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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腦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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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八月一號開新文《綜恐:這作死的女主》

入陶大威還沒有進入狀態便被秦月扯了過來, 他低下頭看著秦月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沈默著沒有作聲。

綠川晴子臉上的笑容更深, 她伸出手想要摸摸入陶大威的頭發, 入陶大威往旁邊一讓, 避開了綠川晴子的手。

綠川晴子摸了個空,她尷尬地收回手去,臉上那溫柔的笑容有些僵。

秦月開口說道:“對不起, 大威他不太習慣和陌生人接觸。”

綠川晴子的臉色稍稍好看了一些,她朝著入陶大威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麽。

綠川紀子的眼睛在二人的身上掃了一圈, 她的目光在入陶大威的身上停留了許久,最後方才轉到了秦月的身上。

“月子,我記得你是獨生女啊, 他怎麽會是你的家人?”

秦月面不改色地說道:“他是我的大表哥。”

綠川紀子:“你表哥?”

秦月點頭, 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談什麽, 便開口說道:“我們已經買好東西, 現在就要回去了。”

綠川紀子眨了眨眼睛:“那好吧,有時間再聊。”

秦月點點頭,和綠川紀子說了聲再見,之後推著小車, 帶著入陶大威走了。

綠川紀子臉上的笑容斂去, 她不發一語地看著二人離開的背影,嘴角繃了起來。

綠川晴子沒有發現女兒的不對勁兒,輕聲軟語地說道:“紀子, 你不是想吃蛋包飯麽?我們去那邊買材料。”

綠川紀子擡頭看著自己的母親,那雙漂亮的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

“好的,媽媽。”

推著小車來到結賬口,秦月和入陶大威站在隊伍的最末尾處,隊伍緩緩前進著,幾分鐘才能往前面挪上一步。

入陶大威側頭,看向身邊的秦月。

“你不喜歡剛剛的那個女孩子。”

入陶大威對秦月的情緒反應很敏感,秦月剛剛雖然笑著,可是態度卻很生疏。

秦月點了點頭,沒有否認:“一句兩句解釋不清楚,等會兒我回去了,再告訴你到底怎麽回事兒。”

入陶大威嗯了一聲,沒有在繼續問下去。

大約半個多小時之後,兩人才出了超市大門,他們買了不少東西,入陶大威手裏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原本高冷的少您,因為這些瓜果蔬菜日用百貨,倒是多了幾分煙火氣息。

大部分的東西都被入陶大威拎著,秦月手裏拿著的只有剛剛買的小廚寶。

原本秦月準備打車回去的,只是在門口站了半天,連個出租車的影子都沒有見著,秦月只能放棄,她怕在耽擱下去,又和綠川紀子那母女倆照面,便準備用兩條腿走回去。

“大威,重不重?你能不能拎的動?要是不行的話,我幫你拎一些東西?”

秦月年齡比入陶大威大得多,看他拎著這麽大包小包的快抵得上他重量的東西,秦月總有一種虐待兒童的錯覺。

入陶大威搖了搖頭,說道:“我能拎的動。”

入陶大威拒絕了秦月的幫忙,並用行動表示,他的身體素質足夠應付這麽一堆看看起來很重實際上也很重的東西。

二十分鐘的路程,兩人不知不覺地便走了回來,結果,等到二人到家的時候,卻看家裏面的大門大敞四開,黃綠色的隔離帶將秦月的家圍了起來,一排穿著警察制服的人站在秦月家不遠處,制止圍觀的人靠近,幾個穿著防爆服的警察出出進進,不知道在忙些什麽。

秦月神情一凜,心底隱隱升起一絲不安地感覺,這麽大的陣仗鋪開,在她的家裏面到丟發生了什麽事情?

秦月顧不得想別的,快步走了過去,入陶大威緊隨其後,兩人很快便到了門前。

兩個警察走了過來,擋在了秦月和入陶大威的面前,他們冷著一臉,面無表情地說道:“警察辦案,請勿靠近。”

秦月沒有硬闖,她擡起頭,看著面前這個陌生的警察,開口詢問道:“我是這家的戶主,警察先生,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情麽?”

聽到秦月說她是這家的屋主,那個黑臉警察臉上的神情柔和了一些,不過仍舊阻攔著秦月沒有讓她進去。

“對不起,小朋友,我暫時不能告訴你裏面有什麽,你家的大人呢?如果可以,你盡快聯系家裏的大人回來。”

大人,這家裏還有什麽大人,最大的,也就是她了。

警察的態度讓秦月心裏有些不安,她總覺得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了,若果事情很簡單,必然不會有這麽多的警察守在家門前,不讓她進入。

秦月透過兩個警察之間的縫隙,朝著門內看了過去,她的視力很好,屋子裏面幾個穿著防爆服的人映入了她的眼中。

秦月倒吸了一口冷氣,額頭上瞬間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來。

她的家裏面有炸彈!

秦月的臉色有些發白,她居然會如此大意,就連自己家裏面裝了炸彈都不知道,如果昨天爆炸的是她的家,她現在怕是已經屍骨無存了。

秦月吐出一口濁氣,慢慢地冷靜了下來,只是臉色仍舊有些發白,想到自己曾經在裝了炸彈的屋裏面待了兩天,秦月便覺得心有餘悸。

“月子小姐!”

一個略微有些陌生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秦月扭頭,朝著聲音發出的方向看了過去,穿著黑色警服的男人快步朝著她走了過來。

“月子小姐,你回來了。”

秦月仔細看了他一眼,終於想起了他的身份。

他是暮暮警官手下的一個小警員,名字似乎叫做水泉一郎。

總算是見到一個熟人,秦月雖然已經有了猜測,可是仍舊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水泉先生,暮暮警官在哪裏?”

秦月開口詢問道。

既然水泉一郎在這裏,那便代表著,這起案子是由暮暮警官偵辦的,既然如此,暮暮警官應該知道不少的東西,事關己身,秦月想知道更多有用的消息。

水泉一郎倒也實誠,他朝著不遠處指了指,告訴秦月暮暮警官就在那邊。

秦月朝那邊看了一眼,發現暮暮警官在和一些同樣穿著警服的人說著些什麽,她想了想,沒有過去,而是看著水泉一郎,問道:“水泉先生,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水泉一郎臉上露出了為難之色,這屬於機密,如果洩露出去,怕是會引起恐慌,只是,秦月她不是外人,之前的幾起案子她都參與過,雖然這件事情都沒有擺在過明面上,不過重案組的人誰不知道。

水泉一郎抹了一把臉,將秦月拉到了稍遠一些的地方,他低下頭湊到秦月的耳邊,小聲地告訴她發生了什麽事情。

如同秦月所預料的那樣,她的家裏被人安裝了炸彈,烈性炸彈足以將秦月的家整個炸成廢墟。

拆彈專家已經拆除了幾個炸彈,為了確保安全,他們仍舊在繼續搜尋著,保證不會有一個漏網之魚存在。

拆彈不比其它的事情,若是有一處遺漏,又或者不小心觸碰到了開關,別說秦月家的房子了,怕是附近的幾戶人家都會受到波及。

事態嚴重,也難怪秦月的家會這樣戒備森嚴。

秦月明白問題的嚴重性,倒也沒有鬧著要回去,她皺著眉想了一會兒之後,便又問道:“這一片還有幾乎人家發現了炸彈?”

昨天入陶家剛剛炸了,今天又在秦月家裏面發現了炸彈,警方自然會排查附近的其它住戶,以防他們家中還有炸彈存在。

結果通過儀器檢測,最終只在秦月家中發現了大量的烈性炸彈。

根據炸彈專家初步估計,那些炸彈如果真的爆炸了,足以將方圓一公裏之內夷為平地。

水泉一郎見秦月的臉色不怎麽好看,心裏不免有些同情,對秦月家裏面的事情,水泉一郎知道,他心裏不免有些唏噓,這個小姑娘的命也委實太差了一些。

“月子小姐,要不我先帶你去附近的旅館休息一下,拆彈工作已經進行到了尾聲,等到徹底弄好了,我在告訴你好不好?”

秦月拒絕了水泉一郎的好意,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若是不知道便罷了,她既然已經知道了,哪裏還能放下心來。

秦月幹脆守在外圍,靜靜地等待著最終的結果。

好在,拆彈部隊足夠給力,最終將秦月家裏面的炸彈拆除幹凈,檢查了幾遍,確定再沒有遺漏之後,方才帶著拆除掉的烈性炸彈離開了秦月的家中。

被封鎖的房子宣布安全了,秦月這個房主也能回到家中去了。

警察全部撤走了,暮暮警官留在最後,他還有一些事情想要對秦月說。

秦月帶著拎著大包小包的入陶大威回了家中。

經過警察剛剛的一番搜索,家裏面的場面可想而知,所有的東西全都亂糟糟地,整個房間好像是臺風過境一般,秦月有些頭疼,卻也無可奈何。

和生命安全相比,這些東西真的算不了什麽。

收拾就收拾吧,最多花費一些時間,總歸比丟了命要強。

秦月還未開始收拾,暮暮警官從門外走了進來,他看著一片狼藉的屋子,又看了一眼站在滿屋狼藉之中的秦月,心頓時揪了起來。

秦月也看到了暮暮警官,她示意入陶大威去收拾東西,自己走到了暮暮警官的面前。

“暮暮警官,能告訴我到底怎麽一回事兒麽?”

暮暮警官倒也沒有隱瞞秦月,將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她。

昨晚的時候,來的警察和消防員發現入陶家的火災並不簡單,通過一番檢測之後,他們確定這次的火災是因為爆炸而引起的——有人在入陶家安置了炸彈。

這一片的居民有三十幾戶,警察便開始一一排查,檢查其他家有沒有被放置炸彈。

一番檢查之後,其他的住戶家中沒有發現爆炸物,只有在秦月的家中,發現了烈性炸藥。

之後暮暮警官便聯系了拆彈專家,過來處理這邊的炸彈。

“能查出是誰放置了炸彈嗎?”

秦月不抱希望地問道,暮暮警官搖了搖頭,說道:“入陶家已經被炸毀,找不出有用的線索,在你家裏我們也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東西,到目前為止,我們並不知道是誰放置的炸彈,也不知道他們如此做的原因。”

暮暮警官倒是很耿直,老老實實地回答了秦月的問題。

秦月沈默了下去,不知道該說什麽是好。

暮暮警官嘆了一口,神色認真地說道:“月子,我希望你跟我回去一起住,你的家裏發現了炸彈,這一次,在炸彈爆炸之前我們發現了,拆除了炸彈,下一次呢,我們不是每一次都會這麽幸運,能在危險發生之前,排除危險的。”

“暮暮警官,謝謝你的好意,我不會回去的。”

秦月拒絕了暮暮警官的好意,在知道佐野家的態度之前,她或許會搬去住兩天,可是現在,她不想和暮暮警官有太多的牽扯了。

暮暮警官還想說什麽,放在口袋之中的電話響了起來,暮暮警官接通了電話。

“餵?好,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電話那頭的人可能找暮暮警官有什麽事情,暮暮警官沒有辦法在這裏繼續停留下去,他現在要回警局去了。

“等晚上我再來找你,這段時間你先別出去,老實待在家裏面。”

秦月答應了下來,家裏這麽亂,她本來也沒有打算出去。

暮暮警官離開了,秦月和入陶大威兩個人忙忙碌碌地開始收拾了起來。

秦月的家算不上大,不過,樓上樓下加起來也有兩百多平米,等到全都收拾好,已經到了下午兩點鐘了。

秦月餓得兩腿發麻,入陶大威也比秦月好不到哪兒去,兩人癱坐在沙發上面,動都不想動。

早上吃過到現在,胃裏面的東西已經被消化的一幹二凈了,秦月累得厲害,懶得在弄些什麽覆雜菜式,最終弄了一個最簡單的清湯面條,她和入陶大威兩個人一人一大碗,唏哩呼嚕吃下去,填飽了自己饑餓的胃部。

吃完之後,秦月準備去洗碗,入陶大威突然站了起來,攔住了秦月。

秦月眨了眨眼睛,疑惑地看著入陶大威。

“怎麽了,大衛。”

入陶大威開口說道:“你做飯,我來洗碗。”

秦月:“...你什麽時候這麽懂事了?”

入陶大威低頭,神情認真地看著秦月:“水冷,手涼。”

說完之後,入陶大威收拾了桌上面的碗筷,拿去廚房清洗。

秦月楞了片刻,眉目間浮現出一絲柔軟之色,入陶大威表面看起來冷冰冰的,實際上卻是一個很溫柔體貼的男孩子。

怕入陶大威洗不幹凈,秦月趕緊起來,準備指導一下入陶大威如何洗碗,結果進了廚房一看,入陶大威洗起碗來似模似樣的,像是做慣了這種事情似的。

秦月有些稀奇,便問了一句:“大威,看不出來你還會洗碗。”

入陶大威清亮的聲音很快便傳了過來:“入陶倫行不會洗碗。”

換而言之,洗碗這種活計,他之前已經是做慣了的,此時上手倒不會生疏。

碗筷很快洗好了,入陶大威瀝幹了水之後,便一一放進了櫥櫃之中,秦月一直站在廚房的門口處靜靜地看著,等到他收拾好之後,兩人才一起回了沙發上坐好。

吃飽喝足,腦供血上去了,秦月便開始思考這一次的炸彈事件。

秦月所住的街區都是獨棟的小樓,各家各戶都是的獨門獨戶住著的。

現在的生活節奏很快,每戶人家相隔的又遠,因此鄰裏關系算不上和諧,秦月在這裏住了這麽長時間,連周圍的鄰居都認不齊全。

秦月起身拉開了茶幾下面的抽屜,從裏面拿出紙筆來。

本子還是昨天那個皮質的筆記本,不過之前寫的東西已經被秦月燒成灰燼了,剩下的都是沒有寫過的白紙。

打開筆記本,秦月在上面塗塗畫畫起來。

其實秦月和入陶大威的家已經靠近這個街區的外圍,秦月家是倒數第三棟房子,入陶大威家是倒數第二棟,路口第一棟房子,則是之前被殺的森田木須的家。

秦月簡單地在紙上面畫了三個簡筆房子,代表他們三家房子。

到怒前位置,周遭的住戶裏,只有秦月和入陶大威家裏發現了炸彈,入陶大威家昨夜被炸毀了,根據之前水泉一郎所說的那些東西,秦月推測,如果她家裏的那些炸彈沒有被發現的話,今天也會爆炸。

她家裏的烈性炸藥很多一旦爆炸,方圓一公裏之內都將會受到波及。

秦月大致畫了一個圈子,閉上眼睛開始回想這個範圍的住戶又多少家。

她和入陶大威幾乎每天都要繞著這個街區跑步,對這裏的房子分布,多少有些印象,秦月畫了十幾個小圓圈,代表著將會受到波及的房子。

水泉一郎說,一旦秦月家的炸彈發生了爆炸,那麽方圓一公裏將會被夷為平地,換句話來說,但凡處在這個距離之內的所有人,都會死。

真要是到了那種地步,死的人,怕不會是一個兩個,而是至少上百人。

秦月的臉色發白,若是真的發生,這絕對算得上是恐怖襲擊。

秦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很快便冷靜了下來。

不對,有一點兒說不通,如果真的要進行恐怖襲擊的話,昨天引爆的應該是秦月家裏的炸彈,可是幕後之人並沒有這麽做,他先引爆了入陶家的的房子。

那麽大的動靜,一定會引起周圍居民的註意,火勢那麽大,時不時地還會有爆炸聲傳來這種情況明顯是不正常的,周圍被驚動的居民肯定會報警的。

一旦報警,警方會對起火的原因進行調查,到時候他們就會將炸彈的事情查出來。

但凡這種爆炸案一定會引起警方的高度重視,為了保證安全,也會對周圍可能存在爆炸物的房子進行排查。

所以,秦月家中的爆炸物被排查出來,是很正常的事情。

秦月的臉色變得凝重了起來,安置炸彈的人,在最開始的時候,就沒有打算引爆秦月家的炸彈。

那麽,他為什麽會這麽做?大費周章安裝這麽多的炸藥在秦月的家裏面,又是為了什麽?

秦月皺眉苦事,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之中,完全將身邊的入陶大威忽略了。

入陶大威靜靜地坐在一旁,看著秦月在筆記本上塗塗畫畫,很快便將那頁紙塗滿了。

寫來寫去,秦月最後陷入到了瓶頸之中,紙上面寫滿了她的推測,可是每一個,似乎都差一點兒,觸摸不到背後的兇手。

秦月想的頭疼,都無法準確刻畫出背後那人的心理,她幹脆停了下來,將手中的筆一扔,閉著眼靠在了沙發上的靠背上面。

過度的消耗腦力,讓秦月的頭有些疼,她知道的線索太少了,無法準確地刻畫出背後之人這麽做的意圖。

入陶大威看了秦月一眼,將筆記本拿了起來,仔仔細細地看了起來。

很多話秦月只寫了自己能懂的關鍵詞,外人看到,只會覺得滿頭霧水,不知道她在寫些什麽。

秦月睜開了眼睛,見入陶大威子在看自己寫的東西,秦月心中一動,開口說道:“大威,這件事你怎麽看?”

大威將筆記本合攏起來,回頭看向秦月,他的神情仍舊淡淡的,看不出來有什麽情緒起伏,他思考了片刻,像是在組織語言,半響之後,方才開口說道:“月子,你有沒有覺得,這個人是在針對你。”

這話一說出來,秦月楞住了,下意識地想要反駁,可是話到嘴邊,卻又被她咽了回去。

如果這個人是專門針對她的,那麽很多事情就能解釋清楚了。

可是秦月自問進入這個世界之中,她並沒有和任何人產生糾葛,誰會將炸彈裝進她的家裏面?

真相前面似乎又蒙上了一層迷霧,她想要看清楚,卻又看不清楚,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兇手隱藏在那層層迷霧之中,靜靜地窺視著她。

那個人並沒有想要殺死秦月,因為之前秦月根本沒有發現自己的家中被裝了炸彈,若是那人真想殺了她,便不會這麽大費周折,直接引爆了她房子裏面的炸彈就可以了,到時候房源一公裏之內被夷為平地,她這樣的血肉之軀,連個渣渣都不會剩下。

很多證據會隨著爆炸而被掩蓋,到時候找出兇手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那個人不想殺她,卻在她房子裏裝了這麽多的炸藥,難道,只是為了對她進行恐嚇麽?

這個念頭一旦升起來,便很難被壓下去,雖然看起來天方夜譚,可是這是秦月進行過所有分析之後,所的出來的最有可能的答案。

她是在什麽時候招惹到了這樣一個腦回路清奇的神經病患者的?

秦月不清楚,入陶大威也不清楚,兩人看了對方半響,最後,秦月將那個本子從入陶大威的手裏抽了出來,放進了茶幾下面的抽屜之中。

“算了不要想了,頭疼。”

秦月擡起手來揉了揉眉心,似乎自從上島月子死了之後,這個世界的模式似乎便發生了改變,兇案接二連三的發生,一次比一次嚴重。

仔細想來,幾乎每一件案子,似乎都和秦月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秦月:“......”

她搓了一把臉,讓自己不要在胡思亂想下去,暮暮警官晚上會來這裏,秦月能從他那裏得來一些信息,也許會解開許多的謎團。

為了讓自己不要繼續胡思亂想下去,秦月將註意力轉移到了入陶大威的身上去。

“大威,你晚上想吃些什麽?我來幫你做。”

入陶大威:“什麽都可以。”

秦月:“......”

知道這家夥給不出來什麽有用的信息,秦月幹脆不再去問他,想到自己買的那個小廚寶,秦月又來了精神,她想到了用什麽來打發自己的時間了。

之前上島月子自己帶著秦月生活,為了省錢省事兒,很多事情,都是上島月子親手來做的,為此她買了不少的工具。

秦月從樓下的儲藏室之中翻出了自己要用的東西,開始叮叮哐哐在廚房裏忙碌了起來。

入陶大威沒有過去幫忙,他將秦月放進抽屜裏面的筆記本又拿出,細細地翻看了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天色悄然暗了下去,秦月終於將小廚寶安裝好了,她插上電,擰開水龍頭,不一會兒,熱水變成水龍頭之中冒了出來,秦月的心情好了許多,今天總算有意見能讓人高興的事情了。

將之前買的菜整理了一下,秦月選出了準備做的菜,開始洗了起來 。

一旦開始做飯,秦月便會收斂所有的心思,將全部的心神全都投入到了做菜上面。

時間就在各自消磨之中慢慢地過去了,飯菜上桌,已經是晚上七點鐘了。

聞到飯菜的香味,入陶大威便將筆記本放了回去,起身朝著餐桌走了過來。

之前暮暮警官說要過來,秦月便做了五菜一湯,結果現在早已經到了下班時間,他還沒有過來,眼見桌上的菜肴快開始變涼了,秦月沈默了片刻之後,開口說道:“我們吃飯吧。”

入陶大威拿起來筷子,開始吃了起來,秦月也將筷子拿起來,慢慢地吃了起來。

秦月的手藝不錯,飯菜的味道也很好吃,只不過秦月心裏裝著一些事情,沒有什麽胃口,只是吃了兩口,便放下了筷子。

暮暮警官到現在都沒有過來,這件案子,怕是有些麻煩,只是不知道,他們是發現了什麽東西,還是沒有發現什麽。

大部分的菜都進了入陶大威的肚子,秦月怕他撐壞了,沒有讓他多吃,將剩下的菜用保鮮膜蓋好,放進冰箱裏面,秦月開始收拾桌子,入陶大威也過來幫忙。

“我來刷碗。”

入陶大威如是說道,秦月稍稍遲疑了一下,便將刷碗的工作交給了入陶大威。

她回了沙發上坐了下來,不多時,水聲便從廚房裏面傳了過來。

秦月揉了揉眉心,忍不住開始想關於這件案子的事情,一個手握著大殺器的人對她懷有惡意,這實在算不上一件好事兒。

在這個世界之中,秦月沒有任何非自然不科學的強大能力,她就算功夫再好,碰上炸彈這種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也是白搭。

秦月並不怕是,她只是怕自己莫名其妙地就這麽死去,連隱藏在暗處的敵人都沒有看到便死了,這種死法也太過窩囊了一些。

將筆記本翻出來,秦月又開始在上面塗塗畫畫,只是寫了兩三頁紙之後,仍舊沒有找出任何有用的線索來,翻來覆去都是那些浮於表面的東西,對於秦月找出兇手來,沒有太多的幫助。

目的不知,動機不明,從現在已知的線索之中想要鎖定到他的身份,無異於天方夜譚。

秦月心情煩躁異常,啪的一聲將手中的筆記本合攏了。

廚房裏面的水聲不知道何時停了下來,入陶大威走出了廚房,慢慢地來到了秦月的面前。

秦月擡頭看著入陶大威,他靜靜地看著秦月,那雙漂亮的眼睛裏面似乎盛滿了璀璨星河。

秦月煩躁的心情慢慢地冷靜了下來在,這種事情,急也是急不來的,慢慢地查,總歸是能將他揪出來的。

“大威,我們再等一會兒吧,也許暮暮警官很快就會來了。”

兩人坐在沙發上像是傻子一樣的等到十一點,暮暮警官仍舊沒有來。

秦月打了個哈欠,看了一眼旁邊似乎沒有什麽睡意的入陶大威,開口說道:“大威,我們洗洗睡吧。”

入陶大威:“不是要等暮暮警官過來的嗎?”

秦月:“他不會來了。”

入陶大威哦了一聲,跟著秦月一起上樓洗漱去了。

家裏有兩個衛生間,不過卻只有樓上一個浴室,女士優先,秦月洗過澡之後,才輪到入陶大威。

躺在不怎麽柔軟的床鋪上面,秦月感覺到一波一波的睡意席卷而來,她閉上了眼睛,不多時便被那些睡意拖進了黑暗之中。

臥室外傳來開門的聲音,入陶大威洗完澡出來,看了一眼對面緊閉的房門,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

這一夜,沒有任何的事情發生,秦月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覺,直到天光大亮,才從睡夢之中醒過來。

日光穿透薄薄的窗簾照了進來,在木質的地板上投下了一層淡淡的光影。

今天是一個好天氣。

秦月在床上賴了一會兒,戀戀不舍地掀開被子下床去洗漱。

隔壁的房門大開著,入陶大威已經不在房間之中了,樓下隱隱約約又腳步聲傳來,秦月勾了勾嘴角,去浴室洗漱。

洗臉刷牙,打理好自己,秦月回房換了衣服,這才下樓去了。

入陶大威坐在餐桌前,翻看著秦月昨夜做的那些筆記。

秦月沒有打擾他,去廚房忙碌著做早餐。

和入陶大威吃了兩頓飯,秦月便發現了入陶大威的胃口不小,若是早餐做少了,怕是填不飽他的肚子。

昨夜秦月蒸了不少的飯,現在還剩下一多半而在鍋裏面,做炒飯最好便是用隔夜飯,水分少,飯粒不會黏,翻了翻冰箱,找出一塊火腿,一根胡蘿蔔,一些蠶豆,她準備做一份什錦炒飯出來。

進廚房忙碌了半個多小時,早飯便弄好了,秦月將炒好的飯盛進了盤中,端到了入陶大威的面前。

伸手將入陶大威手中的筆記本拿掉,秦月看看入陶大威,有些無奈地說道:“小哥兒,吃飯了。”

入陶大威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叫大威,不叫小哥兒。”

秦月:“......”

筆記本上記得東西很亂,就算秦月自己去看,都有些頭昏腦漲的,也不知道入陶大威怎麽能看得下去的,秦月將筆記本收起來放到一旁,開始專心地吃起早餐來。

入陶大威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便解決了自己的早餐,他又將那筆記本拿過來,仔細看了起來,那專註的目光,認真的神情,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看什麽至關重要的東西呢。

秦月吃了兩口之後,擡起頭看向對面的入陶大威,開口說道:“大威,等會兒你陪我去市警察局一趟。”

入陶大威沒有詢問原因,便答應了下來。

秦月加快了速度,不一會兒,便將盤裏的蛋炒飯吃幹凈了。

只有兩個盤一個鍋,原本不打算洗碗的秦月用最開的速度打掃幹凈廚房,之後上樓去拿包。

原本秦月只是準備拿隨身攜帶的小包,不知怎麽的,秦月想起自己家裏曾經放置了那麽多的炸彈,她想了想,換了一個大的雙肩包,將身份證明以及家裏的存折都帶在了身上。

小心無大錯,做什麽都要以防萬一。

將東西帶好之後,秦月下樓,詢問入陶大威有什麽重要的東西,讓他隨身帶著。

入陶大威搖了搖頭,淡淡地開口說道:“我沒有什麽重要的東西。”

見他不想帶,秦月也沒有勉強,帶著他一起出門去了。

坐公交車去市警察局的話,要繞不少的路,花費很多的時間,秦月選擇了打車過去。

她和入陶大威都是小孩子,出租車司機難免想要宰他們的一頓。

入陶大威對金錢沒有什麽概念,並不知道司機在宰人,秦月懶得和這樣的人多廢話,便告訴司機說:“我的父親是市警察局重案組的高級警官。”

秦月一本正經的嚴肅樣子還是很能唬人的,那個原本想要宰人的司機頓時老實了下去,一路上的服務態度好了不少。

直到車子到了市警察局的大門前,兩人下了車之後,入陶大威才說道:“暮暮警官是你的父親?”

秦月說道:“不是,他是我的監護人。”

“哦。”

一回生二回熟,秦月已經來過市警察局無數趟了,裏面的人對她都很熟悉了,見了秦月之後紛紛和她打招呼。

對於跟著秦月一起來的入陶大威這些人也有些好奇,不過見秦月一臉著急的樣子,他們便沒有細問。

秦月一路帶著入陶大威去了暮暮警官的辦公室,結果卻發現,暮暮警官竟然不在辦公室之中。

秦月瞪著上鎖的辦公室門,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暮暮警官竟然不在,他去哪裏了?

正當秦月愁眉不展的時候,水泉一郎抱著一疊資料走了過來,看到站在暮暮警官門口的秦月的時候,水泉一郎招呼了她一聲。

“月子小姐。”

秦月轉頭看著水泉一郎,開口問道:“水泉先生,暮暮警官去了什麽地方?”

水泉一郎也沒有隱瞞什麽,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秦月。

“碧水源發生了一起入室殺人案,死了兩個人。“

碧水源?這個小區不是綠川紀子他們住的那個小區麽?

秦月的心底浮現出一絲不太好的猜測,她看著水泉一郎,問道:“死的人是誰?”

水泉一郎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我被調到了檔案室裏,出現場的事情沒有叫我,所以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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