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離月死死咬住唇。

甚至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來。

這種痛苦。

換做是其他人，早已選擇自殺。

阿布站在洞外，想到自己看到未來的一幕。

也就是不久後，他進了山洞裏。

他看到宴離月痛苦的樣子。

那種痛苦，哪怕是看一眼，就能感受到……

阿布的眼底帶著不符合年紀沈穩。

他頓了下來，撿起地上樹枝，然後在地上畫著別人都不懂的符號。

畫了一遍又一遍，他還是站起身來，轉身進了山洞。

真的和他看到畫面一樣……

那個看起來充滿明媚和自信的少女卷縮著自己身體，因為疼痛，身體正在抽搐著，她死死咬住了牙齒，有血漬從嘴角上滑落而下。

盡管自己早就看到未來的一瞬間，但是阿布親眼看到的時候，還是擋不住自己內心震撼。

她看起來……

真的好痛苦。

“小月。”

“阿……布……”

阿布的身體一震。

她的嗓子好沙啞。

“阿……布……你能……給我講……點故事麽？”

在那樣的痛苦下，她竟然還能說出話來。

這種堅韌不拔，讓阿布為之震撼。

若是他的話，會如何？

恐怕堅持不了吧！

“好……你想聽什麽？”

“隨……便……”

阿布坐在地上。

好一會兒。

他才緩緩開口，“很久很久以前，有個孩子從出生開始，就遭遇命運的詛咒……他剛生下來，母親就因為難產而亡……出生第十天，他的父親從在兇地被殺……他家族所有人都陸續死亡，很多人都說，他是不詳的，是妖物，要將他燒死。”

阿布的聲音很低很低，還帶著一絲稚嫩。

“他沒有死，卻在意外之下活了下來，從此茍延殘喘，只為活著。”

“他雖然不詳，但是他很有天賦，他越來越強……”

“可他再強，再想證明自己，最後也淪落為一顆棋子，被人擺布，而他卻認為，被人擺明，也是證明有人還需要自己……就這樣……他一直活了下來……”

宴離月笑了。

“你這講的是什麽故事？”

阿布也跟著笑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講什麽，我根本就不會講故事……”

氣氛很快就沈默了。

阿布看去的時候，宴離月閉著眼睛。

“阿布……姐姐想喝水……”

阿布楞了楞。

然後點點頭，“我去給你找水……”

阿布去找水源。

找到一條小溪，他低頭，在水面看到自己樣子。

看著看著，他卻是淡淡笑了下。

阿布不僅找了水，還找了果實。

等到回來的時候，宴離月不再是卷縮在地上，她的臉色還是很蒼白。

但是那種痛苦的氣息少了許多。

阿布蹲在宴離月的面前，緩緩問道：“你沒事了嗎？”

宴離月點點頭。

“好了很多。”

阿布將自己找到水和果實推到宴離月的面前。

宴離月看著看著，卻是露出一個真摯的笑容。

“希望沒有嚇到你。”

阿布搖搖頭。

“謝謝你。”

阿布楞了下，還是搖搖頭。

在宴離月看來，阿布的樣子，實在不像是個小少年。

氣息，眼底所透露出的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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