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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僵屍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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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英師傅出來前,秦月早已經躲進了一旁的棺材下面,借著義莊陰氣的遮掩,小心翼翼地掩飾著自己身上的鬼氣。

秦月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做,她明明是要去找正英師傅聯絡感情的不是麽?

還沒見到人就躲起來什麽的,(ノ=Д=)ノ┻━┻到底還能不能好了!!!!!!!

秦月不知道原主經歷過什麽事情,她想從藏身的地方出去,不過身體卻怎麽也不聽她的指揮,只要她流露出一點要在正英師傅面前現身的想法,這具身體便拒絕執行她的命令。

秦月沈默了下來,窩在那裏一動不動。

身體不聽從指揮的事情,似乎她之前從未經歷過,這背後所代表的含義,讓人細思極恐。

秦月躲在棺材下面,因為視線所限,只能看見一雙穿著麻布鞋的腳從自己面前走過,她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緊張地看著那雙腳的主人朝任老太爺的棺木走去。

正英師傅繞著任老太爺的棺木走了一圈,並未發現什麽不妥之處,兩個徒弟雖然不靠譜了些,不過他們能分得清事情的輕重緩急,想必不會像平日那般馬虎大意。

義莊的過重的陰氣幹擾了正英師傅的判斷,使得他沒有察覺到棺材裏面的任老太爺已經完全屍變,他朝著睡在一旁木床上的文才走去,發現他蓋在身上的被子已經完全被踢到地上,挨著床放著的小方凳也被落下來的被子帶的翻到在地。

剛剛的動靜怕是文才弄出來的。

“你這家夥,心還真是大,最適合看守義莊這種工作。”

正英師傅搖了搖頭將手中的燈籠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撿起地上掉落的被子,輕輕地蓋在文才的身上。

看著文才熟睡的模樣,正英師傅臉上的表情柔和了許多。

繞著屋子走了一圈,察看了一番屋子裏放置的這些棺材的情況,正英師傅沒有發現什麽不妥的地方,他晃了晃有些昏沈沈的頭,轉身回了自己所住的小房間去了。

正英師傅離開之後,秦月從躲避的棺材下面飛了出來,落在了義莊高高的房梁上面。

居高臨下地看著這滿屋子的棺材,明明知道這棺材裏面的東西傷害不了現在的她,秦月仍舊覺得有些滲人,呃,滲鬼。

她搓了搓胳膊上並不存在的雞皮疙瘩,收回目光,不再往下看。

秦月猜測,秦小玉原來大約一直是居住在自己的棺木裏面,她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不曾投胎,魂魄一直不曾離開自己的屍身,直到秦月到來,占了她的魂魄。

穿成僵屍樹妖這樣的生物,秦月還能理解,畢竟這些生物是有實體存在的,她應該是以靈魂的狀態進入他們的身體,可是鬼魂本來不就是靈魂狀態麽?她又怎麽能進入旁人的魂魄之中?

秦月有限的知識根本解釋不了這覆雜難懂的問題,她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的糾結。

她現在成為了秦小玉,一個不知是何原因死去的女鬼,她要獲得一個德高望重法力高深的道士的愛。

(╯‵□′)╯︵┻━┻,想想都不可能的好麽?正英師傅會耐心的坐下來聽她解釋而不是一見面就滅了她麽?

秦月覺得,自己的未來真的是一片漆黑,看不見一絲的光明。

她怎麽就忘記了,當初她身為僵屍的時候,之所以能混到正英師傅的身邊,還是因為拖了秋生和文才兩人的福。

剛剛一時頭腦發熱,跑來找正英師傅,也虧得身體突然出了問題,否則這麽貿貿然沖到正英師傅面前,說不得要被正英師傅出手給收到壇子裏面去。

悠悠地嘆了一口氣,隨即秦月被自己發出的如泣似怨的聲音嚇了一跳,險些從房梁上摔落下去。

ヾ(`Д),不過嘆一口罷了,要不要這麽勾人!!!

正下方的文才似乎聽到了這聲音,從睡夢中醒了過來,睜著一雙迷迷蒙蒙的眼睛,朝著四周看去,想要尋找自己在夢中剛剛聽到的發出那銷魂蝕骨聲音的女人。

秦月翻了個白眼,默默地將身子縮了回來。

文才睡得迷迷瞪瞪,又哪裏能找到那聲音的主人?就著忽明忽暗的燭光,看到一排排擺放的整整齊齊的棺材,文才的那點兒瞌睡勁兒瞬間嚇飛了。

在義莊這種地方,怎麽會有女人的嘆息聲?

他該不能見鬼了吧?!

文才嚇得要命,哧溜一聲縮回床上,用被子將自己蓋得嚴嚴實實,即使這樣,他仍舊覺得害怕,在被窩裏面抖成了一團。

秦月:“......”

這師兄弟兩個還真是沒差,這麽怕鬼還跟著正英師傅學個毛線的道術?!

第二天,一夜好夢的正英師傅看到頂著一雙熊貓眼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文才,著實嚇了一跳:“文才,你昨夜睡得和豬似的,今兒怎麽還是一副沒睡好的樣子?”

文才打了個哈欠,眼裏擠出幾點淚水來,聽到師傅的問話,他想了想,將昨夜的事兒潤色了一番,才說了出來。。

文才自然沒敢說自己是因為聽見美女聲音才醒過來,只是說自己夜裏醒過來,聽到有女人的聲音,也不敢驚擾師傅,自己膽戰心驚地守了一夜,生怕那個女鬼害了師傅。

自家徒弟是個什麽德性,正英師傅自然清楚,不過他卻沒戳穿文才往自己臉上貼金的話,給自家徒弟留了點兒面子。

在文才口中變成了隨時可能會害了正英師傅的可怕女鬼秦月:“呵呵。”

她原來怎麽沒有發現文才的這張嘴這麽會說呢?

沒一會兒功夫,秋生騎著自行車趕到了義莊。

正英師傅看見他,臉頓時拉了下去,沒好氣地瞪著這個昨夜闖了禍就跑的徒弟。

秋生討好地笑了起來,捧著自己剛剛買的早點,小心翼翼地挪到了正英師傅跟前:“師傅,這是我在陳記包子鋪買的您最愛的白菜豬肉包,還熱乎著呢,您嘗嘗?”

正英師傅看了一眼秋生捧在手裏還冒著熱氣的的肉包子,矜持地點了點頭。

“做的不錯。”

正英師傅誇了一聲,也不將包子拿過來,就這麽讓秋生捧著,他慢慢悠悠地將那幾個包子吃了下去。

幾個包子自然沒有什麽重量,可正英師傅吃的有著實有些慢了,秋生這麽平舉著包子,沒一會兒,胳膊便有些受不住了,他苦哈哈地看著正英師傅,也不敢吭聲,生怕又招了師傅的不快,到時候挨上一頓打,可就得不償失了。

好容易,正英師傅吃完了包子,秋生急急忙忙地縮回了手,甩了甩有些難受的胳膊,見正英師傅斜眼朝他看過來,秋生福至心靈,立馬懂了師傅的意思,從口袋裏掏出洗的幹幹凈凈的手帕,乖乖地遞了過去。

擦幹凈嘴上手上不小心沾染的油漬,正英師傅將弄臟的手帕放到秋生的手中,慢騰騰地往義莊外走去。

秋生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知道昨夜的事情是徹底揭過去了,師傅不會在追究了。

當了半天背景的文才可憐兮兮地看著秋生,問道:“師兄,我的早飯呢?”

秋生看了文才一眼,從胸口處掏出一個大大的油紙包,文才的眼神亮了起來,待看清油紙包裏包裹著的硬邦邦的餅子時,臉瞬間垮了下去。

“師兄,我也想吃陳記的白菜豬肉包。”

秋生將餅子塞進文才的嘴裏,沒好氣地說道:“有的吃你就不錯了,別挑三揀四了。”

文才委委屈屈地咬著幹巴巴的餅子,跟在秋生的身後走出了義莊。

躲在屋子裏目睹了全程的秦月:“......”

如果不是之後文才和秋生各自都結婚生子了,秦月一定會認為這兩人之間有什麽□□存在。

義莊內捆著任老太爺的棺材又一次動了起來,這次的動靜可比昨夜的動靜大多了,沈重的棺材激烈地晃動起來,裏面的東西像是隨時都會蹦出來一樣。

棺材上描繪的紅線發出刺目的金光,慢慢地將棺材的動靜壓了下去,只拿金光卻淡了幾分,給人一種隨時會消失的感覺。

看著那似乎已經徹底沒了動靜的棺材,秦月總覺得裏面的那個僵屍沒有消停下來的意思,之所以沒有動靜,該不能是再憋大招吧?

想到這個可能,秦月有些害怕,雖然她曾經做過僵屍,不過那些記憶太過久遠,很多細節她都已經忘記了,她並不太清楚,僵屍能不能傷害的她。

秦月相信正英師傅的道術,不過她不太相信秋生和文才那兩個不靠譜的家夥。

遲疑了片刻之後,秦月從屋子裏飄了出來。

今天是陰天,厚厚的烏雲遮擋了陽光,秦月除了些微的不適之外,並沒有其它的感覺,她松了一口氣,朝著義莊外飛了出去。

秦月離開後不久,裝著任老太爺的棺材猛烈地晃動了起來,因為棺材的底部並沒有彈上墨線,封住棺材的法咒並不完全。

棺木上的金光在任老太爺的攻擊下明明滅滅,最終金光消失不見,棺材瞬間炸裂開來,任老太爺從棺材之中直挺挺地蹦了出來。

天更加陰了,狂風呼嘯,地上的枯枝敗葉被風席卷著飛上天空,從秦月的半透明的身體裏穿透過去。

看著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從自己的身體裏穿過去,並不是什麽美好的事情,秦月悻悻地從半空中落下來,心情瞬間變得不太美妙。

怎麽就突然刮起這麽大的風了?

秦月正想著,這突如其來的大風毫無預兆地停止了,秦月心底升起一絲不妙的感覺,下一秒,那些被風卷到上空的東西劈裏啪啦全都掉落下來。

站在下方被砸了個正著的秦月:“(╯‵□′)╯︵┻━┻。”

到底還能不能好了!!!!

秦月心情不好,蹲在樹林裏生了半天悶氣,好容易將氣兒捋順了,慢吞吞地朝著不遠處的小鎮子飛去。

正英師傅和秋生文才他們似乎是去任老爺家裏商量遷墳的事情,秦月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是去任老爺家裏晃一圈兒,想想辦法和秋生文才那兩個家夥套套關系。

畢竟直接走正英師傅的那條路已經被堵死了,秦月只能選擇迂回前進。

許是因為昨夜和秋生有過短暫的肉體上的接觸,秦月覺得自己和秋生之間多了一些若有似無的聯系——這為她找到秋生他們提供了很好的便利。

畢竟她剛剛來到這個世界,對這裏的一切都不熟悉,憑借著這一點兒的聯系,秦月順利地摸到了任老爺的家中。

任老爺是鎮子上有名的土財主,所住的地方自然是鎮子裏最好最繁華的地方。

秦月飄過任老爺家大大的花園,來到了那棟歐式風格的三層小樓前。

遠遠地,秦月便看到了秋生和文才兩個人的身影。

他們兩人不知道在做些什麽事情,鬼鬼祟祟地縮在窗臺下面,秦月看到秋生將一個黃紙符塞進了文才的嘴裏面,文才說了些什麽,可抵不過秋生的威逼利誘,苦著一張臉開始掐指念咒。

秦月左右瞧了瞧,並沒有發現正英師傅的蹤跡,她稍稍放下心來,悄無聲息地飄了過去,想要看看這兩個家夥到底在搞什麽鬼。

還未等她靠近,便看見文才劈裏啪啦開始朝自己臉上扇,秦月有些發懵,這家夥是在鬧哪樣?

卻在這時,秦月聽見屋內同樣傳來男人的痛叫聲,秦月飄了過去,透過玻璃窗,看到一個穿著米色西服的眼鏡男掄圓了胳膊朝自己臉上招呼,他旁邊坐著的漂亮小姑娘被他的樣子嚇壞了,驚恐不安地看著眼鏡男。

看到這一幕,秦月瞬間便明白了外面這兩個家夥在幹嘛。

年輕了幾歲,好色的毛病倒是不改,他們怕是因為那個漂亮小姑娘,在那個眼鏡男手裏吃了虧,這才想辦法來折騰他。

秦月瞟了一眼臉已經紅腫起來的文才,有些無語,用這樣傷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真的好麽?

文才大約也覺得自己這樣子有些傻氣,關鍵是他剛剛下手扇自己的時候沒有一點兒留手,他現在這臉疼得厲害,若是一會兒腫起來了,該怎麽去見任小姐。

文才想說什麽,可是他的臉有些腫了,說話含含糊糊不太清楚,秋生卻不願意就此停止,拉著文才的手繼續往他臉上招呼。

文才掙紮著,後腦勺撞到了後面的墻壁,疼得他眼淚瞬間飈了出來,淚眼朦朧之中,他看到了一個窈窕的身影站在秋生的身後,靜靜地看著他們。

文才嚇得出了一身的白毛汗,指著秋生背後吚吚嗚嗚地說著什麽,秋生現在的精神全都放在如何作弄樓高南的身上,哪裏註意到文才的不同,只是一個勁兒的想要抓著文才亂擺的手往他臉上招呼。

一時不察被糊了兩巴掌的文才徹底懵逼了,秋生你個蠢貨嗷嗷嗷!!!你的背後有只鬼啊!!!

秦月發現文才似乎看到了她,想到文才那見到美女就走不動路的性格,秦月露出了一個自認為最美最漂亮的笑容。

然而,此時的文才被秋生揍得有些發懵,眼睛腫的厲害,透過瞇成了一條縫的眼皮看到臉色蒼白,嘴唇鮮紅的女人or女鬼露出的笑容來,他眼皮一翻,硬生生地被嚇暈了過去。

秦月:“......”

(╯‵□′)╯︵┻━┻她到底是笑得有多醜!!!!

秋生:“......”

ヾ(`Д),玩笑開過頭了,他該不能是把自己的小師弟給揍暈了過去吧?!!!

耳邊聽見正英師傅和任老爺的聲音從屋內傳來,秋生毫無兄弟愛地丟下文才,自個兒溜之大吉。

眼下這樣的情景若是被師傅看到了,他不死也要褪掉一層皮,還是快點兒跑吧。

秦月看了一眼暈過去的文才,又看了看秋生離開的背影,毫不猶豫地跟在了秋生的背後。

(ˉ▽ ̄~) ~~她貌似剛剛把正英師傅的小徒弟給嚇暈了,還是跟著一起闖下禍的秋生去避一避的好。

秋生離開了任老爺家,騎著自己的自行車朝自己姑媽開的脂粉店騎去,他想得很美好,躲到姑媽那裏,等會兒師傅來找他的時候,看在姑媽的面子上,說不定他受的罪會少一點兒。

秦月坐在秋生的後座上面,白色的裙擺隨風飄舞,她擡起手,壓住了飄起的裙擺,朝著馬路對面目瞪口呆看著她的小胖墩噓了一聲。

小胖墩:“/(ㄒoㄒ)/~~”

麻麻,我撞鬼了嗷嗷嗷!!!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很多很多年後,終於將秦月逮住的惡魔君將秦月軟綿白嫩的身體壓在身下,做盡了自己曾經想做卻沒做完的事情。

被折騰得全身無力的秦月想起許久之前的事情,詢問:“話說,當初你到底對我的影子做過什麽不可描述的事情?”

由人類負面情緒集結而成的惡魔君深知女人嫉心的可怕,義正言辭地說道:“我只對膩做過不可描述的事情,你的影子我碰都沒碰過!”

被惡魔君這樣那樣的影子君:“呵呵。”

秦月:“(ˉ▽ ̄~) 切~~”

總覺得自己曾經的癡漢行為似乎已經暴露的惡魔君“_(:з」∠)_”

無責任番外,與正文無關~~(づ ̄3 ̄)づ╭~

本文無C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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