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依靠嗎……

絳瑤有些茫然，她輕輕嘆了口氣，“絳歌，我沒有心思想這些事情。”

“你該想了。”

絳歌聽了絳瑤的話，卻是輕聲開口開解著她，“你我只是人類，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二十年的時間過去也沒能讓你我的容顏發生改變，可同樣的，我們還是那麽弱小。”

“以前小姐任何事都會保護我們的……”

“你也說了，那是以前，可現在小姐都出了事，你該怎麽辦？”絳歌蹙眉詢問。

“我不知道……絳歌，小姐之前在人界是為了我才傷的李家人……”

絳瑤似乎對那時候發生的事情還有些陰影，她抿著唇，唇瓣微微泛白。

那時候本該是絳瑤保護陌時笙的，站在陌時笙身邊的她把手中的劍捏緊，朝著陌時笙跟前站了一步，“小小姐，你退後，待會兒誤傷了你。”

陌時笙不語，視線輕輕看著站在自己跟前的絳瑤，唇角微微輕勾，擡手將絳瑤拉到自己身後。

“小小姐，你！”

“站在這裏別動，這是命令。”

話音落下，人便飛快的閃身消失。

“哢嚓”一聲，那是蛋碎的聲音……

李天明痛的痙攣，整個人彎下腰去倒在地上，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冷汗從他額頭滲出，臉色慘白一片……

陌時笙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李天明，隨後便轉身大步朝集市內走去。

絳瑤在原地楞了一下，臉色也蒼白的厲害，她大步追上陌時笙，“小小姐，他可是李家大少爺，你這一腳可是要了他半條命啊！”

“那又如何?”

陌時笙微微側眸看著絳瑤，“難不成我要乖乖站在那裏被他欺負?瑤，你應該知道，他剛說的便是他想做的。”

想到剛剛李天明那一句一句的汙言穢語，陌時笙眸光更加冷了幾分。

絳瑤咬著下唇，猶豫了下還是說道：“可是小小姐，你下手是不是太重了?”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陌時笙說完之後，腳下的步子便加快了幾分。

其實以她之前那狠辣的性子，早就該將李天明碎屍萬段的，上一個敢這麽對她說話的人，估計墳頭草都有一米多高了吧?

而今天她只是廢了李天明傳宗接代的命根子，這已經是對他最大的寬恕了。

看得出陌時笙面上不悅，絳瑤乖乖的沒有再說話，而是在一個路口輕輕上前拉住陌時笙的衣角。

陌時笙微微一楞，緩緩回過頭看著她，“怎麽了?”

“小小姐應該要從這邊走，做面具的那個老先生便在這裏面住。”絳瑤小心翼翼開口，生怕再惹得陌時笙不開心。

發現絳瑤的小心翼翼，陌時笙眉頭輕挑，輕笑一聲，擡手揉了揉絳瑤的頭，“這就怕了我了?”

“沒……沒有……”

“放心，我不會傷害你。”

陌時笙嘴角輕勾，桃花眸帶著一絲柔和的光，左眼角下的淚痣格外妖冶。

絳瑤對上陌時笙的視線，面上突然飛上兩朵紅霞，她不好意思的將兩只手扭在一起，“我跟絳歌一定不會背叛小小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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