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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腦男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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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八月一號要開的新文→_→作天作地作死的女主

《綜恐:這作死的女主》

左思是個幸運E的少女,某一天,她死了,然後她開始了不停作死的旅程~~~~~~

鬼怪片:小夥伴A:“左思,你的身子!!”

被厲鬼撕扯掉半片身子仍舊毫無所覺的左思:“啊啊啊啊啊!!!”

怪獸片:小夥伴B:“左思,你的胳膊!!”

被怪獸啃掉半只手仍舊毫無所覺的左思:“啊啊啊啊啊!!!”

總得來說,這就是一個擁有無痛金手指的女主在各種恐怖片中的作死之旅。

女主神經有這麽大————————————————————————

“買行李箱。”

秦月覺得沒有什麽好隱瞞的, 便如實回答道,綠川紀子眼神微暗, 嘴角卻向上勾了起來, 那張圓圓的臉上流露出疑惑之色。

“買行李箱幹嘛?你要出去旅行嗎?你不是說過家裏的條件不好嗎?怎麽還能出去旅行?”

秦月側頭看向挽著她手臂的綠川紀子, 她滿臉無辜之色,好像一個天真無邪不谙世事的孩子。

是有心,還是無意?

秦月目光微微閃動, 直覺告訴她,挽著她胳膊的這個小女孩似乎有些奇怪。

只是,一個八歲的孩子, 真的會像她所想的那樣覆雜麽?

各種念頭在腦子裏面轉過,秦月也做出一副懵懂的孩童樣子,認認真真地說道:“不是的, 我要搬家了。”

她只提了一句, 便沒有繼續說下去, 此時兩人已經走到了箱包區, 秦月開始挑選起合十的行李箱。

綠川紀子眼神微動,嘴角的弧度往下彎了彎:“月子,超市裏面的行李箱賣的很貴,不如我們去附近的小店買吧, 我知道有一家店, 裏面的東西向又便宜又好看,我帶你去好不好?”

秦月搖了搖頭,謝絕了綠川紀子的好意。

“不用了, 我還在收拾東西,先買一個湊合用,以後若是有需要,再買好了。”

秦月對綠川紀子的提議不為所動,就著翻看價格的機會,秦月順勢將自己的胳膊從綠川紀子的話裏面抽了出來。

綠川紀子驀地攥緊了雙拳,修建地尖尖的指甲在她的手心之中留下幾道彎彎的月牙形印記。

秦月已經走遠了,她選擇的箱包,首要選擇的不是美觀大方,而是價格便宜的,看過價格,哪怕在好看,她也不會選擇。

眼見秦月越走越遠,綠川紀子平覆了一下心情,快步朝她追了過去。

現在她正是對她興趣最濃的時候,哪裏會輕易放棄探索她的秘密?

挑挑揀揀,秦月最終做出了選擇。

綠川紀子看著秦月選擇的那個純黑色的行李箱,遲疑了片刻,方才問道:“月子,你真的要選擇這個嗎?太醜了。”

綠川紀子臉上的嫌棄之色沒有絲毫掩飾,她伸出手指戳了戳行李箱,悶悶地說道:“換一個好不好,月子,我看到那邊有好多很漂亮的,你換一個好不好?”

秦月搖頭:“不要了,這個是最便宜的。”

綠川紀子嘟囔了兩句,見秦月絲毫不為所動,便住了嘴,不在說話。

秦月來這裏,只是為了買行李箱,選好之後便朝著結賬口走去,綠川紀子亦步亦趨地跟在秦月的身邊,時不時地和她聊上一兩句。

小女孩的聲音很軟很甜,像是裹了一層糖的芝麻湯圓,甜滋滋的,明明秦月的生理年齡比她還小上一歲,可是她的聲音,卻像是老嫗一樣,難聽的要命。

現在已經快十點鐘了,超市的人慢慢多了起來,秦月和綠川紀子走到結賬口的時候,前面已經拍了長長的隊伍,秦月自覺地去了隊伍的最後面站好。

綠川紀子哼著奇怪的歌謠,跟在秦月的身後。

秦月回頭看了綠川紀子一眼,開口說道:“紀子,我要回去了,你不要繼續逛一逛嗎?”

綠川紀子搖了搖頭,說道:“我剛剛已經逛完了,沒什麽意思,我也準備回去了。”

秦月掃了一眼綠川紀子空蕩蕩的雙手,她這個年紀的小姑娘,在超市裏閑逛不買東西也是正常。

秦月轉過頭來,隨著前方移動的人群移動,剛剛往前邁了一步,秦月敏銳地察覺到似乎有人在註視著她,秦月神情微動,倏地轉過頭去。

不遠處的零食貨架旁邊,一個穿著紅色棉襖的小女孩靜靜地站在那裏看著秦月。

她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那雙黑黝黝的眼睛裏面沒有一絲的光亮。

水澤尤利婭......

綠川紀子發現秦月的動作,隨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等到看到站在那裏的水澤尤利婭的時候,綠川紀子的眉頭皺了起來,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只是她很快又恢覆了正常,唇角微微翹起,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來。

“尤利婭!”

綠川紀子朝著水澤尤利婭的方向揮了揮手,揚聲喊了一句。

站在那裏的水澤尤利婭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她的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腳步輕快地朝著綠川紀子跑了過來。

“紀子~”

水澤尤利婭軟軟地喊了一聲,挽著綠川紀子的手站在那裏,她神情專註地看著綠川紀子,眼睛裏只有她一個人的身影存在。

綠川紀子的眸光閃了閃,目光之中帶著一絲陰郁之色,水澤尤利婭瑟縮了一下,下意識地抓緊了綠川紀子的胳膊。

“對不起,紀子。”

水澤尤利婭察覺到了綠川紀子的情緒不對,頓時慌了,她緊緊抓著綠川紀子的胳膊,素白的手背上根根青筋爆了出來。

“尤利婭。”

綠川紀子的聲音提高了幾分,水澤尤利婭聽到她聲音中的警告之意,倏地松開了抓著綠川紀子的手。

秦月回頭,看向身後兩人,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你好,尤利婭。”

水澤尤利婭擡頭看了秦月一眼,又低下頭去,沒有作聲,綠川紀子笑了笑,替水澤尤利婭解釋道:“月子,尤利婭她有些含羞,你不要在意。”

秦月目光掃過站在那裏的水澤尤利婭,臉上的笑容沒有絲毫的改變。

排在情面的人買了不少的東西,物品一樣一樣的結算,結賬隊伍的速度便慢了下來,等了十分鐘,前面隊伍也只是走了兩三個人,到最後綠川紀子像是終於失去了耐心,匆匆和秦月打了一聲招呼,便帶著水澤尤利婭一起離開了。

秦月的笑容一直掛在臉上,直到那二人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之中,秦月方才將臉上的假笑撤了下來。

綠川紀子,水澤尤利婭,她們兩人或許自以為掩飾的很好,可是秦月仍舊能看出來,這兩個人之間,有些奇怪。

一次或許能說是巧遇,接二連三的遇到,那便不在是巧遇,秦月想起自己那天在北野木山被炸死時候的那個小巷裏面查探的時候,這兩個小姑娘出現在她面前時的情形。

她們是小孩子,可是卻又不太像小孩子,若是普通的小女孩,遇到秦月這麽冷淡的態度,就不會接二連三的湊上來,每次還會保持那樣熱絡的態度。

她們想要幹什麽?或者應該說,綠川紀子,她想要做些什麽?

結賬的隊伍開始動了起來,秦月拎著自己的箱子,跟在了隊伍後面。

前面幾個人都沒有太多的東西,很快便結完賬走人,秦月付了行李箱的錢,拖著空箱子離開了。

秦月剛剛出去,綠川紀子和水澤尤利婭也從另外的結賬口出來了。

她們遠遠墜在秦月的身後,跟著她一起前行。

水澤尤利婭的心情不太好,她只有綠川紀子一個朋友,她也希望綠川紀子只把她當成朋友,她的眼裏只有她,她也希望,她的眼裏,只能裝得下 她一個人。

“紀子,我們為什麽要跟著上島月子?她沒有什麽特別,不是嗎?紀子......”

水澤尤利婭小聲說著,到最後,聲音裏面已經帶上了一絲哀求之意,綠川紀子對秦月的興趣已經超出了正常範圍,水澤尤利婭的危機感與日俱增。

“尤利婭,不該問的不要問,我的事情,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紀子......”

“我再說一次,水澤尤利婭,我做出的決定沒有你置喙的餘地,不要挑戰我的耐心否則......”

水澤尤利婭瞬間禁聲,不敢在開口,她知道綠川紀子的未禁之語是什麽,如果她已經惹怒了綠川紀子,如果她在多說一句,綠川紀子會毫不猶豫地拋棄她。

她絕對不能允許那樣的事情發生。

****

一路走回來,秦月察覺到有人在跟蹤自己,她大約知道跟著自己的人是誰,便沒有理會她們。

打開家門,秦月走了進去,臨關門之前,秦月朝著不遠處的街角處看了一眼,紅色的衣角在墻邊一閃而過,快的像是她的錯覺一般。

在不知她們要做什麽之前,秦月不會有什麽動作,她們總歸會有出手的時候,那個時候,她便會知道她們要做些什麽。

房門合攏起來,將窺探的視線徹底隔絕在外,秦月拎著箱子上樓,將自己的當季幾件衣服裝了進去。

她只需要帶這些,若是不夠,之後再來取也就是了。

暮暮警官離開的時候說過中午不過來吃飯,秦月做了一葷一素兩道菜,填飽了自己的肚子。

將廚房收拾得幹幹凈凈整整潔潔,秦月窩在沙發上面,閉目休憩。

秦月沒什麽事情,午睡時間便比平日裏長了一些,直到下午四點鐘的時候,她方才睜開了眼睛。

睡得太久,秦月的頭疼得厲害,秦月閉上眼睛在沙發上躺了一會兒,這才慢慢地緩過勁兒來。

門鈴聲響了起來,持續不斷的鈴聲,讓原本還算悅耳的聲音變得有些淒厲刺耳,秦月皺了皺眉頭,起身去開門。

她已經將鑰匙給了暮暮警官,他可以直接進來,而不需要按門鈴,所以,來人不會是暮暮警官。

秦月打開了院門,看到門外站著的人時,秦月嘴角下意識地勾了起來,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來。

“紀子,你怎麽來了?”

綠川紀子殷勤地將手中拎著的袋子遞給了秦月:“月子,這是給你的。”

秦月低頭看了一眼袋子裏面的東西,除了些水果就是一些小姑娘喜歡吃的零食果鋪,裝這麽慢慢一袋子,看著分量很多,不過實際上價格卻並不貴——很符合綠川紀子小孩子的身份。

人家帶著禮物上門,秦月自然不能將人拒之門外,她臉上的笑容更深。

“進來吧,紀子。”

“好。”

因為馬上就要搬去暮暮警官那裏,秦月也沒有煮開水,綠川紀子突然間造訪,秦月就連招待客人喝的茶都沒有。

“紀子,抱歉,家裏沒有熱水,要不我煮些......”

綠川紀子坐在沙發上面,看著準備去煮開水的的秦月,搖搖頭說道:“月子,不用這麽客氣,我不口渴。”

秦月說了一聲抱歉,在綠川紀子身邊的位置坐了下來。

“月子,怎麽只有你一個人在家?你媽媽呢?”

綠川紀子的目光在不大的客廳繞了一圈兒,最終落在了秦月的神色,她歪著頭不解地看著秦月。

秦月笑了笑,說道:“她去上班了。”

綠川紀子拉長調子哦了一聲,沒有在這個話題上面繼續打轉。

其實說起來,秦月和綠川紀子並不相熟,兩人之間並沒有什麽共同話題存在,不過綠川紀子一直都在找著話題和秦月聊天,秦月順著她的話說上去,兩人倒也算是相談甚歡。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轉眼之間,半個小時的時間一晃而過。

綠川紀子白皙的小臉突然染上一抹紅暈,她看著秦月,神色之間有些忸怩。

秦月眨了眨眼睛,神情關切地詢問道:“紀子,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情?”

綠川紀子聶諾了半天,小臉長得更紅,許久之後,她才小聲開口說道:“月子,衛生間在哪裏?我想方便一下。”

這話說出口之後,綠川紀子更加羞澀,一張臉漲得更紅了,秦月失笑,說道:“這種事情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我帶你去。”

綠川紀子點了點頭,背著小包站了起來,跟在秦月的身後去了衛生間。

秦月家是老式的房子,加上裝修的時候沒有太多的錢,因此房子的隔音效果並不太好,為了防止綠川紀子尷尬,秦月看著綠川紀子進去之後便離開了。

十分鐘後,綠川紀子從衛生間裏面出來了,她的手濕淋淋的,顯然剛剛洗過,沒有擦幹凈。

聽到腳步聲傳來,秦月側頭,朝著綠川紀子看了過去。

“紀子。”

綠川紀子笑了起來,眉眼彎彎,模樣極為討喜。

“月子,天馬上就要黑了,我想回去了。”

“好,我送你。”

秦月站了起來,將綠川紀子送出了家門。

“回去的時候你小心一點兒。”

綠川紀子的家距離秦月家這裏並不遠,統共也不過二十分鐘的路程,現在天色還亮,又是下班的時候,綠川紀子應該不會遇到什麽危險的。

“再見,月子~”

綠川紀子朝著秦月用力地揮揮手,蹦蹦跳跳跑遠了。

秦月看著綠川紀子的背影,總覺得現在這個活潑外向的女孩子有些奇怪的違和感。

正當秦月準備關門的時候,她看到暮暮警官的車駛了過來,秦月關門的手頓了一下,重新將門打開了。

黑色的車子劃出了一個漂亮的弧線,方方正正地停在秦月家門前,暮暮警官熄了火,打開車門走了下來。

“月子,你怎麽在外面?該不會是一直在這裏等著我吧?”

暮暮警官問了一句,不過卻覺得可能性不大,以秦月的個性,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是啊。”

秦月笑了起來,眨著那雙漂亮的眼睛看著暮暮警官,黑色的瞳眸之中充滿了笑意。

“我已經把行李都收拾妥當了,可是暮暮警官你怎麽也不會來,我心裏著急,就跑出來等著了。”

秦月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暮暮警官:“......”

他要是相信她才有鬼。

暮暮警官:“(ˉ▽ ̄~) 切~~。”

秦月:“(⊙o⊙)…”

兩人一起朝著房子裏走去,因為馬上就要出來,為了方便搬運東西,二人並沒有將門一起關上。

行李箱撞得太滿,秦月放在二樓,並沒有拎下來,暮暮警官聽了秦月的話之後,立即跑上了二樓,將秦月的買的那個又大又笨又醜的黑色行李箱給拎了下來。

“月子,你怎麽選了這麽樣一個行李箱?就算是我這樣三十多歲的男人也不會喜歡這種模樣的行李箱好麽?”

秦月理直氣壯地說道:“因為這個是最大最便宜的。”

暮暮警官:“......”

他不想和秦月多說什麽,將黑色的行李箱搬到了後備箱之中,秦月將之前買的菜全都從冰箱裏面弄了出來,分門別類的裝進袋子裏面,一趟一趟地往外搬運著。

暮暮警官看著秦月將兩袋大白菜放進後備箱裏面,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這些還要帶?”

“當然,你可別小看這些,這些東西足夠我們吃上一個月的了。”

暮暮警官無話可說,幫著秦月一起將他們一個月的口糧給搬到了車子上面。

冰箱裏面的東西搬完之後,其它的那些物品,秦月便不打算再動了。

“月子,這些東西你都不準備帶走嗎?”

秦月楞了一下,搖了搖頭:“這裏是我的家。”

她只說了這一句話,暮暮警官便了解了秦月話中的意思。

這裏是她的家,她的根在這裏,這裏擁有著她最美好的回憶,所以她不打算將這裏的回憶搬到其他的地方,很多東西一旦挪動了,便會變了味兒,不再是當初的那個樣子了。

秦月之前已經將東西都收拾好了,她在檢查了一遍,確定存折之類的重要物品已經都帶走了,這才仔仔細細關閉了門窗,將房子落鎖之後,,坐上了暮暮警官的車。

“走吧。”

“嗯。”

車子緩緩地行駛起來,速度越來越快,秦月住了六年的那棟房子距離秦月越來越遠,秦月閉上了眼睛,心裏有些不太舒服。

住的再久,她也只是一個過客而已,那裏是她的家,也不是她的家,六年,根本代表不了什麽。

秦月的情緒有些低落,暮暮警官側頭看了秦月一眼,輕聲開口說道:“月子,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嗯。”

秦月輕輕嗯了一聲,不太想說話。

一個小時之後,車子駛入了暮暮警官家樓下的停車位之中。

兩人下了樓,分了幾次,才將東西全都弄回了暮暮警官的家裏面。

暮暮警官大約在之前就已經有了要將秦月接回來的意思,他早就將客房改成了小姑娘的房間。

粉嫩的顏色很符合小女孩的喜好,綠底白花的床上面放著許多可愛的毛絨玩具,它們整整齊齊地靠著床頭列著隊,像是在歡迎秦月一般。

“喜歡嗎?”

暮暮警官的神情有些緊張,他不知道秦月還會不會喜歡他弄出的這間臥室,暮暮警官知道秦月的智力遠超常人,可是她到底還是一個小姑娘,應該會喜歡這樣的房間...的吧?

秦月笑了起來,她看著暮暮警官,點了點頭,說道:“謝謝你,暮暮警官,我很喜歡。”

暮暮警官的耳根有些發紅,他看著並排和那個黑色大行李箱站在那裏的秦月,咳嗽了一聲說道:“你先收拾一下,我來去將那些菜放進冰箱。”

秦月到底是個小姑娘,箱子裏面裝著的都是她的衣服,暮暮警官再怎麽說都是她的養父,實在不太好幫著她一起收拾衣服。

暮暮警官的貼心行為讓秦月對他的感覺更好,也不知道這樣一個負責人有愛心的男人,怎麽到現在都沒有結婚。

搖了搖頭,將那些烏七八糟的思想從腦子裏扔了出去,秦月打開行李箱,將裏面的衣服和其它的東西一個個的拿出來,擺放進它們該在的地方。

一個小時之後,秦月將一切都整理好了,暮暮警官像是卡好了時間,秦月整理完畢之後,暮暮警官便從外面走了進來。

“月子,收拾好了嗎?”

秦月點了點頭,回答道:“好了。”

暮暮警官的嘴角微微上揚,笑著說道:“走吧,我帶你去吃大餐?”

被上次的中式料理糟蹋過之後,秦月已經對大餐產生了心理上的懼怕,聽到暮暮警官說大餐,秦月戒備地說道:“大餐?該不會又是中式料理吧?我們別出去吃了,我自己來做,味道一定會更好。”

暮暮警官見秦月對那中餐如此懼怕,想到秦月做的那些中式料理,暮暮警官心中了然,和秦月的手藝相比,那些所謂的中式料理,實在是有些拿不出手。

不過今天是秦月搬過來的第一天,暮暮警官怎麽好讓秦月來準備晚餐,他搖了搖頭,有些好笑地說道:“不是中式料理,附近有一家日式料理店,他們家的三文魚壽司很好吃,我帶你嘗嘗。”

秦月點了點頭,沒有拒絕暮暮警官的好意。

那家日式料理店距離暮暮警官家的小區並不算太遠,因此暮暮警官並沒有開車,兩人步行前往那家料理店。

純日式的料理店,裝修都是仿著古早時候的模樣,穿著綠色和服的服務員將兩人帶到了一間包廂之內。

秦月看著沒有凳子,只有一張矮桌,兩個軟墊的房間,這該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暮暮警官極其熟練地跪坐在軟墊上面,看著秦月還站在那裏,暮暮警官朝著她招了招手:“月子,快坐啊。”

秦月嗯了一聲,幾步走了過去,在盤膝在墊子上面坐了下去。

她是來吃飯的,不是來找罪受的,若是那麽跪在墊子上面,秦月覺得,這頓飯吃完,她的腿恐怕得廢了。

暮暮警官看到秦月的動作,倒也沒有說什麽,她本來就是個孩子,不用那麽規矩的坐著。

暮暮警官點了不少的東西,服務員記好菜單,很快便離開了,木質的門被拉上了,房間裏面只有他們兩個人了。

等菜估計還有半個小時左右,這麽幹坐著,氣氛便有些尷尬了,秦月想了想,率先開口打破了這尷尬的氣氛。

“暮暮警官,昨天渡邊藤的那個案子怎麽樣了?”

這麽跪坐著,暮暮警官也覺得不太舒服,左右和他一起吃飯的是自己家人,他也懶得弄得那麽規矩,他換了一個姿勢,坐在了墊子上面,兩條被黑色西褲包裹著的長腿朝著旁邊伸去。

“還是沒有線索,屍檢報告已經出來了,兇手的死因和我們之前看到的一樣,沒有其它的不同。”

“兇器也是一把很普通的水果刀,任何一家小超市都而已買到,鑒證科那邊的同事也都將采集的樣本分析了,他們沒有發現腳印,指印,還有DNA之類的東西。”

說到這個,暮暮警官的心情不怎麽太好,查來查去,竟是又成了一樁懸案,這種幹凈利落的殺人手法,其實是最難查的,做的越少,現場越不會留下痕跡,想要判斷兇手身份,也越加地困難,他們現在只能從醫院方面入手,看看當時有沒有目擊證人看到爬樓的兇手。

只不過他們都清楚,這樣無異於大海撈針,當時天黑,即使有人看見了,怕也不知道兇手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暮暮警官揉了揉眉心,臉上流露出疲憊之色,死的人是個人渣,他死有餘辜,可是,他們卻不能就這麽放任兇手逍遙自在。

秦月也提供不了太多的幫助,她越發覺得,這個人的做法,像是那種正義‘警察’,之前對北野木山下手的,應該也是同一個人。

暮暮警官的猜測方向,顯然也是很和秦月相同的,只是他們不知道,被炸死的北野木山,是不是也是同樣被正義‘警察’處理掉的。

“我們不說這個了,暮暮警官,炸死北野木山的那個爆炸犯有沒有眉目了。”

暮暮警官:“......”你到底會不會聊天?

他嘆了一口氣,仍舊搖了搖頭:“沒有,找不到任何的線索,除了上次的案件之外,那個人沒有在犯過案,最近一直都沒有爆炸案發生。”

秦月嗯了一聲,腦子裏面轉過各種各樣的念頭。

房間裏面頓時安靜了下去,兩人誰都沒有繼續說話。

十幾分鐘後,推拉門被人從外打開,幾個服務員走了進來,將他們要的飯菜擺上了桌子。

這家的日式料理果然名不虛傳,味道確實很不錯,秦月胃口不錯,戰鬥力驚人,吃了不少的東西。

反觀暮暮警官,大約是秦月吃飯前問他的那兩件案子,讓暮暮警官失了胃口,飯菜上桌,基本上沒有吃什麽?

見他這樣子,秦月勸說道:“暮暮警官,你別這樣,這世界上沒有□□無縫的案子,線索也許就掩藏在我們沒有註意到的地方,不急,總會把那個兇手找出來的。”

暮暮警官笑了笑,心情好了一些,再看桌上的菜肴。

秦月擡頭看著頭頂天花板上造型別致的燈,假裝自己在欣賞。

暮暮警官:“......”你還能裝的在敷衍一點兒麽?

剩下的那一小半食物進了暮暮警官的胃裏面,相比較這些日式料理,暮暮警官覺得還是秦月做的更和胃口一些。

從日式料理店出來,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馬路上的路燈亮了起來,柔和的燈光驅散了黑暗,照亮了腳下的馬路。

秦月吃的太多,此時感覺胃裏面撐得難受,她揉了揉肚子,慢吞吞地跟在暮暮警官的身後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暮暮警官的家在市中心比較繁華的地帶,雖然天色已晚,不過路上的行人仍舊不少,周圍的商鋪也開著門,五顏六色的彩燈將人的面色染成詭異的色彩。

秦月心情不錯,東瞅西瞅,表現的像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孩子。

暮暮警官雙手插在口袋裏面,他看著秦月的背影,目光柔和而又專註。

回去的路兩人走的很慢,大約半個小時之後才走回家,秦月哈了一口氣,吹了吹自己凍僵了的雙手,早知道剛剛就不該貪涼,將手放在外面了。

暮暮警官有些無奈地看著秦月,輕聲開口說道:“月子,你怎麽那麽笨呢?”

說著,暮暮警官伸出手,將秦月兩只凍成了胡蘿蔔的手包在了自己的雙手之中。

暮暮警官的手溫度要比秦月高的多,被他這麽一捂,秦月的雙手立馬熱乎了起來。

“月子,你平日裏看起來挺聰明的,怎麽偏偏關鍵時刻掉鏈子?”

秦月:“凍到手就叫掉鏈子了?“

暮暮經過:“對。”

秦月:“呵呵。”

手不像剛剛那麽冷之後,秦月便將雙手從暮暮警官的手心之中抽了出來。

“好了好了,暮暮警官,不用你幫我暖了,我現在感覺好多了。”

暮暮警官笑了起來,摸了摸炸毛的秦月,輕聲說道:“好了,現在不早了,乖乖回去洗澡睡覺,否則會長不高的。”

秦月:“呵呵。”

暮暮警官家是三室兩廳兩衛一廚的房型,暮暮警官住在主臥室裏,裏面還帶著一個衛生間,他之前已經將自己的洗漱用品轉移到了主臥浴室,外面的那個浴室自然就歸秦月使用了。

舒舒服服的泡了一個澡,秦月穿著睡衣窩在了床上面。

暮暮警官家的床要比秦月家的大,而且更加柔軟一些,秦月蓋著厚厚的被子躺在床上面,將整個人裹成一個蠶寶寶的樣子。

四面八方傳來的暖意讓秦月舒服的嘆了一口氣,身子又往被子裏面縮了縮。

其實這樣的日子也算不錯,反正她還有時間,秦月允許自己頹廢一段時間。

第二天早上,秦月早早起床,在暮暮警官醒來之前準備早餐,等到暮暮警官刷牙洗臉出來,早餐已經端到了桌子上面。

黃澄澄的小米粥香氣誘人,旁邊放著三個手掌大小,煎得金黃金黃的牛肉餅。

暮暮警官的眼睛亮了起來,迫不及待地夾了一個牛肉餅,塞進了嘴裏面。

“呼呼,好燙,好燙......”

秦月默默地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剛剛煎好的,不燙才怪。”

暮暮警官忍著燙,一邊兒吸著氣一邊兒將那塊牛肉餅吃了下去。

“真好吃。”

暮暮警官毫不吝嗇對秦月的誇獎,他朝著秦月豎了豎大拇指,又開始進攻第二塊牛肉餅。

這次他學了乖,沒有那麽快地塞進嘴裏面,先把外面的吹涼了,咬了一口之後,再繼續吹下一口。

兩人一起吃了早餐,暮暮警官便準備去上班,見他要走,秦月沈默片刻,開口問道:“暮暮警官,我可不可以陪你一起去警局?”

暮暮警官原本想說不可以,可是在看到秦月那雙湛然有神的眼睛時,到了嘴邊的話不知怎麽的變改了。

“可以。”

秦月笑了起來,回房換了衣服,背著自己的小包,跟著暮暮警官一起去上班。

從暮暮警官家到市警察局,開車不過十多分鐘的時間,兩人七點半才出門,不到七點四十五,便到了市警察局之中。

將車子停好之後,慕慕警官帶著秦月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許多警察已經認識了秦月,見到她的時候所有人都在笑著和她打招呼。

“你們好。”

大多數人秦月只覺得面熟,並不知道他們的名字,只不過人家既然抱著善意,她也不能冷著臉應對,等到了暮暮警官的辦公室的時候,秦月的臉都快笑僵了。

坐在暮暮警官辦公室的小沙發上面,秦月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臉,嘟噥了一句什麽。、

暮暮警官回頭:“怎麽了?”

秦月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麽。”

暮暮警官不疑有他,開口說道:“今天我要帶人再去醫院那邊看看,你可能不太方便過去,不過你可以留在我的辦公室裏面,我可以將這次的案子和上次爆炸案的案子資料拿給你。”

對暮暮警官的安排,秦月並沒有一件,她點了點頭,說了一聲好。

這些天暮暮警官查的就是這兩樁案子,所以這兩樁案子的資料都在他的辦公室裏面,將秦月安排好之後,暮暮警官便離開了辦公室,帶著警察去了醫院。

秦月坐在暮暮警官的辦公桌前面,先將北野木山的資料拿了過來。

資料上寫的細節要比暮暮警官告訴秦月的要更多一些,秦月看著現場拍攝的照片,看著北野木山的驗屍報告,眉頭慢慢地皺了起來。

卷宗上面的資料很詳細,秦月細細查看著,發覺上面的疑點越來越多。

她沈吟片刻,將資料放了下來。

暮暮警官沒有告訴秦月,北野木山被發現的時候身上是沒有穿衣服的。

在現場,也沒有發現他的衣服。

這麽冷的天氣,不穿衣服能被活活凍死掉,北野木山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北野木山的屍體已經殘缺不全,驗屍報告上面寫著他是被炸死的,這一點兒,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

北野木山的衣服去了什麽地方?

想來想去,想不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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