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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真兇顯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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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未聽到游明朵的消息,花麒麟坐立不安,剛想質問安插在四王府的下人,便看到幻若神色慌張的跑過來。

“殿下。”幻若雙手緊握,眼神犀利,似乎是有大事。

“何事?”花麒麟知道幻若,平日裏極為穩重小心,若不是發現了什麽的大事,絕不會如此慌張,當即問道。

幻若擡頭,附在花麒麟的耳邊,小聲了說了句什麽,只見花麒麟臉色驟變,厲聲道:“你說什麽?你可查清了?”

“千真萬確,”幻若口氣堅定,“從當日殿下下了命令,幻影組織便開始追查,絕不會弄錯,殿下放心。”

“這件事可還有其他人知道?”

“殿下放心,出了派去調查的人,其他人一律不知,而這些調查的人,皆是心腹,不會走漏風聲。”

花麒麟微微嘆氣,“事關重大,我要你做一件事,再次確定這件事情的真實性,並讓朵兒親眼看到,等整個計劃完結以後,我會讓朵兒親手除了他解恨。”

“是。”

幻若當即應諾,下去布置,而花麒麟卻陷入沈思,這個折磨了朵兒這麽長時間的事情,沒想到,卻是這樣的結局,不知道當她知道事實真相的時候,心中可否能夠承受,想到這些,不由的擔心起來。

相師府內,張勁書門庭若市,許多文人騷客和在朝為官的一些大臣們,將張勁書圍在中心,溜須拍馬,噓寒問暖,無非是希望有一日可以借一借相師的光,為自己加官進爵,光耀門楣。

可這些人不知道的是,張勁書從來不打無準備之仗,更不會白白請他們飲酒,他的這些酒,是為了拉攏朝中勢力,為大空國糧油業的壟斷打好前站,有目的而喝的。

張勁書難得的費心可能是白下功夫,他不知道,他的一舉一動已經完全被舒言掌控,一五一十的落入舒言的耳中,很快,便會由舒言傳到游明朵的耳中,再在游明朵和花麒麟這裏變成對策,給他,給趙子烈整個計劃編織者甕中捉鱉的大網。

“各位慢走,不送,”張勁書與眾人告辭,親自送這些人到府門口,一副醉醺醺的樣子,“啊,告辭,慢走。”

“你讓我來這,就是為了看張勁書這些動作嗎?”覆在房梁之上的游明朵厭惡的看著張勁書這張嘴臉,像一邊的幻若問道。

幻若眼睛沒有離開張勁書,一副機警的樣子,“游姑娘稍安勿躁。”

游明朵不再言語,張勁書今日活動頻繁,他的目的已經顯而易見,這些事情她都知曉,也不知道幻若為何執意帶自己來此,只能稍安勿躁,慢慢等待,只是從寺廟下來了一天,始終沒有找到顏龍,確實有些擔心,一遍遍的排除著所有與他有關聯的人,始終沒有線索,不由得有些分心。

“啊……”

正當游明朵分神的時候,底下一聲刺耳的尖叫,引起了她的註意,只見還未回到房間的張勁書慌慌張張,一副見鬼的樣子,向後退縮,不一會便跌在地上,不停的向後攀爬,極為狼狽。

“你是誰,告訴你,我是大空國相師,未來的空帝,我……我不怕鬼,你走開。”

可能是因為喝了酒的關系,張勁書說話有些含糊,但是未來空帝幾個字還是極為清楚,游明朵嗤鼻一聲,看來這張勁書確實有殺了舒言,取而代之的意思,真是癡心妄想,即便沒有舒言,這空帝之位也不可能落到這樣齷齪之人的手中。

就在這時,一個灰衣布衫模樣的人緩緩走出,動作遲緩,卻仿佛沒有雙腳,向前滑行,頭發披在一邊,擋住了一半的容顏,游明朵眉頭一皺眉,不知是因為天黑看不清,還是自己真的眼花,恍惚間,仿佛看到了一絲絲父親的影子。

“老爺,是我呀,你不認得我了,我是從致啊,我來伺候老爺了。”灰衣布衫一邊說,一邊朝著張勁書撲來。

從致,而且稱呼張勁書為老爺,難道這是……父親!

游明朵眉頭一皺,父親明明已經去世,而且這個人雖然穿戴的和父親一樣,但絕不是父親,一時間更加納悶,不知道幻若葫蘆裏賣的什麽藥,為什麽要他人假扮父親,

“你這是做什麽?”游明朵問道。

“一會你就知道了。”

游明朵沒有再問,看著院子中的張勁書連忙向後爬去,不敢看男子的臉,一邊爬,一邊道:“你別過來,別過來,鬼啊。”

男子停住腳步,“老爺,我盡心盡力服侍你多年,舍不得你,特意來看看你。”說完,彎下腰,想要將攤在地上的張勁書扶起來。

“不要啊,我,我不是有意要害死你的,不是,不是我,是你,是你逼我的,是你。”眼看著男子半張臉就要貼到自己臉邊,張勁書忽然捂住臉,大聲叫道。

幾個字游明朵聽得真真切切,一時間大腦充血,起身,可剛一用力,整個人被按住,動彈不得。

“游姑娘,切莫沖動。”幻若阻止道。

游明朵一把推開幻若,厲聲道:“你放開我,我要殺了他。”

幻若並未停手,反而死死的抓住游明朵的臂膀,“姑娘不要沖動,殿下就是怕姑娘沖動,才特意派我跟著。”

游明朵無法掙脫,看著黑暗中向男子不斷求饒的張勁書,心中憤怒,是張勁書殺了父親,原來是張勁書殺了自己的父親,仇人就在眼前,她如何能冷靜,打開隔層空間,用氣浪掀開幻若的束縛。

“游姑娘,張勁書現在是趙子烈整個計劃的核心,殺不得呀,還請以大局為重。”屋頂之上,幻若一邊阻擋游明朵的隔層空間,一邊全解。

大局為重,這四個字游明朵聽得太多了,仇人就在眼前,什麽狗屁的大局為重,見鬼去吧,當即抽出鳳舞帶,想捆住幻若,“你們既告訴我真相,卻為何不讓我殺了他?”游明朵有些憤怒。

可游明朵還未來得及出手,整個人已經昏倒,“對不起,游姑娘,殿下交代,絕不能讓你沖動,之所以帶你來,便是讓你親眼看到誰才是你的殺父仇人,為了尋找殺害游從致的真兇,殿下費盡心力,可現在,是整個計劃的關鍵時刻,如果殺了張勁書,便會打草驚蛇。”

灰暗的房間內,幾個燭光瑩瑩閃爍,聽著幻若的匯報,花麒麟緩緩開口,“所下的藥,不會被張勁書發現吧。”

幻若聲音幹脆,“殿下放心,此藥無毒無味,只會讓人神志不清,再加上張勁書飲了酒,更加不會被懷疑。”

“那就好。”花麒麟說完,問道:“可問出張勁書為何殺要殺游從致嗎?”

幻若搖搖頭,“在藥物的作用下,張勁書只承認殺害游從致,但卻對殺人的原因只口不提。”

“再想辦法,一定要查清楚。”

“是。”

幻若離開,望著床上沈睡的游明朵,花麒麟輕輕拉起她的手,低下頭,緊緊的挨在她的臉上,輕輕吻了吻,“朵兒,你放心,等到這計劃徹底結束,抓住趙子烈之後,我便將張勁書交到你的手上,讓你親手殺了他,為游伯父報仇。”

床上的游明朵沒有反應,依然昏睡,她太累了,許久沒有休息,花麒麟也很久沒像現在這樣,如此近距離的望著她,他輕輕的拉著她的手,靜靜的陪在她的身邊。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下,屋內的冷空氣緩緩升起,夾雜著一絲溫熱的時候,游明朵的眼睛緩緩睜開,看著躺在自己眼前的花麒麟,再看看自己曾經的房間,一時竟以為在夢中一般。

手被花麒麟緊緊握住,無法抽身,游明朵一動不動,不知是花麒麟醒後,不知該如何面對,還是想繼續許久沒有過的溫存。

花麒麟長長的睫毛動了動,游明朵趕緊閉上雙眼,感覺著自己的手被溫柔的放到被中,感受著一個濕潤的吻,聽到一聲輕輕的關門聲後,眼睛緩緩睜開。

想到昨天被拉了一夜的手,一夜的守護,游明朵淡淡一笑,曾經的隔閡仿佛已經慢慢變淡,有些事情,仿佛不需要言語,解釋只會將事情越描越黑,反而是細微的體貼,和長久的守護,才能將淡漠的心逐漸回暖。

起身,穿衣,洗漱,游明朵行動麻利,可能是不想驚動他人,朝著後面小心翼翼的出去,目標直接,直奔相師府。

可游明朵不知道的是,花麒麟知道她在裝睡,在不遠處望著她,看到她離開,已經緊緊的跟了上去,他太了解她,殺父之仇這樣的大恨,自然無法放下,她一定會去找張勁書,千方百計殺了他。

可現在的形勢頗為嚴峻,張勁書的腦袋還需要寄存幾天,為了不讓游明朵惹出事來,也不想看到她有危險,花麒麟默默的跟著,隨她一起來到相師府。

因為昨晚喝了酒,再加上被下了藥的關系,張勁書依然昏睡,以游明朵的伸手,在不驚擾所有人的情況下,溜進張勁書的房間,簡直是輕而易舉。

不想汙了鳳舞帶,游明朵幹脆拔出短刀,迎著鋒利的刀光,看著床上熟睡的張勁書,朝著他的床緩緩的走了過去。

想到這麽多年來,父親辛辛苦苦,精心的伺候,一心一意為了相師府,為了張勁書,換來的確是殘忍的殺害,濃濃的恨意沖上游明朵的心頭,來到張勁書的床邊,再一次看了一眼這個陰險的惡人,舉起短刀,朝著正在起伏的心臟,狠狠的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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