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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紋身般無法抹去的愛情 181:想念是會呼吸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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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他那深邃的眼眸裏有對她說不盡的想念,他深深的凝視著她,明明就還是那張熟悉的臉,可他卻似乎已經有好幾個世紀沒見到了。

牧晚秋也不躲閃他的緊凝,她何嘗不想見到他,可他們,已沒有見面的理由和借口。

皇甫少擎大步往前跨了一步,額頭抵在她的肩上,他的個子本來就高,修長的身子弓著,像只很需要安慰的獸中之王。

牧晚秋站在原地,不去抵抗他的靠近,但也沒伸手去安慰他,幾日不見,他的變得少言少語了很多。

兩人之間有一堵墻,很厚很高的一堵墻,可他們卻能把那堵墻視為透明的,可就是因為這樣,讓他們之間感覺更殤了。

站在原地一動未動的牧晚秋,輕聲問他,“你的外套呢?”

寒冬的夜,冷的刺骨,可他就穿了一件針織毛衣,這樣顯得他更需要關愛了。

皇甫少擎抵在她肩上的腦袋搖了搖,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似乎是很累,也似乎是在任性的不想回答。

“那你冷不冷?”牧晚秋拿他沒辦法,又問他,其實是冷的,她也是知道的,可如果兩人都不說話,這樣一直站在,她心裏會很難受,難受就會心痛,心痛就會想問他,為什麽不要她了。

皇甫少擎還是沒說話,又是搖搖頭。

不冷,一點兒都不冷,能看到她,能聞著她身上淡淡的清香,還能感受到她的溫暖,怎麽會冷呢,貪戀的不得了。

“你真喝醉了?”牧晚秋見他一直不說話,以為他是喝太多酒上頭了,難受。

這一次,他點了點頭,還從喉嚨裏發出一聲沈吟,“嗯。”

牧晚秋不由得一陣心疼,她以為只要他說不要的時候,她不繼續纏著他,他就會過得好一點兒,可她發現,他過得很不好。

“那你幹嘛去喝這麽多酒?”她的話語裏有關心也有責備。

皇甫少擎動了動定在那裏很久沒動的雙腳,垂在身側的雙手不輕不重的摟在她的腰間,低沈的嗓音在她的耳際周圍滿是憂傷的蔓延開來,“我可不可以說,因為我想你。”

因為太想念,所以想把自己灌醉了,以為那樣就可以不想念,可他發現他錯了,他根本灌不醉自己,他對她只有永無止境的想念。

不感動嗎?明明就該很感動的,可心,卻更疼了。

她終是忍不住的問他,“唐菲兒,真的懷孕了嗎?”

趴在牧晚秋肩上的皇甫少擎,身體驟然僵硬,環在她纖細腰間的雙手緩緩松開,緩慢的動作,還是分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他深眸緊緊的睨著她,想開口說話,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大手觸碰到她微涼的指尖,再到手背,手腕,手臂,胳膊,肩膀,一路輕緩的不著痕跡般的往上。

大手扣在她肩上時,稍稍緊了緊,略帶顫抖,他問她,“我還可以吻你嗎?”

他感覺自己快要死了,因為不能把她留在身邊,好好的保護她,而快要死了。

牧晚秋和他那雙深不見底的幽眸對視,她聽得出來,也感受的到,他是真心的,也是悲哀的,更是無能為力的。

那句,想念是會呼吸的痛,在此刻的皇甫少擎身上,表達的淋漓盡致。

她凝望著他,沈默著,心疼著。

他悲苦一笑,冰涼的指腹心疼的摩挲在她的頸間,“看把你嚇得,我又不是非吻你不可。”

話音剛落,牧晚秋一只小手就抓住了他V形領口的毛衣領口,踮起腳墊,軟軟的香唇便吻在了他溫熱的唇上,蜻蜓點水般的一個吻。

皇甫少擎還在心悸中,牧晚秋對他微微一笑,甜膩的聲音回答他剛才的問題,“可以。”

“我還可以吻你嗎?”

“可以。”

兩人對視的眼眸中暗流湧動,牧晚秋被他看的不好意思,羞澀的別開視線,“如果你不願意,那就……”算了。

“唔……”好吧,她沒有反悔的機會了。

呵呵,(*  ̄3)(ε ̄ *)

他雙手捧著她的臉,如捧著世間最珍貴最心愛的寶貝,他吻著她,深情悸動,情意綿綿。

就當他醉了吧,如果醉了可以把真心都給她,那麽他寧願自己永遠都是醉著的。

牧晚秋沒有回應他的吻,如果說一個人吻另一個人,是在對對方表達著心中的濃濃愛意,那麽這個吻,她想好好的感受著,感受他對她那份掩埋在內心最深處的深愛。

他的吻,沒有霸道,沒有強勢,更沒有掠奪,有的只是深情,悲情和抱歉。

良久,唇分。

他意猶未盡的咬了下自己的下唇,像個沒得到滿足的小媳婦,“都不給個回應。”

牧晚秋不禁微微一笑,像個領導誇張下屬的口氣,還鼓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剛才的吻,我很滿意。”

感受到了他滿滿的愛,滿滿的不舍,還有滿滿的抱歉。

說完,便朝著路邊走去,東張西望一會兒,一輛出租車從不遠處駛來,她朝著出租車的方向招了招手。

皇甫少擎無奈一笑,她一定不知道,她越是這樣不哭不鬧,他打心裏就越心疼她。

出租車停在路邊,牧晚秋回頭看看皇甫少擎那個家夥還大爺似的站在原地沒打算過去,只好跑回來拉他。

“趕緊上車啦,都快凍成冰塊了。”

皇甫少擎視線落在她小手拉他大手的動作上,唇角微翹,心裏那苦澀卻並沒有化開,他對她的歉疚越來越多了,有的時候,他真的喜歡她不是像現在這樣的聽話。

出租車裏,司機問他們去哪兒,牧晚秋眨巴眨巴眼睛想了想,然後扭頭看著靠在車椅後背上,手腕蓋在額頭上的皇甫少擎,“你去那個家?”

皇甫少擎想都沒想就直接回答,“陽光海岸。”

牧晚秋沒多想就直接告訴了司機,“陽光海岸。”

說完,她又覺得有什麽不對的地方,繼續問看上去有些頭暈的皇甫少擎,“你在那邊也買了房子?不會是很狗血的買了我家對面吧?”

皇甫少擎擰了擰眉心之後,遮在額頭上的手腕已經移開,像是得到指點般的睜開眼睛,轉頭看著牧晚秋,“你這個主意不錯,當時買那套房子的時候,我怎麽沒想到直接買兩套呢。”

“……”牧晚秋無言以對,趕緊讓自己閉上嘴巴,合計著她這是自己給自己找坑往裏跳啊。

“那你去那邊幹嘛?”牧晚秋直接問他。

皇甫少擎也不藏著掖著,“我想我兒子了。”

“你兒子不在家,我看你還是去你另一個兒子那邊吧。”牧晚秋毫不客氣的揶揄,他還好意思說想兒子。

“啊。”某總裁很壞也很幼稚的在她大腿上掐了一下,毫無預兆的牧晚秋疼的叫出了聲。

“你幹嘛那麽用力的掐我,你變,態。”就算掐也不能用那麽大的力氣吧,疼死她了。

牧晚秋兩只手都揉在越來越疼的腿上,怒瞪著一臉邪魅笑意的皇甫少擎。

“這是你不讓我見我兒子的懲罰。”他還理直氣壯了,一字一句的說著。

牧晚秋惱羞成怒,火氣超級大的反駁他,“誰不讓你見了,我兒子在你家的學校讀書,我兒子還跟你姓,我兒子還整天嫌棄我沒能把他親爸拿下,你現在怪我不讓你見你兒子,你的大長腿長你自己身上,我一沒給你綁著,二沒給你拴著,你怎麽不去看你兒子啊,還有,要是能綁著拴著也就好了,你也沒機會劈腿,去和其他女人生兒子了。”

牧晚秋一股氣就說了好多話,她心裏本來就委屈著,今天兒子學校放假,回來就嫌棄她沒用,沒把他老爸搞定,他老爸要是那麽容易就搞定,也不知道他們孤兒寡母的遠在他鄉隱居四年了。

皇甫少擎一下子得到那麽多的控訴,這個時候要是還敢頂嘴,那就是往槍口上送,他才不要那麽笨蛋。

不過,他也沒什麽能頂嘴的,人家的質控都是對的,也就是因為她站在正義的一方,才敢那麽大聲的吼他的。

前面開車的司機是為憨厚的大叔,司機大叔聽到牧晚秋說了那麽多委屈的話,大概是聽明白了點兒什麽。

“小夥子,大叔看你長得挺帥氣,但咱不能做不該做的事,等到了我這個年齡你就會知道,頭妻才是妻,能陪你走一輩子的,還是老夫老妻。”

牧晚秋很讚同司機大叔的話,用力的點頭,“對,大叔你說的對,我告訴你,這個男人特混蛋,他說什麽愛我,還和另一個女人去生孩子,他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想我想的都快要死了,可他還總是趕我走,大叔你說這個人是不是特欠揍,特招人恨啊。”

大叔又是用力的點點頭,這個大叔絕對是站在牧晚秋那邊的,後來他們還一唱一和的,和說書似的,把皇甫少擎說的就是一個混球了。

混球就是比混蛋高一級別的混人,哈哈。

快到地點的時候,大叔終於也算是說了一句公平話,“不過姑娘,你既然對他這麽不滿意,怎麽還和他在一起啊?看來你是真的喜歡這個小夥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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