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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師門救治 再定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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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鬼谷,四世祖便將應辰澤和溫如玉帶到了小一世祖的院子,只見鬼谷中人皆在,四祖師娘連忙拉起康泰關心其傷勢。原來當日掌教便傳信鬼谷,將百家盟所發生之事告知,康泰又將路途驚險大略道出。一世祖看過應辰澤後面容愈加冷峻,自語道:“哪知我贈槍於你,卻差點害了你。”隨後,應辰澤便被小一世祖扒個精光,置身石槽之中。應辰澤傷勢嚴重,路途中又怒火攻心,四世祖救援後便又陷入昏迷。

小一世祖看過溫如玉後,便餵其服了草藥,一世祖又運氣為其疏導療傷。事畢小一世祖道:“小公子恩情,鬼谷當報答。你這修行心法已然有誤,神府之中有一結,若不打開,終身再無寸進。待你傷勢好轉,我可遍尋良方以草藥施為,助你過了此結。”康泰一聽,莫非就是那絕情死結。溫如玉曾言其師亦是困於此結百年都無寸進,若將其打通,那就可以再有突破了。誰知溫如玉道:“多謝前輩好意,不過,我已無心修行,人生在世,得一知己紅顏,便是天大的幸事。我溫如玉多情多年,終鐘情一人,有芙綺,此生足矣!”四世祖聞言,拉著四祖師娘笑道:“哈哈,此話感同身受!”二世祖卻喃喃道:“這事當真有這麽好?”

小一世祖幽怨的嘆了口氣道:“也罷,人各有志。我亦不強求。聽聞令內天生冥寒,你如今雖已尋得北冥花,但亦是只救一時,等我3日,為你研制草藥,當可根除,亦可益壽延年!”只見淡然瀟灑的溫如玉聞此言屈膝跪地,神情激動道:“我亦知北冥花只可救急,但苦於沒有它法。前輩真乃曠世神醫,溫如玉感激不盡!”小一世祖手一擡,溫如玉便又站了起來,小一世祖微微笑笑,不再言語。康泰此時心花怒放,已然忘記途中的不快。

眾人見此事已經安置妥當,便紛紛離去。康泰剛要離開,一世祖冷冷的道:“你隨我前來。”康泰便和溫如玉一起到了一世祖的院子,只見一世祖道:“途中遇襲,藏頭之人,詳細道來。”康泰見一世祖本就冷酷的臉色此時更是雪上加霜,便從頭到尾詳細敘述了一遍,溫如玉也將途中所見全部敘述。事後,二人便回到了康泰所居的院子。康泰將溫如玉安置在自己房間,讓其安心靜等。溫如玉道:“你門小一世祖專研醫道?”康泰搖頭道:“不知,不過凡谷中醫事,皆小一世祖出馬。”溫如玉思慮片刻微笑道:“莫非江湖傳聞當真?”康泰道:“如何傳聞?”溫如玉笑道:“江湖傳言你家小一世祖本是藥王谷始祖師妹,鐘情你家始祖,然你家始祖一心求道。是故,你家小一世祖為求得愛郎,不惜屈身入門,並以師徒情份相伴左右。”康泰第一次聽如此說法,心中大笑不已:“難怪藥王谷那匹夫與我門交惡!不過此乃傳言,當不得真。哈哈。”三日之後,小一世祖制得良藥,交予溫如玉。溫如玉千謝萬謝,匆忙離去。

溫如玉走後,康泰靜立於師兄平日修煉的涼亭中,想著還躺在石槽中的師兄,再回想這次修行者大會的所見所聞,回返時的各種遭遇。本來已經稍有知足的心,卻再一次湧動起來。自己當年身為凡俗,所要面對的也只是凡俗,是故,之前自己習得龍行虎步後便自以為可以自在凡俗界。然而,隨著自身的成長,所處的位置已然變了許多。

那日藏頭之人,就算現在放在其面前,亦是無能為力,又何談碎屍萬段!康泰拿出二世祖所贈悟道精金,自語:“心若無志,再多外力亦不可得!當真是自棄者,扶不起!”瞬間,康泰眼神淩厲起來,收起悟道精金,便朝二世祖院子走去。

見了二世祖,便詢問其心法所惑,康泰道:“二世祖,此次歷練,我有一惑。”二世祖道:“但講無妨。”康泰道:“鬼谷心法心之所向,一往無前。然而,此時我發現之前之志已然不能滿足,而在此基礎上,又有了更高的要求。此為何?”二世祖笑著道:“鬼谷研習得便是今生安樂,欲求安樂,當是為心之所向,不懈努力。然而,任何自我思量,由衷所發出的心志,都是有可能達成的,而一旦達成,自然需要有更高的目標。否則人生如何持續安樂?”

康泰道:“那為何我不一次便有遠志?”二世祖道:“心志何來?當是依存環境、歷練,怎可一步登天。”於是康泰便就心中思緒一一請教了二世祖,最終心中疑惑盡解,康泰回返庭院,孤身潛心修行,口含悟道精金,修行速度加倍。此間四祖師娘經常送來點心,陪其言語。

應辰澤浸泡石槽3月,終於轉醒,康泰修行閑暇便去陪伴,小一世祖配藥醫其傷,始祖運氣通氣經脈。再2月,應辰澤便已經恢覆,然後便隨一世祖修煉功法,再3個月,鬼剎精進。掌教便命應辰澤收拾行裝前去百家盟執事。應辰澤辭別康泰,叮囑其刻苦修行,便只身離去。

從此康泰更加用功修行,只想早日達成4階,去百家盟執事,然後便可去尋訪魏文紓和陸笑寒。

應辰澤離去之後3月,康泰在始祖及諸位世祖的提點下,悟道精金的幫助下,終於達成3階高級。此時再施展龍行虎步,速度大有提高,雖不能禦氣飛行,但與那尋常禦氣飛行之輩已是相差無幾!靈活更是大增。有此大的提高,康泰更是廢寢忘食,日夜冥思修行。再半年掌門言傳師兄執事百家盟英勇無比、屢立戰功,居然已經帶領一個小隊,肩負東執法隊執事之責。

終於在康泰日夜苦修的努力下,僅僅一年時間,便從三階高級突破了四階修為,自此,康泰入門鬼谷已經6年,想不到居然比師兄還早一年突破4階。得聞康泰突破四階,第一個跑來的便是二世祖,迫不及待要康泰施展龍行虎步。康泰卻急不可耐的想習那禦氣飛行之法。無奈,在二世祖的逼迫下,康泰龍行虎步瞬間展開,只見速度已經又有提高,身形也有些模糊了,靈活更勝。二世祖見此高興不已,直言再要進階,當可消隱身形,此法可行。

隨後,也將禦氣出體的法門教於了康泰。康泰得聞禦氣出體的法門,連忙參悟,半日之後,腳下生風,直上九霄。這速度卻比施展龍行虎步快上許多。盡情翺翔天際,這可是6年前康泰夢寐以求的仙法。再禦氣攻敵,雖不及鬼剎,亦是比那些雜門雜派的威力大的多。康泰大喜,又再習練龍行虎步以及禦氣法門月餘,方才得心應手。此時康泰發現再如尋常般冥思研習,精氣的增加就非常緩慢,哪怕有悟道精金,亦是不及。此時才回想起始祖所言,四階修為的精進關鍵在於禦氣出體,磨練精氣,使其凈化,精氣凈化越快,才可能騰出空間予以增長。

次日,康泰便主動跑去掌教庭院,請命前往百家盟執事。掌教應允,康泰又一一辭別了門中長輩,四祖師娘又給其做了好大一包裹的點心,一世祖再次贈兵刃,康泰嘗試了禦氣收入神府,最終還是沒有要。二世祖千叮嚀萬囑咐,龍行虎步一定不可怠倦。小一世祖拿出2個瓷瓶,贈與康泰,叮囑其一可療傷補氣,其二可解百毒,禦氣收於神府。最終,康泰禦氣臨空,出了鬼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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