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祖的靈魂……嗯？怎麽可能？！”

在神念的感應中……那一片混亂虛空，竟然是空無一物！不要說道祖之魂，連半點殘軀碎片都不存在！

“這不可能……”

那一剎，白魔帝心中湧起一股不詳的預感。陡然回過頭，目光看向了另一處角落，瞳孔收縮，“到底……什麽時候——！！”

果然。

在數百丈之外，他看到了那一襲白衣的女子。容顏清冷，白衣漫卷，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傷痕。

“這是……虛空挪移？”

虛空挪移之術，並沒有什麽了不起。即使是人界，也有“乾坤道陣”、“大道挪移符”等等。

但是——

要有多麽高明的虛空道造詣，才能讓堂堂一位魔帝無法察覺？！

虛空大道……

而最擅長這一大道的魔帝，正是魔君夜皇！

“不好！走！”

冥冥之中，忽然有一股極為強烈的驚悸感迸發。白魔帝毫不猶豫，身形化為一道血光，欲要逃走。

“轟隆隆——！！”

白魔帝剛欲竄逃，周圍虛空轟然坍塌！仿佛天與地一齊塌陷，威能之大，遠遠超過了他的想象！

“虛空大毀滅？”

“這……好強的威能！”

被餘波波及，赤火魔尊、青月魔主都不得不停了下來。面面相覷，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驚駭之色。

這股威能……

絕對淩駕於普通帝君之上、已經踏入了半步道祖！和上空的九天玄女、深淵魔祖比起來，還要來得更加瘋狂霸道！

“虛空道……是他！”

“怎麽可能……”

“他，他才修煉了多少年？竟然踏入了半步道祖！”

這一剎，在場的七大帝君都驚住了。

他們皆能感受到……那股毀滅性的力量，已經完全超越了自己！

“嗡——”

從虛空大毀滅中，一道血光倏然閃過。白魔帝無比狼狽，落在兩大魔帝身邊，臉上猶帶驚容。

“怎麽可能……”

他的氣息極為紊亂，眼中透露出一絲強烈的驚悸之色，“這，這難道是——？！”

不可思議。

難以置信。

那可是半步道祖啊……

縱觀九天十地，也只有兩人。無論是九天玄女、還是深淵魔祖，都是從上古修行至今，厚積薄發之下才突破。

可這個男人，一共才修行了多久？

他怎麽可能突破……怎麽可能？！

“嘩——”

在眾仙魔的矚目下，一個修長的黑衣身影從虛空中走出。容顏俊麗，眼神冷酷，紫瞳妖冶而瑰麗。

“你回來了……”

暗紅色的天空下，白衣少女微微地笑了。笑容哀涼而又溫暖，猶如千帆過盡、洗盡鉛華。

“——祁夜。”

“抱歉……”

夜皇踏著虛空，走到了白衣少女面前。伸出手，把她的玉手握進掌心，低頭看著她的眼睛，“阿笙，讓你久等了。”

在那雙紫瞳中，再沒有一絲一毫的迷惘。冷峻而堅定，仿佛墨色的大海，包容著她的一切。

無需多言，她已經全部明白了。

眼前站著的男人……擁有他們之間的所有記憶，和她性命交織、心靈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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