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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剖心(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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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還沒有晉升到老夫老妻的程度, 送花的程序就改成了送花樹, 也太實在了。

肖可愛看著那兩盆快到她膝蓋高的花樹,很無語。

“你就這麽托上樓的?”她很是驚訝地問。

“嗯。”

“其實你姓李吧!托塔李天王的後人。”

肖可愛就是這樣。心情好了,誰都損;心情壞了, 誰都罵。

默許一聽,磨了磨牙,沒說話。

兩個人一塊兒進了3411。

默許尋了一圈兒, 把兩盆花一左一右放在了小陽臺上。

自己還挺滿意的, 覺得這沒有多少人情味的賓館終於有了點兒家的味道。

肖可愛有兩個多月沒剪過頭發了,頭發已經能紮住了。

她問黃雪莉要了根黑皮筋, 琢磨著換個造型。

她在梳妝臺前扭來扭去,聽不見小陽臺上有動靜, 一手攏著頭發走了過去。

默許一見她來,指著花樹問她:“怎麽樣?挺好的吧!”

肖可愛哼笑:“什麽怎麽樣?反正我是記不住澆水的。”

“我來澆。”默許甕聲甕氣地說。

肖可愛翻了翻眼睛沒說話了,她攏著頭發又回到了梳妝臺旁。

默許這個人有毒,不動聲色就徹底入侵了她的私人領地。

洗漱臺上早就多了他的牙刷洗面乳。

梳妝臺上什麽時候又多了他的發膠護膚霜。

獨立的衣櫃因為多了他的衣服變得擁擠。

他還在繼續添置著帶著他標簽的東西。

這種潛移默化似的入侵, 就好像他一點一點擠入她的身體。

大白天想起那種事情, 默許走過來的時候, 肖可愛一驚, 臉色不自然的要命。

“你想什麽呢?”默許隨口一問。

肖可愛的臉上騰起了可疑的紅暈。

他笑,並且壓低了聲音:“想我呢?”

“你就在我面前,我想你幹什麽?”肖可愛說的挺真的。

可是默許不信,他捧了她的臉說:“還有一種想。人不在跟前兒,想;人在跟前兒, 更想。你想不想我,我不確定。反正,我想你了。”

“大白天的不要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肖可愛不客氣地拍掉了他的手,一本正經的就像城外那個凈水庵裏斷了六根的老尼。

可是他的手很快又捧了回來,同時湊上來的還有他的嘴唇。

肖可愛別開了臉,阻止:“吃不吃飯啊?”

“我叫了外賣。”

“你在我這兒還叫外賣?”肖可愛“啪”一下打了他的胳膊,“我這兒酒店自營的餐廳可是米其林三星好不好!”

“叫了你最愛吃的幹鍋辣黃魚。你們這兒不是沒有嗎!”

肖可愛翻了個白眼,她覺得默許這是在害她。

她不想說,曾經她也叫過一次外賣送到酒店,結果餐廳的經理瞪了她三天。

她不明所以,後來還是鐘景陽提醒她的,“咱自家有餐廳,你點外賣,餐廳經理都快氣哭了好嘛!以為你對他意見很大。”

默許下意識感覺到自己可能闖禍了,他的註意力被成功地轉移,不由自主地掏出了手機,“退不了了,已經在送的路上,十分鐘後到。”

“哦。”肖可愛點點頭,意有所指地說:“就十分鐘,幹不了別的了。”

默許終於反應過來了,伸手去抓她的時候,她一下子跳開了。

他忍不住笑:“你過來。”

“不。”肖可愛一口拒絕。

“有正經事兒要說,你讓我親一口,我就告訴你。”

“鬼才要相信你。”

兩個人圍著寬大的木床轉圈圈。

默許沒怎麽用力去抓她,要拿出他平日裏對待犯罪分子的架勢,她早就束手就擒了。

就是逗著……玩唄!

誰說成年了就不能玩幼|稚的游戲,只要她喜歡就好。

追了好幾圈。

肖可愛也意識到這個游戲,有點一言難盡。

她倒在了床上,綁在一起的頭發,已經散開了。

默許躺在她的旁邊,湊過去撩起了她的頭發,親了一下她的臉。

一夜沒怎麽睡過,這時候,他才覺得有點累了。

“親過了,說正經事兒。”肖可愛道。

“哦,我剛剛在樓底下碰見茹驚羽了。”

“誰?”

“茹驚羽。”

“哦。”肖可愛想起來了。

“他問我有沒有你的聯系方式。”默許頓了一下,瞇著眼睛笑:“我說沒有啊。”

肖可愛再一次覺得無語。

他沒告訴茹驚羽就沒告訴唄,也不是什麽大事兒,可他幹嘛告訴她啊?

這話讓人怎麽接啊?

肖可愛側了身子,不想搭理他。

這時,默許又說話了,“還有一個事兒吧,我也一直沒有告訴你……我在調查你媽媽當年的肇事案。”

肖可愛騰一下從床上翻坐了起來,扭頭看著他問:“肖大富讓你查的?”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肖大富把軍將在了這裏。

這個……是她根本沒法反對的事情。

肖大富,果然是只老狐貍,連親生女兒都算計。

默許沒有正面回答問題,“我覺得你也會很想找到肇事者。”

肖可愛的眼睛忽閃了一下,問他:“有線索嗎?”

“沒有。”默許很認真地說。

“你說會不會是董優?”肖可愛忽然大腦短路,脫口而出。

說實在的,這個念頭,在她腦海裏都轉了十幾年了。

小的時候,這麽想想,只能說她少不更事。

長大了還這麽想的話,只能說董優這根紮在她心底的刺,並沒有因為董優的離開而消失。更像是刺沒了,被刺紮出來的孔洞還在,仍什麽都沒法將它填平。

確實,董優是一根刺。

有沒有紮在沈小姐的心裏,她不知道。

但卻紮在她的心裏,很多很多年。

智商低這個東西,也許真的會傳染。

和默許在一塊兒待的久了,她居然也變得傻裏傻氣,盡說一些傻話。

她補救似地說:“董優,你知道是誰嗎?”

“嗯。”默許頓了一下,怕她多想,又說:“略有耳聞,但知道的不多。”

兩個人的對話到此為止了。

因為有人敲響了房門。

外賣送到。

盒子一打開,滿屋子的油炸麻椒的香味。

肖可愛把餐廳經理那張哭喪臉忘在了腦後,一筷子下去,先攻魚腹。

問:找男人是為了幹什麽?

答:當然是過日子。

再問:日子該怎麽過?

再答:當然是像現在這樣,他永遠知道她真正想要的東西。

真的,再沒有誰能夠比的上默許對她的了解。

她的喜好。

她的防備。

他早就不動聲色地精準入侵。

——

飯後,默許睡了兩個小時,他本來該去上班的,卻被肖可愛纏著,說是出去找線索。

“急不來的。”他嘴上是這樣說著,但身體很誠實,往巡警隊打了個電話,說是直接去巡邏。

“富安街不是你負責的街區。”肖可愛拆臺的時候,一點兒都沒為自己著想。

默許發動汽車的同時,還伸手彈了一下她的腦門,“從這裏去富安街,要經過安春路、白林路、回雪路、燕春路。這些,都是我們北區巡警隊負責的地方。”

說完,又彈了一下她的腦門,這回說的是:“你個沒良心的。”

這句話,肖大富經常說。

從小到大,肖大富這樣說過她不下一百次。

聽的多了,她早就麻木。

於是瞪著眼睛說:“良心是什麽?能吃嗎?”

默許斜睨了她一眼,被她的理直氣壯給氣笑了。

他能怎麽辦呢?誰讓他喜歡上了這個“沒良心的”。

路過默許說的那幾條街時,他開的果然很慢,還會在能夠停車的地方,略微停一停。

這個略微,一般都會超過二十分鐘。

肖可愛挺不理解的,“你巡邏就是這樣巡的?我怎麽看美青廣場那裏的巡警都是一隊一隊的列著隊巡邏的!”

“我是隊長。”

“哦。”肖可愛轉頭看著窗外。

好吧,又問了個白癡問題。

就這樣走走停停,到富安街的時候都快五點鐘了。

肖可愛又忍不住吐槽,“真不知道今天是你陪我找線索,還是我陪你工作!”

默許裝著沒聽見,把車停在了離街口處不遠的停車場。

這附近有一個小學,正趕上放學時間,街上的行人明顯增多,多半是大人帶著孩子。

他下了車,很明顯地嘆了口氣。

肖可愛裝著沒聽見,盯著熙攘的人群。

無從查起——她不是不懂默許那一聲嘆息。

默許陪她站了一個小時,也不是沒有任何收獲。

比如剛剛,對面馬路邊的二十四小時便利店旁,一個男人把電動車停在了那裏。

而現在,另一個戴著鴨舌帽和口罩的男子,正在電動車旁。他很可疑,一邊搗鼓著電動車,一邊註視著來往人群。

肖可愛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只見她身旁的默許,像離弦的箭一樣,“噌”一下,從她身邊的護欄,跳了過去。

這一瞬間,她想他可能不是托塔李天王的後代,更可能是跨欄冠軍的遠方親戚。

作者有話要說: 我許哥不止力氣大,跑的也快啊!

總之,就是體力各種好2333

我沒開車(⊙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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