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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剖心(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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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可露和於廣為發生關系是在半年之前, 所以陳可露已經能排除感染的可能。

鐘景陽說, 陳可露當時就喜極而泣。

又說, 陳可露想好好生活, 還想和前夫覆婚。

肖可愛的回覆簡單又直白:“她想上月球都跟我沒關系。”

本來啊, 寧願這輩子都不認識這樣的人。

頭頂上的烏雲,徹底消散了。

默許都想去拜拜佛了, 他在心裏說,萬幸啊萬幸。

為他自己,更為了那個又沖動又狠的丫頭。

他問她到底用什麽方式說服了陳可露。

她斜睨了他一眼,不客氣地說:“操心太多, 死的早哦親。”

默許一哽,“能不提‘死’這個字嗎?”

“你也怕死啊?”肖可愛微嘲。

“怕, 有多少事兒沒幹呢, 死了太虧!”默許挑眉而笑。

“你都想幹什麽事啊?”肖可愛一本正經地采訪劫後重生的心情。

“想和你繼續心理障礙治療啊!”

“呸!”肖可愛鄙視完他,就跳到了一旁。

現在離天黑上床還有好幾個小時呢!

兩個人的慶祝方式很奔放。

去了十七中旁邊這幾年特別有名的玫瑰公館,就是看電影的地方,想開一間情侶包房。

這時節, 剛剛開學沒多久。

默許提議去那兒的時候, 肖可愛看了看時間, 學生該上晚自習了, 她心想,人肯定很少。

去了一看,我去,光排隊等待的小情侶都有好幾對兒, 還都穿著校服。

肖可愛不由咂舌,悄聲詢問默許:“現在的孩子都這麽奔放啊?”

默許低頭看了看她,笑說:“你當孩子的時候也挺奔放的!”

肖可愛一哽,說不出話了。

得,默許被噎的大仇終於得報了。

別等了吧!

肖可愛戳了戳默許的手心,都是孩子們,屋子裏,除了前臺的收銀,就屬他們倆最大。

旁邊的孩子們時不時投過來的打量眼神,總讓她感覺有點兒小丟人哪!

偏她的耳朵很尖,聽見最旁邊的一個小女生嬉笑著說:“那麽大了,還來這兒,想爽直接去開房啊!”

默許為了加個塞兒,都想掏警|官證了。

冷不丁被肖可愛一扯,又低頭看她,“怎麽了?”他輕聲問。

“走。”

肖可愛無聲地說。

她把默許拉到了門口,還能看見裏頭的學生在向外張望。

她又低著頭把默許拉到了其他的地方。

默許道:“不是你說要找找感覺的?”

“找到了。”肖可愛扯了下嘴角。

“這麽快?”

“嗯,找到了丟人的感覺。”肖可愛啼笑皆非地說。

默許騎著他那輛好多年都沒咋騎過的自行車,又帶著肖可愛往家走。

肖可愛晃悠著雙腿坐在後座上,不得不說,有些感覺沒了就是沒了,不是想找就能找回來的。

比如,曾經那些比青梅還要青澀的感覺。

兩個人出去浪了一圈兒,電影沒看成,時間倒是過的老快了。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八點半了。

默許走在前面,燈還沒有打開,忽然一轉身,吻住了肖可愛。

一只手關門,一只手摟腰,簡直一氣呵成。

肖可愛推了一把都沒能把他推開。

不是不行,還沒洗澡呢,也沒說幾句好聽的話,稍微培養一下氣氛。

推不開,擒了他的舌尖又想咬。

可這一回就沒那麽容易得逞,他的舌尖滑的像魚,纏著她的,感覺他就在牙齒旁邊,可就是怎麽也咬不到。

肖可愛急了,一只手卡住了他的腰,指甲不由自主地摳了進去。

畢竟沒什麽經驗,不知道對於男人來說,在這種特殊的時間段,疼就是一種刺激。可她真不是鼓勵。

但隨即,默許的吻又加深了。

她的腦子已經開始缺氧,跟高原反應似的,一陣兒一陣兒的上不來氣。

肖可愛的頭發很是淩亂,是默許關門的那只手關完了門之後,就在她的後腦揉啊揉。

她的發絲很滑,摸起來很有質感。

她離開的那幾年,他媽總是說“她的頭發又粗又硬,這樣的人又倔強又狠心”。

默許早就領教過她的倔強,也領教了她的狠心。

可是狠心,有的時候並不是貶義詞。

至少在他這裏不是。

愛了,就是愛了,沒有誰愛的多,誰愛的少這樣的對比。

他老早就想清楚了這個問題,他等是他願意等的,等來了,就是幸運。

更何況,他等來了回應。

再等……那他真的有病。

他離開了她的唇瓣,去吻她如天鵝般的脖子,又吻她圓潤的耳垂。

直吻的她脖子開始發紅,耳垂像是要滴下血珠。

他才啞著嗓子說:“咱們試一試吧!”

這難道不是正在試?

肖可愛半瞇著眼睛,暈頭轉向地搞不清楚狀況,這迷迷糊糊的樣子還真是煞是可愛。

默許什麽樣的肖可愛都見過,頭一回見這樣的。

他一把把她抱了起來,聽見她用像貓叫一樣的嗓音說:“先洗澡。”

“洗,當然要洗。”默許捏了一把她的腰,“一塊兒洗。”

“不行,不行。”肖可愛瞪著腿反對激烈。

太直觀了,直觀的讓人心生恐懼。

“心理障礙治療師”很懂她的心理,在衛生間的門口放了她下去,貼在她的耳邊耳語,“不開燈。”

默許沒有給她猶豫的時間,從背後環住了她,又吻上了她的頸子。

一雙手憑著記憶在摸索著解她的扣子。

很快,白色小立領的襯衣被扔在了一旁,黑色的文胸也被丟棄。

他的手蓋在了她的胸上,吻像蜻蜓點水一樣劃過了她的肩膀,並且還在繼續。

肖可愛還是緊張。

畢竟緊張這種情緒,並不是想沒有就沒有的。

她很清晰地聽見默許嘬她後背的聲音,更清晰地聽見自己狂亂的心跳。

他已經繞到了她的面前,順著腰線,往上。

他的吻印在了她的胸口,她下意識伸手去擋,雙手卻被他扭到了身後。

他把她抵在了洗手臺上,以很奇怪的姿勢,像大風刮過似的,肆意妄為地揉搓親吻著她的身體,不放過這裏,也沒有放過那裏。

時間有多久?

水放滿了整整一個浴缸,嘩啦啦流了一地。

她整個人被浸進水裏之時,很小聲地驚呼了一下,不是水太涼,也不是水太熱,是不敢相信自己就這麽光|裸著和默許緊緊地貼在一起。

他渾身都是燙的,比水都燙。

她卻一向怕冷,喜歡這種感覺,在他的身體上蹭來蹭去。

並沒有洗多久,默許便把她從水裏撈了起來,胡亂拿浴巾擦拭著他們的身體,然後迫不及待地向臥室走去。

他把她平放在床上,雙手撐在她的肩膀旁邊。

他說:“正常的姿勢,我在上面。”

興許是怕她誤會,又補充道:“其他的姿勢,咱們以後慢慢解鎖。”

肖可愛的臉皮是挺厚的,可這種時候,她還是會羞澀。

她都不想睜開眼睛去看默許。

其實睜開了眼睛,也只能看見一個黑影。

她嫌他話多,勾手拉了他的脖子,親了上去。

舌尖又纏在了一起,又像是一團面一樣,被他揉來搓去。

他燙到了不行,抵在她的兩腿間,卻也不敢猛然用力,只一點一點地往裏擠。

才擠進一半,她的指甲已經陷進了他肩膀的肉裏。

他沒敢再動,低了頭,含了她的嘴唇,舔來舔去。

她真的以為,做|愛就是這樣的時候,他卻猛然往裏一沖。

瞬間感覺整個人都要被他撕裂了。

疼的她人直犯迷糊,一下子想起來小時候頭一回打吊瓶,那個護士姐姐跟她說:“小妹妹,快看外面飄了好多的氣球啊!”

等她一轉頭,狠狠地一針戳了進去。

媽蛋,默許,不要臉的東西!

還玩聲東擊西。

她實在是氣不過,一揚頸子,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本來是想咬臉的,天太黑,沒對準而已。

默許憋了許久,都沒敢動。

心裏想著,也該適應了,緩緩地運動著自己。

肖可愛像貓一樣哼哼唧唧,默許壓根就聽不了這樣的聲音,控制不住地加快了速度,加大了力度,恨不得擡了她的腿,把她給折起來。

到底還存了一點理智,怕她太疼,舍不得往死裏折騰。

半個小時,草草了事。

非常之不盡|性。

摟了她去清洗幹凈,她無力地躺在他的臂彎裏,惡狠狠地放著狠話:“沒有下一次了。”

這是還記著他聲東擊西。

默許哄著她說:“什麽事兒都是先苦後甜。”

“鬼才要信你!”

“不信明天咱們再試你就知道了。”

肖可愛很矜持地不出聲音。

其實也不是沒嘗到甜,後來的那些個撞擊裏,疼裏頭帶著說不出的酸軟和愉悅。

那是無法與人說的感覺。

她很疲倦,枕著他的臂彎,很快就沈沈睡去。

默許卻有點睡不著,夜…太長了,無心睡眠。

他想,他可能等不到明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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