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我好想你。”

這句話在之前，冥北牙是怎麽也不可能說出聲的，但這一刻，他終於是忍不住了。

輕輕將女孩嬌軟的身子擁進懷裏，力道雖然強勢霸道，卻小心翼翼的把控著，不會勒到她。

男人說話間，熱氣噴灑在女孩耳邊，帶著酥酥麻麻的意味，她忍不住斂眸，眸中依舊冷然一片，“冥北牙，我們是不可能的。”

這句話一出口，冥北牙身子微微僵硬了下，其實他知道，陌時笙這句話早就在她恢覆記憶那一晚就該說出口的。

但是那晚她沒有說，所以他心底便一直有著一絲僥幸，他認為陌時笙可能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他認為他肯定是還有機會的。

“你心底還在期盼著什麽?”

陌時笙淡淡開口，“是你親手讓我魂飛魄散，我之後一切的不幸全部來自於你。冥北牙，我是神域的神女，你是魔界的小殿下，我們之間的關系本就應該是水火不容，你還在期盼什麽?”

“……”

這一番話讓冥北牙狹長的眸浮現些許黯淡，他唇角輕扯一抹自嘲，千年前的事情的確實實在在發生過，也的確是他親手讓陌時笙魂飛魄散。

但是……

也罷，事情都發生了，所有人只在乎結果，誰會在乎但是呢?

冥北牙僵硬的身子緩緩松懈幾分，他體內的毒在一次一次毒發中越來越嚴重，他眉宇間染上疲憊，輕輕將絕美的臉埋在女孩的頸側。

薄唇貼著女孩嬌嫩的肌膚，“阿笙，我不會讓你離開我。”

“……”

聞言，陌時笙眸中波瀾不驚，“何必?”

“……”

冥北牙就保持著這個姿勢一直沒有再動，也沒有再說話，陌時笙眉頭忍不住皺了下，因著男人抱的她太緊，她只能擡手繞到他背後拍了拍。

“冥北牙?”

“……”

依舊沒有任何回應。

陌時笙眼角輕輕一抽，“睡著了?”

“……”

還是沒有回應。

發覺冥北牙是真的沒有一點反應後，陌時笙沒有再繼續拍他了。風雪這麽大，這麽冷的天他也能抱著自己睡著，傻子麽?

叫不醒冥北牙，陌時笙索性將註意力放在了大雪上，鵝毛大雪紛紛攘攘落下，美不勝收的一片風景。

良久，她腦海中陡然響起一道虛弱的聲音，“笙笙。”

“邪?”

陌時笙回過神來，腦海中只有一團白霧，根本看不清邪的模樣，就連他的聲音都有些模糊。

“我突破第七層了，能有自己的宿體了。”

邪似乎松了一口氣，聲音有著說不出的疲憊。

“你先休息吧，聽你聲音都很累。”

陌時笙輕聲開口，“等你身子養好，你再……”

“笙笙。”

這一次，這道聲音不是從腦海中傳來，而是通過空氣傳播到陌時笙的耳朵裏。

她楞了下，隨即擡眸看去，發現邪就穿著一身藍色長衫立在雪地裏，一雙眸湛藍透明，氣息有些虛弱，見到陌時笙看過來，他唇角輕勾一抹魅惑至極的淺笑，“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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