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聞言，陌時笙慵懶的視線輕輕落在靈芽身上，唇角輕勾一抹淺淡的弧度，卻是冰冷一片，“那你加油。”

“你什麽意思?”

聽到陌時笙的話，靈芽仿佛受到了刺激一般，臉色陡然一變，“你是在嘲諷我?”

陌時笙懶得跟她廢話，眼看著藥快要熬好，便輕聲開口，“青鸞，讓她滾出去。”

“是。”

青鸞得到陌時笙的命令，當下便一把扣住靈芽的雙手拉著她就朝門外走去，速度很快很利索，一句廢話的時間都不願意給到她。

靈芽一走，屋子內瞬間清凈，空氣都幹凈了不知道多少。

陌時笙微微俯身，用勺子撥弄了下藥罐裏的藥汁，算著時間差不多的時候。

輕輕閉上眸子，再度睜開時，左眼又變成猩紅的妖瞳。

裏面散發的濃濃戾氣讓人望而生畏，仿佛裏面有著千萬的妖魔鬼怪在其中。

指尖輕輕劃開一道，金色的血液流在藥罐內，藥裏濃郁的苦味瞬間消散了許多，隱隱帶著幾分香甜。

等到熬好後，陌時笙便盛在了碗裏，正好一小碗。

略帶土色的藥汁，讓人看了都不想喝，陌時笙不由得想到冥北牙若是見到這一碗藥的時候，面色是不是會黑的跟包青天一樣?

大概會的吧。

端著藥回到寢殿的時候，陌時笙一推開門便發覺到了不對勁。

濃郁的血腥味，伴隨著男人的低喘，陌時笙忙將碗放在了桌子上，邁著步子朝床邊的方向走過去。

冥北牙臉色蒼白的靠在床上，見到陌時笙進來，他毫無血色的唇輕輕勾了勾，“阿笙，你回來了……”

“又毒發了麽?”

其實不用問的，陌時笙一眼便能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麽。

但是她就是心底慌了神，想要從冥北牙這裏得到一些安慰，她特別想從冥北牙的嘴裏知道，他這副模樣不是因為毒發！

“不是，別擔心。”

冥北牙太清楚陌時笙心裏的想法，伸出手輕輕握著女孩的手，卻發現女孩的手指冰冷一片，眉頭輕蹙，“怎麽這麽涼?”

“你騙人！”

陌時笙陡然情緒失控，一把將自己的手抽回來，看著男人微微怔楞的臉，她低吼，“到底要怎麽做你的毒才可以被解掉?”

這個毒性這麽霸道，一次一次的毒發就像是在掏空冥北牙的身體，他曾經不是這樣的，他的身體那樣健康！

現在每一次毒發都能讓他站不穩，如果到了燈枯油盡的那一刻，他是不是會死?

死?

就是永遠消失的那個死麽?

陌時笙腦子裏一片空白，已經暫時忘記了要怎麽思考問題，她擡手想要掀開被子，卻被男人按住手，不讓她掀。

“松開。”

垂眸睨了眼男人按著自己的手，陌時笙語氣帶著濃濃的疲憊。

“阿笙……”

冥北牙眉頭緊緊皺著，黑眸中滿是擔心，“乖點好嗎?”

“我說松開，冥北牙，松開！”

陌時笙猛然擡眸，眸底帶著怒氣，隱隱有幾分無助跟不安，深深刺痛了男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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