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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腦男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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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綜恐:這作死的女主》

左思是個幸運E的少女,某一天,她死了,然後她開始了不停作死的旅程~~~~~~

鬼怪片:小夥伴A:“左思,你的身子!!”

被厲鬼撕扯掉半片身子仍舊毫無所覺的左思:“啊啊啊啊啊!!!”

怪獸片:小夥伴B:“左思,你的胳膊!!”

被怪獸啃掉半只手仍舊毫無所覺的左思:“啊啊啊啊啊!!!”

總得來說,這就是一個擁有無痛金手指的女主在各種恐怖片中的作死之旅。

女主神經有這麽大————————————————————————

老人看著入陶大威的目光滿是厭惡之色,這個男孩是他的兒子僅餘下的骨血, 老人卻對他沒有一絲地憐愛之意。

他的父母死了, 他卻沒有一絲的悲傷更難過, 仍舊是那麽一副木頭人的樣子,在他父母的葬禮上面,甚至連一滴眼淚都沒有流下來。

他根本就不是人類, 而是一個沒有心肝的怪物。

老人對入陶大威沒有一絲地憐憫,他將他帶回來,也根本不是為了可以好好地照顧她。

他的兒子死亡是意外, 那個撞死他兒子的人肇事逃逸, 出事的地方路段偏僻,沒有監控攝像, 也沒有目擊證人, 報警之後, 警察只是草草地看過了案發現場, 並未用心去尋找,之後哪怕入陶倫行耗費了極大的人力物力, 也沒有找到兇手的蹤跡。

那個人害死了兩條人命之後,就那麽逃脫了法律的制裁。

入陶倫行的心理已經開始了扭曲,他對警察,對司法,沒有了一丁點兒的信任,既然法律不能給他們公正,那麽他們便自己去尋找公正。

大約是因為秦月在外面站著的時間太長, 入陶倫行註意到了站在那裏的秦月,他臉色微微一變,冷漠的目光從秦月的身上掃過,很快便又移開了。

不過是一個小姑娘罷了。

“跟我回來。”

依舊是冷冰冰沒有絲毫溫度的命令式語氣,說完之後,他便走了過來,將鐵制的大門合攏了。

院內和院外被隔絕成了兩個世界,旁人的目光也被隔絕在了外面,誰也無法窺見門內的光景。

秦月慢慢地將自己的目光收了回來,她沈吟了片刻,慢慢地朝著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上島村子還沒有回來,她在那個雇主家幹了幾年的時間,那個雇主對她越來越看重,工資給的越來越高,相應的,上班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上島村子為了賺更多的錢給秦月治病,工作起來更加地拼命了,除了山本家的工作外,還接了另外一份大排檔的工作,每天要忙到晚上十二點以後才能回來。

上島村子不在,秦月便自由了許多。

上島村子對她是極好的,可是秦月卻有些受不了她看著自己時的那些目光。

上島村子並不虧欠自己,她所做的一切已經是一個單身母親所能做到的極致,可是,上島村子卻總覺得是自己對不起秦月,她起早貪黑地忙碌著,一心想著多賺一些錢,好多一些時間陪陪秦月,治好她的孤僻癥。

秦月也試過無數次,她的身體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麽樣的原因,一直都沒有辦法發出聲音。

醫生已經說了她的身體沒有問題,是精神方面的原因,可是秦月自己卻很清楚,她的精神並沒有問題。

沒有辦法說話,雖然有些不太方便,不過秦月並不怎麽在意,只是上島村子,卻給自己上了一道枷鎖,她始終認為,秦月沒有辦法開口,是因為她的緣故。

母愛如山,沈甸甸地壓在秦月的身上,她無法回應她的深情,與她相處的時候,便越發地沈寂起來。

這裏的治安環境雖然還算不錯,可畢竟一個小姑娘在家裏面,沒有成人陪同,很容易會成為歹徒的目標,上島村子交代過秦月無數次,回家之後一定要將所有的門窗全部反鎖,有人來敲門,一定不要回應,哪怕來的人是相熟的人也不可以。

為了讓上島村子放心,秦月一一答應了下來,並且遵照著她的吩咐做著。

將所有的門窗全都檢查了一番,秦月打開冰箱,將之前上島村子做好的晚餐放進了微波爐裏面。

微波爐轉了起來,橘色的光芒從透明的窗口透了出來,她靜靜地盯著微波爐裏面轉動著的晚餐,想起自己剛剛看到的那一幕。

入陶大威,她的任務目標,之前兩人曾經見過一面,那個時候入陶大威還在自己父母的身邊,那個時候入陶大威雖然還是一副木楞楞的樣子,可是身上的氣息卻比現在鮮活了許多。

現在的這個入陶大威,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提線木偶一般,眼中沒有任何的情緒。

那個神秘的存在既然選定這麽一個人作為她的攻略對象,那麽便代表著,這個人的攻略難度極高,從她現在零星得到的信息,秦月隱約有種預感,入陶大威,以後怕會是一個相當大的麻煩。

微波爐發出滴滴滴地警報聲,橘紅色的燈光暗了下去,秦月打開玻璃門,將裏面的餐盒取了出來。

加熱過的食物自然比不上剛剛做出來的,不過秦月對口腹之欲並不怎麽在意,三兩下便將食物吃得幹幹凈凈。

將餐盒清洗幹凈,放進碗櫥之中,秦月便開始寫作業。

說到底,她現在還是一個小學生,本職工作還是要做好的,小學一年級的題目並不困難,厚厚的一疊寒假作業,秦月很快便寫掉了一小半兒。

天漸漸地暗了下去,秦月將桌子上的書本收拾整齊,起身去了浴室洗澡。

雖然上島村子不在,秦月也將自己照顧的很好,她能做的不多,只能盡可能的讓上島村子不要太擔心獨身一個人在家的秦月。

九點十五分,秦月準時上床。

之前秦月因為擔心上島村子,常常會等到她回來才會睡覺,然而,她那樣做,卻又觸動了上島村子脆弱的心靈,每次發現她不睡覺在客廳裏面等著她,上島村子便要哭上一番,這麽來回折騰了幾次,秦月也幹脆歇了心思,不再等她了。

房間內的燈熄滅了,秦月靜靜地躺在床上,她現在沒有絲毫的睡意,入陶大威已經出現在她的周圍,接下來她要做的事情,便是獲得入陶大威的感情。

現在她和入陶大威並不相識,她首先要做的,便是接近他,成為他的朋友,接下來的事情,便會簡單許多。

兩家人住的距離並不遠,雖然那個老者看上去並不好相處,不過想要偷偷摸摸地勾搭入陶大威,應該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秦月腦子裏面轉著各種各樣的念頭,之後便閉上了眼睛,慢慢地睡了過去。

夜漸漸深了,距離秦月家不遠處的入陶家。

入陶倫長將入陶大威像是丟垃圾一樣,丟在了一間空著的房間。

“這是你今後要住的地方,現在,睡覺。”

冷冰冰地丟下這麽一句話,入陶倫長轉身離開了這裏。

房間內空蕩蕩的,除了一張破舊的木板床之外,再沒有了其它的東西,入陶大威將自己簡單的行李放在了床邊的地上,合衣躺在了床上。

入陶倫長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真的忘記了,破舊的床板上面光禿禿的,沒有一床被褥,現在已經是冬季,沒有暖氣的房間冷得像是冰窖一樣,入陶大威身上穿著單薄的衣衫,就那麽躺在破舊的木板床上面。

該睡覺了。

父母死去之後,剛剛被父母鍛煉出來的生物鐘便紊亂了,入陶大威不知道該什麽時候睡覺,也不知道該什麽時候起床,有人對他說睡覺,他才知道自己該睡覺了。

對自己所接受的這一切不公正的待遇,入陶大威沒有任何的感覺,入陶倫行,那個年邁的老者,對入陶大威來說,不過是一個長相熟悉的陌生人罷了。

他閉上眼睛,很快便陷入了漆黑的夢境之中。

無邊無盡地寒冷將他緊緊地包圍在其中,睡夢中的入陶大威皺起了眉頭,小小的身體蜷縮成了一團,抵抗著寒冷。

漫長的冬夜悄悄地過去了,入陶倫長直到第二天早上六點鐘,才來到了入陶大威的房間之中。

他站在那張破舊的窗邊,看著無遮無蓋睡了一晚上的入陶大威那張被凍得青白的面容,臉上沒有任何的動容。

賤人賤命,他不會那麽容易死的。

“入陶大威,起床了。”

起床了三個字,像是一道指令,傳入了入陶大威的腦海之中,他睜開了眼睛,醒了過來。

“起床。”

入陶倫行又說了一遍,語氣比剛剛還要冷硬幾分,入陶大威並沒有太多的感覺,從床上坐了起來。

將入陶大威帶到這裏的時候,入陶倫行心中早就已經有了計劃,之前對於這個孫子的事情,入陶倫行也聽說過,他知道他的特別之處。

曾經他的兒子媳婦想要弱化入陶大威的特殊之處,讓他變成一個普通的人,可是入陶倫行要做的事情和他們完全相反,他要將入陶大威身上屬於人類的那部分徹底抹殺掉。

計劃早就已經制定好,他只要慢慢地開始執行,在他殘餘的歲月裏面,他要打造出一把鋒利的武器。

既然正義已經不存在,他便將正義重新創造出來。

***

期末考試之後,便是長達一個月的寒假時光。

快要接近年節,上島村子更加忙碌了起來,早上她出門的時候,秦月還沒有醒來,晚上她回來的時候,秦月早已經睡下了。

她已經有一個多星期的時間沒有和上島村子照過面了,兩人的交流只能通過那些貼在冰箱上面的便利貼上面。

上島村子的便利貼貼的很多,有讓她多添衣服的,有讓她多喝水的,冰箱上貼著的大部分的便利貼,都是上島村子的,秦月貼著的寥寥無幾。

最近幾天,大約是因為寒假的緣故,上島村子怕秦月到處亂跑,便利貼上面寫得最多的便是讓秦月不要亂跑,乖乖待在家裏面,將所有的門窗全部反鎖好,又陌生人敲門絕對不要開門之類的。

秦月默默地看著便利貼上那娟秀的字跡,伸出手來,將那些便利貼一張一張的撕了下來。

她之前或許還會聽從上島村子的話,只不過她本次任務的目標人物已經出現了,秦月便不可能就那麽乖乖地待在家裏面了。

她需要去和入陶大威接觸,和他成為朋友,至於之後的事情,則視當時的情況在做出決定。

六點十五分,秦月換上運動服,準時從家裏面出發。

冬日的天亮得很晚,六點多鐘,外面的天還暗著,門外的那條街道上空蕩蕩的,沒有任何的行人存在,路燈孤零零地矗立在道路兩旁,昏黃的燈光灑落下來,照亮了水泥路面。

秦月站在自家的門口處靜靜地等著,十分鐘之後,一個纖瘦的人影從不遠處跑了過來。

在他跑到秦月家門前的時候,秦月腳步一轉,跟在了他的身邊。

冬日的天已經很冷了,秦月雖然不怕冷,可也穿上了薄薄的棉襖棉褲,而入陶大威,他身上卻只穿著一套薄薄的夏衫。

當秦月發現了入陶大威每一天都會在準點出門跑步的時候,秦月便改變了自己的作息,跟著入陶大威一起開始跑步。

秦月沒有辦法開口說話,她只能用別的方式和入陶大威搭訕,然而,無論她遞過去的紙條,還是別的什麽東西,入陶大威從來都沒有接過。

秦月雖然就在他的身邊陪著他,入陶大威卻像是完全沒有註意到她一樣,在他的眼中,秦月和花草樹木,沒有任何的區別。

每一天,入陶大威都會繞著他們這片街區跑上五圈,他的體質非常不錯,哪怕秦月從小有計劃的鍛煉自己,這麽五圈跑下來,都會氣喘籲籲的,入陶大威卻像是沒事兒人似的,臉不紅氣不喘的。

秦月特意看過時間,這麽五圈跑下來,每次入陶大威都會精準地控制在四十分鐘之內,七點鐘的時候,他必定會回到自己的家中。

入陶家要比秦月家豪華許多,那個老人帶著入陶大威搬進去之後,將原本一米八左右的墻體,加到了三米高,秦月從墻外,只能勉強看到入陶家那磚紅色的房頂。

七點鐘已經到了,秦月跟著入陶大威跑了回來,入陶家的那扇鐵門吱呀一聲打開了,晨曦微光之中,洞開的大門像是野獸張開的巨口,將入陶大威單薄的身影吞噬進入其中。

當入陶大威的身影消失在門內之後,那扇鐵門便緩緩地合攏了,隔絕了門外之人的窺探。

天亮了起來,路上的人慢慢地多了起來,這麽早起來的人,大部分都上班族,人們來去匆匆,根本沒有人註意到站在道路旁的秦月,或許有人註意到了她,只是那些目光在她的身上掃過之後,沒有任何的停留,很快便又轉向了別處。

三米高的院墻,對於秦月來說,實在有些太高了一些,那些院墻平滑無比,根本沒有落腳的地方,她一個不足一米二的小姑娘,想要爬上去,怕是要費一番的功夫。

入陶大威看起來不過剛剛九歲,那個老人便如此折騰他,這麽冷的天氣,甚至不肯給他穿厚一些的衣服,毫無疑問的,在那個人的心中,入陶大威沒有一丁點的分量。

他到底將入陶大威當做了什麽?

秦月已經陪著入陶大威一起跑了七天步,那個老人沒有一次出現過,秦月仔細觀察研究過那扇鐵門,發現,那個門應該是可以通過遙控控制的,也就是說,當院門開啟的時候,那個老者很可能並不在門的旁邊。

秦月慢慢地朝著不遠處的家走去,她很想知道那扇高墻的後面有什麽,她很想知道入陶大威在經歷著什麽事情,入陶大威現在一直將她當做空氣一樣,哪怕這幾天她一直都在陪著他跑步,他依舊對秦月視若無睹。

若是想更多的了解入陶大威,秦月必定要進入入陶家的房子,了解他的生活環境,了解他經歷了些什麽事情,這樣過,她才能更快的了解入陶大威。

天氣雖然寒冷,不過跑了五圈兒之後,秦月倒是覺得熱了起來,回了家之後,秦月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換上幹爽衣服。

將濕漉漉的頭發擦幹凈了,秦月拿著紙筆,進了房間。

她將這幾日對入陶大威的觀察細細地寫在紙上,根據得到的一些信息,添加了對入陶大威的一些猜測。

幾個月前在餐廳裏面相遇的時候,入陶大威還跟在自己的父母身邊,這幾個月的時間裏,應該出現了什麽意外,所以入陶大威才會被這個老人帶了回來。

入陶家的房子是附近人家中最好的,從那個老人開的車子,和他身上穿著的衣服,以及他本人的氣勢來看,這個人應該是有一定的財力的。

秦月將自己畫的老者的素描和入陶大威的素描畫像擺在了一起,經過一番比對之後,秦月發覺,老者的與入陶大威是有幾分相像的。

這兩人應該是有血緣關系存在的,那個老者已經有六十多歲了,一般來說,直系親屬的容貌都會相似一些,秦月想起幾個月前見到的那個入陶大威的父親,她還清楚地記得那個男人的容貌,他與畫像中的老者更為的相似。

如無意外,那個老者和入陶大威應該是爺孫關系。

正常來說,爺爺對孫子輩的都會溺愛一些,然而從秦月發現的蛛絲馬跡之中可以看出來,那個老者十分厭惡入陶大威。

秦月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了幾下,這爺孫兩個的更關系,實在是太過詭異了一些。

這其中一定有什麽關節是秦月沒有想到的。

勾勾畫畫的大半天,秦月看著寫得密密麻麻地紙,將它們歸攏到一起,帶到門外燒掉了。

她寫的這些東西是不能被上島村子發現的,否則還不知道能鬧出什麽事情來。

站在秦月臥室的窗口處,正好能看到入陶家的大門,秦月仔細觀察了幾天時間,發現,除了入陶大威早上雷打不動地出來跑步之外,平日裏的時候,他們爺孫兩個很少會出門,他們吃的東西基本上都是外賣送來的。

每天下午四點鐘的時候,那個老者會獨自開車出去,在五點半鐘的時候,他會準時回來。

他出去的時候,車子都是空的,回來的時候,車上會拉著許許多多的東西。

有幾次老者似乎忘記了關門,秦月便看到了他帶回來的一些東西。

大部分的都是些書籍,偶爾還有鋼管異一類的東西。

他忘記關門的次數並不多,秦月只看到這些,其它的,卻並沒有看到太多。

隨著觀察的時間越長,秦月的心底堆積的疑惑便越多,那棟被高墻圍起來的院子之中,到底都發生了一些什麽事情?被高墻所掩蓋的秘密,到底是什麽?

心底的騷動越來越多,秦月有些按捺不住了,她有一種預感,時間拖得越長,對她這一次的任務越沒有任何益處,入陶大威身上的人氣越來越低了,有幾次,他明明就在秦月的身邊,可秦月卻覺得,他並不在那裏。

他安靜地好像是一團空氣,存在感越來越微弱。

吃過午飯,秦月睡了一會兒,她睜開眼睛之後,看了一眼時間,三點十分。

秦月在家裏面活動了起來,在這個世界裏面,秦月並沒有任何的特殊能力,她所仰仗的只有自己的頭腦和身手,秦月從小便鍛煉著自己的身體,此時她雖然不過剛剛七歲,對付一些普通的人,卻沒有太多的問題。

鐘表上的時間很快便指向了四點鐘。

秦月走到了窗邊,朝著窗戶外看了過去,入陶家的門打開了,老人駕駛的那輛黑色的車子從門內行駛了出來。

鐵門緩緩地合攏,車子駛入了馬路上面,不多時,便消失在了秦月的眼前。

秦月皺了皺眉頭,沈默片刻之後,心中便有了決斷。

她要去入陶大威的家裏面看一下。

秦月翻出了一個黑色的書包,之前買好的麻繩放入了背包之中。

五分鐘之後,秦月出現在了入陶家的大門外。

入陶家的位置有些偏僻,怕最近的房屋就是秦月家的哪一棟,其它的,要在更遠一些的地方,秦月四下看了看,馬路上並沒有行人,她快速地走走到了最角落的地方,將包裏面的麻繩取了出來。

秦月將麻繩打了一個死扣,之後用力地扯了扯,確認了不會輕易散開之後,她便用力地將麻繩朝著鐵門上方甩了過去。

這扇鐵門的上方又幾根撐出去的鐵柱子,秦月之前已經計算過,那裝飾用的鐵柱可能承受不住成年人的重量,不過承受一個小孩子的重量,卻是綽綽有餘。

麻繩精準地套在了那根鐵柱上面,秦月用力地拽了一下,確定可以完全承受她的體重之後,秦月抓著麻繩,飛快地爬了上去。

不到三十秒鐘,秦月已經騎在了鐵門上面,因為壓了一個人的重量在上面,鐵門發出吱呀吱呀的的聲響,秦月極其冷靜地將甚至從門外扯進了門內,之後便順著繩子飛快地爬了下去。

她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可以用來探秘,一個小時之後,不管有沒有查到什麽東西,秦月必須要從這裏離開。

入陶家的院子很大,不過卻沒有種任何的花草樹木,反而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運動器材,有些東西秦月能叫得上名字,而有些,秦月卻叫不上名字。

匆匆掃了一眼,秦月便收回了目光,之後朝著緊閉的房門大步地走了過去。

房門是紅木做的,暗紅的色彩讓秦月看著很不舒服,她伸出手,試探性地推了一下,緊閉著的房門被她這麽輕輕一推,便打開了。

秦月眉頭微微蹙了起來,側耳傾聽了一番,門內安安靜靜的,沒有一絲的聲音,她心中一動,將門推開了一道僅容一人進入的縫隙,閃身走了進去。

和秦月家裏的日式客廳不同,入陶家的房子是更偏向簡潔風的,秦月的腳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面,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客廳裏面空蕩蕩的,沒有餐桌,沒有沙發,唯一有生活化氣息的,只有角落裏面的那個被外賣盒子塞得慢慢的垃圾桶。

整個客廳冰冰冷冷的,沒有一絲的人氣存在,也不知道那爺孫二人是怎麽能生活在這樣一種地方的。

秦月在一樓繞了一圈,所有的房間都是空的,什麽東西都沒有,她回到了客廳之中,目光落到了通往二層的樓梯上面。

一層什麽東西都沒有,那麽二層呢?上面會有什麽?

秦月擡腳邁上了通往二層的樓梯,幾十節的樓梯,秦月很快便跑了上去。

二樓的布局和一樓大同小異,上了樓梯之後,就是一間客廳,與樓下空蕩蕩的客廳不同,這一間客廳客廳堆滿了書籍,秦月粗略看了一眼,那些書籍粗略地分了類,有醫學類的,解剖類的,還有各種各樣的武器使用,介紹格鬥技巧的書籍。

秦月臉上的表情變得凝重了起來,這些書籍的書頁有些皺了,看起來經常被人翻閱的,秦月看到許多偵探類的書籍,鬼使神差一般,秦月將那基本書籍撿了起來,翻了兩頁。

那些書籍上有很多地方用紅筆做了批註,秦月仔細看了看,發現那些紅筆批註的地方寫著些反偵察手段,可以使用,之類的話。

她的臉色變得越發地難看起來,又翻了基本醫學方面的書籍,她又看到了許多批註,寫的都是些什麽致命處,又或者是什麽重傷,昏迷之類的話。

正當秦月翻看著書籍的時候,有一個人影朝著站在那裏的秦月悄無聲息地接近。

秦月的感覺非常敏銳,察覺到背後有風聲傳來,正彎腰準備撿起另一本書的秦月右手在地上用力一撐,整個人立即翻了過去。

秦月看到了入陶大威。

見是秦月,入陶大威的攻擊立即停了下來,原本已經逼到秦月面前的拳頭倏地一下縮了回去。

他就那麽站在那裏,淺褐色的眼睛裏面清清楚楚地映出了秦月的面容。

秦月沒有想到自己會被入陶大威撞了個正著,她從身後的背包裏面取出了紙筆,在本子上飛快地寫了起來。

“我是早上陪你跑步的那一個,你記不記得我?”

入陶大威看著秦月本子上的那行字,點了點頭。

“我的名字叫做上島月子,你呢?你叫什麽?”

秦月雖然已經知道了入陶大威的名字,還是想要從他的口中確定一次。

“我的名字是入陶大威。”

這不是秦月第一次聽到入陶大威開口講話,只是之前離得距離太遠,秦月聽得不太真切,現在他就在她面前不足一米的地方,聲音清清楚楚的傳入秦月的耳中。

他有一副好嗓子,說是天籟之音,也不足為奇。

那麽好聽的一副嗓子,搭配著他精致的容貌,可以說是上天誕下的寵兒,老天對他的偏愛實在太多了一些。

“和你住在一起的老人是誰?”

入陶大威靜靜地看著秦月,如實回答道:“入陶倫行。”

入陶倫行,看來,和秦月猜測的差不多,那個老者,和入陶大威之間確實有關系。

入陶大威的身上只穿著一套單薄的睡衣,他光著腳,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面,秦月看到他的腳已經被凍得青紫,而他卻像是完全感覺不到似的,秦月莫名地想起了幾個月前那個被父母帶在身邊的男孩子,那個時候,他還是一個被人全心愛護著的孩子,怎麽轉眼之間,卻又淪落到這樣的地步。

“你的爸爸媽媽呢?”

秦月又寫到。

入陶大威沒有任何的不耐煩,事實上,從他過來到現在,秦月沒有在他臉上看到任何的表情變化。

“車禍,死了。”

秦月呼吸一窒,死了,難怪入陶大威會落到現在這種地步。

秦月指了指地上的那些散落著的書籍,寫道:“這些都是你看的?”

入陶大威點點頭。

秦月心念一動,又寫道:“你全都看過了?”

入陶大威繼續點頭,神情仍舊一片木然,只是那雙淺褐色的眼睛似乎浮現了一絲的亮光。

秦月沈默了片刻,擡頭與入陶大威的目光直視,她往前邁了一步,站到了入陶大威的面前。

入陶大威沒有後退,就那麽靜靜地看著自己面前的秦月。

秦月伸出手,拉住了入陶大威的兩只手,刺骨的涼意從手心處彌漫開來,秦月將他的兩只手包裹在自己的手心之中。

她掌心中的熱氣源源不斷地傳入到了入陶大威已經凍僵了的手掌之中。

入陶大威就那麽靜靜地看著秦月,什麽話都沒有說。

這些天,入陶倫行只是在不停地讓他鍛煉體魄,看那些奇奇怪怪的書籍,他很少會跟他說話,也不會和他有身體上的接觸。

入陶大威渴了餓了困了累了冷了熱了,都不會自己表達出來,在他的腦海裏面,根本沒有這些東西的概念。

之前他的父母將他訓練地很好,可是父母死去之後,便沒有人在關註他了,入陶大威一個人在家生活了五天時間,他險些死去,如果不是入陶倫行到來,入陶大威怕是已經被埋入了黃土之中。

他就那麽靜靜地看著秦月,看著她用自己的體溫溫暖著他的,手已經凍得太久了,乍然遇到溫暖,被凍僵了的手癢得厲害。

入陶大威低頭看著比自己矮了一個頭的秦月,淺褐色的眼睛裏面,映出了她的影子。

房間裏面一片寂靜,秦月不會說話,而入陶大威在別人沒有開口詢問之前,他也是不會說話的。

放在背包裏面的鬧鐘突然滴滴滴地響了起來。

一個小時的時間已經到了。

秦月立即松開了入陶大威的手,她將剛剛塞進口袋裏面的本子又拿了出來,用筆在上面寫了一段話。

“我要走了。”

剛剛帶給她的溫暖乍然遠去,入陶大威的睫毛顫動了一下:“去哪裏?”

“回家。”

入陶大威眼中亮光似乎暗了下去,看到他這個樣子,秦月莫名地有些心疼。

這不過是一個孩子罷了。

“天冷了,多穿一些衣服,在家裏也要穿鞋,地面太涼了。”

“好。”

時間已經不早了,秦月必須要盡快離開這裏,否則被入陶倫行撞見了,秦月實在說不清楚,她朝著入陶大威擺了擺手,飛快地朝著樓下跑去。

入陶大威目光沈沈地看著秦月遠去的背影,淺褐色的眼睛裏面似乎有浮光閃動。

順著剛剛進來時候的麻繩爬了上去,秦月坐在鐵門上,將原本系成了死結的麻繩改成了活扣,之後套在了那根鐵棍上面,順著麻繩滑下去之後,秦月的手腕一抖一挑,麻繩瞬間落了下來,將麻繩收好了放進背包裏面,秦月看了一眼這扇黑色的大門,之後朝著家的方向快速地跑了過去。

五點半鐘,入陶倫行準時回來了,這次他又帶了不少的東西,不過他今天沒有忘記關門,秦月並沒有看到他帶了些什麽回來。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去,六點鐘了,秦月將飯菜在微波爐裏面熱了一下,解決了自己的晚餐。

今天去了入陶大威的家裏面,並不是一無所獲,她知道了不少的東西,和入陶大威,也有了接觸。

經過了之前的事情,秦月對入陶大威又有了其它的看法。

她對入陶大威這個孩子又有了更多的了解。

秦月回了自己的房間,在本子上面塗塗畫畫了一番,將自己塗畫的東西仔細研究了一番,秦月照例將畫紙燒掉了。

洗漱完畢之後,秦月換了睡衣,躺在了床上面。

她的腦海裏浮現出今天一天發生的事情,雖然涉嫌私闖民宅,不過到底是有了一些進步不是麽?

折騰夠了這麽一天,秦月卻沒有太多的睡意,她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無法入眠。

不知為什麽,秦月心裏總是覺得有些發慌,這些突如其來的情緒讓秦月根本沒有辦法入睡。

時間一點兒一點兒地流逝著,很快便到了深夜十一點,秦月實在睡不著,便從床上起來。

上島村子每天十二點準時到家,現在距離她回來,也不過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罷了,秦月幹脆起身,朝著樓下走去。

她有些心神不寧的,這種感覺讓秦月非常的煩躁,還是去客廳裏面等著吧,上島村子,馬上也就回來了。

墻上的秒針滴滴答答地走動著,那細微的聲響卻讓秦月變得非常的心浮氣亂,總覺得有什麽不太好的事情似乎就要發生了。

一個小時的時間說快不塊,說慢也不慢,很快便過去了。

上島村子沒有回來。

時鐘繼續向前。

已經一點鐘了,上島村子還是沒有回來。

滴答,滴答,滴答......

秦月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一夜,上島村子始終都沒有回來,她的心慢慢地冷了下去,總覺得有有什麽不好的事情已經發生了。

上島村子從來都不會在外面過夜的,現在,她卻徹夜不歸。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秦月心底浮現出一絲暴躁的情緒,很快又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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