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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回 餘龍門怒激楚王 農老四大夢驚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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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陰似箭,這一連又是十數日。農老四的奏章早就遞了上去,卻遲遲未得到趙構的回覆。這一日早上,他剛剛用過早餐,心裏突然又惦記起此事。心想:想來這次趙構必是真心著惱了,要不然也不可能連個回覆也不給。雖然這件事主動權還掌握在農老四的手裏,但他也是真心著了急。金人今日占幾座城池明日有占幾座城池,大宋有再多的領土也不夠他們這般蠶食下去。

農老四正是一頭愁緒,身後傳來一人問候,卻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那少年長的是眉清目秀儀表不俗。只聽那少年說道“父親大人早安”。聲音是鏗鏘有力。

農老四轉過身來,看到農博善颯爽的身姿,不禁思緒鬥轉,想起當年在萬聖莊第一次見到他還只不過是個孩童,想不到霎時間也長大成人。農老四雖然這麽多年來很少與他單獨相處,但是對他的管教卻從來沒有放松,即使是在當年北上抗金的時候也是經常托人書信或者口頭上的叮囑,他就怕孩子染上他年輕時候的惡習。看到他現今無論是為人處世,還是處理事情都是相當得力心裏甚是歡心,雖說他現在身上還有許多不足的地方,但他相信假以時日他必定會成為一個不錯的接班人。農老四拍了拍他的肩頭,說道“今日是要去哪裏”。

農博善回道“今日要和吳管家去趟龍南縣,說是那邊近日出了好幾次命案。他要我去幫著他處理下”。說完見農老四一臉疑惑,又解釋道“張知縣本來是要請錢知府的,但是他這幾日碰巧去了吉州一時回不來,這差事才落到了吳管家身上”。

農老四這才點了點頭,說道“吳管家精明強幹,身上許多東西值得你學習,跟著他歷練歷練也好。不過這讀書習武也不能拉下,最近福壽二人說你拳腳功夫大有長進,他們兩都是一代宗師,你拜他們為師那是你的福分,的虛心接受教誨才是”。農博善自然應承,農老四在叮囑他幾句便讓他出門去了。

農博善出門約半盞茶的功夫,只聽得內堂一人急急忙忙地‘博善,博善’地叫喚,農老四連忙起身,只見農夫人在嚇人的攙扶下,走了出來,一手持著拐兒另一手裏捏這個黃紙疊成三角狀平安符。農老四自然知道他是為農博善準備的,趕緊找來下人說道“趕緊追上少爺,把這東西交給他一定要囑咐他,這是老夫人給他準備的務必叫他貼身帶好”。說完,從農夫人手裏拿過護身符轉交到了下人手裏。農戶的下人們都是從江州跟來的原本人馬,自然曉得農夫人篤信佛法。對這等聖物哪裏還敢怠慢,只見他從農老四手裏接過護身符,小心翼翼地放到懷裏,能後應聲而去。

農夫人聽農老四安排人將護身符送了過去,這才安下心來。在堂上緩緩地坐了下來,說道“這段時間他老是在外奔波,我心裏總是不放心。昨兒個見他剛回來有聽他說要去龍南,所以晚上向觀音菩薩為他求得。本來打算今兒一早他來跟我請安的時候,給他帶上。哪曾想到,只顧著嘮叨卻把這正是給忘了”說完連連搖頭又連連嘆息,說道“老了,真是老了。這麽重要的事情都記不住了”。

這幾年農老四明顯感覺到農夫人老了許多,看著他滿頭的白發滿臉的皺紋,心裏十分難受,雖說是人活一世草木一秋,總有個生老病死,但是看到自己的至親一天天老去直至離自己而去心裏總有不忍。見他滿是自責,說道“嫂娘你莫要擔心,他只是先你一步出去的。讓去追的人現在八成已經將東西送他手上了”。

農夫人這才緩緩地點了點頭,嘴裏默默念道“那就好那就好”。這時候早有下人送上茶水,農老四給她端了一碗甜茶。農夫人小口抿了一口,又像是記起什麽事情,又對農老四說道“老四,有個事情我想跟你說下”說完稍作停頓,有小抿了一口甜茶,這才將茶碗蓋上推到桌上,說道“博善也年紀不小了,你這個做父親的是不是考慮給他成親了”。

農老四開始見農夫人說話說說停停,還以為他有什麽重大的事情要跟自己說。後來又見她嘴角發出一絲喜色,又推測應當是件喜事。只聽得農老四呵呵笑了一聲,說道“這事啊,應該應該。蘭蘭過門的時候,我也就他這個年紀”說到自己結婚的事情,那結婚當天的場景自然又浮現在腦海裏。現在想起來,不禁有點好笑。說道“只是我當年是有婚約,他又不曾與誰家姑娘定過親。我這個做爹的臉皮兒薄,沒臉去討要別人家的姑娘。這樣,我晚上給他幾個娘派個任務,讓他們去張羅張羅”。

農夫人呵呵笑道“你以為就我這個做大媽的急啊,我是被那更急的人當槍使了哩”說完又道“你那幾個老婆,都急著做奶奶哩。他們不好意思給你說,所以讓我來。其實他們早就盯上人家姑娘了”。農老四到時有些驚訝,但聽說他們已經將事情準備停當,心裏到也跟著歡喜,說道“怪不得人家都說,世上盡是糊塗的爹爹精明的娘。我原先還不知道是啥意思,原來指的就是這事啊。就是不知道誰家的女兒,讓他們這般齊刷刷地看上”。

農夫人說道“他們雖然不是指腹為婚,卻也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農夫人邊說,邊將兩手各伸出一只手指在面前比成一對。

農老四聽到這裏,心裏已經隱約猜到是誰了,只聽他說道“您說的是杏兒”。農夫人連連點頭。農老四心裏卻泛起了難,心想:他們兩人雖說都不是農家血親,但卻有著母舅和外甥的關系,這差著輩分,若是結親豈不是讓外人笑話。說道“不行不行,您又不是不知道秋兒將杏兒看著命一般,他必定不肯。我看還是另尋其他姑娘吧”。

農夫人啐道“你少來拐彎抹角的說話,你以為我不知,你就是覺得他兩輩分不對。你也不想想,你和你幾個媳婦,那個不是叔叔和侄女的關系。你這人就是瞎講究,俗話說得好肥水還不流外人田哩,要是真把這事給攪黃了,到時被人惦記去了。你哭的地方都沒有”。杏兒是農老四從小看著長大的,不僅長得楚楚動人而且聰明伶俐,他自然也是十分喜歡。只是心裏始終覺得怪怪的。農夫人見他許久不說話,又說道“其實這事啊,最開始也是秋兒他主動提出來的。我心裏也琢磨了幾天,覺得這事最好不過了。你想想,無論是我們這家業,還是你這爵位,如不是找個知根知底的人,心裏還真是不太放心”。

農老四雖然心裏還是有些抵觸。但聽農夫人說的也很有道理,心裏這才勉強過了這關,只見他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既然你們都認為可以,那就按照這樣做吧。免得又讓秋兒這妮子說我官大爵大不認他這些窮親戚。這倒好了,叔叔和侄女到成親家了”說完呵呵笑了起來。

農夫人也點了點頭,滿臉歡喜說道“你同意就好,你不點頭誰也不敢把這事張揚”說完,便又站起身來,說道“我這就去把這事跟他們說說,也讓大夥抓緊準備。這是天大的喜事,得讓大夥跟著一起歡歡喜喜”。農老四看他那焦急的模樣,也不好阻攔,只得隨她去了。

沒兩天這事已經是大街小巷無人不知。轉眼又過了兩月有餘,到了選好了良辰吉時,那自然是大操大辦。前來恭賀之人熙熙攘攘。這一日農老四也是當真歡喜,和眾人喝的稀裏糊塗,早早便去睡了。這剛到雞鳴十分,外面還是漆黑一片,農老四突然渾身一哆嗦,能後猛地坐了起來。睡在身旁的方渺也跟著被他驚醒,聽他氣喘籲籲,又見他滿頭大汗臉色發青,倒是嚇了一跳,他從來沒有見過農老四這麽慌張的神色,忙問道“四哥,你是咋了”。說完,便貼手到他額頭擦拭臉上的汗水,這一摸只覺得嘩嘩的汗珠兒淌進手心,人倒像是剛從水裏面出來一般。

方渺見他一副驚悚的樣子,也不答話,越發著急。過了好一陣,農老四才緩緩回過神來,說道“沒事,沒事,我只是做了個噩夢而已”。

方渺顯得甚是吃驚,心想:他刀山火海裏也不知道趟了多少回,什麽噩夢能夠把他下稱這個樣子?這個問話剛到嘴邊,卻聽得農老四自行說道“這個夢太瘆人了,我竟然夢到我雙手雙腳都已經殘廢,淪落為在街上行乞的乞丐”。說完,煞有其事地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確認自己的雙手雙腳仍是完好無損這才稍稍安定心來。

方渺見他雖然仍然處在驚悚之中,但知道他只是被噩夢驚嚇這才放下心來。心想:依據你的性格,你是寧願死也不願過那種日子。說道“你這是胡說八道什麽?你堂堂一個王爺,怎地會有哪一步。再說了這兒子大喜的勁頭還未過,你就在這瞎胡想,也不嫌晦氣”。說完,又在安慰幾句,二人便又睡下了。這一日直到午後農老四才起身,眾人還道他是昨日喝的太過盡興以至於才起的這般遲。農老四自然是對早上夢裏的事情只字未提。

又過了幾日,農老四夢裏的情節他也漸漸淡忘,可巧的是他一直惦記的趙構的回覆也終於到了他的手裏。趙構自然是同意了他的請求,雖說是姍姍來遲,但他心裏還是異常歡喜。眾人也聽說朝廷又來了新的旨意,也紛紛過來看個究竟。眾人看到聖旨上一大段廢話,歸結起來就一個意思就是將農老四的蜀王爵位改為楚王,大夥卻是一臉的不以為意。餘龍門將握在手裏的聖旨一把丟在桌上,見農老四一臉喜色,心裏大為納悶,說道“我說王爺殿下,他趙構只是將你從西邊換到東邊又不是將你從下邊換到上邊,你高興個什麽勁啊”。餘龍門再說到這個上下的時候,分別用手指指了指地下和天上。

農老四自然知曉他是什麽意思,他也不生氣,見餘龍門一臉的不屑,說道“你懂什麽?這自古以來‘楚王’的爵號都是自封的,像楚武王熊繹、楚霸王項羽、楚王陳勝。我給趙構上奏章讓他改封我楚王就是給他個臺階下,他心裏也明白他不封我我也要自立,所以他借坡下驢。這說明什麽,說明他心裏是怕我們的”。

餘龍門聽完農老四的話,不禁覺得好笑,只見他冷哼一聲說道“我說是四叔啊,人家怕你又咋地?人家還不是高高在上天子你還不仰人鼻息的臣。你這個臣也就罷了,也算是封妻蔭子了。我就想問您一句,我們這些個平頭百姓折騰一輩子啥時候也能光個宗耀個祖哩”。

農老四喝道“你這廝咋又扯到這個話題”說完重重在桌子上拍了一記,大聲說道“我還是那句話,這個鳥位置誰惦記誰來,我要是心痛一下,我就不是人”。

農老四這話一出,現場的氣氛一下子尷尬起來,眾人也是濫充好人你一言我一句的相勸起來。餘龍門一把甩開眾人,說道“你不稀罕,你以為我們就把他當個寶呢?我還告訴你,我們就替你不值,替天下老百姓不值。他趙構是個什麽東西,軟弱無能貪生怕死,親爹老子給人捉去了,連屁度不敢放一個,到了生死關頭他還會觀天下百姓的死活。這樣的人你還要把他供著,你這是圖啥”說完又冷哼一聲說道“知道的人說你農老四忠君愛國,不知道的人還說你農老四也只不過是個趨炎附勢的軟蛋”。

農老四心裏明白,在場眾人大多和餘龍門一樣的心思。雖然心裏十分氣惱,但也不想在和他爭辯。陸柏見在場的氣憤緊張的很,這才呵呵笑道“大夥可能不知道,這讓農將軍向趙構改封楚王的意思其實是我出的主意”。陸柏這話一出,在場之人無不驚愕,尤其是餘龍門,心想:平常就你在我們耳邊嘮叨趙構的這不是那不是,要我們積極勸誡四叔做皇帝,在他面前你卻又勸他繼續做那鳥巢子的王爺。你這葫蘆裏買的到底是啥藥?

眾人的對他的意見,那自然是清楚明白的,只聽他又是呵呵笑道“大夥心裏也莫要埋怨我,其聽我細細說來”說完只見他站起身來,踱了兩步接著說道“不管怎麽說,我們和趙構都是漢人。歸根到底金人是我們共同的敵人,現在金人比我們中的任何一家都要強大,我們如果在這個時候還不團結起來,那就容易讓金人將我們逐個擊敗。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先將金人趕出中原大地,收回故土。能後在與趙構分庭抗禮逐鹿天下”。眾人皆覺得陸柏說的很有道理,紛紛點頭表示認同,只聽他又說道“其實我們放棄蜀王的爵位還有一個意思就是告訴趙構,農老四不會做樂不思蜀的劉禪,你趙構也不能做劉阿鬥”。眾人自然又是紛紛點頭表示認同。

餘龍門思索片刻,說道“咱今天既然把話說開了,我們就說個清楚明白。大丈夫為國為民肝腦塗地在所不惜,如果趙構當真一心對抗金人,我也同意繼續效忠趙宋。可要是他趙構仍是向金人炮眼嫵媚,將我們漢人的山河白白送給金人的話,那我就想問下四叔,你打算如何行事”。

農老四心裏明白,餘龍門今天這一軍將的自己已經沒有了退路。他知道這次已不像是端午節宴會那次,憑自己三言兩語就能將眾人含糊過去。若是這次再不給大夥一個表態勢必造成不可意料的結果。只見他臉上擠出一絲艱難的微笑,說道“大頭魚啊,大頭魚。這番話可不像是你腦子裏面想的事情,看來是大夥早就下好了套,今日就等我往裏面鉆啊”說完,呵呵笑道“好,若是他趙構當真幹出這番茍且之事。那我農老四也擔起這番天降大任,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我農老四只為國只為民,若是誰要是借著我的名聲一心想要升官發財,那我也不會對他客氣”。農老四說到這個‘不客氣’三字的時候瞪了餘龍門已眼,其實他心裏也明白餘龍門對這個封王拜相也就是嘴上說說,他內心未必當真太把他當回事。畢竟餘龍門他今天做了回出頭鳥,搞得農老四心裏很不舒服。所以說農老四說的這番威脅人的話也不過是一番氣話,餘龍門和他大小一起長大,自然明白他的心思。見他等著自己,他卻視若無睹,眼睛這裏瞧瞧那裏看看,完全不往心裏去。

就在這時,卻有人飛奔來報。說是完顏宗弼率十萬大軍直奔杭州,朝廷已下令各路諸侯上京勤王。眾人聽完,無不愕然,只聽農老四問道“此消息可曾核實”。來人說道“我們的人也發來消息,此消息千真萬確”。眾人又是一番商討,最後還是一致認為出兵抗金。

不出三日大軍已集結完備,糧草裝備一應齊全,只待吉時已到,立刻開拔北上。就在這時,卻見一人慌張進來,說道“老爺,吳管家傳來消息,說是安遠三百山出現許贛巨人,已有數千百姓命喪起手”。

農老四卻是大為驚奇,一臉的驚愕。陸柏卻像是有所知曉,只聽他念了遍‘贛巨人’,然後說道“三海經有載:南方有贛巨人,人面長臂,黑身有毛,反踵。身高數丈,雌者能做汁,灑中人即病。它在那裏出現帶來就是瘟疫就是災禍,必須把它消滅要不然,恐怕整個贛南也無人可活”。

眾人聽陸柏說得這麽嚴重,個個嚇了一跳。面面相覷卻說不出話來。農老四心想:這些東西不除,也不知道要死多少人。轉念又想到,事情怎地會有這般湊巧,我們剛剛要去抵抗金人,現在又來這麽個禍事。在農老四的心裏這兩件事情都非同小可,如果真要分清個輕重那他覺得消滅贛巨人似乎更加是迫在眉睫,畢竟抵抗金人除卻他農老四,還有千百個王老四張老四,可是在這贛南深山,只有他能做的聊這些事情。已是說道“給我留下兩千兵馬,大牛二牛,還有福壽二人,陸先生了解贛巨人情況也留下來。張進留守贛州,換三兔隨軍北上”。說完稍作停頓又接著說道“我們會爭取以最快的速度解決贛巨人,能後與你們回合”。眾人聽農老四安排停當皆是領命而去。

且不說大軍如何北上抗敵,單看農老四等人只用了一天時間便趕到了安遠三百山附近。吳良早就將一切準備停當,農老四堅持要去查看那些被贛巨人所殺的百姓屍首。吳良只得帶農老四的人過去。農老四看到停屍房裏五具死狀各異屍首,只聽得吳良一臉無可奈何說道“死的人太多了,我們不可能全都帶回來,只帶了幾具死狀比較有代表性的回來”。說完,指著其中一具沒有腦袋屍首說道“那些野人兇狠殘暴,這具就是被他們一下子就給摘了腦袋”接著又指著一具斷為兩截的屍首說道“這具是被他們活活撕開的,當時五章六腑流的滿地都是”吳良又將其他幾句屍體說了一遍。

農老四發現其中一具和其他幾具都不太一樣,其他或多或少身上都有肢體殘缺,而唯獨這具卻是完好無損,只不過看上去想是曬幹了的蘿蔔,幹癟癟的。仔細一番看,返現他後背有一個拇指粗細的口子,說道“他好像是被什麽東西吸幹了身上的血液”。

吳良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是這樣猜測的。我們是在一處陰暗的洞裏發現他的,與他一起的還有好幾句屍首,都是跟他一般死狀。但是讓我們奇怪的是,這個野人雖然吃肉但他們貌似不會吸血,我懷疑這是野人以外的東西弄得”。

聽完吳良的話農老四越發覺得這些事情的詭異,說道“附近還有多少百姓沒有遷出來”。

吳良說道“方圓百裏的百姓全都遷走了,現今只剩下臺兒谷八百多村民未出來”。

農老四問道“為何他們不走”。

吳良說道“胎兒谷周遭全是高山,進出只有一條山路。加上哪裏的村民特別固執,我們規勸了多次。他們仗著地勢險要,更本不把那些野人放在眼裏”。

農老四心想:現在周圍的人都遷走了只剩下這麽一處人居住,贛巨人無處覓食那他們可就危險了。說道“不行,必須全部遷走”本想叫吳良再派人前去勸說,心想必定也無濟於事,已是又說道“我親自去跑一趟”。

吳良聽農老四要親自前去,實在很不願意,一則有點小題大做,二是擔心他的安危,但見他如此堅持,也只好召集人手帶他過去。

浩浩蕩蕩兩千多人的隊伍不到一個時辰便到了胎兒谷附近,農老四擔心這麽龐大的隊伍會引起臺兒谷村民的疑心,產生不必要的麻煩,已是讓他在遠處安營紮寨,自己帶著吳良大牛二牛和福壽二人及陸柏一行五人來到臺兒谷。

農老四四下望去,果真是一處好地方,四下筆挺的高山圍繞,自由出入口一處五六丈高的寨門。當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看門的人認得吳良,見他過來也不猜忌,邊防他們進去了。臺兒谷的人隨處偏僻之處,但農老四的名聲他們還是聽過的,聽說農老四來了,谷裏的族長都出來迎接,將農老四等人請到自己家裏,好酒好菜招呼自然不用多說。

農老四說明來意,族長卻很不以為然,說道“農王爺您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也感謝您多次派人來勸說我們。可是我們真的不會離開臺兒谷半步,一則這是我們世世代代生活的地方。再者說我們有天然的屏障,就算那些個野人趕來,我們也定叫他有去無回”。族長說的是異常堅定,他話音剛落只聽得在場的臺兒谷其他眾人也跟著符合。

農老四心裏盤算,自己一時半會恐怕是勸不動他們的了。心想:那野人如此兇猛異常,我倒是想見識見識它到底是什麽個東西。現在周遭人死的死走的走,只剩下這裏還有人氣,如果他們當真是嗜血成性,必定會聞著人味到這裏來。以其我四下亂竄尋找他們的下落,倒不如在這裏守株待兔。只見他呵呵笑道“老英雄果然是膽色過人,農某佩服佩服。看著山清水秀的地方,農某想在此多討嘮幾日,不置可否”。

族長聽了農老四的稱讚謙虛地擺了擺手,但從他得意的臉上可以看得出,農老四對他的讚佩還是相當受用,只聽他笑呵呵說道“當然可以,王爺您要在我們這小住那是我們的福分。要說英雄,您農王爺才真是當之無愧的大英雄。我們山野村夫,當不得當不得”。說完又接著說道“不瞞您說,我們不走還有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我們有一樣專門克制這些野人的武器”。

他這些話到令農老四等人大為驚訝,農老四忙問他是什麽武器。只見他一臉得意說道“我們這個村子在這裏已經有一千多年了。在五百多年前,這些個野人也曾出現過,後來就造了這些個武器將那些野人全部殺死,這才保住了我們整個村人的性命。這些個武器我們一直保留了下來,就怕後世子孫用得著”。說完只見他站起身來,說道“這些個神器體積太大,屋裏擱不下,我們的移步到屋外頭才能欣賞得了”。說完便邀請農老四等人一同起身。農老四等人自然應承跟著去了。

眾人到外面一看,這才明白原來族長說的祖傳利器卻是一只巨大的弓弩。只見那弓弩足有三丈多長橫放在一輛大車上,弓弩的玄足有人的手腕粗細。還有那五六丈長人胳膊粗細的利箭。族長見農老四一臉吃驚,自然明白農老四他們的心思,已是叫人張弓搭箭。好家夥,這一只弓弩漲了起來可也不容易,足足八個健壯小夥子才把這弓給拉開,箭給搭好。

族長看著祖傳的寶貝還應用自如,不禁滿身歡喜,說道“要是這一箭射了出去,數百丈以外的任何東西都將被他摧毀”說完臉上突然又流露出一絲惋惜,說道“我們祖上原本造了九只一模一樣的弓弩,可惜的是年久失修,現在只剩下三只還能使用”。

這弓弩的威力農老四不用試也知道他有多大,可心裏卻仍是顧忌重重,心想:這弓弩威力巨大,可是張弓搭箭也不是容易的事情。要是對付一只兩只野人還好,要是是十只八只,甚至是幾十只,就憑這張弓搭箭的速度是遠遠不行。心裏暗自盤算自己還得另作打算。但是為了不打擊臺兒谷人的積極性,他還是沒有把自己的所思所想說出來。嘴裏反而對他們不斷讚美,臺兒谷人一聽,個個越發歡喜。

月色剛剛出現,農老四正在屋裏和陸柏等人商議如何應對野人。就在這時候,突然一陣‘嗡嗡’的響聲。那聲音任誰都熟悉不過,只是讓他們納悶的是為何這聲音會這般響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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