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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香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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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蠻兒冷眼掃視了一下在場的所有人,最後卻是將視線落在了對面的雲於宴身上,而對方也正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然讓烏蠻兒只覺諷刺的就是,她竟在他眼中看到了明顯的擔憂。

一向對這個二殿下評價很中懇的烏蠻兒,此刻她竟想到了卑鄙和虛偽兩個詞來形容他,不得不說,他這是好手段,如果是原烏蠻兒的話,定是會對這樣的事情深信不疑。

然這雲於宴千算萬算,他卻是沒有算到,如今的烏蠻兒就是當初的胡果果。

烏蠻兒心裏冷嗤一聲,卻不再理會雲於宴,而是朝上座的布淋太妃望去,並開口道:“布淋太妃,今日大家可都是來參加您生辰的,而這蓮子卻是在您的壽宴上,這般大逆不道的汙蔑王和已故的烏鸝王,難道您就這麽看著嗎?”

烏蠻兒的話說的極為冷靜,一點都不像是被人搶了男人,而悲憤難當的樣子。

然上座正暗笑著看好戲的布淋,一下子被烏蠻兒給問住,竟是有點不自然的輕咳了兩聲,以掩飾自己內心的喜悅,既而面露尷尬的朝烏蠻兒歉意道:“這,烏大小姐,雖我貴為太妃,可要是人家講的是事實,我又怎麽管呢,況且這蓮子可是王身邊的紅人。”

說著,布淋也是虛偽的一臉為難,而那個一語拋出驚世駭聞的蓮子,此刻正裝醉靠在小月的身上,嘴裏卻還在喃喃自語著:“夫人,蓮子對不起您,小姐,蓮子對不起您呀。”

然烏蠻兒卻是只待布淋太妃這句話後,便就大聲朝著眾人講道:“既然這事,我們高高在上的布淋太妃都管不了,那就由我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未來王後管吧。”

烏蠻兒的聲音冷沈而威嚴,竟是有一種不怒自威的上位者氣勢,讓聽到她講話的人,都不覺心生敬意。

說著,烏蠻兒身旁的承顏便就心領神會的朝殿外喊道:“來人啊,將這個出言不遜,胡言亂語的蓮子給我拿下。”

承顏的話一喊出,門外便就走進一隊侍衛來,看得眾人都一陣驚訝,完全沒有想到這烏蠻兒居然說到做到的,敢在這沈香殿裏拿人。

直氣的上座的布淋太妃臉色鐵青,而那借酒裝瘋的蓮子見罷,先是一驚,隨後又是一怒的,繼續裝瘋到:“誰敢抓我,這裏可是沈香殿,我、我也是王親擡的小姐,如果沒有王的旨意,你們算什麽東西,我、呵呵、我家小姐也不放過你們的。”

蓮子半醉半醒的樣子,繼續靠著小月,故作語無輪次的為自己辯解著,然那有意顯得有些迷眩的目光,卻是有意無意的朝殿裏那帶著面紗的蓮心望去,似是在向她求救般。

而在那一直保持低調,安靜的坐在自己夫君身側的蓮心,卻是看都不看她一眼的,不覺還將頭垂的更低。

反而是上座的布淋太妃冷著臉開了口:“放肆!今日是我布淋的生辰,誰敢在我這裏動武,給我出去。”

布淋聲音冷厲的朝那隊剛進來的侍衛喝去,然坐在位置上的烏蠻兒,卻似是早有預料的冷笑了一聲道:“怎麽?太妃這是想袒護蓮子嗎?”

聞言,布淋太妃卻是不屑的朝烏蠻兒開口道:“烏大小姐,你這話說的,我袒護她幹什麽,我只是不明白,你有什麽權利在這裏發號施令了,雖然你現在住進了儲華宮,但你還尚未與王成親,所以你的身份也頂多就是你烏拉族的大小姐罷了,我今日請你來以上賓之禮待你,也是看在你懷了我王家骨血的份上,哼,你可別太把自己當成回事了,我這沈香殿可由不得人胡來,況且今日還是本太妃的生辰。”

承顏一聽布淋太妃居然當著這麽多人的面,這樣挑烏蠻兒的痛處,不覺就沈不住氣的想要上前替烏蠻兒說話,然卻被烏蠻兒擡手阻止。

烏蠻兒卻是不怒反笑的,望了眼布淋太妃,既而扭頭看向那還在繼續裝醒的蓮子,笑的很是意味深長的講到:“呵呵,太妃這太度轉變的可真快呀,起先,這蓮子口無遮攔的當眾詆毀王與已故的烏鸝王,可您老卻說您不好管,而現在你不好管的事情,我以未來王後的身份出面管了,然你卻又跳出來了,呵呵,這前後的差異倒是讓我很不明白了。”

烏蠻兒的一席話,竟是引得大殿裏的一眾賓客紛紛交頭接耳,搞得布淋面色尷尬的一陣青一陣白,卻也找不到合適的話來解釋。

然本就與烏蠻兒不共戴天的布琪雅,卻是不理會裴姬的制止,而憤憤的起身朝著布蠻兒道:“烏大小姐,你憑什麽這樣質疑我姑母,你在這沈香殿抓人,本就是你逾矩了,你還好意思在這裏說什麽你不明白,你只是個部族小姐,你憑什麽有這些權力去管蓮子,要治她的罪也輪不到你來吧。”

布琪雅的話一出,那些交頭接耳的人又覺有幾分道理的紛紛點了點頭,只是卻還是保持著沈默的一旁看著好戲。

烏夫人見自己女兒被這些人合起夥來欺負,不覺就怒上心頭的也開了口:“哼,布琪雅小姐這話怕是說錯了吧,身為烏都十二城的人,王的子民,維護王的尊嚴,人人有責,雖然王與小女還未正式成親,但那日王卻請了我夫婦進宮,叫了我這個岳母的,而且當時是我女兒說要將孩子生完才成親的,你們口口聲聲說我女兒沒有資格管這蓮子,那我敢問,這蓮子口中說的王,是不是大家的王,是不是我女兒未來的夫君,我未出世外孫的父親,我這個老太婆未來的女婿,而布淋太妃您又是不是他的長輩,又王是不是二殿下的兄長。”

烏夫人的話說的鏗鏘有力,字字在理的認人無話駁,聽得裝醉的蓮子都是一陣心慌,而扶著她的小月,更是臉黑到了極致。

一直跟在蓮子身邊的小月,自是清楚她沒有喝醉的,現在見事情竟是鬧到這個地步,心裏也是生怕牽連自己的一陣擔憂,但在這種情況下,她自是不敢出聲講話的。

而當烏夫人的話一出後,那一直保持沈默的雲於宴,卻是破天荒的開口了:“母妃,孩兒知今日是你的生辰,不希望看到不吉利的事,但我們向來不理政事,這蓮子的事還是讓烏大小姐處理去吧,我們繼續我們的,可別為了一些與我們不相幹的事,而掃了大家的雅興。”

雲於宴的話,讓布淋有些不解,但也算給了她臺階下了,而下面裝醉聽著動靜的蓮子,卻驚得一身冷汗,不由的就開始害怕起來。

眼下這局面,如若布淋太妃都救不了她的話,那也只有她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主子可以救她了,然唯一可以與那位主子聯系上的蓮心夫婦,此時,卻是根本眼神都不與她交匯一下,氣的蓮子身子都開始顫抖。

而這時得了雲於宴發話後,那隊侍衛已來到蓮子身邊,很不客氣的就將她拿下,就連扶著她的小月也沒有幸免於難。

“不,你們不能抓我,我是王親擡的小姐,你們誰敢碰我。”

“烏大小姐饒命呀,這些都是我家蓮主子喝醉了,不關小月的事呀。”

蓮子主仆倆掙紮著,然侍衛卻更加蠻橫的將她們往外拖。

“不,你們不能抓我,夫人,胡夫人,救我,我是小姐最信任的人呀,夫人救我。”

蓮子最後消失在大殿的話,聽在眾人耳裏,都覺十分的諷刺,還更別說氣的險些暈厥過去的胡夫人了,如果這蓮子真的是胡果果生前最信任之人的話,那無論雲君白與胡果果之間有沒有那些事,她蓮子都是不可能說出來的。

今日這宴會可謂事熱鬧非凡,眾人都覺這蓮子所說的事太過於震憾了,到現在都還久久不能消化,正當大家心裏想著事,都假意若無其事的品著美酒菜肴時。

殿外卻又傳來一道焦急而慌亂的聲音:“殿下,二殿下,不好啦,不好啦!”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給驚到,不覺就放了筷子,朝急速奔進殿的人望去,心中更是困或不已,只覺今日這沈香殿可是接二連三的事出不斷。

然烏蠻兒與承顏卻是意味不明的的對望了一眼。

此時只見殿中秧一個侍衛裝束的男子,正上氣不接下氣的跪地稟報道:“殿下,大事不好了!”

“大膽何貴,你可知今日是我母妃的生辰,你這樣冒失的闖進來,還說這樣不吉利的話,你可知罪呀。”

雲於宴故做冷沈的朝來人喝到。

然烏蠻兒卻是在他神情中看到了絲不易察覺的淺笑,心裏一陣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而耳邊卻是傳來那男子的聲音。

“殿下恕罪,只是茲事體大,小的不敢怠慢呀!屬下收到布爾洛首領的來信,說王他出事了!”

“什麽?你胡說什麽,王去巡城能出什麽事?”雲於宴面露驚訝和不信的表情。

而烏蠻兒聽到這話時,雖明面上沒有表現出什麽來,但心裏卻是猛的一跳,不禁就冷冷的朝雲於宴望去。

在接收到烏蠻兒目光後,雲於宴也是朝她望了過來,只是他面上的神情,卻表現的十分坦蕩。

就在二人對望那一瞬間,那名叫何貴的侍衛又開口道:“回殿下,屬下句句屬實,據首領傳回的消息,說王他在沙城的時候不小心染了風寒,原本以為沒什麽大礙,卻不料竟是一病不起,而那隨行的巫醫也束手無策,還把沙城所有會醫術的巫醫、醫者都找去了,可是卻仍無濟於事,現在王、王他已昏迷不醒十餘日,正被護送著往烏都城趕,王他、他怕是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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