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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追尋陸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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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泰此時真正的出了師門,終於可以自由自在的去尋那初心,一路踏雲而行徑直向著楚國郢都而去,陸笑寒現在如何?是否得那楚昭王重用?

楚國在公元前506年,也就是康泰被拉了壯丁的那一次。被打著始祖孫武名號的兵家外門弟子帶領的吳國一舉攻破國都郢都,楚昭王逃出郢都方才得以保全性命。最終秦國發兵五百乘與再次聚集的楚國潰散兵馬合而攻擊吳國軍隊,再加上越王允常見吳國空虛便舉兵伐吳,另外吳王闔閭的胞弟夫概偷回吳國欲自立為王,如此局勢下,吳王不得已撤兵回吳。楚昭王才得回返故土,可老都郢都被吳國蹂躪多日,破敗不堪,甚至連楚昭王父親楚平王的墓穴都被伍子胥掘出,鞭屍三百。楚國近幾年方才恢覆元氣,在此等局勢下,楚國真的會接受陸笑寒所傳播的儒家學說,以仁禮治天下?

康泰一路舒暢,不急不緩,2日後到了楚國新都還是名郢都,康泰消隱身形徑直便到了那楚國朝堂之上,但只見楚昭王頻發勵精圖治,報仇雪恨之志,不見儒家仁禮之形,更是沒有陸笑寒的身影。雖有些失望,但卻也在情理之中。本想現身直接問眾人陸笑寒行蹤,可如此便有擾亂朝堂之嫌,便等著朝會結束,方才跟著那負責舉賢納諫的楚國大夫---申包胥出了王宮。到了大街上,康泰現了身形,便走向那申包胥的儀仗,還未曾言明便被驅趕。康泰無奈,當即臨空而起,大喊道:“申包胥回話。”眾人見此忙跪地叩首。那申包胥亦是拱手行禮道:“仙師大駕光臨,有失遠迎。仙師有話只管問,小人知無不言。”康泰心中暗爽朗聲道:“三年前,可有一儒家門生來楚國施展抱負?”申包胥斜著頭思索片刻,眼放精光道:“卻有一人,自稱儒家門徒,來此是以仁禮治國。”康泰聞言一陣欣喜,又道:“姓甚名誰?”申包胥皺眉半響道:“小人只記得姓陸,仙師見諒,小人公務繁忙,實在沒有記住。”康泰聞言道:“你楚國未曾留他?”申包胥苦著臉道:“仙長有所不知,當年遭那蠻夷吳國攻伐,我楚國差點滅國,要不是我在秦哀公面前哭了七天七夜,求得秦國救援,如今這楚國便是廢墟一片了。如此境況下,我楚國當思強國興兵,報仇雪恨才是,怎能再以仁愛對之?”康泰笑著點頭道:“未有責備。只問那人去向。”申包胥聞言擦擦汗道:“仙師明鑒,我對那人當真是以禮相待,甚至我還贈其千金,予其快馬。”康泰疑惑道:“既不用他,怎還如此厚待?”申包胥小心道:“那吳國粗陋,蠻夷無禮,我便教他可前去施仁政。”康泰聞言大笑道:“好你個申包胥,楚國要興兵覆仇,勢如虎狼,卻叫他去吳國幫你弱為羊群。好計謀!你那摯友伍子胥可也不傻。”康泰笑了會,便道:“罷了,不與你多言,何時離開?”申包胥道:“未曾停留。”康泰笑著道了聲謝便臨空而上,向著吳國姑蘇城遠去。

一路上康泰思量:吳越多有嫌隙,且那吳國的伍子胥更是大能賢臣,親造姑蘇,力薦孫武。恩怨分明,絕不是善類,又豈看不破那申包胥的把戲。頓時覺得陸笑寒留在吳國的機會渺茫。但如今天下諸侯爭邀名士,且以陸笑寒見識當無性命之憂,而且還有這申包胥所贈錢財。康泰便也就不再著急,緩緩而行,看世間繁華,賞綠楊芳草。

這日入夜時分,康泰遙遙便見當年被拉壯丁時大戰的柏舉,正好近日不停飛遁未曾歇息,便落在了此處,走在昔日奔命的地方,康泰唏噓不已。當時一階凡俗,被迫入了行伍,宛如螻蟻,當真是性命攸關,如今卻飛天遁地,人中強者,好大的落差。自從盡了百家盟差事,自由游走天地,心境舒暢許多,對於這此生安樂又有了感悟。便一邊行走,一邊冥思。不知不覺竟走到了一處村落,遠遠便見一群村民手拿各式鋤頭鐵犁棍棒,悄悄蹲守在一處農舍旁。康泰消隱了身形,走到近處。

只見十幾個村民皆屏氣凝神,目不轉睛的盯著那農舍的牲畜棚。康泰只道:哪個不長眼的毛賊可要入網了。正準備走,卻突然發現那牲畜棚中一陣異動,隨即,只見一只雞竟然撲騰著翅膀倒著出了雞圈,瞬間消失不見。眾村民見此皆目瞪口呆。康泰看的怪異,瞬間禦氣雙目,只見一只灰白相間好似退色的貓形獸類正藏身於一件人類衣衫之下,拽著那只雞的尾巴緩緩往門口拖動,那山貓居然面露得色,兩眼瞇成一條縫,似乎正在嘲笑這群埋伏的村民,而那衣衫居然是一件2級靈器,再看那山貓的神府,空空如也,未有精氣痕跡。康泰見此心中便已經明了:這山貓居然有如此造化,尋得隱身衣。康泰思量片刻,心道:雖非修行之輩,但以這靈器偷盜凡俗,卻不能視而不見。隨即放出一道精氣將那隱身衣拿了回來。頓時那群村民便蜂擁而上,將那山貓圍住,而此時那山貓竟然還不自知,拖著雞屁股想從眾人腳下穿行。村民們停頓片刻,大喊一聲道:“狗日的,原來是只野貓。”便舉起棍棒就要打。此時那山貓才發現異常,驚訝的看著即將要來的棍棒,趕緊松掉那只雞。令康泰意外的是,那山貓挨了幾棍後,竟然猶如人般,後腿跪地,兩前爪作揖,而且口吐人言,似有悲憫道:“大爺大娘,大叔小姨,饒命啊。”村民聞言大驚,瞬間後退兩步,驚訝的盯著那山貓。一個膽大點的村民道:“你這野貓,膽敢偷盜家禽。還有,你怎麽能說人話?”那山貓以爪抹淚道:“大爺,我本是人身,當然能夠人言。幾年前跟隨爹娘逃難到了此處,路過那王莽山時,偶遇兵災,與爹娘走散,誤入深山,卻再遇妖怪,被嚇暈過去,再次醒來便是如此模樣。人人喊打,終日不得安生。更是食不果腹。”村民聞言,幾個老婦便已經哭天喊地,大呼可憐。一壯漢見此疑惑道:“竟有如此怪事?難道你已經被妖怪吃了肉身,魂魄到了此山貓身上?”山貓未答話,另一老者便嘆氣道:“哎,可憐的娃兒啊,那王莽山素來便有妖怪。定是被那妖怪吃了。”康泰聞言,詫異不已,一遍遍的禦氣雙目掃視那山貓,卻始終未發現異常,只道自己當真孤陋寡聞,這人之魂魄竟然還能夠寄身獸體?還有那王莽山要真有妖怪害人性命,那自己亦是不能就此放過。

村民議論紛紛之時,那山貓便徑自在那以爪抹淚。良久,便有一老婦上前撫摸那山貓道:“可憐的孩兒,不怕啊,叔叔伯伯不打你了。你就在此住下,老身雖不濟,管你吃食還是行的。”馬上便有一人道:“這萬萬不行,這莫不是妖怪變化來的,別害了我們性命。”又有人道:“要當真是妖怪,你還能打的了?就算妖怪來了,我等又如何能抵擋?”就在眾人爭論時,那山貓哭著道:“多謝大爺大娘,大叔小姨可憐小兒。小兒已經在山裏住習慣了,就不打攪大家了。”說完便往外走去。突然一人道:“等等。”只見那山貓一驚,立在當場。接著那說話之人又抓過那只雞,扔給山貓道:“以後若有難處,便來找我們,切莫再偷盜。”山貓看著那只雞難掩笑意,不停點頭道:“小兒省的了。”說完便徑自向山裏行去,竟是越跑越快。康泰見此詫異的緊,便隱身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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