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你說什麽了？”

冥北牙並不好奇祁沐瀟同陌時笙說了些什麽，不過是想知道陌時笙回憶起這些的同時能不能記起以前的事。

那會子正是冥北牙出現在南國的時候，在爭奪做她師傅的名額上，比試在第二回 合的晚上，祁沐瀟找到她同她說的。

現在想起來，倒也是因為冥北牙的出現才勾起祁沐瀟對於以前的一些執念吧。這麽多年的感情，也的確是難以放下，何況那是從懵懂無知開始的。

夜裏。

陌時笙只覺得冬夜裏的風能讓人格外清醒，她洗漱好後穿上厚厚的衣服走到院子內，大雪已經停了下來，地面上的雪便已經累積到一腳踩下去沒入看不見的程度。

“這麽晚還不睡。”

祁沐瀟從另一邊走來，身後跟著一名宮女，她視線望了眼陌時笙，對著宮女道，“你先站在這裏等著。”

“是。”

宮女應了一聲便站在原地沒有再跟著祁沐瀟往前走。

陌時笙站在那兒，聽到祁沐瀟的聲音，她深呼吸一口氣後才轉身看過去，“你怎麽來了?”

“想找你說說話，今日看到故人了。”

祁沐瀟笑了笑，已經三十多歲的她沒有了那小女兒的嬌羞，反倒多了幾分沈穩成熟，那是時間跟經歷沈澱下來的。

“故人?”

陌時笙想了想，隨即便想到冥北牙出現的時候，祁沐瀟跟南宵包括司徒雪的表情都有幾分不對勁，隨即便道：“冥北牙麽?”

“嗯。”

祁沐瀟淡淡頷首，“他是我的故人，如今再見，心生感慨，就想來找你說說話。”

“你們都認識他?”

聞言，陌時笙便也有幾分好奇，話題被挑起開就會順著一直聊下去，她也不例外，“可你們看起來並不像是故人。”

“他容顏未曾變過。”

知道陌時笙說的是什麽意思，祁沐瀟倒也沒有介意，反而坦然回答，“從我見到他開始，他便一直是那樣的容顏，從未老去半分。”

“從未?”

從祁沐瀟的話語裏，陌時笙得知到他們肯定認識了許久，說是故人應該也不假。

看祁沐瀟的樣子，她並沒有要調侃自己開玩笑那般，想到冥北牙那張絕美的臉，如同要妖孽一般魅惑妖冶，陌時笙便輕輕瞇著眸子。

“你是祁國公主，冥北牙先前也是祁國的人?”

陌時笙知道，祁沐瀟在嫁到南國之前是祁國的掌上明珠，如果是故人，那想必冥北牙應該就是祁國人了。

“他當時是祁國國師。”

祁沐瀟笑了笑，“我從小見過他一眼後便沈溺與他的容貌無法自拔，我認為他一定就是我的真命天子。可是直到那個女孩的出現，打破了他所有的例外”

“那個女孩?”

陌時笙眉頭輕蹙，稚嫩的小臉上多了抹疑惑，似是祁沐瀟並沒有將話說清楚一般。

“就是我同你說過得那個女孩，你很像她。”祁沐瀟微微側頭看著陌時笙，“她的出現讓我知道，國師不是那麽冷血無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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