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譚現在外面狂風暴雨，雨勢兇猛，再加上雷鳴，讓整座城市都陷入了一個不安的狀態。

傑森抹了一把臉，試圖讓甩掉自己身上的雨水。他現在正在順著哥譚警局地下的防空洞前進，試圖找到烏蘇拉。

傑森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跑到這個地方來找烏蘇拉，但是他相信自己的感覺。

果不其然，在防空洞走道的一個角落裏，傑森看到了正在被一團黑乎乎的影子給包圍著的烏蘇拉。

她的狀態似乎很不好——包圍著她的影子一直起伏不定，而且她現在全身都濕透了，這樣拖下去很有可能會發燒。

但是傑森定睛一看，才發現，那團影子，哦不，不能稱為團來，那個一直包圍著烏蘇拉的影子是蝙蝠俠。

但是不同的是，這個蝙蝠俠有著立領，身穿風衣。

影子蝙蝠俠緊緊的懷抱著烏蘇拉，而烏蘇拉給人的感覺似乎是在這個來自影子的懷抱中找尋著為數不多的安全感和認同感。

“烏蘇拉，是我，傑森。”

傑森心裏嘆了口氣，想要往前走一步靠近烏蘇拉，但是被影子蝙蝠俠的蝙蝠鏢給定在了原地。

烏蘇拉看了一眼傑森，低著頭沒有說話。

傑森註意到了烏蘇拉的脖子上的傷口。

“聽著，達米安這個惡魔崽子出口傷人並非是故意的。”傑森嘆了口氣，就在這個距離下和烏蘇拉聊起了天，“這算是惡魔崽子獨具一格的關心人的方式吧。”

“他其實很擔心你，烏蘇拉。”

傑森朝著烏蘇拉笑了笑，放松了自己的身體。

而被影子蝙蝠俠給懷抱著的烏蘇拉抽泣了一聲，偏了偏頭，沒有理會傑森的話。

但是傑森註意到，烏蘇拉的身子也放松了許多。

於是傑森‘乘勝追擊’：“我聽提姆說，惡魔崽子發現你的計劃後就立馬跑到中東那邊去救你，他甚至私自開了老蝙蝠的戰鬥機。”

“惡魔崽子也是太生氣了，你知道的，蝙蝠家的特點就是生氣了說話有些氣人。”

傑森看了一眼還在那裏抽泣，脖子上的傷口還沒有處理好的烏蘇拉，大聲了嘆了口氣，拽了拽自己的頭發——他其實也不擅長安慰人。

“我聽說你因為拉薩路池的原因才爆發的，”傑森看影子蝙蝠俠沒有妨礙自己，於是走近了幾步，接著說道：“不管你是不是因為我，還是謝謝你了。”

烏蘇拉聽到這話，才把頭扭了過來，正式看了一眼傑森。

兩人對視著，烏蘇拉抽泣了一聲，克制了自己想要再次哭出來的想法，然後用自己已經破風一般的嗓音，說道：“他說……我跳進拉薩路池了，我就不再是烏蘇拉韋恩了……”

傑森嗤笑了一聲：“像是老蝙蝠家的崽子會說出來的話。”

“你之前怎麽安慰我的？”傑森繼續說道，“說你還是你，傑森陶德還是傑森陶德，但是現在輪到你了，這句話怎麽對你不管用了。”

“而且拉薩路池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在你身上。”

傑森蹲下身來，平實著烏蘇拉，靜靜的說道。

烏蘇拉看著傑森的綠眼睛，她想起了一些事。

影子蝙蝠俠似乎感受到了烏蘇拉的心情，懷抱著她的手臂更加緊了一些。

“那如果我說，我進過拉薩路池的話呢。”

烏蘇拉看著有些震驚的傑森，輕聲說道。

“你沒聽錯，傑森，我說我死過一次，進過拉薩路池。”

……

事情發生在烏蘇拉15歲那一年，那一年發生了許多的事情，比如說小醜死了，又比如說哥譚恢覆了光明。

然而小醜的死因的契機，是來源於烏蘇拉。

未來世界的蝙蝠俠是達米安韋恩，而跟著他巡邏的羅賓則是另一個名字叫做羅賓遜的男生。至於烏蘇拉，則是游離在蝙蝠家族外，頂多人手不夠的時候去幫忙罷了。

但是不知道是誰透露給了小醜情報，導致烏蘇拉被小醜用計給抓到了。

他們被轉移出了哥譚，這裏似乎是中東的地區，風裏所隱含的沙土味讓烏蘇拉在昏迷的時候就已經判斷出來了地方。

可這對烏蘇拉來講並沒有什麽用，小醜掩埋了他們的蹤跡，讓蝙蝠俠一時半會追查不到這裏。

緊接著等待著烏蘇拉的就是來自小醜的心裏和身體上的雙重折磨。

“來啊小灰鳥，再給我多唱一點美妙動聽的歌曲。”小醜笑著，然後折斷了烏蘇拉的手臂。

但是他沒有聽到應該來自小灰鳥的歌聲。

“噢，這只小鳥可真不友好。”小醜砸砸嘴，說道，“不過沒關系，我代替你父母來管教你啦！”

“bitch——”年僅15歲的烏蘇拉笑了一聲，然後用還沒有折斷的右腿把小醜給踹翻了出去，“你算老幾，替我爸媽管教我？”

小醜似乎驚訝於烏蘇拉還有反擊的能力，他癡笑著站起身來，來到了烏蘇拉的身邊，緊接著用撬棍打斷了烏蘇拉的右腿。

烏蘇拉悶哼了一聲。

“看來變種人抑制器還是不夠，不能讓我們的小鳥感到快樂～”小醜笑著，然後一腳踹到了烏蘇拉的肚子上，把烏蘇拉給踹到了墻上。

“來啊小鳥，再用用你的影子讓小醜叔叔我飛上天啊！”

烏蘇拉沈默著，她靜靜的看著在那裏自娛自樂的小醜，拒絕發出任何聲音。

因為在現在的這種情況下，烏蘇拉的出聲都相當於一種對小醜的屈服。

“噢小鳥，你在拖延時間嗎？”小醜笑嘻嘻的說著，他假裝看了看自己手腕上不存在的手表，說道，“別想了，不管是紅頭罩還是蝙蝠俠，又或者是那個該死的變種人，都不會找過來的！”

小醜一蹦一跳的走近了烏蘇拉，拽著烏蘇拉的頭發讓她直視著自己。

“蝙蝠家的人都說你是個小天使，可我覺得還不行。”

他拽著烏蘇拉的頭發翻看了一下烏蘇拉的臉，接著說道，

“既然都是天使了，那麽你還缺一雙翅膀，不是嗎。”

……

等蝙蝠俠，也就是達米安韋恩找到烏蘇拉的時候，似乎一切都晚了。

紅頭罩跟自己一起來的，在進門的時候，紅頭罩眼尖的看見了被吊在上空的烏蘇拉，下意識的，他掏出了自己的木倉，直接給了在一旁欣賞自己傑作的小醜一發子彈。

而達米安韋恩自己則是楞在了原地。

他看著自己的女兒被掛在了倉庫的上方，背後被小醜強行植入了一雙用無數烏鴉的翅膀而組合而成的翅膀，鮮血從翅膀上不停的滴落著，而看地下，血跡都已經幹涸了很久了。

他看到烏蘇拉的黑色制服上，小醜用黃色噴漆寫著的話。

【SHE IS MY ANGLE, HAHAHA】

達米安韋恩顫抖著，有些踉蹌的走過去，把烏蘇拉給放了下來。

她早就已經停止了呼吸。

“這是我的錯。”達米安韋恩抱著烏蘇拉，說道。

“是我們的錯。”紅頭罩，雖然傑森陶德現在已經不帶頭罩了，但是還是用這個稱號混跡在黑白兩道，他看著烏蘇拉，輕聲說道。

“……或許，還有救。”

達米安韋恩看著自己的女兒，他想起來了自己現在在中東，在自己母親所在的地方，在……

在可以讓一切重新開始的泉水附近。

“你瘋了嗎，達米安韋恩。”紅頭罩也想到了他的想法，阻止道，“進了泉水裏，誰還能保證出來的仍舊是烏蘇拉韋恩。”

而達米安韋恩則是無視了紅頭罩的話，他緊緊抱著烏蘇拉，向門口走去。

只留下紅頭罩和小醜的屍體。

“不管怎麽樣，她還依舊是我的女兒，依舊是烏蘇拉韋恩。”

然而雖然這麽說，但是從泉水裏爬出來的烏蘇拉韋恩，卻還是讓達米安韋恩感到擔憂。

她似乎忘記了自己曾經死亡過，但是拉薩路池子的記憶卻還會深深停留在她的腦海中。

一旦有“不再是自己”，“另一個人”等涉及到自我的敏感性詞語出現在烏蘇拉的耳邊的時候，她就會控制不住自己的影子的能力。

於是達米安韋恩，和韋恩夫人，為了烏蘇拉，而漸漸的讓她不再插手蝙蝠洞的事情。

幾位叔叔們也在努力的帶著烏蘇拉出去，讓她散散心。

可是那時候的烏蘇拉還是註意到了，自己的不正常。

不能說是敏感易怒，而是一旦牽扯到對自我的認識，她就會控制不住自己。

烏蘇拉意識到了這一點，於是努力的再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和暗示。

高興的是，她成功了。

但是等她來到這個世界，這個自己的父親是年齡最小的孩子的這個世界的時候，就是剛才，達米安的一句“你不再是烏蘇拉韋恩了”，讓她這近兩年來做的心理建設全部功虧於潰。

她明白，傑森不管有沒有經歷過拉薩路池，都是傑森陶德；但是她自己呢？

15歲的烏蘇拉韋恩，和現在的17歲的烏蘇拉韋恩，究竟是同一個人嗎？

如果是的話，那麽這個世界的小醜再出現的話，自己會不會直接擰掉他的腦袋，違背並且突破這個世界蝙蝠家的底線呢？

作者有話要說： 各位，記住，這是個沙雕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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