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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驚聞噩耗 尋其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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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故,康泰便是全力飛遁,從北執法隊晉國新城日夜不停,到了東執法隊魯國滕城竟2日便到。康泰按鐘良所指,徑直到了東執法隊的主堂,便隨著弟子入了大堂,康泰只見那大堂上一白白胖胖的老者,看著康泰淡笑道:“又是鬼谷高徒啊。久仰久仰。”康泰聞言,頓覺臉上有光,客氣道:“哪裏哪裏,師門雖威嚴,我卻還不濟。”突然堂下左邊那威嚴中年哼了一聲,眼睛看著房梁道:“隊長,你話還是說清了好,否則遇到不自知之人,還真以為誇他呢。”康泰聞言皺眉,隨即笑道:“如此陰陽怪氣作甚,自討沒趣嗎?”那人厲聲道:“大膽。。。。”話未說完,堂外傳來一聲冷哼,然後道:“誰大膽?”康泰轉身,高興不已,此正是應辰澤前來。康泰徑自迎上去道:“師兄,甚是想念。你可好?”應辰澤仍舊冰冷如初,卻對著康泰開口道:“好,你如何?”兩人正言語間,右邊那人大喝一聲道:“當這是什麽地方?敘舊嗎?”康泰聞言轉身笑道:“我與師兄分別近兩載,情誼深厚。”應辰澤也不理,徑直走上前道:“此便是來協助我查案之人。”然後又轉身對康泰道:“速來登記入冊。”康泰聞言道:“鬼谷弟子,康泰,來此執事。”那隊長道:“好,你便入應辰澤的二小隊執事。執事規矩可都熟悉?”康泰道:“曉得的。”康泰說完,應辰澤便拉著康泰出了大堂。

片刻便到了應辰澤二小隊的庭院,康泰一路心花怒放,不停的問著應辰澤此間之事。剛進庭院,應辰澤卻突然停下身形,仰頭閉目,神情黯然。康泰盯著應辰澤片刻才道:“師兄何故?執事不順心?受人欺侮?難道亦是如我般激動?”康泰問完,見其還是不動,不語,便不再言語,等著他開口。良久,應辰澤一字一頓道:“溫如玉痛失愛妻,還有未出世的孩兒。”康泰聞言恍若雷擊,失神片刻才悲聲道:“溫如玉此時身在何處?怎的發生此事?”應辰澤深吸一口氣,隨後便將前日溫如玉愛妻芙綺之事全盤道出。

康泰頓時癱坐地上,眼中含淚,左手抓心,右手撐地,自言自語道:“為何?老天可曾睜眼?溫兄定是生不如死。”良久,突然伴隨著一聲怒吼:“我定要查明真兇,置於溫兄面前。”擡手猛擊地面,待塵土消散,只見原地出現一個丈許大坑。康泰立身塵土間,平覆了心神,對應辰澤道:“我去趟百家盟賞罰堂。”應辰澤道:“問其世間仇怨,師門矛盾,可有宿仇?游歷之際可有蹊蹺?我前去晉國虢城問兄嫂凡俗恩怨。事畢到齊國瑯琊城回合。”康泰點頭,正要起身,應辰澤又道:“我禦氣存於你神府,互通音訊。”隨後兩人皆禦氣升空,各自遠去。

康泰本乘興而來,如今卻含淚而去。當真悲涼。2日飛馳剛到滕城,便又再禦氣疾行向著百家盟總部而去。

再兩日,康泰現身百家盟總部,徑直飛到賞罰堂,報了身份便向著溫如玉禁身之處行去。一路疾行便是為了見他,而如今立於山腰間牢房十步之外,卻難以挪動半分。心緒變幻,表情亦是來回轉換。半響,方才長出一口氣,故作鎮定走向溫如玉禁身之處。到了洞口,只見溫如玉此時已然成了半百糟老頭子,頭發淩亂,面對內墻一動不動。康泰輕聲道:“溫兄,康泰來了。”才見那溫如玉有了動作,片刻才恢覆清醒,忙到了洞前屏障處,只見面前溫如玉面容憔悴,神情恍惚,盯著康泰看了半晌,突然掩面輕泣。康泰心中悲涼卻也只能隔著屏障伸手安慰。溫如玉在內將雙手亦與其對上,輕聲道:“罷了罷了,芙綺已傳言我,她與盈兒已經到達樂土,甚是歡愉,只等我了卻此事,便去尋她母女。不能再如此,芙綺知道會不悅。”康泰咬著嘴唇道:“好,溫兄,兄嫂尋得樂土,我等不悲。”溫如玉對其笑笑,康泰亦笑。過了片刻小五世祖前來,拿了酒水遞與溫如玉和康泰,隨即便離開。康泰就這樣和溫如玉隔著屏障舉酒對飲。待到酒盡情濃時,溫如玉便將與芙綺的點點滴滴說與康泰。如那小橋流水般的平凡,卻是道出了情深意重。康泰只聽得神魂暗傷。

終了,酒散人空,仇未報!康泰方才將自己與師兄一起查辦此事道出。康泰道:“溫兄,我定盡快將那賊人抓獲,交予你處置。”溫如玉眼神冰寒重重點頭。康泰又道:“將你恩怨情仇詳細道來,那日師兄見有他人精氣痕跡,修行之輩當不會與兄嫂結怨。”溫如玉聞言臉上一陣抽搐。最終忍住心頭之痛道:“溫某雖非大德之輩,但若遇不公,皆出手施救,當是有記恨之人。但那已是早年,且我未曾在意,卻是不知何人與我有仇。近些年,不欲修行,鐘情芙綺,心中便皆是她,且身處凡俗,未曾與修行之輩來往。”康泰又問:“游歷期間可有蹊蹺?”溫如玉閉目沈思,稍後搖頭道:“並無。”康泰想想又道:“可有辜負之人?”溫如玉聞言,看著遠方一陣失神,良久方道:“心法所致,4階前多情世間,得她心者數不勝數,自有那癡情女子,為我所傷。”康泰聞言忙道:“那陰陽教的殷月華亦是修行之輩,是否辜負?”溫如玉神色黯然道:“殷月華乃至情至性女子,當初我亦是差點深陷,難以自拔。然而,被其兄長阻撓,終斷此情。但她絕不可能,月華溫潤如水,知書達理,內心良善,乃世間不可多得的好女子。”康泰聞言又道:“可還有她人?”溫如玉道:“道家的木靈師姐雖也與我糾葛許久,但道門聖法通玄,最終也釋然而去,潛心修行,當也不能。縹緲峰的無心師妹也當早已釋懷。”突然溫如玉道:“還有一人,當年我初入四階,禦氣遨游。偶入一眾花間,賞其艷麗之際,遇一絕色女子,竟然心神失守。便是那一次毀去了我的童子之身,以至於斷情之結再難解開。最終才知那是一處七情六欲迷情幻境,而當那女子得逞後,撤去幻陣,我方才醒悟。而且。。。”溫如玉竟然有了怒氣,頓了一下才又道:“而且最後我才知,那女子趁我身處幻境時,不但破了我的童子身,竟然不顧我初經人事,一夜禦我數十次。還有。。”溫如玉說道此處,吞了一口口水,又道:“那女子奇醜無比,膘肥體壯,一臉橫肉,且心腸歹毒,偏偏卻幻術高超。我敵不過,最終說了此生第一次違心之言,誆騙其願與其廝守,方才趁機逃脫。此經歷,我想盡了一切辦法方才封於神府,卻是不敢再憶起。今日才打開。”康泰聞言驚的目瞪口呆,片刻再道:“那女子姓甚名誰?身處何處?師出哪門?”溫如玉聞言卻只是搖頭道:“除了那處七情六欲迷情幻境在楚國中部外,其他皆不知曉,且自那之後,我再未踏入過楚國半步。”康泰又道:“是否還有辜負?”溫如玉搖頭道:“除此幾人,其他皆為暧昧溫存,且皆無深情。亦都真心釋懷,再無相交。”康泰再問道:“那嫂夫人可有仇怨?”溫如玉聞言道:“芙綺一階凡俗,宅心仁厚,且深居簡出,定是不會與人有怨。”康泰又道:“師門可有恩怨?”溫如玉道:“師尊初創絕情谷,自己卻終難斷情,已於五年前壽終正寢。而師門所收弟子皆早早深陷情愛,自行離師,更無門派爭鬥。”康泰暗自思量,最終再無所獲,道:“溫兄,你定要好好活著,大仇未報,且還有諸事需再尋你。”溫如玉道:“康泰你放心去吧,我定會手刃奸人。”康泰不再猶豫,飛身遠去,徑直找了小五世祖,詢問其楚國幻境之事,卻亦不知。最終禦氣而上直奔齊國瑯琊城。一路上回顧臨走之時,小五世祖言語:“事已至此,悲傷無益,只是徒增障礙,盡心善後,方是正途。心中悲傷亦無需表於他人,世間並無感同身受之事。”良久,康泰頓悟,收起悲容,平覆心神,反覆思量尋那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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