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發現女孩就窩在床角，身子緊緊瑟縮成一團，身上圍著被子，下巴枕在膝蓋上，目光定定落在一處，卻是眨也不眨。

見狀，冥北牙心口刺痛一陣，企圖靠近女孩時，她陡然轉過頭來，一雙眸子空洞而冰冷。

這樣的目光令冥北牙感到陌生，他企圖靠近的動作生生頓在原地，不敢再動。

陌時笙冷冷收回目光，繼續先前那個動作，自我保護自己的姿勢窩在角落，一言不發。

女孩淩亂的發，紅腫的眼跟空氣裏彌漫的氣味已經很清楚的告訴了冥北牙昨晚發生了什麽事情。

他跟陌時笙不是沒有經歷過，做沒做他很清楚，很明顯，他昨晚在毒發，甚至不清醒的情況下強迫了陌時笙。

冥北牙不知道要開口說什麽好，喉間幹澀一片。

“阿笙，我昨晚……”

“滾。”

女孩輕輕開口，聲音嘶啞，面無表情，甚至眼角餘光都沒有施舍給到男人一眼。

“……”

冥北牙輕輕收回視線，從床上起身將衣服換好，把窗戶全部打開，讓房間內的氣味全部散去。

看著男人的舉動，陌時笙依舊面無表情，安靜的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她走不出來，別人也闖不進去。

做完這一切後，冥北牙又走到床邊，輕輕蹲下身與女孩的視線齊平，“我帶你去沐浴，好嗎?”

“滾。”

從一開始，陌時笙似乎除了這一個字再也不想同他多說，眉宇間被冰冷覆蓋。

冥北牙收回目光，轉身朝著門外走去，結果一開門便發現守在門外的絳歌絳瑤。

門被突然打開也是她們沒有想到的，看著冥北牙渾身散發著冷氣從房間內走出來，絳歌絳瑤自覺退開幾步，給他讓出一條路來。

冥北牙卻沒有擡步離開，視線落在她們身上，“進去陪她吧。”

“……”

絳歌絳瑤聞言皆是一楞，擡眸看向冥北牙時，卻發現他已經邁著大長腿離開了。

背影竟隱隱有幾分孤寂。

絳瑤微微歪頭，伸手戳了戳絳歌的肩膀，“我剛剛是不是出現幻聽了?國師大人竟然讓我們進去陪陪小姐?”

“沒聽錯。”

絳歌白了眼絳瑤，“國師的確是讓我們進去陪小姐。”

“啊?他們是吵架了嗎?”

得到不是自己出現了幻聽的證實，絳瑤眸底浮現一抹錯愕，“難道國師大人又讓小姐生氣了?”

“與其在這裏猜來猜去，不如進去陪陪小姐來的實在。”絳歌擡手敲了一下絳瑤的額頭，看著她吃痛的捂著被打的地方，淡淡開口，“進去吧。”

“哦……”

絳瑤點點頭，慢慢跟在絳歌身後一起進了房間，把門關上的時候，還嘟囔了一句，“絳歌，你下回能不能不要打我的頭，你知不知道打頭會讓人變笨的，你……”

“閉嘴！”

絳瑤還想說什麽，卻被絳歌一聲低斥給堵在了喉嚨。

她楞楞擡眸，看到窩在床角的陌時笙時，猛的跑到床邊，“小姐，你這是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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