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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墨家外門 世俗武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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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泰又回到了最初落地之處,只是此時康泰雙眼無神,呆立不動!那引路弟子王宇指著西面開闊之處道:“由此向西半日腳程,便可到達我門外門山門。那裏亦可以修習武技,對付常人也是游刃有餘的。外門不需應試。你快些去吧,勿要在此多做停留!”康泰聞言呆呆點頭。西面一望無際,康泰神情恍惚,如行屍走肉般蹣跚向西而去.

恍恍惚惚,不知行了多久,但見眼前又到了一處開闊的廣場,廣場之中數以百人,整齊劃一的使著重劍.橫劈豎刺,前挑後檔,有板有眼.廣場之上一赤膊大漢高聲教習.此時,一半大小子朝著康泰大喊:“這位兄弟,從山上來?”此言一出,廣場之上幾人也都看向了康泰。康泰默默點頭,便繼續沿著廣場邊向下走。此時那小子跑到近前,疑惑的打量康泰道:“兄弟是否內門應試?”康泰點頭。小子又道:“未曾感悟精氣?”康泰嘆了一聲,無奈再次點頭。那小子哈哈大笑,少頃道:“兄弟無需悲傷,我墨家弟子逾萬,盡得巨子精髓,但,真正能夠感悟到精氣的卻也是寥寥無幾。修行也需看天意。”康泰心中更加悲傷,心中刺痛。那小子又道:“何須如此,你看我們不也活的好好的嗎?不若你也跟我們修習劍技,亦可除暴安良。如何?”康泰看了一眼廣場中舞劍眾人,轉頭繼續下山。那小子又跟上來道:“怎的?看我們不起?我墨家劍法,雖不如那修行之輩飛天遁地,千般幻化,但也是巨子真傳,厲害的緊。”康泰搖搖頭,繼續前行。那小子急了道:“你這小子,怎油鹽不進,我欲解你悲苦,你卻看我不起。”康泰煩躁,心中怒極道:“花拳繡腿,有何用處?快閃開。”那小子更是憤怒,便要拉著康泰往廣場走,康泰比那小子高出半頭,身體也強些,使勁一甩,那小子便仰面倒地。此時廣場上人走了過來,康泰頓時懊惱,怎在他人地盤逞強,這可如何是好。那小子起身指著康泰便道:“這小子看不起我門劍技,我要跟他比試。”此時那廣場教習漢子厲聲道:“小六子,不可持強淩弱,況且你忘了我門祖訓,兼愛了嗎?”小六子聞言委屈道:“小六子不敢忘,我也是見他應試失敗,欲解其悲苦,所以才好言相勸,但他卻看不起我門劍技。”這時那漢子對著康泰道:“小兄弟,修行仙法卻是萬裏無一,不要悲傷,既然來了墨家,不如入我外門,或者修習學說,為官為吏,造福蒼生,或修習劍技,除暴安良,行俠仗義。如何?”康泰聞此,放下心來,頓時也清醒好多。心道:我修習仙法乃是為了強大己身,保護自己,保護朋友,不妨看看這武技。便小心問道:“這劍技如何?”那漢子笑道:“你大可一試。”隨後便帶著康泰到了廣場之上,然後拿出2把木劍,給康泰一把,又遞給小六子一把。康泰拿著木劍看著那小子,心中不屑。康泰雙手抱劍如抱長棍,立身不動,小六子單手持劍,馬步橫移。突然,小六子馬步向前,持劍前刺,康泰抱劍便去打對方木劍。小六子面有得色,持劍斜上,跟康泰木劍平行而行,瞬間小六子木劍便已到康泰頸部。廣場之上眾人拍手稱讚。康泰呆若木雞!康泰緩了一緩便道:“我還沒準備好,怎麽你就攻來了。”小六子嗤之以鼻,收劍後退,道:“那就再來過,你先來。”康泰摸了下脖子,再次雙手抱劍,看了看眾人,便突然抱劍沖著小六子而去,到得身前,便使出吃奶的勁打了下去。眼看小六子沒有閃躲,康泰趕忙又減了幾分力道,面有得色,突然,小六子側身,康泰打空,康泰只道壞了,但看那小六子居然未動,調笑的看著康泰,康泰惱怒,再次抱劍便打去,小六子還是臨劍一閃,還是未動,康泰大急,再次抱劍橫打,小六子卻突然彎腰仰面晃過,還是未動。康泰收起劍,小六子道:“看好了,讓你三招,該我了。”康泰趕緊把劍抱緊,盯著小六子。只見小六子馬步斜前,橫劍劈向康泰,康泰趕緊把劍執於耳邊,迎向小六子的劍,眼看兩劍要碰到一起了,小六子突然手腕一抖,橫劈變上挑,又是瞬間,康泰感覺脖子一涼,小六子劍已經抵著康泰脖子。康泰大驚,亦大喜,心道:“墨家劍技果然神出鬼沒,變化多端,端是厲害。修行乃是為了強己保身,如今修行無門,若能習得這神鬼莫測的劍技,亦可護己周全。”這時小六子收回木劍,笑著看著康泰道:“如何?服是不服?”康泰面有愧色,道:“心服口服,想不到墨家劍技居然如此神出鬼沒,當真厲害。”廣場上眾人哈哈大笑,那教習的漢子也笑道:“墨家劍法之精髓,你還未曾見到,這小六子修習時日不多,學藝不精,也只是比你等普通人略強些。你若能十年磨一劍,那定能游歷人間,不懼虎狼。”康泰急忙問:“那這劍技修習可有條件?”漢子道:“人人皆可修習。”康泰面有喜色,心裏卻糾結。這漢子見康泰糾結又說:“今日已晚,你雖未入門,但天下皆兄弟,你可在我門留宿。不急著做決定。”康泰看看天色,便點頭答應。

小六子帶著康泰進入廣場後面一個山洞,山洞內人來人往,小六子一邊帶路,一邊道:“我門內紀律嚴明,從事談辯者,稱「墨辯」;從事武俠者,稱「墨俠」;領袖稱「巨(鉅)子」,但凡所得都要上交門內,再由巨子平均分配。墨家弟子皆能赴湯蹈火,以苦勵志。”對於墨家思想心法,康泰已經了然,並未仔細聽小六子言語,而是在思考那劍技。

時值傍晚,康泰和眾墨家子弟共用過飯食後,便與眾人同眠。墨門弟子食粗茶淡飯,睡硬板石床,有嚴格的作息時間。弟子之間無尊卑,但卻有嚴密的組織,各組織各司其職.不論武藝或學說,學成便下山行走天下.這夜康泰難以入睡,一會想到劍技武藝的妙處,一會又想到飛天遁地的瀟灑,一會又沈浸在儒、道、墨均無法感悟精氣的傷感中。

次日清晨,康泰立於墨門練武場臺下,臺上乃教習長老和墨門執事長老。執事長老看著康泰道:“墨門思想可知曉?”康泰道:“知曉。”長老又道:“墨門門規,可知曉?”康泰回到:“已知曉。”長老盯著康泰再道:“可願入我墨門,同食共飲,拯救天下蒼生?”康泰沈默片刻,突然昂首挺胸道:“墨門盛情,小子心領!”眾弟子嘩然。兩長老皺眉。康泰又道:“感謝墨門眾兄弟姐妹開導,感謝墨門留宿飯食,感謝墨門盛情相邀。但我志在強己,既然已經知曉修行可激發潛能,沖破桎梏乃人力所能達到的最大能力。便自當努力成為最強。已知更好,便不能退而求其次。修行難,但總是有適合自己的路的,一條不通,我再換路。”眾人沈默,執事長老欲言又止,最終只得揮揮手,指了出山之路。康泰辭別墨門,一路向西,下山去了。

待康泰下了山,見了附近農夫,才知道原來此地已經是晉國國境,晉之野王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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