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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真的金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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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順利的進行。

從新人入場,到拜天地,直到婚禮完成,一切都沒有毛病,眾人也為這對新人的大喜臉上笑開了花。

特別是風姨娘,笑中都帶著淚光,但那並不是悲傷,而是喜極而泣。

冷悅身為公主府的主人,也身為冷雲葉的妹妹,整個婚禮當中,她也充當了家主,四處招呼著客人,直到……

“你就是冷月?”

一道唐突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婚宴中。

冷悅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那個男人:“我,認識你嗎?”

男人搖了搖頭:“不認識,但我算是認識你。”

冷悅懶懶的挑了挑眉,淡淡的道:“哦,既然如此,那來者是客,這位公子貴姓?來找我,又是所謂何事?”

“我家小姐請你明天午時去一趟西子湖,哦,忘了,西子湖是以前的地名,現在似乎叫西湖。”

那男人並沒有回答冷悅自己是誰,只是說了一遍自己來的目的,說完,也不等冷悅有何想法,轉身就如同來時迅速消失了。

直到那個男人離開之後,冷悅才回頭看了身旁的雲溪一眼:“雲溪,你覺得他家小姐是誰啊?肯定是我認識的吧?就算我不認識,起碼,她一定認識我。”

雲溪點了點頭:“嗯,肯定是如此,不然她也不會派人來找您,只是這個人到底是誰?而且為何要邀約您出去相見呢?”

冷悅呼出一口起,淡淡的道:“誰知道呢!只是此人竟然都邀請了,我也沒辦法不見,況且京城可是我們的地盤,若是在自己的地盤上都不敢與別人見上一面,那我這個暗皇也可以回家種田了。”

“小姐,做農戶可不好,這一大家子還等著您來養呢!您若是去種田了,我們吃西北風啊?”

冷悅:“……”

婚宴結束之後,聞人敬我與宮長生也聽說了有個邀約於她的事情。

聞人敬我:“月兒,你連那男人的小姐是誰都不知道,這麽冒然的赴約,會不會太冒險了?”

冷悅懶懶的勾起了唇,笑道:“對方只是一個女人,而且這裏可是京城,在京城,敢動我的人,恐怕少有吧?”

除非這個人打算不要命了。

冷悅在心中加了一句。

以她的身份,想殺她的人,只會將她約在外頭,而不是約見西湖。

整個京城,她就是隨便派些人在暗中跟隨著,對方就奈何不了她,所以更別說是對她對手了。

當然,除非這個人比豬還蠢,對於那種腦子長在豆渣裏的人,那就另當別論了。

第二天,冷悅帶著雲溪來到西湖。

當到來到約見地點的時候,昨日那個男人已經等候在湖邊上,似乎很早就到來。

冷悅擡頭看了眼,慵懶的挑了挑眉:“本以為我已經來得夠早的了,沒想到你們來得更早。”

今天冷悅是提前出門的,為的就是想先行查看一番,不過結果顯然易見,對方似乎更著急於見她。

“你家小姐呢?”冷悅又道。

“跟我來。”

隨著那個男人的腳步,冷悅他們離開了西湖,然後來到一條街道的客棧裏。

為此,冷悅紅唇微抿,不動聲色的與雲溪交換了眼色,心裏似乎都在疑惑。

明明約見西湖,可是為什麽最後卻不是在丁湖相見?

難道真有什麽目的?

雲溪張了張嘴,正要說些什麽,可是這時,冷悅卻對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開口,因為冷悅就是想看看,這個男人的主子到底是誰,又究竟想要幹什麽。

那個男人帶著冷悅他們上了客棧的二樓。

這家客棧冷悅雖然有聽說過,不過卻並不熟悉,而且這裏雖然說是客棧,但也就是一個小茶樓,然後樓上有三兩間可以招呼客人的廂房,地方也不大,所以往常很少人來。

當然,這樣的地方,冷悅基本也不會來,因為無論是別人請她,或者是她自己去茶樓客棧這種地方,從來都是選最好的,因為只有那種地方才能享受到真正的美食。

而她是個懂得享受的人。

不過現在嘛……

心情挺覆雜的,你說你請我來,想要與我相見,可也不能相約在這種地方嘛!

而且你不是堂堂‘小姐’嗎?

明明都是有身份的人,幹嘛這麽小氣嘛!

“到了,我家小姐就在裏頭,你自己進去吧!”那男人停下了腳步。

但聽見他的話,冷悅還沒有開口,雲溪就已經說道:“怎麽?這屋子還不能帶丫鬟進門嗎?”

那男人面無表情,也不看雲溪,只是淡淡的諷嘲道:“這裏是京城,是天子腳步,難不成你還怕你家殿下受到什麽傷害?”

聞言,雲溪小臉一陣羞紅,卻也找不到話反駁,畢竟人家說的是事實,她若再說些什麽,反倒成了她家小姐怕了對方了。

“你在這等著。”冷悅說道。

雲溪張了張嘴,本想拒絕,可是一看那男人鄙夷的嘴臉,她只好點下了頭:“您小心一點,若有什麽事,雲溪就在外頭。”

冷悅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些什麽,然後推門走了進去。

裏頭,那是一間比較簡潔的廂房,說不上奢華,也說不上破舊,在冷悅心裏,就是不上不下,中等的評價。

當然,冷悅今天來的目的並不是欣賞這家客棧的包廂的,她就是來見見約她的人。

冷悅走進廂房裏,看著那背對著自己的身影,也不開口說話,因為她知道,當自己推門進來的時候,屋裏的人肯定已經知道她來了。

果然,就在她那麽想的時候,那個背對著冷悅的女子開口了:“知道我為什麽要見你嗎?”

冷悅懶懶的挑了挑眉:“你回頭讓我看一眼,我或者就知道了,當然,我也不是神,更不是仙,我或者連你是誰都不知道,又怎麽可能知道你找我是為了賞花,還是為了看景。”

聞言,那女子嗤笑一笑:“悅月公主還真是幽默,但可惜了,賞花看景那種閑情雅致的東西,本小姐向來不喜歡,因為那是在浪費時間不是嗎?”

“哦,既然姑娘不喜歡浪費時間,那我們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如何?比如你是誰,又為什麽要見我,又或者你究竟有什麽目的。”

冷悅的話,那女子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回過頭來,然而這一回頭,冷悅卻微微皺起了眉頭:“封女煙?不,不對,你不是封女煙,只是長得有些相似,但比起封女煙,你反而多了一些英氣,還有一些冰冷,你……是金珂吧?”

冷悅突然想到一個荒唐的想法,當初,封女煙變成了金珂,但現在卻出現一個相封女煙相似的女人,所以冷悅覺得,這個才是真正的金珂,是金烈真正的女兒。

而當初,也難怪有人會把封女煙從大牢裏弄走,看來封女煙早就在金烈的計劃當中,只因為她長得與金珂相似。

而金烈那麽做,大概是不想讓自己的女兒親自冒險,又或者是金珂有別的任務。

不過奇怪的是,冷悅與聞人敬我等人在風國的時候,似乎也沒聽誰提起過金珂這個人,就好像她本就不存在似的。

若不是看見這個女人,看見這個與封女煙相似的模樣,冷悅也不會發現這其中的貓膩,更不會知道,真有金珂這個人的存在。

“悅月公主的眼角還真是毒辣,只是看了一眼就猜出我的身份,看來別人都說你很聰明,這真不是開玩笑的。”金珂似笑非笑的勾起了唇,又似乎只是意思意思的笑了笑,但眼中卻沒有一絲的笑意。

沒錯,冷悅說的一點都沒有錯,她就是金珂,真正的金珂,而不是封女煙所冒牌的。

其實當初封女煙用了金珂的身份,金珂是知道的,因為這事金烈與她通過氣,可是當時她並不知道封女煙到底長什麽樣。

可是現在,從冷悅的話中,她得到一個消息,那就是自己與封女煙還真有幾分相似。

然而不管是否相似,封女煙在金珂看來,那就是一個無能的女人,為了一個男人,把自己弄得人不似人,鬼不似鬼,最後還死掉了,還真是廢柴一個。

所以冷悅說她與封女煙有所不同,金珂還真是高興呢!

因為她絕不會是封女煙那種笨蛋。

金珂的話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但已足夠讓冷悅眉鋒皺起:“你來,是想替金烈報仇?還有,金烈在停屍房消失,是你盜走的吧?”

金珂也沒有否認冷悅的話,她只是冷冷一哼,說道:“什麽叫盜走?他是我的父親,人都死了,難道你們還準備把他一直放在停屍房裏讓他慢慢腐爛?”

“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我想說的是,如你的話,他是你的父親,如果你想帶走他,直接向停屍房的人開口,我相信,沒有人會拒絕你,可是你卻用這種極端的方式,你想表達什麽?”

冷悅走到一旁,緩緩的坐下,那雙犀利的鳳眸卻直勾勾的盯著金珂,想要從她身上看出點什麽。

金珂呵呵一笑:“誰知道呢!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想要表達些什麽,回過神來的時候,就這樣了,不過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人,殺起人來的時候,是不是特別高興,心情也特別好吧?”

金珂的話讓人很是惱火,可是她也不等冷悅說些什麽,又道:“真是讓人羨慕呢!自由自在的,想殺就殺,我從小就在山上長大,我爹說,我娘是個青樓女子,所以不配走進金家的大門,這話我覺得挺對的,畢竟人若沒有一點本事,那就連活著的資格都沒有,而我,可是在狼群的追殺下長大的,可是你說,我好不容易有點成就,準備回來在那老東西面前露一手,結果他卻已經死翹翹了,你說,我這口怨氣該找誰出?”

“金珂姑娘,你從小到大的經歷我很同情,可是……”

“誒,別,千萬別同情我,這種東西本小姐不需要,只是現在那老頭死在你手裏,而我是不是只能贏了你才能算贏了那個老東西呢?”金珂似笑非笑,又似在宣戰什麽似的說道。

聞言,冷悅抿著唇,有些明白金珂找自己的原因。

本來,冷悅還以為,當初金珂不是親前往來宮雲國,而是封女煙假冒前來,那是因為金烈舍不得自己的女兒冒險,但現在看來,這哪裏是舍不得啊!根本就是毒辣的父。

只因為金珂的母親是青樓出身,所以把金珂丟進深山裏‘歷練’,更不容許金家的人提及這個‘恥辱’,也難怪當初他們在風國的時候並沒有聽到金珂的任何消息,原來金珂在金家是這樣的存在。

而現在,金珂之所以會把金烈的屍體盜走,恐怕也是心中有怨,又或者說,有恨。

而金烈的屍體被盜走,冷悅都想象不出,這個怨恨金烈的金珂,到底是把金烈的屍體埋進土裏了,又或者是丟手一丟,都不知道丟哪餵狼了。

“我與你無冤無仇,你找來攀比,就算贏了我,也不代表你真能贏了金烈,而且你不覺得這樣很無聊嗎?”冷悅只能如此說道。

像這種轉嫁的仇恨,她只能說一句,莫名其妙。

金烈是金烈,金珂對金珂的怨恨與她何關?可是金珂跑來找她,明顯就是嫁接仇恨,但她何其無辜啊?

她只是殺了一個該死的人,這也是她的錯?

金珂聳了聳肩:“你怎麽想的我可不管,反而我不覺得無聊就成了,再說了,我要找你晦氣,你又何如何?總能言之,我今天邀你前來就是想知會你一聲,以後我們就是對手,所以你也別心慈手軟,否則若是不小手死在我手裏,我可不負責給你陪葬。”

冷悅輕輕敲著桌案,整個廂房裏響起了叩叩叩的聲音,明明聲音不是很大,可是在這片刻的寂靜裏卻顯得特別響亮。

片刻,冷悅才停下了動作,說道:“看來我就算不同意,你也會照自己的想法去做,既然如此,那我就接受你的挑戰,不過我先聲明,不許動我的家人一根寒毛,否則我會立即結束這個‘游戲’,而且請你相信,憑我的身份,只要我一聲令下,你無處可逃,所以別耍什麽下三濫的手段,否則我會很生氣,後果也會很可怕,而你,絕對承擔不起。”

“再說咯!”金珂也無懼冷悅的威脅,說完之後,直接就先走了。

見狀,冷悅翻了個白眼,這個女人……

貌似這裏是她安排的地方吧?

自己都沒離開,她走什麽?

可是很快,冷悅就真的大翻白眼了,因為金珂在離開的時候竟然沒把帳結了。

為此,最生氣的也莫過於雲溪了。

雲溪瞪著一雙大眼,氣乎乎的說道:“這個女人怎麽這麽不要臉啊?明明是她請您過來的,可是結果卻讓您結帳,她有沒有腦子啊?”

聞言,冷悅不怒反笑了。

雲溪嘟著小嘴,說道:“您怎麽還笑得出來啊?這不是明擺著嗎?她這是在吭您。”

冷悅一聲嘆氣,說道:“丫頭,你那麽生氣幹嘛?若是生氣,那你家小姐我豈不是等於認輸了。”

“為什麽?”雲溪一臉疑惑,不太明白冷悅的意思。

冷悅懶懶的挑了挑眉,紅唇輕啟:“因為比賽已經開始了,而這一句,是金珂小勝,因為她讓本小姐為她付帳了,不過也挺有意思的,有人能讓本小姐吃虧,本小姐反而想跟她玩一玩了。”

本來是沒什麽興趣的,不過有這樣聰明的對手,好像也不是太寂寞。

而且了解金珂的目的之後,冷悅也反而變得輕松,因為這樣一來,金烈想必是真的死了,否則金珂也不會跑來找她‘切磋’。

聞言,雲溪嘴角不著痕跡的抽搐著,很是不能理解冷悅這種莫名其妙的興趣。

反而如果是她,她是對金珂沒有任何興趣,而且還會覺得這個女人太可恨了,畢竟金烈就是一個死有餘辜的人,關她家小姐什麽事啊?

而且金烈這樣對待金珂,金珂心裏想必也討厭這樣一個父親,既然金烈都死了,她就算能能說是高興,但她不是應該覺得出了一口惡氣嗎?

但可惜,金珂不是這樣想的,反而產生了某種無聊的鬥志,把對金烈的怨恨又或者是想得到認同的某種心理都放在冷悅的身上了。

所以說穿了,現在的金珂,就是想通過打敗冷悅來證明自己,證明金烈無視她這個女兒是錯誤的。

可是對於這樣的金珂,雲溪其實也很想說一句,金烈人都死了,金珂就算贏了又能如何?

金烈會知道嗎?

既然不能知道,那麽,金珂就算做得再好,那也是枉然。

“啊??”

東宮,太子府裏,幾道驚訝的聲音響起。

“不是吧?我們在這擔心了老半天,結果就是因為這樣?”聞人敬我撫著額,嘴角抽搐著:“那個女人是白癡嗎?她‘領’個屍體回家,還搞得風風雨雨,現在還說要贏了你來證明自己比金烈厲害,呃,不對,好像也不是為了證明比金烈厲害,她純粹就是為了告訴金烈,當初金烈把她忽視不管,是金烈的錯,她是想這麽表達的吧?但人都死了,她這表現給誰看啊?”

宮長生也是失笑的勾起了唇:“雖然有點莫名其妙,不過你們不覺得這個真金珂比假金珂爽直多了嗎?起碼人家想要贏自己老爹就得贏了冷月這一點,她的目標還是很明確的。”

“小王爺,你這是心災樂禍吧?看我被人‘盯’著,你很高興啊?”冷悅微微瞇起了眼,沒好氣的說道。

宮長生哈哈一笑,擺了擺手:“沒有,絕對沒有,我怎麽可能看著你難得吃癟所以在暗地裏偷著樂呢!我不是那種人。”

你就是!

眾人在心裏說道。

都把心聲說出來了,還敢否認,真是讓人無語。

“不過,她殺六部尚書是何意啊?”宮似景突然提出這樣的疑問。

風國六部尚書前後死去,而時間也剛好是在金烈屍體消失之後,從金珂跑來找冷悅這一點看來,六部尚書估計也是金珂殺的。

但金珂不是說冷悅是殺死金烈的人嗎?

所以要找冷悅‘攀比’一下,因為只有如此,她才能證明自己的能耐,可是她為何殺六部尚書?

六部尚書可沒有贏了金烈之說,挺多就是背叛了金烈,所以金珂殺六部尚書,若不是為了攀比,那就只能是為了報仇。

如果真有報仇一說,那麽,金珂來找冷悅的目的豈能那麽簡單?

宮似景的話,眾人都陷入了思考,但想法都與宮似景想的差不多,所以也開始懷疑金珂的目的到底是為了證明什麽,還是為了報仇,又或者都有。

畢竟金烈就算對金珂再不好,但金烈始終是金珂的父親,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不過比起宮似景,宮長生,還有聞人敬我的各種懷疑與擔心,冷悅倒是淡定多了:“不管她是出於任何目的,既然金珂在我們的視線範圍之內,那我們反而可以防備,她若不吭一聲就殺過來,我恐怕會被她殺個措手不及,所以我倒是感謝她的‘通知’,若不是她提前知會,那麽情況只會更糟糕。”

其實由此可見,金珂也是一個非常自大的女人,因為金珂相信自己可以勝出,所以非常自信的在動手前通知了自己。

然而金珂卻不知道,有時候自信也會變成自大,正是因為金珂的自信,才讓她有了防備的機會。

此時,某處客棧裏,金珂得意的勾起了唇,笑道:“王祥,你說,冷月下一步會怎麽對付本小姐?”

王祥也就是那天去通知冷悅的男人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說道:“小姐,其實你做了一件非常愚蠢的事。”

王祥並不因為自己是奴便對金珂卑微,因為他曾經是金烈的得力愛將,更別說金珂之所以不被稱之為郡主,那是因為她只是青樓女子所出,出身本就低微,所以在金珂的面前,王祥自然不會有半點卑微之色。

聞言,金珂冷冷一哼:“真是無趣,像你這種不懂策略的人,哪會懂得本小姐聰明才智,我知會她,並且告訴她自己心中的一些想法,那只是為了麻痹她,讓她放松警惕罷了。”

可是一旦冷悅放松警惕,那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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