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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你怎會知道,我是那麽的愛著你 114:天上掉下個第三者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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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副妖精的嘴臉,看的我都想反胃。”

另一個部門經理也是很讚同的點頭,然後學著牧晚秋當時的語氣和樣子,“要不是因為你,我能遲到嗎。”

“呵呵,她是恨不得告訴全集團的人,她昨晚把我們總裁給勾搭了吧。”

“看她能得意多久,我們總裁不是快要和唐家千金結婚了嗎?她就是一個暫時性的小三。”

“……”

後來,經過一中午的謠傳,她那句,“要不是因為你,我能遲到嗎。”已經完全變了味。

一位身材還算不錯的女同事,扭著腰肢,畫著精致妝容的小臉一臉的魅惑,嬌嗔的模仿著,“要不是因為你,人家能遲到嗎。”

從茶水家端著剛沖好的綠茶出來的牧晚秋,差點沒被剛才那些模仿她的人笑死,她一手端著茶水,一手捂著肚子笑著。

她們也太誇張了點兒吧?雖然她說那句話的時候,給他們留了很大的想象空間,但她真的沒想到最後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謠言,絕對是個可怕的言傳。

“你還笑。”一道冷戾的聲音自牧晚秋背後傳開,不回頭都能確定來人是誰。

牧晚秋還沒來得及轉身,皇甫少擎已經帶著一身寒氣的走到了她的前面,而且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牧晚秋繼續像個小尾巴似的跟在他的後面,“總裁,在你們公司不準笑嗎?”

她承認,她就是故意惹他的,不為什麽,就為日後能給自己留個回憶,和他在一起點點滴滴的回憶。

“不準。”他還真的就對牧晚秋下聖旨了。

牧晚秋也不急不氣,真的就收回了臉上的笑容,“奧,那我知道了,我答應你,我會很聽話的。”

也不知道是那句話惹到了他,皇甫少擎忽的就轉身,差點就撞到牧晚秋手裏的茶水,他冷酷的瞪著他,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幾個憤怒的字來,“你這也叫聽話?”

說實話,牧晚秋打心裏是有些害怕他這個樣子的,可表面上她還是努力的保持著平靜,她很無辜的撓了撓秀發,怯怯的小聲嘰咕,“人家是實話實話啊。”

皇甫少擎差點沒被她氣得當場爆血管,冷吼著對她來了句,“跟我進來。”

牧晚秋擡頭看了一眼那扇精工雕刻的棗紅色木門,她現在要是乖乖的跟著進去,那就是自尋死路,她又不傻,而且,還沒活夠呢。

“總裁,有什麽事情,您就在這裏吩咐吧。”

皇甫少擎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她也有害怕的時候,早幹嘛去了,大清早就跑到公司來給他下套的本事那裏去了?

“進來。”

牧晚秋用力的搖搖頭,然後東張西望的轉了轉腦袋,才伸了伸脖子刻意壓低聲音的對皇甫少擎說道,“要避嫌,會讓公司裏的人誤會的。”

避嫌?!她還知道啊?她不就是想讓全集團的人都知道,昨晚他把她睡了嗎?

皇甫少擎要是任由著她牽著鼻子走,那他就不叫皇甫少擎了。

他大手用力的拽著她細瘦的胳膊,直接毫無憐香惜玉之意的把可憐的牧晚秋拖到了辦公室裏,砰地一聲,關上了辦公室的大門。

隨著關門聲,牧晚秋全身都緊繃起來,直直的盯著皇甫少擎,手裏的茶水都在顫抖,她是惹怒他了吧?

果然,他說出來的話,讓牧晚秋就好像是死了一回。

“牧晚秋,你給我聽清楚了,今天這樣的事情是最後一次,我要和唐菲兒結婚了,必須結婚,這段時間不要給我惹出來不必要的麻煩。”

她,是個麻煩。

牧晚秋渾身都在顫抖著,她在極力的控制內心酸脹的情緒,手裏的茶水因為顫抖而有些溢出,她緊咬著唇,低垂著頭,聲音微微潺潺的,“我又沒有讓你不和她結婚,你有必要生這麽大的氣嗎?”

說完,堵著一肚子的氣,她轉身用力的打開身後的門,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站在原處的皇甫少擎,深睨著牧晚秋離開的方向許久,她是沒有讓他不結婚,他生氣,是因為,明明是她求他娶另一個女人,為什麽她還要像今天這麽做,讓他以為,其實,她也是舍不得他的。

第一卷你怎會知道,我是那麽的愛著你 118:親手為他做一件喜服

下午下班的時候,牧晚秋發現皇甫少擎還在忙,她今天是工作的第一天,他卻讓她坐了一天的閑人,閑的除了聽八卦們的閑言碎語,就是在網上購買了好多東西,而那些東西,都是送給一個人的。

牧晚秋本來還是想死皮賴臉的去提醒一下皇甫少擎,該下班回家了,可想到他那句對她極其厭煩的,不要給他惹出不必要的麻煩,她就生氣。

離開公司,她想起今天在網上和一位裁縫約好要去他那裏學做一套衣服,她要親手做一套衣服送給他。

牧晚秋好不容易找到了那家店,她是怎麽都沒想到,在網上自稱老裁縫的設計師是一名九零後的小鮮肉,還帥的一談糊塗,皮膚嫩的比姑娘家家都吹彈可破。

都已經開始選布料了,牧晚秋還是難以置信的問,“你真的會做衣服?你不會是騙我的吧?”

小帥哥設計師倒是停下手裏的動作,上上下下認真的打量了牧晚秋一番,然後搖了搖頭,很是認真的說,“你不是我的菜。”說著還用手比劃著,“我更喜歡凹凸有型的女人,至少能把我設計的衣服穿得淋漓盡致。”

牧晚秋無語了,被一個小屁孩說自己沒身材?!雖然某個壞人也曾諷刺過她一馬平川,但對一個小屁孩如此鄙視,她心裏很不是滋味。

“小屁孩,你見過幾個女人啊,竟敢如此狂妄的說姐沒身材,我告訴你,我老公每晚都誇我身材一流的。”

牧晚秋,話說,你說這話的時候,不臉紅嗎?

牧晚秋心虛的咽了咽口水,咬著手指小聲的嘰咕,人家只是不想太沒面子嗎。

哈哈。

小鮮肉設計師不屑的冷笑聲,“男人在床上說的話,你也信?!看來你不止沒胸,連腦子也不怎麽靈光。”

“餵,你這算是人身攻擊,信不信我不在你這裏做衣服了,你的價格本來就比別家貴很多。”

小帥哥無所謂的聳聳肩,“無所謂,您請便。”

“我……”她可以因為他家的名字才來的,忘不了你,YL。

永戀。

“我不和你一個小屁孩計較。”牧晚秋給自己找了臺階下。

人家那個小屁孩看上去卻比她深沈多了,他看了看牧晚秋,只是微微一笑,找到了一塊他們家最好的一匹布,也是他不輕易拿出來的一塊布。

“這塊吧,應該挺適合你老公的。”

牧晚秋對布料沒多少了解,但她卻相信小屁孩的眼光和意見,選好布料,牧晚秋把皇甫少擎的尺寸給了小帥哥,一會兒的公司,一塊完整的布料就在他的手裏變成了各種形狀的布片。

“你叫什麽名字啊?”牧晚秋好奇的問。

小帥哥擡頭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唇角微微勾了一下,“你叫我少熙就可以了。”

牧晚秋一下沒忍住的笑了,“稍息,我還叫立正呢。”

少熙沒有再也牧晚秋的調侃,繼續手裏的工作,過了好一會兒,正在一針一針認真縫衣服的牧晚秋聽到他叫她,“牧晚秋。”

針頭一個晃神就紮到了指肚上,但她沒顧得上疼,擡起頭來,疑惑不解的凝視著還在認真畫設計圖的少熙。

“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少熙並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自顧自的說著自己想說的話,“你的老公要娶別的女人了,你卻親手一針一線的為他縫一套西裝,你這自虐的本領還真高啊。”

很虐嗎?其實牧晚秋不覺得啊,能幫她親手縫一套西裝,她覺得自己挺幸福的,不管他將來和誰在一起,他是幸福的,就好。

“你不覺得我很自私嗎?讓他結婚的那天,穿著我送的衣服。”牧晚秋澀澀的苦笑著。

少熙倒是像個經歷了很多的大人似的說道,“愛一個人,除了放手,其實還有很多種方法的。”

牧晚秋不傻,當然能聽懂他的話,可她和皇甫少擎之間,真的是除了放手,再無路可走。

那一晚,她竟然和那個她開始還很看不上的小屁孩聊了一整夜,她發現,少熙一個看上去頂多也就二十歲的男孩子,竟然把這個世界看得比她還透徹。

不知不覺中,天就亮了,牧晚秋是被自己手機的鬧鐘叫醒的,她不知道自己昨晚是到了多晚才睡著,她只記得昨晚她和少熙聊的很投機,他的每一句話都能說到她的心坎裏。

她看著自己面前只縫了一個袖子的布料,她這樣子的偷懶,等皇甫少擎結婚那天,估計頂多能穿個馬甲。

牧晚秋站在窗臺前伸了個長長的懶腰,昨晚她就趴在工作臺上睡著了,現在醒來感覺全身的骨骼都錯位,很不舒服。

窗外竟然種著大片的薔薇花,這個季節正是薔薇花開的艷麗時,牧晚秋看著看著不由得出了神。

“我們一起過了一ye。”清晨中,一道明朗的聲音如剛出生的日出般吸引。

牧晚秋回過頭來,對一身幹凈清爽的少熙笑了笑,“帥哥,那你可要對我負責奧。”

“沒問題。”

兩人相視而笑,他們的確是第一次見面,卻好像認識了好久的知己,沒有距離,只有隨意。

對於牧晚秋的一夜未歸,皇甫少擎差點沒拆了整座城,一個招呼都沒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他昨晚甚至還親自跑去了霍子墨的醫院,就是沒有找到牧晚秋那個女人。

牧晚秋提著從福記買來的早餐進了總裁的專屬電梯,她才不管周圍的同事怎麽看她,她是總裁的特助,坐總裁的專屬電梯合情合理。

電梯門剛要合上,一直手臂伸了進來,牧晚秋嚇得趕緊按了開門鍵,等皇甫少擎安全進來的時候,“你幹嘛?不想要手了,想做大英雄楊過?”

皇甫少擎根本沒心思聽牧晚秋的話,站在她的面前冷冷的凝視著她,薄涼的帶著怒氣的聲音開口,“你昨晚去哪兒了?”

那件事她暫時不能告訴他,她只要眨巴眨巴大眼睛之後,睜大眼睛說瞎話,“酒店。”

皇甫少擎冷冷的嗤笑著,渾身都散發著寒氣逼人的氣息,“牧晚秋,你好樣的。”

酒店?!昨晚,他找人把這座城市所有的大小酒店都查了一遍,還真沒找到她牧晚秋。

牧晚秋被他渾身的戾氣有嚇到,就在她局促不定的想要多解釋一些的時候,皇甫少擎已經一把抓住了她纖瘦的手臂。

他狠狠的皺著眉心,黑色的瞳孔深深的凝聚,聲音低沈的像是壓抑許久的怨怒,“你就不怕我不救你還躺在醫院裏的老情人了?嗯?”

牧晚秋只覺心尖一疼,“你別這樣好嗎?”這樣的他,讓她畏懼,讓她想逃,更讓她心痛。

鉗在她胳膊上的手一緊,冷冷的聲音如同來自千年的冰窖,“那你就別逼我。”

電梯門打開,他不留一點感情的徑直離開,留下牧晚秋一人站在那密閉的空間裏晃神,發呆。

中午,皇甫少擎要親自去城東那邊準備新開發的度假村一趟,牧晚秋也是知道的,那裏還住著很多村民,目前來看,根本搬不動,這個項目本來就是閆斯琦太棘手而推給皇甫少擎的。

“我陪你一起去吧?”牧晚秋抱著文件跟在皇甫少擎的身後,他走的有點快,腿本來就長,邁的步子又大,牧晚秋就差小跑著跟著他了。

皇甫少擎沒同意但也沒拒絕,牧晚秋就全當他默認了,她屁顛屁顛跟著他上了車,上車後她就把度假村開發案的資料遞給了他。

皇甫少擎沒接,帝王般慵懶的靠在椅背上,一只手捏著眉心,好像是頭疼。

牧晚秋偷偷看了他一眼,小聲的問他,“你頭疼啊?”

皇甫少擎沈默,直接把她當不存在的物體。

誰知很多事的司機一個沒忍住的插了句話,“總裁昨晚一夜沒睡。”他是覺得不太公平,也是看不下去,他們總裁折騰了一整夜竟然是為了找這個不起眼的新來的小助理。

“啊?”雖然皇甫少擎這家夥經常為了工作忙到很晚,可要是一夜都不合眼,那太離譜了吧?

皇甫少擎倒是有了反應,他狠狠的瞪了司機一眼,嚇的司機縮了縮脖子,但他不後悔幫著總裁說出了實情。

“你瞪什麽瞪?你一晚不睡覺還牛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你這麽熬法,會身體是很不好的,我不是告訴你很多次了嗎,失去了健康,你賺再多的錢都毫無意義。”

“閉嘴。”皇甫少擎威懾的低吼,煩死了,唧唧歪歪的,本來就頭痛,被她像個和尚一樣念經,更是頭疼的厲害。

“閉什麽嘴啊,你要是不想聽,不願意聽,那你以後就不要熬夜,就不要為了工作拼命,你的錢夠多的了,花好幾輩子都花不完了,再說……”

“唔……唔唔……”

讓你還再說,直接堵住,看你還再說。

牧晚秋瞪著大眼睛盯著近在咫尺的那雙俊臉,他微閉著眼睛,眉心卻是緊蹙著,他鼻尖的而呼吸沈沈的,似乎是在生氣,而那股氣卻被他極力的壓抑著。

他好像的確很累的樣子,牧晚秋繼續不怕死的用力咬了他一口,前面還有司機在呢,他就這樣親吻著她,她很丟人的好不好。

皇甫少擎感到疼意,睜開深邃的幽眸怒瞪著她,牧晚秋想要推開他,最後一瞬間,他卻懲罰性的在她的唇上用力的咬了一下。

“啊,疼……”牧晚秋沒有忍住的發聲,等小小的空間裏彌漫著她剛才似嬌似慎的顫音時,她已恨不得直接打開車門跳車算了。

一路上,她都耷拉著腦袋,默默的懊悔著,估計以後在開車的司機面前,她已經沒臉見人了。

前面的兩輛車裏坐的是關於這個項目的各部門負責人,第一輛車子還沒來及停車,就被一些村民從半山腰上扔下來的石頭砸中導致熄火。

從車裏下來的司機額頭還擦傷了,車裏下來的負責人開始對站在半山腰上的村民發怒,“你們這個樣子是要負法律責任的,我們既然來了,就是要和你們好好談談。”

“我們和你們這群沒長心只認識錢的流氓是沒有什麽好談的,滾出我們村。”

牧晚秋聽到吵架聲這才擡起頭來,她看到皇甫少擎不知道從什麽時候已經下車走近了那群村民中。

“大家都聽我說,我是這個項目的開發人,這個項目是通過政府審批的,說到底,你們現在居住的房子,本來就是違法建築,當初政府租給你們是讓你們搞農業的……”

後面的話還沒說話,一個年紀稍微大點兒的婦女就朝著皇甫少擎撲個過去,不過她還沒碰到皇甫少擎,就被皇甫少擎的連個保鏢給攔了下來。

中年婦女哭的傷心欲絕,“你們這些有錢人怎麽都這麽沒有良心,當初我們的房子被你們強拆建了大型娛樂場所,政府會給我們新的地方安家,我們的家被拆了,我們也搬了,現在你們卻拿出來合同說我們現在的家是非法建築,你們就是官匪一家,你們就是欺負我們這群窮人……”

“你們那麽有錢,國家能利用的土地那麽多,為什麽非要逼得我們無家可歸呢?”

好多村民都哭了,一個看上去不會超過五歲的小女孩想要把媽媽從滿是泥巴的地上拉起來,牧晚秋忍不住的向前想要把那位婦女扶起來。

“大姐,你先起來吧,你女兒一直在哭。”她似乎更心疼的是那個一直在哭的孩子。

她腦海裏突然就出現了那樣的一個畫面,那個她以為已經忘記的畫面,一個女人坐在雨裏歇斯底裏的哭訴著她的委屈,而站在她面前舉著傘的男人,多看她一眼都不屑的冷漠轉身,那個小女孩看著自己的媽媽一直在哭,她也跟著哭,仿佛只有哭,才能讓她心中的恐懼少一些。

她拉著媽媽的手說,“媽媽,媽媽,別哭了,別哭了,我們回家吧。”

而那個女人卻狠狠的甩開了她,她的力氣太大,小女孩的力氣太小,小女孩被媽媽甩的很遠,狼狽的坐在一灘泥水裏,這些都不算什麽,可怕的是她聽到了媽媽說的話。

“你滾,都是你這個掃把星,要不是因為你,他會不要我嗎?我為什麽要生下你來,你怎麽不去死!”

那天,她被丟在了傾盆大雨裏,她還太小,她找不到家,找不到媽媽……

牧晚秋被中年婦女用力一推,推到了旁邊的泥沼裏,她突然想笑,笑她曾經也是這樣被推開過。

皇甫少擎大步一跨就蹲在了牧晚秋的身邊,不悅的緊蹙著眉心,“你就是來給我添亂的是不是?”

本來他那麽快的速度過來,她還是有點兒小小的感動的,現在聽到他這樣的話,心裏僅存的一點兒感激已經消失無存了。

牧晚秋賭氣的推開皇甫少擎對她伸出的手,想要自己站起來,誰知剛要站起來,泥沼裏旁邊本來就是一堆枯草,她只感覺小腿被一個東西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咬了一口,不疼卻木了。

她楞楞的想著到底發生了什麽?皇甫少擎已經看出她的異常,“你怎麽了?”

牧晚秋擡頭看著皇甫少擎,絆絆磕磕的回答,“我……我好想……被蛇咬了。”

“蛇?!”

然後所有人都聽到草叢中一陣唰唰唰的聲音越來越遠……

皇甫少擎忽的一下就把牧晚秋打橫抱了起來,什麽話都沒說就往停車的方向走去,這個過程中,誰都沒有看見,村民中一個小男孩露出一抹促狹的笑。

“皇甫少擎,你先放我下去,我沒感覺多疼,也有可能不是蛇。”

現在就這樣因為她的傷離開,還不等於這一趟白來了,本來他是有九成的把握才親自來的。

皇甫少擎也不說話,只是冷著臉抱著她,把她硬是塞進了車裏。

“我真的沒事,你都已經來了,要不我等你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再去醫院也不遲的。”

“閉嘴。”他冷聲的吼道,面上什麽表情都沒有,可牧晚秋就是覺得,這個時候的他看上去特別的好看,特別的迷人。

“麻煩精。”前面開車的司機對牧晚秋的意見是很大的,是啊,昨晚一ye沒睡,開著車找了她一休,能沒意見才怪。

皇甫少擎寒氣逼人的說道,“想開就開車,不想開就滾蛋。”

司機只好閉嘴不說話,只開車,不發洩情緒。

其實司機說的對,她就是個麻煩精,如果剛才她不是多事的想要去拉那位中年婦女,她就不會被推到,那她就不會被蛇咬到,現在他也該和那些村民進入談判模式了。

牧晚秋看著皇甫少擎正在幫他挽褲腿,愧疚的低著頭對他說,“對不起,都怪我。”

皇甫少擎對她的話充耳不聞,他現在所有的心緒都在她被蛇咬到的傷口上,看到她的小腿已經腫起來,然後腿肚上的確有個被蛇咬到的傷口,他的眉心皺的更緊了。

在牧晚秋想要伸手撫平他眉心的褶皺時,他已經彎下身子,開始一口一口的吸著她被蛇咬到的傷口,從他嘴裏吐出來的血都是黑色的,牧晚秋還是有些害怕的,害怕那是一條有毒的蛇。

她的手情不自禁的放在了他的頭上,眼淚氤氳了眼眸,“謝謝你。”

他還是什麽都沒說,就好像他真的沒聽到她說的話一樣,快速的解開領帶,麻利的綁在了她傷口的上方,盡量的控制血液的循環。

等一切都坐好之後,他才沈著嗓音對開車的司機說了聲,“開快點。”

第一卷你怎會知道,我是那麽的愛著你 119:我怕來不及,我要抱著你

等一切都坐好之後,他才沈著嗓音對開車的司機說了聲,“開快點。”

說完,他伸手將已經快要哭了的牧晚秋摟在了懷裏,這才輕聲的安慰她,“別怕,不會有事的。”

她就算再堅強,這一刻她還是哭了,她伸手纏在了他精壯的腰間,很用力的摟緊他。

深邃的眸子深深的凝著她那張越來越沒有血色的臉,“晚秋,撐著點,馬上就到醫院了。”

他抱著她,緊緊的抱著,不管自己的手碰到她的那裏,都是冰涼冰涼的觸感,他只感覺自己都跟著她身體越來越低的體溫而心驚肉跳,平日裏所有偽裝的冷漠疏離,在這一刻徹底的崩潰。

司機從來沒見過他們的總裁失去理智的一面,不禁透過後視鏡看後面的情況。

“開快點,闖紅燈的時候註意安全。”

皇甫少擎低吼一聲,司機趕緊收回視線,用最快的速度往醫院趕。

牧晚秋被他抱得有些束縛,她無力的掙紮了幾下,他卻抱得更緊了些,似乎生怕她會溜走一般,本來快要失去意識的她,因為他的霸道而有些清醒,靠在他的懷裏,無力的抵抗著,“皇甫少擎,我討厭你,一直都很討厭你,你只會欺負我,我不要你抱著你,我一點兒都不稀罕你的懷抱……”

“……”他沒說話,卻是把他抱得更緊,他強硬的將她的頭攬在自己的胸前,不時的用手觸摸她越來越慘白的臉。

她的力氣本來就不抵他,現在更是渾身無力,根本就無法抵抗他強硬的擁抱。

“皇甫少擎,如果有來生,我絕不嫁你,絕不!”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成啞巴。”

“我都快要死了,你還不準我嘮叨幾句嗎?”

“沒我的允許,你死不了。”

都到這個時候了,他還不忘了顯擺自己顯赫的身份和至高無上的權利嗎?可是,他就算在厲害,也是無法和命爭的。

“如果我死了……”

她的話還沒說完,剩下的已經被他堵在了唇內,他很深很深的吻了她一下,從未有過的深邃,就好像,她真的下一秒就要離開了一樣,他,也是害怕的,他卻不想讓她看出他內心的恐慌。

這個世界上,也有他做不到的事情,留不住她。

皇甫少擎將牧晚秋摟在懷裏,“你不會死的。”這話是說給牧晚秋聽得,也是說給他自己聽的。

剛才他吸出來的血都是烏黑烏黑的,他甚至能觸到她腿上的那塊肌肉已經沒有了知覺,他剛才刻意的掐了她一下,牧晚秋卻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牧晚秋在他的懷裏搖了搖頭,“不,每個人都會死的,我也會,但我求你,等我死了,你也不要把我送回牧家。”

她是姓牧,她身上留著的也是牧家的血,可那個地方,不是她的家,從來都不是。

皇甫少擎的大手輕拍著牧晚秋的後背,“你是我皇甫少擎的妻子,一天是,生生世世都是,你生是我的人,死,也只能是我的。”

後來他似乎還說了好多話,好多好多,她從來沒覺得皇甫少擎是一個這麽喜歡說話的男人,可她卻怎麽都聽不清楚,越來越模糊……

昏迷的那段時間,牧晚秋感覺自己回到了許久以前,那段她最想忘記的過去,她赤著腳在雪地裏跑,拼命的跑,後面有好多人追她,她的母親,她的父親,還有孤兒院裏的院長,那些在孤兒院裏欺負過的孩子……

夢裏的牧晚秋緊皺著眉心,害怕的瘋跑著,不能讓他們追上,她再也不要回到那段噩夢,撲通一下,她掉進了河裏,很小很小的一條河,卻是那麽深,深的比井都還要深,她抓不到能救她上來的任何東西。

她想要喊救命,喉嚨像是被什麽東西死死的堵住,怎麽都發不出一點兒聲音,又是撲通一聲,迷糊的視線裏她看到了一個男孩子,很胖很白,穿著一身貴族氣息的服裝,他朝她伸出了手,就算在水裏他竟然還能開口對她說話。

他說,“別怕,我帶你走。”

聲音太熟悉,熟悉的就快要窒息的她突然想要拉住他的手,在靠近他一點點兒,好看清楚他的臉……

他的手,好暖,被他拉住的那一刻,她感覺晦暗了十幾年的天空就那樣的有了亮光,借著刺眼的亮光,她看清了那張臉,“皇 甫 少 擎……”

她忽的一下就睜開了眼睛,怔怔的望著坐在她身邊,正拉著她手的皇甫少擎,是夢嗎?還是……

四目相視許久,皇甫少擎才開口說話,他淡淡的抿了抿唇瓣,“連做夢都能夢到我嗎?”話語間夾雜著一份小小的驕傲。

牧晚秋還在深深的凝視著他,“皇甫少擎。”

“說。”一看她那模樣就知道她有話要說。

“你小時候是個胖子嗎?”為什麽會突然夢到她被逼到跳湖的那件事情,而那個救了她一命的胖男孩為什麽會變成皇甫少擎?

“我一直都這麽帥。”某人是沒打算承認自己那段黑歷史吧,呵呵,胖子逆襲變型男。

“你曾經有沒有救過一位掉進湖裏的女孩子?”

“你想說什麽?”

牧晚秋頓了頓,認真的看了他好一會兒才開口,“你是當時救我的男孩子,對嗎?”

皇甫少擎突然冷然一笑,從鬼門關走了一趟回來,竟然想起了那件事情,但有些事過去了就是過去了,遺忘了就是遺忘了,只因,已經錯過了那最好的時光。

“我要幫你叫醫生過來嗎?你是失憶了?還是得了妄想癥?”

牧晚秋心臟咯噔跳了一下,妄想癥?!是那樣嗎?他沒救過她?

她低下頭,用很小的聲音弱弱的說,“不用了,我只是剛才夢到了小時候的一件事情。”

皇甫少擎看了她幾秒,想要開口說話,卻是欲言又止,算了吧,是不是他都不重要了,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牧晚秋一直都低著頭盯著自己發木的腿,即使不動,她似乎也能感覺到她右腿的異常,可她卻不敢問,她害怕。

她不知道,從很久以前,她的一個落寞的眼神,他就能讀懂所有,他淡漠著嗓音說,“廢不了。”

牧晚秋倏地擡頭看著他,他臉上沒一點兒多餘的表情,清清冷冷的,卻還是讓她一種無形的親近感,她不太相信他的問,“真的?”

“我什麽時候騙過你。”對於她的不相信,他很不悅。

牧晚秋嘟了嘟小嘴,擡手用力的拍了一下沒有知覺的腿,“可是,它完全沒有知覺,連疼痛都感覺不到。”

皇甫少擎註轉過身去,背對著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刻意的再躲避什麽,他的眸裏似乎閃過一抹隱瞞,他一邊倒水一邊說,“打了麻藥還有知覺才怪。”

“麻藥?只是被蛇咬了一下,還有把整條腿都打麻藥?我看電視上不都是註射個什麽血清之類的東西,就沒事了嗎?”

皇甫少擎轉身把水杯強硬的塞到牧晚秋的手裏,“那那麽多廢話,你懂這麽多,怎麽不去做醫生啊。”

“我……”牧晚秋被他語塞的不知該說什麽了,不是她懂得多,那是常識好不好。

她怎麽都覺得,他是在和她擡杠。

算了,直接不和他說話比較好,過會兒醫生來了,她問一下就知道到底是什麽情況。

牧晚秋看了看窗邊,天都已經黑了,這一天看來是什麽也沒做,不知道他是不是一直都等在她身邊的。

“現在幾點了?”

“淩晨一點。”皇甫少擎沒看手表直接回答,只因剛才他等她醒來的時候,每一分每一秒都熬的艱難。

“啊,這麽晚了,那你……”怎麽還在這裏啊?不過後面的話她沒敢說。

後來,她沒讓他走,他也就沒走,那晚他就在病房裏那張窄又小的沙發上陪了她一宿。

他睡的很不安穩,眉心一直皺著,翌日清晨,他整個人看上去都顯得很疲憊,牧晚秋心裏很是愧疚,因為她受傷耽誤了他開發案的進度,還讓他陪在醫院裏一天一夜。

皇甫少擎拿來一份早餐放在了床邊的桌子上,然後去洗手間拿了一條濕毛巾出來,什麽話都沒說就拉起牧晚秋的手開始安靜的擦著。

“我自己來吧。”牧晚秋有些不好意思,受傷的腿,手還是能做事情的。

皇甫少擎沒有讓她抽手,一邊擦著一邊開口,“過會兒把早餐吃了,一會兒會有個特護來照顧你,有什麽需要的就對她說,讓她幫你做。”

明明就是很平靜很溫暖的一句話,可聽在牧晚秋的耳中,整顆心都酸酸澀澀的,她突然想起了她曾經住在醫院裏的那七天,他開始也是這樣的交待,之後卻是整整七天都沒有去看過她。

心裏不舒服,但她清楚自己的身份,只是落寞的低下了頭,盯著自己已經被他擦幹凈的雙手,“知道了。”

皇甫少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一眼便也看懂了她的失落,想說什麽卻是欲言又止,最近他似乎總是這樣,明明想對她一些話,可話到嘴邊卻怎麽也說不出來。

到底是沒必要說,還是,沒有說的必要。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去公司了。”

牧晚秋低著頭沒有看他,聽話的點點頭,“嗯。”

皇甫少擎離開後,整個VVIP病房裏只剩下了牧晚秋一個人,她一下子就想起了曾經他們失去的那個孩子,那個只在她身體裏住了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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