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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比賽吧。下一場肯定要淘汰一個新人,你自己悠著點。”

算起來都連著淘汰兩個前輩了,新人們再不走一個說不過去啊。

這是套路,也是話題。粉絲們早就在網上撕開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陣營,加上水軍煽風點火,熱鬧得不行。

顏色的粉絲還算淡定,覺得她上一場PK過了,這一場應該輪不到她了。

不過也有不同意見,蔣爍不就是上了PK臺沒多久,就被人送走了嘛。

錄音棚裏日子過得飛快。這近一周的時間顏色幾乎吃住在棚裏,偶爾回去睡個覺外,都在跟編曲梁行磨第五期的參賽曲目。

時間說快也快,一眨眼的功夫常規賽都快過半了,日子也越來越暖和。

第一期還是大衣羽絨服的天下,這兩天顏色出門已經只穿毛衣了。

春暖花開,總覺得是個戀愛的季節啊。

第五場抽簽規則又變了。改成由前輩出手,抽新人歌手的方式。

抽簽現場還搞得特別怪異,一水兒的紅色裝飾,喜氣洋洋。這年都過完有一陣兒了,怎麽突然走喜慶路線了?

後臺主持人宣布完規則後,所有人都發出了驚呼。

顏色忍不住在心裏罵霍正希,誰想出來的神經病點子啊,嫌節目話題不夠多不夠熱是咋的?

大家還在笑,工作人員已經過來給他們蒙了眼,又拿了一堆纏在一起的紅絲帶,一頭分給新人歌手,一頭捏在前輩手裏。

觀眾看到的就是十位選手分站兩邊,每人手裏都捏根紅絲帶的畫面。

前輩在這裏拉,後輩手裏的絲帶如果動了,那這兩人就是這一輪的戰友兼對手。

顏色只覺得,這怎麽這麽像集體婚禮?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yaya妹子送的手榴彈,麽麽。

可憐我們希希,替人背鍋。

霍正希:沒關系,顏色相信我就好。

作者:這大晚上的,您怎麽突然撒起狗糧來了?

霍正希:群眾愛吃,不是嗎?

☆、暧昧

顏色忍著笑,望著對面的五個人。

鄧軒、歐陽雪和傅星海是首發歌手,宋晨和金如佳是補位歌手。每個人實力都不弱,被誰抽到都是一把雙刃劍。

主持人在那兒炒氣氛,說些令人緊張的話,還一個個采訪後輩歌手,問他們什麽想法。

能有什麽想法。即便有也不能在鏡頭面前說,晚上比賽前這些畫面都會被播出去。

問到顏色的時候,顏色就笑了:“有沒有可能絲帶亂了,被同輩們抽到啊?”

這話一出,其他人也笑,氣氛就緩和不少。

顏色吐出一口氣,心裏想著快點抽吧。再這麽下去,他們這些人要叫霍正希給玩死了。

擡頭的一瞬間,發現對面有人在看她。

是鄧軒。

他笑得真誠,沖她微微點點頭。

是她剛才活躍氣氛的那番話很討喜吧。顏色沖他回笑了一個。

抽簽正式開始,從離主持人最近的一個前輩開始抽。顏色手裏的那根絲帶始終沒有動靜。

倒數第二的是傅星海,到他這裏的時候,場上只剩下四個人兩根絲帶,幾乎一眼就能看出誰跟誰是一隊。

顏色仔細瞅了瞅,有點意外。

還沒想好該有什麽表情,手裏的帶子就動了。鄧軒笑著沖她走來:“看來這回你是我的了。”

這話說得有點暧昧,所有人都往這邊看。顏色摸不透他這麽說的用意,聳聳肩:“我有點害怕啊。”

“怕什麽,有我在。”

這話更讓人浮想聯翩。

主持人樂了,開始調侃鄧軒。鄧軒久經沙場,一點兒不怵。跟人交鋒了幾句後,沖場內導播喊:“剛那段兒掐了別播啊。”

“哪段啊?”主持人笑他。

“抽完之後所有的都切了,要不小顏該嚇壞了。”

有人起哄。

“喲,鄧哥憐香惜玉。”

“上回跟我一組的時候,可沒見這麽照應我啊。”

“顏色什麽想法,高興不?”

顏色幹笑兩聲。

鄧軒長得挺帥,也挺討女人喜歡,那一身肌肉露出來,不管是小姑娘還是大媽,都要噴鼻血。

可惜她見識過霍正希的好了,對別的男人就提不起什麽興趣。

更何況鄧軒也就說說而已,哪能當真。

分完組後是常規抽簽,決定出場順序。冠名商是某知名護膚品品牌,抽簽的時候要露臉,要有口播,後期還得給加花字。

顏色等幾個女歌手被分到了口播的任務。

抽簽由每人手裏一瓶爽膚水決定。顏色拿著那水晃了晃,故意對著鏡頭喊品牌的名字,還眨了眨眼。

“用了後人漂亮,運氣也特別好。”

像是在回應她這句話,顏色手裏的爽膚水量特別足,倒出來滿滿一杯。

順序由倒出來的水量決定,水量越多,出場順序越晚。顏色這回居然抽到第十號,令她受寵若驚。

霍正希良心發現了嗎?看來以後得常去他家裏幹幹家務才行啊。

除了護膚品,讚助商還有某手機品牌新款旗艦機。鄧軒就提議拿這手機來張全場大自拍。

十個人加一個主持人,將整個屏幕擠得滿滿當當。

站位的時候也不知是故意還是趕巧,顏色又跟鄧軒湊到了一起。鄧軒在前排坐著,顏色就站他後面。主持人拿著自拍桿躺最前面,讓大家都靠近一些。

“後面的人往前湊,手搭在前面的人肩膀上,要不拍不下啦。”

顏色有片刻的猶豫。

鄧軒回過頭來,沖她招招手。身邊人也都把手搭到了前面人的肩膀上。顏色不想突出自己,只能隨大流。

鄧軒的肩膀硬且寬闊,給人一種力量感。

短短十幾秒的時間,顏色笑得臉都僵了。

一拍完她就把手收回去,裝作什麽也沒發生的樣子。這個圈子裏每天都會有各種各樣的事情發生,鄧軒真撩也好,做戲也罷,顏色都不想放在心上。

大家一個圈子裏混,以後撞見的機會還多著,多個朋友總是好的。

拍完照大家就散了,各回自己的單間休息。顏色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狀態,每到周六都要在臺裏待到幾乎淩晨。

沈婷和白霜都會陪著她,還有魏雁,忙前忙後。化妝師服裝師也會候場,隨時對她的造型做出調整。

比賽前小道消息很多,每個人都會不自覺地緊張起來。

顏色相對放松,但架不住其他幾個人跑進跑出分享聽來的新聞,搞得她也坐立不安。

索性出去走走。

廣電大樓近四十層,差不多有兩百多米高。他們所在的位置在三樓,二樓1500的演播廳就是錄制現場。

顏色出門去搭電梯,碰巧撞見霍正希。

她看他一眼。

手插兜裏,一身休閑裝,還跟人講著電話,一副忙碌的樣子。

顏色就不說話,以免打擾他。

電梯門一開,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去。

門關上的時候,霍正希的電話也講完了。不大的空間裏就他們兩個,電梯門映出兩人的身影,顏色略覺尷尬。

總想找點話題打破這種僵局。

“那個,今天的抽簽……”

“我安排的。”

“所以每次都是你在安排?”

霍正希還沒回答,電梯突然咯噔一下。緊接著電梯裏的燈閃了兩下,一下子就滅了。

顏色嚇一跳,忍不住叫了起來。話剛出口就感覺自己被人抱在了懷裏。

是霍正希。他雙臂有力,呼吸飄到了顏色的臉頰上,令她不安的情緒慢慢平靜下來。

“沒什麽,電梯故障。”

“那……我們現在在幾樓?”

“應該快到二樓了。”

“怎麽會這樣?”

再過幾個小時,比賽就要開始了。

霍正希一手摟著顏色,另一只手在黑暗中摸索著。很快他摁了一個鍵,不多時電梯裏就傳來一個人的聲音,問怎麽回事兒。

“是我。”霍正希回了一句,把電梯的情況向對方說明。

聽得出來那邊有點亂,那人一邊指揮人過來修電梯,一邊安撫霍正希,“您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我沒事兒。但電梯裏另一位小姐受了點驚嚇。”

“好的好的,我們明白了。”

通話暫時結束,霍正希又把顏色摟緊了一些。

顏色這會兒也顧不上害羞了。她從小就有這毛病,一進入這種幽閉又黑暗的空間裏,就會特別害怕。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連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

身邊人都不知道她有這個毛病,除了霍正希。

顏色有點慶幸,這會兒和她一起困在電梯裏的不是別人。

霍正希一直摟著她,時不時和她說幾句。顏色頭暈腦漲,想不好要怎麽回答,時常答非所問。

“沒事的,你別緊張,很快就會有人過來把門撬開。”

“電梯……會不會掉下去?”

“我們現在在二樓,即便掉下去,也不一定會死。”

“那還是有一定的機率的,是不是?”

黑暗裏,她聽到霍正希笑了。

雖然感激他,可還是想吐槽這人怎麽這麽討厭。

“你別笑,我說真的。”

“這個我也說不好,走路摔一跤還會沒命。二樓掉一樓這種事情,都有可能。不過……”

“不過什麽?”

顏色吸了吸鼻子,忍著沒哭。別的都好說,在這裏困著太煎熬了,她有點受不了。

霍正希抱著她的手緊了緊:“不過有我在,你就不會有事。”

看似平常的一句話,卻把顏色感動得不行。

“你這人怎麽總是這麽好。”

“沒辦法,我這人什麽都好,就是有一個缺點。”

“什麽?”

“心軟。”

顏色心虛得不說話了。霍正希卻沒放過她。

“我有鄧軒好嗎?”

怎麽突然提到他了?

“幹嘛問這個?”

“好奇,他下午表現得挺紳士。”

顏色緊張了:“你能不能跟他們打個招呼,這一段掐了別播啊。”

要不鄧軒的粉絲肯定得手撕她。

“好,不播。”

“那我剛剛的問題你能不能回答一下?”

“什麽?”

顏色下意識地拿手在空中點了點,黑暗裏沒留意,點到了霍正希的身體。

“呃,就是每次出場順序都是你安排的,是不是?”

霍正希沒回答,顏色又戳他兩下:“問你話呢。”

“你再戳下去,知道後果是什麽嗎?”

顏色眼珠子轉了兩下,趕緊收回手。她剛剛是不是戳到不該碰的地方了?

空氣裏彌漫著一股尷尬的味道,兩個人都不說話了。

很快電梯外頭響起說話聲,除了廣電的員工,還有消防隊員。電梯門很快被撬開。

當光線透過門縫照進來的時候,顏色突然伸手,一把推開霍正希,整個人退到角落,背貼著電梯壁,一臉害怕的模樣。

沒有人看到她跟霍正希抱在一起的畫面,好險。

外面圍了很多人,顏色被人攙扶出了電梯,白霜跟沈婷趕緊把她帶回休息室,一路上不停地安慰她,生怕她受刺激過度。

比賽前發生這樣的事情,難免情緒會受影響。

顏色還算鎮定,一見到光她的恐懼就沒了。回去後補了妝弄了頭發,一直待在屋子裏直到比賽開始。

那天晚上的賽程拖得特別遲,顏色錄到最後幾乎要睡著。

結果令人滿意,她跟鄧軒這一組拿了綜合第一,兩人一個第二一個第三,為下一場比賽開了個好頭。

就是PK時間太長,顏色一直想上廁所,無奈得在後臺隨時待命。

一直熬到直播結束,她從後臺出來跟所有人一起向觀眾致謝,待人起身離開,她才抽到機會往廁所飛奔。

真的快要出事故了。

快到門口的時候,男廁所裏出來一個人,把她給攔住了。

霍正希一張臉四平八穩,神情略嚴肅。

顏色急得都快管他叫祖宗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yaya妹子扔的地雷,麽麽。

今晚發紅包,人人有份,還有大獎,求花求撫摸求收藏。好了,原因我現在細細說。

因為覺得原來的版本不夠撩(比如沒有色/色襲/胸情節),所以臨發文前一個小時,我推翻重寫了這一章。這是我寫文多年第一次發生的事情,一定要發波紅包紀念一番。

另外大獎是,結尾那裏寫到了文案裏提到的一段,大家可以猜一猜,我們希哥這個打翻了的醋壇子要幹什麽,猜對的妹子有機會拿大獎哦。

☆、算賬

顏色急得不行,一路飛奔上樓。

到了門口剎不住車,差點跟從屋裏出來的霍正希撞個正著。

對方側身往旁邊一讓,顏色就沖了進去。

這一路就奔進了廁所。

林琳隔著門問她:“你怎麽了,這麽急啊?”

“公車晚點,我等了好久。對了,他還在嗎?”

“誰啊?”

“你說誰。”

林琳的聲音立馬甜了幾度:“他回家找工具去了。”

“怎麽了?”

“馬桶啊,又堵住了。正好男神在,我找他過來修修。”

顏色坐在馬桶上直呲牙:“你可真夠暴殄天物的,讓這樣的帥哥幫忙修馬桶,你也不怕走出去被人打死。”

“那怎麽辦,馬桶的水老是下不去。你上廁所不覺得難受嗎?”

有嗎?

顏色楞了兩下,突然道:“你不是說的我屁股下面這個吧。”

“就是啊。”

顏色好想尖叫。她想起來了,這個馬桶確實不大好,三天兩頭出問題,最大的毛病就是沖水之後水總浮在上面,要很久才會下去。

倒也不影響使用,就是有點……惡心。

顏色想到那個畫面,就想起身穿褲子。結果一伸手發現……沒手紙了。

真是惡心的事兒紮堆碰上了。

她就喊林琳給她送紙:“給我拿卷紙進來,抽兩張紙巾也行啊。”

先出去再說。一會兒霍正希進來修馬桶,她得趕緊把水沖了。要不然讓人看到了,多不好啊。

男神眼睛會長針眼的吧。

結果喊了半天,外面沒人應。顏色就又重覆了一遍,這一次門開了,只開了一條縫。

一只手伸進來,把盒面紙擱在了水池邊。

顏色伸手試了試,夠不著。

“你拿進來啊,我拿不到。”

外頭又沒了動靜,從門縫裏望出去,可以看出有人站在那裏。但這人就是不動。

怎麽了?

顏色開始撒嬌:“林兒,親愛的,進來遞一下嘛。男神要來了,你也不希望他看到我這個樣子吧。”

萬一對方沒留意,直接推門進來,顏色要怎麽辦?

逼他娶自己吧。

想到這兒,顏色差點笑出聲來。

“快點嘛。他要真看到了,我就要他負責娶我哦。你會傷心的吧。”

聲音甜得她自己骨頭都要酥了。

外頭那人終於動了。門再次被推開,又是那只手,摸索著找到了那盒面紙,然後頓了頓,似乎在找角度。

顏色這才看清,這好像不是林琳的手。

她嚇了一跳,後背一僵,還沒反應過來,那盒面紙就朝她飛了過來,正中她眉心。

“哎喲!”她叫了一聲,抱住紙巾盒。再擡頭那只手已經不見了。廁所門關得好好的,顏色差點以為自己見鬼了。

外頭霍正希看到林琳過來,把手裏的東西遞過去:“通一通可能有效,但最好還是找個水管工來看一看。

顏色開門出來,聽到了後半句,就問:“到底什麽問題引起的?”

霍正希不看她:“你們平時有沒有扔什麽東西在裏面?”

“就是紙,別的沒有。扔紙不要緊吧?”

“廁紙沒關系,女性用品不行。”

顏色傻呼呼插了一句:“什麽女性用品?”

“衛生巾。”

好吧,這個真的不行。

“還有,你們女生頭發長,別把頭發掉進去,時間長了也會堵塞。”

顏色吐吐舌頭。她有個壞習慣,每次浴室裏發現頭發,都懶得開垃圾桶,直接往馬桶裏一扔。

霍正希終於回頭看了她一眼:“尤其是你,你頭發很長。”

“知道啦。”

“你們要是找不到水管工,就打電話給房屋中介,他會幫忙找。他找的比較可靠,當然收費可能會略貴一些。”

顏色突然想到個問題:“這個是不是應該由房東承擔維修費用?”

她聽租房的朋友說過,她們屋裏冰箱壞了,後來是房東花錢買了個新的。

“冰箱的話如果是正常使用年限到了,壞了的話確實應該房東買。前提是他們不是整租,房東需要提供家具家電。但像馬桶這種,如果是房客使用習慣造成的堵塞,費用應該由房客承擔。”

“那水管工來一趟要多少錢?”

“三五百不等,看情況吧。”

顏色和林琳同時瞪大眼睛。居然要這麽貴。這三五百可是澳幣啊,按現在的匯率來算,水管工來一趟就得幾千大洋。

我的媽啊。

“不一定保證一次就能修好。”

林琳猶豫了:“顏色,要不咱們就湊和著用用吧,反正問題也不是很大。”

顏色想到另一個解決辦法:“我自己戴上手套試試吧,搞不好能修好。”

說完才覺得不對。霍正希正看著她呢,他那表情有點覆雜。

好吧,她是有點女漢子,也有點惡心。可她也是為了省錢啊。

“最好不要,如果弄壞了,整個換馬桶的話,要更多錢。”

顏色立馬打消了這個念頭。

“我就說說而已。”

霍正希把皮搋子留給她們,轉身回自己家去了。顏色一直到他走後,才想起剛才的事情來。

“剛剛是你給我送的紙嗎?”

“沒有啊,我去廚房了。”

“你去廚房幹嘛,我們不正說話嘛。”

“我煮面,水開了。”

顏色不說話了,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剛剛給她扔紙巾盒的人是霍正希。那他有沒有趁機偷看啊。雖說門縫開得不大,但想看還是能看到的。

顏色好懊惱。

她有沒有說什麽不該說的話啊?

只有三秒記憶的顏色已經忘了。

霍正希卻沒忘。

他回到家後,給中介打了個電話:“對,我出租的那套房子,就是我對門那一套,有馬桶堵塞了,麻煩您找人看一下。……費用的話我會出的,發賬單到我郵箱就好。謝謝您。”

打完電話發現沈繼站在後面,一臉不解地望著他。

“正希,我發現你最近有點奇怪。”

“並不奇怪。”

“隔壁那小妞抱怨了一句沒空調太熱,你二話不說就打電話找人裝。那幾天裝空調的生意太好顧不上,你還給人買移動空調。現在人家馬桶堵了,你又讓人去通。你這房東當得未免也太好了吧。”

“這屋裏東西壞了,也是我出錢修的。”

“那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

沈繼語塞。看著霍正希一本正經的面孔,揪不出他的錯來。

“再說房子是我的,如果不及時修好,哪天馬桶堵塞水漫出來,把地板弄壞,甚至流到我們這裏,我的損失只會更大。”

沈繼更加找不到話反駁。

霍正希笑笑,把電話擱口袋裏回房去了。留下沈繼一個人在那兒費神。

為什麽他說的都有道理,可自己還是覺得奇怪呢。

顏色也覺得奇怪。大晚上的,霍大導演不趕緊回家補眠,把她堵在女廁所門口算怎麽回事兒。

他看不出來自己快尿褲子了嘛。

“我看出來了。”

“那你還不……”

顏色楞了下:“你故意的啊。”

“有話問你。”

“能不能讓我上完再問啊。”

顏色都想給他跪下了。人有三急啊大哥。

霍正希看著面前瘦削的小姑娘。時間沒怎麽改變她,胸還是那麽平。穿了一條露肩的裙子,胸口墊了很多。

即便這樣,也總覺得要掉下來。

“下次別穿這種,不合適。”

“行行,我下次穿棉襖來。”

“那倒也不必。”

“都聽你的,趕緊讓我進去吧。”

“你跟鄧軒關系不錯。”

怎麽突然說到這個。顏色一楞,就沒那麽想上廁所了。

“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提醒你一下,比賽期間最好不要傳緋聞,對你沒好處。”

誰說她要跟鄧軒傳緋聞啦。

“霍導,你攔著我,就為了說這個?”

“不是。”

“那到底要說什麽啊!”

“我就想問你,我這個人是不是看起來很好說話?”

“還……可以吧。”

以前是挺好說話的,當初在國外,他對她算是百依百順了。雖然也會數落她,但無論她要幹什麽,他永遠都會站在她這一邊。

至於現在嘛……

“所以你覺得我讓人耍了也不會吭聲是吧?”

顏色眨巴了兩下眼睛,有點明白了。他這是要算舊賬了。

“可你之前不是說了,男歡女愛很正常。”

那邊有人過來了,顏色緊張起來。她怕被人看出她跟霍正希的關系。

“讓我進去吧,希希。”

她聲音壓得很低。但那個稱呼一出來,霍正希的臉色還是有了些許的變化。

他終於讓開一點,顏色趕緊往裏沖。沖出幾步又聽他在後頭道:“顏色,欠的賬總要還的。”

顏色已經急得沒能力去思考了,一直到解決了個人問題後,她才虛弱地走出格間,走到洗手池邊看鏡子裏的自己。

有點蒼白的臉色。

霍正希剛才那話什麽意思,他是不是要在比賽中動手腳?

顏色搖搖頭,她不相信他是這樣的人。他也沒必要。如果想對付她,一開始就可以。

那他要幹什麽?

外頭沈婷過來催她:“趕緊走吧,都沒人了。”

顏色裹上她遞過來的外套,兩人一起下了樓。樓下還聚集了不少粉絲,顏色在其中看到了自己的燈牌,不由笑了一下。

剛笑兩秒,人群突然騷動起來。一輛黑色奔馳從停車場開出來,粉絲們立馬圍了上去。

顏色認得那車,是霍正希的。

他被粉絲包圍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yaya妹子扔的手榴彈,抱抱。

今天紅包繼續發,因為我發現你們的腦洞真的太大太好了,給了我很多靈感。果然群眾的力量是偉大的。

下面是提問時間。

提問:希哥有看到色/色上廁所嗎?

霍正希:拒絕回答此類問題。

沈繼:我記得那一天過後沒多久,正希好像長了針眼。

☆、保護

舞臺上星光熠熠的明星,到了臺下所有的人氣加起來,還不如一個霍正希。

好氣哦。

顏色站在那裏粗略一數,廣電大樓門前至少有一百多名粉絲,其中九成是奔著霍正希去的。

淩晨時分,這些孩子們真有毅力。

霍正希的車很快就走不動了。粉絲們拍窗大叫,又哭又笑,還有人領著喊口號。

喊的什麽顏色沒聽清,就覺得這山呼海嘯般的氣勢太震撼。

和他們在舞臺上表演時,臺下觀眾的歡呼很像。但顯然粉絲更加真情實感,顏色看到有個姑娘太激動,差點暈倒在路邊。

二月裏的B市,夜晚還是很冷的,顏色看得有些無奈。

好在保安很快趕了過來,有序地驅散人群,讓霍正希把車開了出去。

自始至終,他沒有從車上下來,甚至沒有放下車窗。

人群散開後,來接顏色的車也開到了門口。有零星幾個小粉絲過來問她要簽名,顏色匆匆給人簽完,叮囑她們趕緊回家。

“下回別來了,太晚。”

她真的有點不放心。

車子直接送她回家,她跟沈婷一塊兒上樓。樓廳裏有點暗,電梯門一開,霍正希從裏面出來,嚇顏色一跳。

“大半夜的,你怎麽……”

“買東西。”

沈婷怕顏色得罪對方,拉著她進電梯。剛摁了十二樓的鍵,電梯門合了一半,一只手突然伸進來,把門擋住了。

這下把兩個姑娘都嚇住了。

門緩緩打開,還是霍正希。

顏色氣壞了,直接開罵:“你有病啊,大半夜嚇死人。”

霍正希也不生氣,手插在兜裏,語調平靜地來了句:“忘帶錢包了。”

顏色心想這人是不是腦子壞掉了,剛才粉絲瘋狂的舉動把他嚇傻了?怎麽做事情這麽沒邏輯。

沈婷雖然也被嚇著了,可不敢罵霍正希,拼命在那裏掐顏色的手臂,要她閉嘴。

顏色疼得直叫:“掐死我了。”

“別說話。”

“為什麽不能說?”

“保護嗓子。”

這個理由真是扯淡啊。顏色送了她一記白眼,到底還是沒再說話。

三個人到了十二樓分開,各回各家。

進屋後沈婷關上門,開始叨咕剛才的事情:“霍導這是怎麽了,太累了精神恍惚嗎?”

總導演是最累的一個。別看上臺表演的是歌手們,其實壓力全在他身上。

演得好喝彩是歌手的,要是演砸了,罵聲可不止歌手一個人擔。

總導演就是個出頭鳥,眾矢之的。

而且她聽人說了,霍正希這人精益求精,對細節要求完美,每天都拉著別人開會到淩晨。他一周也就比賽剛結束的一兩天能稍微休息一下,剩下的時間都跟只高速旋轉的陀螺似的。

沈婷想想都心疼:“霍導看起來那麽瘦,身體會不會吃不消?”

“他壯著呢,死不了。”

剛剛在廁所前面攔自己的時候,多有氣勢。那力氣大的,她硬是掰不開他一根手指頭。

有些人看起來瘦,可是他藏肉。

兩人都是又累又困,洗完澡就回房睡了。第二天顏色睡了個懶覺,起來發現沈婷不在。

她進廚房找東西吃,剛熱了杯牛奶門就開了。

沈婷拎了早飯回來,一臉興奮的樣子。

“怎麽,聽到什麽八卦了?”

顏色太了解沈婷。

“是有點八卦。聽說咱們小區有色狼。”

顏色喝奶的動作頓了頓:“怎麽回事兒?”

“聽說有好幾個女住戶讓人騷擾人。有天晚上那個變態又出來,把隔壁樓一個上班族嚇得摔了一跤,頭上縫了好幾針。”

“報警了嗎?”

“報了,不過人還沒抓到。我們小區的保安是不是擺設,怎麽什麽人都往裏放啊。”

“搞不好是同小區的住戶。”

這個小區檔次還不錯,出入都要刷臉。如果是陌生人,保安是輕易不會放人進來的。尤其是現在這個情況,幾次三番有人被騷擾,這人顯然常來這兒。

只有住戶才解釋得通。

沈婷皺皺眉頭:“你說得有道理,回頭我得跟他們說說去。”

“誰啊?”

“保安啊。”

好吧,這種熱心腸的事情當然是沈婷去做。顏色只管坐下來喝粥吃早點。

這湯包味道不錯,下次請霍正希吃。

算了,請他幹嘛,人家現在也瞧不上。

沈婷也坐下來吃,嘴裏還在說著那個變態的事情:“以後出門還是我陪你一起。聽說有些女的晚回家,老公男朋友都去接。保安巡回人數也增加了……”

她突然頓住話頭,細細打量顏色。

顏色被她看得有點莫名:“怎麽了,我臉上有東西啊?”

“不是臉上,是心裏。”

“什麽意思?”

“昨天晚上霍導是不是故意的?”

“他就是故意嚇人。你說他不會就是那個變態吧。”

“把湯包還給我。這麽說我偶像的壞話,不給你吃了。”

顏色趕緊伸手去攔:“好好,算我說錯話。”

她也是隨口胡說的。霍正希要是變態的話,這個世上就沒正人君子啦。

她當年勾引他,可是費了老鼻子勁兒了。

“我是說,他是不是特意下樓來接你上樓,怕你遇到神經病啊。”

“不會吧。”

“挺像啊。他早我們一步走,看樣子是剛到家換了身衣服。那麽晚下樓買什麽東西啊,肯定知道我們就在他後面回家,特意來保護你了。你說是不是?”

顏色塞了一嘴巴湯包,敷衍地哼哼了兩聲。

“哎,問你話呢。”

“我怎麽知道啊。”

“肯定是這樣沒錯。”

“也可能是來保護你啊。”

沈婷笑得有點兇:“我再怎麽自戀,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霍導這人別看平時跟大家關系處得都不錯,其實挺冷的。不熟悉的人他不會跟人掏心掏肺。也就你這個前女友,才能讓他上點心。哎我問你,當初是不是他甩了你?”

“你怎麽會這麽想?”

“要不他怎麽良心不安,處處照顧你呢。上次你崴了腳也是,他多體貼。是想補償你吧。”

顏色呵呵兩聲:“我看起來這麽沒魅力?”

“倒也不是,主要是他那樣的,哪個女人舍得甩他啊。”

“我呀,我就舍得。”

“別鬧。”

“沒鬧。”

沈婷看顏色嚴肅的神情,有點意外:“真是你甩的他?為什麽啊?”

為什麽?顏色自己也說不清。大概是厭倦了?

也不是吧,她現在還是挺喜歡他的,尤其是他不穿衣服的時候。

“沒為什麽,覺得不合適就分了唄。”

沈婷無語。

早飯快吃完的時候,顏色的手機響了。她家太後召見,要她趕緊回去。

“有人欺負你媽我,你趕緊回來。”

顏色一聽亂糟糟的背景音,就知道她媽又跳舞去了。有錢人家的退休老太太,每天不是麻將就是廣場舞。

“有事兒你找我爸啊。”

“你爸公司有事,他多忙啊。”

顏色心想我就不忙嗎?

“你都一個多月沒回家了,顏色!”

太後發飆了,顏色沒辦法,把剩下的半塊糕塞嘴裏,出門打車回家。

車剛駛進她家別墅小區,就看見廣場正中間兩隊人馬正要掐架。她媽是其中一隊的領頭,氣場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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