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IT’SSHOW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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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IT’S SHOW TIME
漆黑的舞臺有一種奇妙的安心感，愛留在黑暗中望著不遠處那處在光芒之中的人，感覺自己從未如此冷靜過。
剛才的照明變化和早上彩排的時候不一樣，本來自己身上也應該打燈的，而且關掉了所有其他的照明也和之前的安排不一樣。
不過這都仍屬於可以理解的範圍內，畢竟在演出過程中監督或是照明師臨時改變主意也是很正常的。
但還有什麽其他的東西，讓她的內心產生了些許動搖。
是眼前的怪盜那本不應該擁有的異樣存在感嗎？
還是和已經見過好幾次的身著白色西裝時的折谷所不同的飄逸感……
愛留感到自己平靜的心湖像被誰投了石子一般，泛起了波瀾。
舞臺上的基德伸出右手，隨著他輕輕往下一劃的優雅動作，中央照明也瞬間消失。接著，大廳內兩旁的小燈也一排排地熄滅了。整個舞臺大廳都被黑暗所包圍，觀眾席中響起了輕微的騷動聲。
“晚上好，女郎。今晚的月色格外美麗啊。”
基德忽然開口了。他那含笑的聲音自然地融入了舞臺中，使得臺下的觀眾安靜下來，重新投入到劇情中去，在黑暗中聆聽他的臺詞。
‘照明效果也是安排好的一環啊’——幾乎所有人都這麽想。
這句臺詞沒有錯，的確是基德出場後的第一句臺詞，硬要評論的話，就連語氣也十分投入。
但這並不是折谷的聲音——當愛留意識到這點時，全身都下意識地緊繃了起來。
“不過你似乎沒有欣賞月色的心情呢，請問有什麽困擾嗎？”
“……你是……？”
女郎詢問他的身份。
愛留艱難地發出聲音，她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心情和劇中幽靈女郎的心情如此完整地重疊在一起，她也很想知道，眼前的人究竟是誰。
遺憾的是和女郎一樣，在問出口的時候，她其實已經察覺了對方的身份。
“——我是一名魔術師，從今天起也會是一名怪盜。”
基德的語氣中包含著說不出的深意：“怪盜基德……這就是我的名字。”
（啊啊……真的是他啊……）
真正的怪盜基德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替換掉原本的演員，出現在這裏呢。更重要的是，為什麽來偷寶石的怪盜基德會堂堂正正地站在舞臺上，乖乖地念著臺詞呢。這原本該由折谷完成的臺詞，他又是從哪裏打聽到，怎麽背下來的呢。
數個疑問徘徊在愛留的腦海中，但她卻不想問出來。真正的怪盜基德正在一字不差地念著他的臺詞，那麽文月愛留——不，如月玲子所能做的就應該是——
“……你在幹什麽呢，前輩……”有些諷刺的是，就連這個稱呼都能夠對應上。愛留在心中嘆息了一聲，以玲子的身份繼續說道，“穿著這樣的衣服，來到這裏，像個笨蛋似的。”
基德輕輕笑了一聲，他的聲音響徹在黑暗的大廳內，相當清晰。不過同在舞臺上的愛留卻發覺他正在一步步走近自己。
“柔弱的少女正處在危機之中，身為紳士當然不能放任不管。”
“……你一直都是個亂來的人呢……這次，尤其的……”
“但一旦遇上你也只能認輸了。你打算在這異國的囚籠裏自斷生路嗎？”基德的話有些苛責的意味，但他念臺詞的聲音卻十分溫柔。
愛留沒有在意一片漆黑中似乎走到了自己跟前的基德。
“我……打算……”
玲子正處在人生中最無措的時刻。
自己接下來的話，無疑會徹底左右她的心意。
看出了這點的怪盜基德最後說出的臺詞，也是徹底決定了這個夜晚結束後將迎來的黎明的話語——
“你只要能在我身邊微笑……這樣就足夠了。今後就讓我成為在月下用奇術魅惑他人的怪盜吧。”
他的聲音中滿是妥協、無奈，和至今從沒有任何人在怪盜基德說的話中聽過的——愛戀之情。
這是幽靈女郎所聽到的一生一次的告白。
“可以允許我，與不普通的你在一起嗎……？”
××× ××× ×××
盡管明白這只不過是“加藤啟二”對“如月玲子”的告白，愛留還是忍不住心跳加速了。
話是這麽說，但眼前的人是‘那個’怪盜基德，而聽他念這段臺詞的人可是自己啊！
簡直就像……簡直就像……
（打住！打住！）
愛留在黑暗中深呼吸以保持平靜，幸好沒有人能看見現在自己的窘迫——剛這麽想著，就聽見（大概）就在面前的基德打了個響指，隨即大廳兩邊的兩排小燈恢覆了工作，原本照在愛留身上的燈光也再次打開。
基德的確就站在自己跟前，不過忽然恢覆的亮光有些刺眼，愛留眨了幾次眼睛，終於看清了他的樣子。
——這位不速之客正深深地彎下腰來，朝著還靠坐在地上的自己伸出了手。
晃神之間還有些猶豫要不要搭上那只戴著雪白手套的手的愛留馬上就反應過來，這只是剛才黑暗中的情景的定格。基德對她微微一笑，直起身子來轉身面對觀眾席，仿佛演出到此就結束了一般地再次深深一鞠躬。
他的鞠躬贏得了觀眾席熱烈的掌聲。雖然他只是有感情地背誦了劇本，這令人感動的劇情完全出自編劇之手，但沐浴在掌聲中的基德卻有些得意地動了動放在背後的手指。
這時，愛留終於註意到了剛才在黑暗中完全無法發現的事實。
她以不可思議的眼神怔怔地看著手中一直開著的首飾盒——
“‘自由人的黎明’……不見了……？”
首飾盒是空的。
她這句仿若自言自語的話夾雜在填滿大廳的掌聲中顯得幾若無聲，但坐在最前面兩排的人們卻準確地聽到了。仿佛導火線點燃了了一般，警察們的臉色頓時變了。
中森警部首先唰地一聲站起來：“是基德！抓住他！！”
緊接著，所有坐在最前面兩排的刑事全部一下子彈了起來。他們都坐在通道邊，所以快速地離開座位後，馬上就脫離了坐席的拘束朝舞臺跑去。
最前面的人突如其來的行動讓後面仍在鼓掌的觀眾們感到疑惑，掌聲很快平靜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觀眾席上的議論聲。
“基德來了嗎？！”
“現在這個嗎？是真的？”
“怎麽回事……”
有不少觀眾吃驚地站起身來，後臺的工作人員們聽見了中森警部的大喊後也亂作一片。場面這麽混亂，已經不是能夠繼續演出的狀態了。從知道基德會來那天開始，愛留心底某處就已經預想到今天也許會變成這樣。她默默地坐在原地，比起混亂的現場，自己根本沒能保住寶石更讓人挫敗。
“哦～看來正在追你的警察們已經趕到了呢。”
基德不慌不忙地後退了兩步，竟然還悠閑地解說著。
按照劇情，接下來的確是巴黎的警察們趕到樓頂想捉住幽靈女郎，卻被怪盜基德的魔術一一擊退，‘月下的魔術師’從此接替幽靈女郎，一夜成名。
愛留看向基德，他的手中魔法般出現了好幾個圓圓的球。他該不會……
愛留下意識地站起身來往後退，隨後基德果斷地把手上的球朝正向他沖來的刑事們扔了過去。
“嗚？！”
“閃光彈……！”
舞臺被炫目的光所籠罩，似乎也波及到了舞臺下，從觀眾席上傳來驚呼。愛留退到幕布邊上，用幕布擋住了刺目的閃光。
幸好很快閃光就消失了。愛留從幕布後探出頭，發現舞臺上橫七豎八地躺著一堆刑事全部被漁網一般的東西網在了裏面，正在奮力掙紮著。而基德戴著護目鏡，已經趁著這幾秒的時間躥到了觀眾席的通道上。
（……鬧劇啊鬧劇……）
回過頭來的基德有一瞬間似乎和愛留的視線對上了，但由於他戴著護目鏡，愛留不能確定。基德並沒有在原地停留，繼續朝大門方向跑去。
“等一下！！！”
中森警部揉了揉眼睛追了上去，而他後面的柯南也一言不發地從自己的座位上翻身下來跑在了後面。
坐在離大門最近的位置的次郎吉見狀立刻命人關上了門並且眼疾手快地擋在了門口。許多觀眾第一次從這麽近的距離看到怪盜基德，潮水般從觀眾席湧向了通道，轉眼就把基德圍在了中間。
“是真人啊！基德！”
“請跟我握手！”
進退兩難、寸步難行的基德腳步頓了頓，卻仍然十分胸有成竹的樣子。他保持著嘴角的笑容一翻披風擋住了自己的身體：
“握手的話……得先應募哦！”
話音剛落，天花板上應聲掉下兩個圓柱形的東西，落在了他的腳邊。隨著唰——的一聲，兩個圓柱迅速放出了大量灰色的煙霧，很快就彌漫了整個大廳。
整個觀眾席都徹底被煙霧吞沒了，但噪音卻有增無減。在觀眾們的驚叫和咳嗽聲中，中森警部大喊“屏住呼吸！！”的聲音尤其刺耳。雖然距離舞臺很遠，但濃濃的灰煙依然飄了過來，愛留皺起眉捂住了口鼻。
（□□……不，是發煙筒嗎？）
前不久，她才剛從柯南那兒聽說過這個東西——是挾持飛船的恐怖分子所使用的道具，基德在這方面學習速度倒是驚人。明明成績不怎麽樣。
大廳裏沒有窗戶，後臺的工作人員慌忙上來收起了幕布以疏通空氣。不久後，觀眾席那邊的煙霧也漸漸開始散開。
“基德呢！？基德在哪裏！？”視野開始恢覆後，中森警部立刻放下了捂住口鼻的手帕大喊，雖然周圍視界仍很模糊，他還是註意到次郎吉為了通風再次打開了大門，“餵！該不會逃走了吧！”
次郎吉邊用手扇開煙霧邊肯定地回答：“沒有！老夫一直站在這裏，沒有人通過！”
“舞臺那邊……沒有去麽。”中森警部回頭看愛留搖了搖頭，雖然受到了煙霧的影響，但並未到看不見的程度，如果基德回去了的話，大家應該都能看見，“那麽就還在……”
他緊張地四處環顧，周圍的兩個刑事也分開人群邊走邊找。不時，煙霧已經淡得不再影響視野，所有人都左右張望，企圖找到應該存在在這裏的“那個人”。而站在人群最外圍的柯南似乎從一開始就知道結局一般，瞥了一眼滾落在地的發煙筒，扶了扶眼鏡。
理所當然的，那身顯眼的白衣已經憑空消失在觀眾席。
從愛留那裏看去，熙熙攘攘滿是站立著的人群中，並沒有那個招搖的身影。
他消失了，或者說人沒有消失，但卻消失在了大家的視線中。就和至今為止一樣，以魔術師的誇張手法，將警察，觀眾，和她都玩弄於鼓掌之間。
作者有話要說：
星期五讓人很焦急呢……
大家準備好看新魔術快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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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都仍屬於可以理解的範圍內，畢竟在演出過程中監督或是照明師臨時改變主意也是很正常的。
但還有什麽其他的東西，讓她的內心產生了些許動搖。
是眼前的怪盜那本不應該擁有的異樣存在感嗎？
還是和已經見過好幾次的身著白色西裝時的折谷所不同的飄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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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臺上的基德伸出右手，隨著他輕輕往下一劃的優雅動作，中央照明也瞬間消失。接著，大廳內兩旁的小燈也一排排地熄滅了。整個舞臺大廳都被黑暗所包圍，觀眾席中響起了輕微的騷動聲。
“晚上好，女郎。今晚的月色格外美麗啊。”
基德忽然開口了。他那含笑的聲音自然地融入了舞臺中，使得臺下的觀眾安靜下來，重新投入到劇情中去，在黑暗中聆聽他的臺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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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臺詞沒有錯，的確是基德出場後的第一句臺詞，硬要評論的話，就連語氣也十分投入。
但這並不是折谷的聲音——當愛留意識到這點時，全身都下意識地緊繃了起來。
“不過你似乎沒有欣賞月色的心情呢，請問有什麽困擾嗎？”
“……你是……？”
女郎詢問他的身份。
愛留艱難地發出聲音，她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心情和劇中幽靈女郎的心情如此完整地重疊在一起，她也很想知道，眼前的人究竟是誰。
遺憾的是和女郎一樣，在問出口的時候，她其實已經察覺了對方的身份。
“——我是一名魔術師，從今天起也會是一名怪盜。”
基德的語氣中包含著說不出的深意：“怪盜基德……這就是我的名字。”
（啊啊……真的是他啊……）
真正的怪盜基德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替換掉原本的演員，出現在這裏呢。更重要的是，為什麽來偷寶石的怪盜基德會堂堂正正地站在舞臺上，乖乖地念著臺詞呢。這原本該由折谷完成的臺詞，他又是從哪裏打聽到，怎麽背下來的呢。
數個疑問徘徊在愛留的腦海中，但她卻不想問出來。真正的怪盜基德正在一字不差地念著他的臺詞，那麽文月愛留——不，如月玲子所能做的就應該是——
“……你在幹什麽呢，前輩……”有些諷刺的是，就連這個稱呼都能夠對應上。愛留在心中嘆息了一聲，以玲子的身份繼續說道，“穿著這樣的衣服，來到這裏，像個笨蛋似的。”
基德輕輕笑了一聲，他的聲音響徹在黑暗的大廳內，相當清晰。不過同在舞臺上的愛留卻發覺他正在一步步走近自己。
“柔弱的少女正處在危機之中，身為紳士當然不能放任不管。”
“……你一直都是個亂來的人呢……這次，尤其的……”
“但一旦遇上你也只能認輸了。你打算在這異國的囚籠裏自斷生路嗎？”基德的話有些苛責的意味，但他念臺詞的聲音卻十分溫柔。
愛留沒有在意一片漆黑中似乎走到了自己跟前的基德。
“我……打算……”
玲子正處在人生中最無措的時刻。
自己接下來的話，無疑會徹底左右她的心意。
看出了這點的怪盜基德最後說出的臺詞，也是徹底決定了這個夜晚結束後將迎來的黎明的話語——
“你只要能在我身邊微笑……這樣就足夠了。今後就讓我成為在月下用奇術魅惑他人的怪盜吧。”
他的聲音中滿是妥協、無奈，和至今從沒有任何人在怪盜基德說的話中聽過的——愛戀之情。
這是幽靈女郎所聽到的一生一次的告白。
“可以允許我，與不普通的你在一起嗎……？”
××× ××× ×××
盡管明白這只不過是“加藤啟二”對“如月玲子”的告白，愛留還是忍不住心跳加速了。
話是這麽說，但眼前的人是‘那個’怪盜基德，而聽他念這段臺詞的人可是自己啊！
簡直就像……簡直就像……
（打住！打住！）
愛留在黑暗中深呼吸以保持平靜，幸好沒有人能看見現在自己的窘迫——剛這麽想著，就聽見（大概）就在面前的基德打了個響指，隨即大廳兩邊的兩排小燈恢覆了工作，原本照在愛留身上的燈光也再次打開。
基德的確就站在自己跟前，不過忽然恢覆的亮光有些刺眼，愛留眨了幾次眼睛，終於看清了他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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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愛留終於註意到了剛才在黑暗中完全無法發現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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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人的黎明’……不見了……？”
首飾盒是空的。
她這句仿若自言自語的話夾雜在填滿大廳的掌聲中顯得幾若無聲，但坐在最前面兩排的人們卻準確地聽到了。仿佛導火線點燃了了一般，警察們的臉色頓時變了。
中森警部首先唰地一聲站起來：“是基德！抓住他！！”
緊接著，所有坐在最前面兩排的刑事全部一下子彈了起來。他們都坐在通道邊，所以快速地離開座位後，馬上就脫離了坐席的拘束朝舞臺跑去。
最前面的人突如其來的行動讓後面仍在鼓掌的觀眾們感到疑惑，掌聲很快平靜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觀眾席上的議論聲。
“基德來了嗎？！”
“現在這個嗎？是真的？”
“怎麽回事……”
有不少觀眾吃驚地站起身來，後臺的工作人員們聽見了中森警部的大喊後也亂作一片。場面這麽混亂，已經不是能夠繼續演出的狀態了。從知道基德會來那天開始，愛留心底某處就已經預想到今天也許會變成這樣。她默默地坐在原地，比起混亂的現場，自己根本沒能保住寶石更讓人挫敗。
“哦～看來正在追你的警察們已經趕到了呢。”
基德不慌不忙地後退了兩步，竟然還悠閑地解說著。
按照劇情，接下來的確是巴黎的警察們趕到樓頂想捉住幽靈女郎，卻被怪盜基德的魔術一一擊退，‘月下的魔術師’從此接替幽靈女郎，一夜成名。
愛留看向基德，他的手中魔法般出現了好幾個圓圓的球。他該不會……
愛留下意識地站起身來往後退，隨後基德果斷地把手上的球朝正向他沖來的刑事們扔了過去。
“嗚？！”
“閃光彈……！”
舞臺被炫目的光所籠罩，似乎也波及到了舞臺下，從觀眾席上傳來驚呼。愛留退到幕布邊上，用幕布擋住了刺目的閃光。
幸好很快閃光就消失了。愛留從幕布後探出頭，發現舞臺上橫七豎八地躺著一堆刑事全部被漁網一般的東西網在了裏面，正在奮力掙紮著。而基德戴著護目鏡，已經趁著這幾秒的時間躥到了觀眾席的通道上。
（……鬧劇啊鬧劇……）
回過頭來的基德有一瞬間似乎和愛留的視線對上了，但由於他戴著護目鏡，愛留不能確定。基德並沒有在原地停留，繼續朝大門方向跑去。
“等一下！！！”
中森警部揉了揉眼睛追了上去，而他後面的柯南也一言不發地從自己的座位上翻身下來跑在了後面。
坐在離大門最近的位置的次郎吉見狀立刻命人關上了門並且眼疾手快地擋在了門口。許多觀眾第一次從這麽近的距離看到怪盜基德，潮水般從觀眾席湧向了通道，轉眼就把基德圍在了中間。
“是真人啊！基德！”
“請跟我握手！”
進退兩難、寸步難行的基德腳步頓了頓，卻仍然十分胸有成竹的樣子。他保持著嘴角的笑容一翻披風擋住了自己的身體：
“握手的話……得先應募哦！”
話音剛落，天花板上應聲掉下兩個圓柱形的東西，落在了他的腳邊。隨著唰——的一聲，兩個圓柱迅速放出了大量灰色的煙霧，很快就彌漫了整個大廳。
整個觀眾席都徹底被煙霧吞沒了，但噪音卻有增無減。在觀眾們的驚叫和咳嗽聲中，中森警部大喊“屏住呼吸！！”的聲音尤其刺耳。雖然距離舞臺很遠，但濃濃的灰煙依然飄了過來，愛留皺起眉捂住了口鼻。
（□□……不，是發煙筒嗎？）
前不久，她才剛從柯南那兒聽說過這個東西——是挾持飛船的恐怖分子所使用的道具，基德在這方面學習速度倒是驚人。明明成績不怎麽樣。
大廳裏沒有窗戶，後臺的工作人員慌忙上來收起了幕布以疏通空氣。不久後，觀眾席那邊的煙霧也漸漸開始散開。
“基德呢！？基德在哪裏！？”視野開始恢覆後，中森警部立刻放下了捂住口鼻的手帕大喊，雖然周圍視界仍很模糊，他還是註意到次郎吉為了通風再次打開了大門，“餵！該不會逃走了吧！”
次郎吉邊用手扇開煙霧邊肯定地回答：“沒有！老夫一直站在這裏，沒有人通過！”
“舞臺那邊……沒有去麽。”中森警部回頭看愛留搖了搖頭，雖然受到了煙霧的影響，但並未到看不見的程度，如果基德回去了的話，大家應該都能看見，“那麽就還在……”
他緊張地四處環顧，周圍的兩個刑事也分開人群邊走邊找。不時，煙霧已經淡得不再影響視野，所有人都左右張望，企圖找到應該存在在這裏的“那個人”。而站在人群最外圍的柯南似乎從一開始就知道結局一般，瞥了一眼滾落在地的發煙筒，扶了扶眼鏡。
理所當然的，那身顯眼的白衣已經憑空消失在觀眾席。
從愛留那裏看去，熙熙攘攘滿是站立著的人群中，並沒有那個招搖的身影。
他消失了，或者說人沒有消失，但卻消失在了大家的視線中。就和至今為止一樣，以魔術師的誇張手法，將警察，觀眾，和她都玩弄於鼓掌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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