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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恨得有些人不要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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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談件事情。”莫越琛坐起來,嚴肅地看著她。

“什麽?”童心晚眨眨眼睛,撐著手臂往上坐。

“當我的太太,請你記住一件事,我飛黃騰達、直上雲宵,你就和我一起坐在雲端。若我真的掉進泥淖萬人踩踏,你也得陪著我,我會帶你再站起來。不管任何人對你說任何事,我希望你都記得我對你說的話,不要往後退縮。那不是我要的你。威風一點,你是我的太太。”

童心晚看著他幽涼冷峻的雙眸,咬著指尖說:“我還以為你會說,你倒黴了,就讓我另擇高枝……”

“想得美。”莫越琛敲敲她的鼻尖,低低地說道:“現在說一遍給我聽聽,錯一個字都不行。”

童心晚抿了抿唇,抱住了他的脖子,軟綿綿地說:“我好愛你唷。”

莫越琛拉她的手,“不行,不能胡混過去,說一遍。”

“哎……”童心晚幽幽嘆息,小腦袋往他的心口上蹭,“莫叔叔,我突然好想……”

“想什麽?”莫越琛掌住她的小臉,嚴肅地盯著她,“不肯照我的說是不是?”

“我想你嘛……”童心晚水盈盈的眸子圓瞪,直直地盯著他說道:“你都不知道,我腿不能動,想悄悄的都不行……”

莫越琛的嘴角顫了顫,手掌飛快地落下去,重重地打了幾下,“想怎麽悄悄的?”

“就這樣唄。”童心晚輕輕地吸氣,“莫叔叔,你再狠點……”

“你還挺找虐的。”莫越琛啞然失笑。

“哎……和你一起就這麽死了,都成……”童心晚抱緊他,嬌聲說道。

莫越琛喉結沈了沈,把她往身下一放,“童心晚,你還真敢說。”

“哎,不能動,還不讓人家說了?”童心晚嘆息聲更長,“我怎麽這麽愛找虐呢,你這麽狠,我反而喜歡……”

“那我好好虐虐你。”莫越琛額角的青筋直跳。

童心晚軟軟地躺在他的眼前,小小巧巧的乖乖的模樣,身材自不必說,修長玲瓏,眉眼五官也生得完美如畫筆精心描過的一般。她呼吸時,心口一起一落的,勾得莫越琛五魂六魄都跟著飄了起來,恨不能現在就把她給揉碎了。

童心晚會撒嬌,聲音像甜糯綿長的糖絲,繞著他的軀殼,一圈一圈地纏,纏得他喘不過氣,每一血管,每一根筋絡都被糖絲脹得鼓了起來……

——

花市裏人頭攢動,花香浮動。

童心晚在一盆蝴蝶蘭前停下腳步,輕撫著蘭花的花瓣,小聲說:“這盆怎麽樣?”

“挺好的。”趙晶湊過來聞了聞,看向另一邊,“但我感覺這盆更好看,這是牡丹嗎。”

那是一盆開得正嬌艷的芍藥。

“芍藥。”童心晚靠過去,小聲說:“中國古代的愛情之花,送給心上人的就是芍藥。”

“哇,真的很好看哎。”趙晶湊到花前用力吸氣,一只蜜蜂飛了起來,落到了她的鼻尖上。她眼觀鼻,鼻觀心,突然飛起一掌,捉住了這只膽大的蜜蜂,再用力一揮手,把暈頭轉向的蜜蜂給丟開了。

“它沒蜇你?”童心晚對她的功夫嘆為觀止。

“沒有,這個咱們自己留著吧。”趙晶搖搖頭,把芍藥搬到了保鏢推的車上。

童心晚給方丹買花,慶賀她喬遷新居。不過趙晶這麽主動地搬花上車,還是把童心晚給逗樂了。這丫頭還真是一點都不造作,花莫越琛的錢比童心晚還積極。

“心晚,這個也好看耶!”趙晶突然又看到了另一盆開得嬌艷的粉薔薇,樂呵呵地過去搬花。

童心晚的註意力被另一家店裏正在進行的插花表演吸引住了。

店鋪規模很大,玻璃墻內擺著一張長桌,穿著白色棉麻衣服的女子,發髻高挽,淡掃蛾眉。修長白皙的指尖正握著一束芍藥,輕柔地剪去多餘的枝葉。店內坐著幾個女人,正在凝神欣賞。店外圍著一群人,但好像不能隨意進入,只能隔著玻璃墻看。外面的牌子上寫著:蔥惠花藝社國寶級花藝師,上官蔥惠。

姓上官的人挺少見的,以前小說裏常見,現在作者們也不太用這姓了。想不到,在這裏看到了一個活的姓上官的大美人。

童心晚坐著輪椅,趙晶還強悍,楞是把她弄到了前面的位置,近距離看花藝師表演。

她依稀記得媽媽以前在家裏也擺弄過這個。很多閑在家裏闊太太都學過插花,茶藝,說得好聽,是個修煉氣質,說得難聽,真是閑得沒事。沒有幾個是真正領悟了茶藝花藝裏的精髓的,就是擺擺樣子而已。

童心晚也不愛這些,平常沒怎麽關註過,就是覺得這個女人插花的樣子很有氣質,和那些湊和擺樣子的人不一樣。

“咦,心晚。”郝曉楠從門裏出來,拉住了童心晚的手,笑吟吟地說道:“你也來買花呀,進去吧。”

“對呀,顧辭的媽媽過來了,我買點花送給她。我們家鄉,住新房子要送鮮花的。你在這裏學插花嗎?”童心晚笑著點著,跟著她進去。

坐在裏面的女人一看都是一些闊太級的人,都穿著旗袍,珍珠翡翠傍身。大家看了看童心晚,小聲低語了幾句,視線回到花藝師身上。

“喜歡嗎?我送你一張卡,你常來玩?”郝曉楠笑著問。

“不用了,我就是看看熱鬧。”童心晚搖頭。

“她帶了很多學生,我剛開始跟著她學。”郝曉楠捧了一碗茶給童心晚。

果然是掙了錢了,衣著打扮和以前大不一樣。真絲旗袍配著流蘇披肩,手腕上的玉鐲子一看就是值錢貨。不過,郝曉楠辛苦打拼這麽久,現在學會享受生活,也沒什麽不好的。

陪著她的是另一個年輕男人,上回那個應該分了吧。童心晚看了看坐在後面的年輕帥哥,那滿眼的桃花光,讓她有點好笑。男人有錢就找小姑娘,女人有錢一樣可以找小白臉。郝曉楠離了婚,她想怎麽樣,那是她的自由。就是這個男的,也太年輕了。

“這個怎麽樣?”郝曉楠順著她的視線看了一眼,有點驕傲地說道:“才24,當過健身教練的。”

“挺好的。”童心晚點頭。

“哎,我就這樣混了。”郝曉楠疊起腿,眼角的魚尾紋輕輕扯了一下。

“你的生意不用管嗎?”童心晚好奇地問道。以前郝曉楠從來不在白天工作的時候出來的呀。

“都上正軌了,交給年輕人去做。”郝曉楠笑了笑,指她手裏的茶碗,“嘗嘗,這裏的花茶,都是手工制作的。等下我拿一點,你帶回去喝。”

童心晚抿了一口,大馬士革的玫瑰花茶,茶水帶著馥郁的香味,染得她滿頰甜香。

趙晶很緊張,“你怎麽什麽都敢喝啊?有毒怎麽辦?”

郝曉楠捧著茶碗,很尷尬地看了她一眼,“不會的,我和心晚是朋友。”

“還是我先喝試試。”趙晶利落地把茶碗拿過來,喝了一大口。糖豆的事把她嚇到了,再發生一次類似的事,她真的擔待不起。

“那還是別喝了。”郝曉楠也弄得很緊張,連連擺手,“你是莫院長的心肝肉,萬一真怎麽樣了,我可賠不起。”

“哪能啊……”童心晚笑著搖頭,“沒事的,萬一我真的被藥倒了, 頂多大家一起陪我倒黴。”

郝曉楠無奈地看著她,“也是,誰讓你長得這麽水靈,招人嫉妒。長成我這樣的南瓜臉,自然不會有人對你怎麽樣了。”

“我還是長得水靈一點吧。”童心晚抿唇笑,轉頭看向花藝臺。

表演已經完了,一群闊太都圍過去學插花。趙晶見她往那邊看,也推她過去。

“我教你?”她拿了幾束茶過來,教童心晚插花。

童心晚學了會兒,實在不怎麽感興趣,放下花,去裏間參觀。這間花藝社有些年月了,墻上掛的旗袍照,全都是郴城名媛闊太。有幾張是熟面孔,榮宇和林文佩都在裏面。想不到林文佩還學過這個。為了超越封凝彩,她也努力過的。

“心晚。”低啞的聲音從珠簾後面傳來。

童心晚飛快地轉頭,只見封衡站在珠簾後,一身黑色的襯衣長褲,籠在昏暗的光線下,神情陰晴莫辯。長指間夾著一支香煙,吸了一口,透過白霧,一動不動地凝視著她。

“呀,你在這裏。”童心晚尷尬了幾秒,慢慢靠了過去。

趙晶警惕地看著封衡,一副隨時要打架的模樣。

“趙晶,你讓我和他聊幾句,別告訴莫越琛。”童心晚搖了搖趙晶的手,小聲說道。

趙晶猶豫了一下,退開了四五歲,但還是一直盯著封衡看。

“你畫廊的事,都結束了吧?損失大嗎?”童心晚輕聲問道。

“還行,受得起。”封衡輕輕掀開了珠簾,透亮的水晶珠子嘩啦啦地一陣脆響。

郝曉楠往這邊張望了一眼,看到封衡,識趣地走開了。

封衡收回視線,小聲說:“你氣色不錯。”

“哦,最近休息得挺好,恢覆也挺好。”童心晚點了點頭。

“那就好。”封衡掐了煙,半蹲下來,盯著她的眼睛看,“想你很多天了,一直想見你。”

“你別這樣,弄得我們像偷情一樣。”童心晚更加尷尬,“我是想告訴你,你媽媽的那件事,停車場裏的那個人,可能找著了。”

“我知道。”封衡點頭,站直了往後面的墻上一靠,又拿了根煙出來,啪地一聲點著,“謝謝你一直保密。”

“後面能不能保密我就不知道了,還有……”

童心晚話說到一半,封衡打斷了她,從衣兜拿了個u盤出來給她。

“你車禍的事,你自己看看。”

“你查出來了?”童心晚錯愕地看著他。

“有些事,我這樣的人去辦更方便。他畢竟是場面上的人,莫大院長。”封衡笑了笑,瞇著眼睛,緩緩吐出一口白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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