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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只要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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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兒防老,身為兒女,就應該侍養父母,這是萬年不變的規則,可是如今這父女倆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風姨娘與楊姨娘等人也看得一臉著急。

“老爺,月兒的醫術好,您就讓她給您瞧瞧吧!不然外面的大夫,我們也不放心。”風姨娘從旁勸說。

楊姨娘也道:“對啊!外面的大夫有些明明醫術不高,聽說還有醫死人的,所以還是讓月兒來吧!月兒可是您的女兒,知根知底,絕對不會出什麽問題。”

聞言,冷正離不僅沒有半點松動,反而氣呼呼的道:“你們是盼著老夫出問題嗎?難道整個天下,除了她冷月就沒有好大夫了?別人都不行,就她行嗎?真是荒謬。”

你才荒謬,明明自家有個醫術了不起的女兒,你還跑外面找大夫,這不是成心讓外邊的人看笑話嗎?

這話出現在風姨娘與楊姨娘的心裏,當然,她們也沒敢說出來,因為她們太清楚冷正離的牛脾氣了。

“父親,話也不能這麽說,咱們府中明明有四妹這樣的大夫,為什麽還要到外面找?外面的人若知道了,豈不是笑話我們?”冷星然是個比較直的人,所以想到什麽說什麽,也把眾人心裏的話說出來了。

可是聽著她的話,冷正離卻黑著一張臉:“我讓你們到外面找,你們就給我到外面找,哪來的那麽多廢話,若是不找,那我就不看了,大不了就是一死,這總行了吧?”

“父親!”

“老爺!”

這樣倔強的冷正離,風姨娘母女與楊姨娘母女都皺著眉頭,很是無奈。

最後,風姨娘等人看向冷悅,似乎在說:現在怎麽辦?

後來,冷悅當然也沒有給冷正離瞧病,她本是個高傲的人,冷正離都那麽‘明確’的表明自己不需要她的看診,那她當然也不會自討沒趣,所以當下就轉身走了。

不過離開之後,她卻讓伯仲傾過來了一趟。

給冷正離看診後,伯仲傾讓醫徒先回去配藥,然後來到冷悅的院子裏。

進門,他就頑味的笑道:“我說四小姐,你家這個老頭子可真不是一般的個性,脾氣大得跟牛似的,就連我這個與你有點‘關系’的人都受到牽連了。”

冷正離雖然沒有說他什麽,可是那張臉卻冷得跟冰窟似的,就好像他欠了他十萬八萬。

所以不用想也知道,冷正離討厭冷悅的同時,把他也一起討厭了。

冷悅呵呵嗤笑一聲,有些諷嘲的道:“好聽點是個性,難聽點就是臭脾氣,真不知道我到底欠他什麽了。”

以前,她總以為是因為‘冷月’的無能,可是現在她才知道,冷正離討厭她,跟她是不是傻子,是不是無能根本就沒有關系,那個男人就是純粹的看她不順眼。

伯仲傾笑了笑,沒有再接這話。

冷悅給他倒了一杯茶,然後才道:“除了風寒,應該沒有別的問題了吧?”

聞言,伯仲傾懶懶的挑了挑眉,笑道:“既然都知道他的問題了,還讓我上門幹嘛?你直接給他開副藥不就行了。”

冷正離並沒有什麽大礙,就是惹了一些風寒罷了,休養些日子就好。

冷悅冷冷一哼,沒好氣的道:“我不想給他看,反正他也不需要。”

“呵呵~”

伯仲傾笑了:“你說他是臭脾氣,其實你又何嘗不是。”

冷正離脾氣一來,不讓她看病,冷悅個性一起,也不給冷正離瞧,這果然是父女,看來這脾氣是遺傳的。

此時,若是冷悅知道伯仲傾的想法,她肯定會翻幾個白眼。

父女?

遺傳?

她一個現代穿來的靈魂,哪來的父女?哪來的遺傳啊?

她就是純粹的不想給冷正離看。

她可不是那種別人不喜歡還要死皮賴臉的湊上去的人,既然冷正離如此嫌棄她,明言不要她瞧,她當然也是有自尊的人,所以怎麽可能再給他看。

送伯仲傾出門,冷悅並沒有轉身走進屋裏,而是讓雲溪備了馬車,然後來到杜府。

此時杜府裏熱鬧非凡。

杜西醒來,杜家的幾個叔叔嬸嬸還有堂姐們都來了。

“小西,今天的臉色好多了,昏迷了那麽久,以後可得好好補補。”

“沒錯沒錯,今天二姐給你買了很多滋補的藥材,每天喝一點,把這陣子流失的營養補回來,還有,你還不能下床,得休養一陣子再說。”

“各位姐姐,我才沒有那麽金貴呢!而且娘子不是說了,我身體沒有任何問題,就是身子弱了點,適當的調養就可以了,還有,不能一下子太補,會適得其反。”

杜西提起冷悅,眾人的笑容收斂了起來。

杜家大姐首先抱怨道:“西兒,你也別老是娘子娘子的叫她,還有,你都醒來這麽多天了,她來都沒有來過一次,你可是因為她才變成這樣的,她現在是什麽意思啊?”

“就是!”杜家二姐也嘟著唇:“雖說你是她救醒的,可是她也不能對你不聞不問吧?這樣真是讓人心寒。”

“行了,別說了,悅月公主最近有很多事要忙,你們就少說兩句吧!”杜老爺子開口說道。

其實冷悅來不來看杜西,他並不抱怨,畢竟冷悅並沒有這個義務,而且說到底,杜西也只是暫住在公主府治病的客人,他能要求冷悅些什麽?

而且這陣子,因為金珂的事,還有各方面的事,估計冷悅真的沒有太多的時間,所以對於冷悅來沒來的問題,杜老爺子也比較理智。

“可是她……”

“我怎麽了?”

杜家二姐話說到一半,就幹笑的看著門口站著的人影,呵呵一笑:“那個,我剛剛什麽都沒有說。”

杜家二姐就像做壞事被人當場捉包似的,尷尬得不行。

杜西雙眼一亮:“娘子,你來了?”

杜家大姐見了冷悅,也是勉強的笑了笑:“那個,悅月公主,我們並不知道您會來,剛剛我們就是開個玩笑,您別當真。”

開什麽玩笑,真人當前,他們哪敢造次,這可是公主,宮帝,皇後,太子都寵著的人,他們能怎麽樣。

所以就算心裏抱怨,當著面,他們絕對不敢亂說些什麽。

“行了,我也沒有生氣,而且你們說的是事實,這陣子沒來看杜西,抱歉了!”這陣子忙著金珂的事,然後剛回來,商行很多事也等著處理,所以也的確忽略了一些問題。

冷悅誠懇的道歉,杜家大姐與二姐等人反倒是愧疚了。

“公主殿下,您千萬別這麽說,其實大伯父剛剛說得沒錯,您每天都有那麽多事要處理,哪能什麽事都顧及,是我們無理取鬧了。”杜家大姐說道。

杜家二姐:“是呀,我們就是看西兒一直盼著您來,所以才胡說的,您千萬別見怪。”

冷悅微微一笑,罷了罷手:“行了行了,都別在這裏自責了,我也沒那麽小氣。”

“杜西,這幾天怎麽樣了?感覺還好吧?”冷悅轉了話鋒,然後走到杜西身旁,給他號起了脈。

“我很好!”

冷悅點了點頭:“的確還不錯,再休養一陣子就好了,不過你們別太寵著他,讓他偶爾到外頭走走,不然整天悶在家裏也沒什麽好處。”

偶爾見見陽光,呼吸外頭的新鮮空氣,這樣對人的身體才會好。

聞言,杜家的眾人立即點了點頭,而杜西則一臉得意:“你們看,我都說可以出門了吧?你們還不相信,非得讓我待在床上,我都躺得渾身腰酸背痛的。”

“你呀,想出去就出去,別趁機抱怨了!”杜老爺子微微一嘆,有些無奈的笑道。

“嘻嘻~那我出去了。”杜西迅速的從床上爬起來,然後穿上鞋,拉著冷悅就走了。

“餵,我說,你自己要出去,怎麽把我也拉走了?”冷悅甚是無奈,但也任由他拖站走。

身後,杜夫人看著那兩人離開的背影,小聲的道:“老爺,您說,他們兩個有沒有可能啊?”

聞言,杜老爺子一楞,然後笑道:“順其自然吧!”

其實他覺得不太可能。

冷悅寵著杜西的感覺,他看著就像一個姐姐對弟弟,並沒有非分之想,只是有些東西也不是絕對的。

沒準就是那麽回事呢?

而且他家西兒除了腦子沒有別人好,其他的都好,特別是為人單純,這點很讓人喜歡。(其實就是老王賣瓜自賣自誇,杜西是他的兒子,他哪能嫌棄。)

“你準備去哪啊?”

出了門,冷悅終於還是又問了一句,看來這個小子是被悶在家裏久了,得到允許就跑出門。

“去公主府啊!”杜西理所當然的道。

聞言,冷悅噗哧一聲,笑了:“好不容易能出門了,你就是為了去公主府?”

這小子到底有多單純啊?

“嗯!”

杜西很是認真的點著頭:“之前父親母親不讓我出門,然後我想去公主府都去不了,今天能出門了,我就去公主府了,然後就可以與娘子一起住公主府了。”

杜西那純真的話就像一條清流,清澈,無汙染,冷悅微微一笑,心靈似乎有種被救贖的感覺。

“杜西,公主府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不過公主府現在還有壞人,回去不安全,所以我們要先把壞人趕出去,好不好?”

杜西醒來的時候,冷悅本以為,那個兇手一定會自己先逃跑,可是這些天,她給足了那個人逃跑的機會,可是這陣時間,別說是逃跑了,就連可疑的人都沒有。

所以冷悅也是犯愁了,若不是肯定兇手是公主府的人,她都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弄錯了。

但公主府的吸血事件,那肯定是內賊所為,否則不可能那麽容易抽身隱藏。

“怎麽趕啊?”杜西不懂。

冷悅微微勾起了唇,然後在他耳邊一陣嘀咕,最後又道:“這樣可以嗎?能不能做到?”

“能,娘子叫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可是我沒有看到兇手啊?我怎麽指認?”杜西有些腦子一根筋,有點轉不過彎來。

冷悅撫著額,有點無奈了,她當然知道杜西沒有看見兇手,他若知道,醒來的時候就說了。

只是她就是想引兇手出來而已,不是真的讓他指識。

“沒事,你就照我說的去做,我保證不用你指認,那個傷害你的兇手就會自己出來。”

“真的?”

“真的!”

“那好吧!我知道了。”杜西點了點頭。

半個時辰之後,杜西突然沖進公主府,而且一路嚷嚷著:“娘子娘子,我知道兇手是誰了,我看見了,我真的想起來了,我昏迷之前,我看見了,娘子你出來啊!我知道兇手是誰了。”

杜西一路跑著進去。

而杜西的話,府裏也頓時傳得沸沸揚揚。

“你們聽說了嗎?剛剛那個傻子回來了,還說什麽知道兇手了。”

“對對對,剛剛我正好在花園裏,聽好聽見他的話,他說他昏迷之前看見那兇手了。”

“看來二公子的事情要水落石出了,以前就聽公主殿下說過,兇手肯定不是二公子,也不知道兇手是誰。”

“捉到了最好,省得以後還得提心吊膽的,上個如廁都得成群結隊。”

“對對對,那兇手就該死……”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著,然而他們卻沒有註意到,當他們在言論之時,一道身影悄然的離開他們的身邊……

而此時,早就等候在院子的冷悅似有似無的勾起了唇,美麗的眼眸閃過一抹精光。

“小姐,杜西公子來了!”

“我知道,準備把人召集起來,就說杜西公子要指認兇手。”冷悅淡淡的說道。

“是!”

雲溪領命而去,就在她出門的時候,杜西也正好從門外跑了進來。

“娘子娘子,我都按你說的做了,現在還要幹什麽?”杜西跑到冷悅的身邊,就像一個求讚賞的人,很是可愛。

冷悅呵呵一笑,伸手順了順他那跑亂的發絲:“什麽都不用做了,一會跟我一起出去就行了,其他的交給我。”

“好!”杜西乖乖的應道。

不一會,雲溪就已經把公主府的奴才都召集了起來,只除了……

“小姐,這個人,拿著包袱,鬼鬼祟祟的從後門逃走,我把他捉起來了。”言凡神出鬼沒的出現,然後拎著一個男人,丟到冷悅的面前。

冷悅淡淡的看著地下的男人一眼,說道:“知道本公主為什麽把大家召集起來嗎?”

冷悅的聲音很輕,很淡,不緊不慢的,可是卻無比的威嚴。

而她的話剛落下,那地下的男人立即一陣哆嗦。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誰是公主府殺人嫁禍的兇手,自己說出來吧!否則讓我來說的話,可就不是那麽簡單了。”冷悅犀利的瞳眸向眾人巡視一圈,然後落在那個男人的身上。

這時,那個男人已經驚得渾身顫抖,突然猛得向冷悅求饒:“公主殿下,奴才錯了,錯才真的錯了,我交待,是金珂郡主讓我這麽做的,奴才是金珂郡主的細作,公主府剛建立的時候,金珂郡主就讓奴才伺機進公主府,然後等待她的命令,再然後,後來的事情,您都知道了。”

“公主府剛建立的時候?你可藏得夠久的。”也難怪她找不到可疑的對象,因為她所懷疑的,都是最新進府的人,因為只有那些人最有可能,但誰曾想,這個男人竟然從一開始就存在了,而她又怎麽可能找得到他呢!

“不過你可真夠愚蠢的,自己行兇,有沒有被看見都不知道嗎?”冷悅冷然的諷嘲。

聞言,那男人一楞,然後怒目橫眉的瞪著眼:“你,你們在騙我?我就說怎麽可能被杜西這傻子看到了,而且就算看到了,也不可能這麽多天了才來,原來是你們在誆騙我。”

“我們若不騙你,你怎麽會自己跑出來呢?”冷悅淡漠的說道。

杜西的確沒有看到,而這個男人若堅定一點,若是也不會被她找出來,但可惜了,這個男人耐力不夠,而且擔心自己真的被杜西看見了,所以做賊心虛,故而杜西一嚷嚷自己兇手,他男按耐不住了。

然而他卻不知道,早在與杜西設計好一切的時候,她就已經吩咐言凡,守著後門,只要看見有人出來,立即抓捕。

所以被捉住,她也只能說這個男人倒黴了。

把內賊捉住,也算是大喜事一件,所以這天,冷悅特許公主府上下,不分高低,全府開宴,為此,公主府的奴才奴婢們立即歡呼了,直說冷悅是個好主子。

月兒枝頭掛起,繁星點點星辰。

冷悅與眾人一起吃吃喝喝,直到吃得差不多了,她才獨自一人起身離去,而雲溪原本也要跟著她走的,只是冷悅想著,雲溪也難得放松,而且與常嫂她們也處得來,所以就讓她留下了。

院子裏,冷悅獨自坐在公主府的墻頭上,擡頭看著星空,聽著夏蟬知知的叫聲。

“皎潔月光灑滿床,恰似朦朧一片霜,仰首只見月一輪,低頭教人倍思鄉。”

一樣的明月,一樣的星空,可是卻已經是不一樣的世界,來到這裏都快兩年了,冷悅也漸漸的習慣了這個世界的古聲古色,可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她也還是會想起以前那些玩得要好的師兄師姐們。

“哈哈,你這詩是什麽意境啊?你家不是在這裏嗎?哪來的倍思鄉?”

一道笑聲容易出現在冷悅的身後,冷悅回頭,只見宮長生正向她走來。

“你怎麽來了?”冷悅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因為這個問題,她不知道要怎麽回答,而且她也不能說,她來自另一個世界,她在思念那個世界的親朋好友。

宮長生一個跳躍,跳上了墻頭,然後坐在她的旁邊:“本來想帶你去一個地方的,不過你這院子的月色也不錯。”

聞言,冷悅嗤笑一聲:“你這大老晚的,就是為了來我院子裏看月色啊?”

“不是!我正準備趁虛而入呢!你不知道嗎?”宮長生一本正經的表情,很誠懇的道。

聞人敬我與冷悅已經分開了,他當然想要趁虛而入,不然他忙了一整天,本就累得要死,怎麽還會不顧疲憊的跑來。

還不是因為想見她。

聞言,冷悅一怔,然後笑道:“你還真是誠實,但你不怕我討厭你這樣子嗎?”

“怕啊!不過我更怕你眼裏看不見我。”宮長生有些自嘲的道。

感情而言,他知道自己比不過聞人敬我,所以他只能盡可能的出現在她的面前,希望她不要忘了還有一個他,所以說穿了,他就是在刷存在感。

冷悅低下頭,看著墻頭下的花朵:“若是當初我選擇的人是你,也許,我現在會過很幸福。”

宮長生勾起了唇,臉上帶著溫柔的暖笑:“現在你也可以選擇我啊!我一直都站在你的身後,只要轉身,你就一定能看見我。”

“太晚了!我回去睡了。”

冷悅的話,宮長生不知道她是指他們之間太晚了,還是真的夜色太晚了,只是看著她回屋的背影,他突然覺得夜色變得有些淒涼,原本璀璨的星光也暗淡了。

“冷悅,明天這個時候,我來找你。”宮長生突然喊了聲。

而回答他的是冷悅關門的聲音,宮長生不知道她有沒有聽進去,可是他也沒有氣餒,剛暗淡下去的笑容再次勾勒了起來。

冷月,等著吧!

我說過,不會再放棄的。

第二天,冷悅用過晚膳,雖然也沒有特意等著,可是直到她入睡了,宮長生也沒有依約而來。

為此,次日一早起來,冷悅就有些氣悶的道:“昨夜我休息後,小王爺有沒有來?”

聞言,雲溪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啊!昨夜我很晚才睡,小王爺若來了,我肯定會知道。”

“小姐,您怎麽會這麽問?難道出什麽事了嗎?”雲溪又問。

冷悅有些不自在的清了清嗓音,然後找了個借口說道:“沒事,就是他之前說過昨夜要來,但他沒有赴約,我在想,他也不是那種不守承諾的人,會不會是出什麽事了。”

冷悅的話,雲溪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畢竟宮長生也是公主府的常客,不過聽冷悅那麽一說,她倒是想到一件事:“啊,對了,說來也奇怪,今天早上經過戰王府的時候,戰王府可熱鬧了,我還看到不少文武大臣,也不知是不是發生什麽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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