安的種子，烏蘇拉看了眼自己身後的阿福和一旁自己的手機，也在疑惑為什麽布魯斯還是沒有反應。

“小姐，走……”阿福似乎緩了過來，一直要求著烏蘇拉離開，“小醜有……”

後面的句子烏蘇拉沒有聽清，阿福已經沒有多大力氣來說話了。

“不愧是韋恩家的小公主！哈哈哈哈哈哈”一直垂著頭的小醜突然擡起頭來，朝著烏蘇拉獰笑道，“很棒！小醜叔叔我喜歡！這樣多沒意思，不如聽叔叔我來——”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烏蘇拉再次給砸進了墻裏。

似乎發現了烏蘇拉不會聽自己說話，小醜的臉色也冷了下來，他直接尖聲說道，“不乖！不乖！需要一點小醜叔叔愛的捶打才可以！”

他頓了頓，笑著說道，“小公主，沒有發現嗎，這裏，太黑了……！”

“這可是小醜叔叔為你準備的舞臺哦！”

還沒等烏蘇拉再把他提起來摔進墻裏，原本沒有燈光一片漆黑的韋恩宅突然白光乍起，刺眼的探照燈白熾燈全部把燈光對向了站在阿福身前的烏蘇拉。

突如其來的光明讓烏蘇拉的眼睛無法睜開，刺眼的燈光直接燒傷了烏蘇拉。

“……啊！！”烏蘇拉痛呼一聲，她的手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從而失去了對於影子的操縱——甚至因為光線強度太高，影子被逼得直接暫時性的消散而去。

烏蘇拉的眼睛因為光線的刺激而不自覺的流著眼淚，還沒等烏蘇拉自己從這種痛苦中反映出來，小醜的錘子就緊接著而來，狠狠的打向了烏蘇拉的腦袋。

烏蘇拉被直接打到了一邊。

烏蘇拉憑借著自己的感覺躲過了要害，以至於現在沒有昏過去——但是下一次，她可以嗎？

“ummmm，聽說小公主你在跟我的小鳥談戀愛？”看著烏蘇拉努力想要爬起來看清楚的樣子，小醜砸了砸嘴，說道，“這可不行，那可是我的鳥寶寶。”

他想了想，把沾著鮮血的錘子放到了自己的工具袋裏，在自己的工具腰帶裏掏了掏，拿出了格格不入的拖地的撬棍。

這就是剛才烏蘇拉註意到的清脆的聲音。

“除非，你變成小醜叔叔的小公主？”

小醜覺得這個想法很好，開心的大笑道，“好了好了，意外收獲，小醜叔叔今天就會有一個可愛的小公主了……！”

烏蘇拉可以聽到小醜朝自己走來的聲音，他似乎在想著給烏蘇拉最後一擊。

雖然烏蘇拉剛才因為刺眼的光而失去了對於影子的控制，但是現在，或者說就在剛才，她把自己的影子融入到了阿福的影子裏——烏蘇拉一直在為幫阿福逃走做準備。

小醜在烏蘇拉的面前停下了腳步，他沒有立馬動手，而是選擇了自言自語。

仿佛烏蘇拉給小醜自己提問一般。

“就讓小醜叔叔來教教你什麽才是真正的plan B——你知道嗎，蝙蝠現在應該在和九個頭的蛇糾纏呢，所以你的信號估計他沒有收到——真是太可憐了小公主！”

所以小醜已經預料到了自己回來找阿福了嗎？

烏蘇拉面無表情的想道。

——虧自己在覆仇者大廈的時候說自己已經走到了前面，但從現在來看，反而是小醜一直在愚弄著別人。

說到底，就是烏蘇拉自己也沒想到，九頭蛇也會參與到其中來。

“我的鳥寶寶也長大了，有喜歡的女孩子了。”小醜砸砸嘴，接著說道，“小醜叔叔我很滿意你，小公主，你值得這一切。”

影子已經覆蓋在了烏蘇拉和阿福的背後，隨時可以傳送走，而烏蘇拉也在等待著小醜松懈的那瞬間。

“……呸”烏蘇拉不屑的呸了一聲。

“噢這可不好，小公主可不應該說臟話。”小醜說道，“你需要小醜叔叔的愛的教育！”

“教育？”烏蘇拉順著小醜的聲音找到了小醜的位置，擡起頭看著小醜，說道，“就憑你？你這個狗東西——？”

小醜的笑容僵硬在了臉上。

“說什麽plan B……”烏蘇拉瞬間出手拽著小醜的腳脖，借助著纏繞在自己的手臂上的影子把他給摔了出去。

“現在讓我來教教你什麽才是真正的plan B……！”

下一秒，烏蘇拉和阿福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小醜看著只剩下自己的走廊，沈默了一下，隨後開始放聲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他想起了烏蘇拉韋恩的話，還有她的表現。

“有意思！我的羅賓鳥果然找對了人！！”小醜的眼睛裏閃著亮光，他對烏蘇拉開始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和蝙蝠家不一樣的存在！她會是你的拖累嗎蝙蝠？”

大笑著，小醜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韋恩宅，他要去下一個地點來昨日重現了——原本阿福不過是一個插曲罷了，但是現在烏蘇拉韋恩的出現，小醜覺得自己是時候要調整劇本了。

“來啊小公主！讓我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別讓我抓到你了！！”

小醜踏入了哥譚的暴雨之中。

“畢竟和你一起玩，可是對於蝙蝠的雙重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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