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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刁蠻公主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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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刁蠻公主70

建寧皺著眉頭說:“他不是讓你監國嗎,那京城裏怎麽辦, 你若是未奉召前去, 那可算得上是擅離職守, 過後那些言官們不會放過你的。”

胤礽說道:“管不了那麽多了,我若是不走這一趟心中總是不安。”他有很多未盡之言, 不知道如何向她說索額圖通過那個太醫透露出的意思,他覺得有索額圖這種盼著皇上死的人在皇阿瑪身邊,說不定更危險。

但是太子又不能如此武斷的說出這句話, 萬一索額圖只是為了向他表忠心呢, 他今日若是說出索額圖怎麽樣, 豈不是要陷索圖於萬劫不覆之境。所以太子打算壓下心中的不安,一定要親去一趟。

建寧若有所思的看著他, “……也好, 你就去好好的給你皇阿瑪侍疾, 他的病不好你就不要回來。”她叫過跟她同來的墨菊吩咐了幾句, 回頭說道:“我讓她回暢春園將我制的那兩種藥再取了一些,你帶過去。既然決定了, 我看事不宜遲, 今天就走吧。”

胤礽也是這個意思, 讓侍衛們去準備,又讓太監去召集大臣,臨走之前好交代他們一聲。

建寧替他理了理微微有些淩亂的衣擺配飾, 低聲說道:“京城裏的局勢,你不用擔心, 姑姑在宮裏還穩得住大局。這次你去只管好生為你皇阿瑪一盡孝心,別的事情都勿需多管,特別是如果有人惹惱了他,你也要分得清親疏遠近,你永遠不能忘了身為儲君,你只需忠心於皇上一人,必須要忠心於皇上一人。”

胤礽受教道:“孩兒明白了,必然不教姑姑失望。”

胤礽匆匆交代了一下就啟程離京,不僅讓大阿哥三阿哥等人目瞪口呆,大臣們也對皇太子如此重視皇上,孝敬父皇而欣慰,太子已經長大,而且長成了如此一位仁孝之君,大清江山後繼有人。

本朝素來對皇子們的約束頗多,皇子要出京或者與地方官員有饋贈往來,都必須奏報朝廷備案,太子不同於其他房子,皇上不在他就是地位最高的,而且還是為了去給皇上送藥,當然不會有人敢攔著。

烏蘭布通,費揚古帶人巡營,遠遠的看到一隊人馬從西面過來,連忙上前查看。發現竟然是本該在北京坐鎮的少年儲君!費揚古要急忙翻身下馬行禮,太子及時喝止他:“費將軍不必多禮,皇阿瑪怎麽樣了?我帶了藥來,快帶我去見他!”

費揚古萬萬沒想到太子會親自過來送藥,不過這可不是他感慨的時候,趕忙將人帶回大營康熙的營帳。康熙這些天已經是病骨支離,瘦了很多,這幾日來,胤礽日夜兼程顧不上自身梳洗,臉上全都是風沙,更顯得風塵仆仆。父子驟然相見,竟然有種恍如隔世之感。胤礽撲到康熙的榻前,不由得真情流露:“皇阿瑪!你…怎麽樣了?你怎麽瘦了這麽多?”

康熙不可置信道:“胤礽?你怎麽來了?”他支持撐著要坐起來,可是躺了多天全身乏力,太監連忙給他脖子下墊了一個枕頭,康熙才可以舒服一點與太子對話。

太子從懷中小心地拿出一個錦盒,說道:“兒臣給您送藥來了,姑姑說只要兩種藥丸一起服用,這病很快就會好的,您快點服下吧!”

康熙不疑有他,建寧做的丸藥他自然認得,艱難的吞咽下去,這些天他的嗓子幹疼,每天只能吃些流食,營養不夠,所以瘦的才特別快。

胤礽親自服侍康熙吃藥,喝水,又將他嘴角擦幹凈,放他躺下。所有動作都又麻利又輕柔,竟然比平時太監宮女們伺候的都要精心。

康熙也沒想到太子會在這個時候出現,昨天他還想著要立下遺詔呢,而他的遺詔自然打算讓太子做後繼之君。

而這個孩子竟然不顧他自己可能要到來的極盛局勢,不管不顧的跑到前線來了!康熙只想嘆氣,為了他這個傻兒子!不過,更多的還是感動,總算沒把他白養到這麽大,到底是至親骨肉,對皇阿瑪有感情,不是只盯著他屁股下的龍椅。

昨日康熙要立遺詔之所以沒有立成,都是因為當時在帳中伺候的明珠想盡辦法讓他先不要立遺囑。可能是抓不到太子的小辮子,便說了一堆索額圖的壞話,還說索額圖偷偷的聯絡京裏,讓太子準備登基,還說聽說京城那邊給太子的龍袍都準備好了。

康熙當時真的是氣著了!索額圖和太子有什麽好準備的?還不是做皇帝薨逝,太子即位的準備!當時康熙那個傷心的心情啊,康熙不想再回想。

明珠昨日才剛剛說完,今日太子已經到了大營,明顯是在接到了這邊發過去的急疏之後,就直接趕過來的,太子他哪有時間準備登基?為了給皇阿瑪送藥,根本是不眠不休。

康熙不無驕傲的想,他們到底看錯了他的這個兒子!康鑫想著想著便睡著了,這些天他雖然病著,但是難得睡一個安穩覺,此時,胤礽就守在他床邊,康熙就覺得眼皮子打架,支撐不住了。

等康熙一覺醒來,覺得身上輕松多了,發現太子仍然保持之前的姿勢趴在榻前,已經用手支頤打著瞌睡呢。

康熙微微一動,太子就醒了,“皇阿瑪,你醒了,天已經亮了,感覺怎麽樣?”

康熙說道:“朕睡了一晚上眼睛感覺好多了,這藥效真的很霸道,早知如此,我就把你姑姑帶在身邊,就不用你千裏迢迢跑來送藥了。”

太子說道:“能為皇阿瑪盡一份力,兒臣甘之如飴。”

康熙說道:“朕看到你跋涉而來就已經好了一半,何況還有你姑姑的靈丹妙藥。用不了多久朕就會康覆了。你先下去休息吧,好好睡上一覺,有什麽事醒了之後再說,這些奴才竟然不知道好生安置太子,真是該死!”

太子依言告退出來,正巧遇見與敵人正面迎擊剛剛回來的索額圖和明珠。兩人不可置信的看著太子,索額圖臉色難看地問道:“太子怎麽來了?您怎麽能擅自離開京中呢。”

太子向兩位大臣拱了拱手道:“二位辛苦了,我已經幾夜沒合眼了,皇阿瑪特給口諭說:一切等我休息好了之後再說,我現在要奉旨睡覺去了,失陪。”

眾人之前眼看著都要不好的康熙,竟然漸漸恢覆過來,而且一點兒也沒有大病初愈的虛弱,反倒更為強壯。

康熙身體一覆原,就立刻讓太子回京去。把皇上龍體康健,不日就將會大勝而歸的消息帶回去。

接連幾丈下來,葛爾丹損失慘重,剩下一萬多人,天險地利全都消失了,全軍被圍困在烏蘭布通的山坳裏。葛爾丹清楚他已經身處絕境,又無計可施。如果突圍沖出去,這一萬人也完全不是清軍的對手,最後只會一敗塗地。如果他困守在這裏不動,也會漸漸的被清軍蠶食吞滅。

在這個時候,葛爾丹收到消息,沙皇俄國打算出兵三千助他攻打大清,而西藏也來信說增援已經在路上,正星夜兼程的趕來。

葛爾丹立刻又重新燃起鬥志,決定在大軍之外山坳中建造一座駝城。所謂的駝城就是用駱駝築起的城,駱駝在沙漠之中遇到風沙或者是極端惡劣的天氣就會排列在一起共同抵禦外部的侵害,其堅固無比,還會適時自動作出調整,要比葛爾丹士兵壘起的土墻堅固多了。葛爾丹又在駱駝的掩護之後架起數百弓箭手,時刻註意著清軍的動向。

中軍主將費揚古和上書房大臣索額圖來前線視察,索額圖很是瞧不起葛爾丹的這番做派,又覺得是己方戰勝的機會了,興奮的說道:“葛爾丹已經是窮途末路!竟然想到用駱駝鑄城,不過駱駝築起的城再堅固又怎麽樣?還不是血肉之軀,怎麽抵擋得了我軍的紅衣大炮,我已經下令,將五十六門大炮都排在正面攻擊,用不了多久,就會撕開他們的防禦,到時候葛爾丹就是甕中之鱉了!”

皇上當時把索額圖派到前線來,而不是與皇上一起在中軍大帳,費揚古就覺得事有不妥,但是又沒敢開口回絕,索額圖他得罪不起。果然事到臨頭,這位大臣果然一開口就幫他排兵布陣。如果這仗打贏了,有這位上書房大臣在他功勞一分沒有,如果輸了,費揚古這個黑鍋是背定了。他倒不是怕被搶走功勞,而是怕有負皇上期望,只要能消滅或者抓住葛爾丹,這次西北用兵,他就算是沒有一分功勞他也認了。

費揚古說道:“茫茫草原千裏沙漠,如果讓葛爾丹跑了,再想聚而殲之,就不那麽容易了。葛爾丹狡猾的很,他既然把正面布置的萬無一失,為什麽他的中軍大帳不設置在這兒,肯定還留了第二手,而且他侄子的精銳部隊也全在西北方,要防著他向西北方向逃竄,所以末將覺得,把大炮全布置在正面不妥。”

索額圖本來正說的興奮,被費揚古的這一通否定,臉色就已經沈了下來,說道:“不全布置在正面?那如果火力不足,不能將正面的駝城轟開,造成了兩軍相持之勢,皇上禦駕親征一天花費了多少人力物力,你擔待的起嗎?”

費楊古心中不由得苦笑,仍然堅持說道:“皇上要的不是只打勝仗,而是無一漏網,無論如何,末將也不能讓葛爾丹跑了,寧可多相持一段時間也比讓他跑了的好,葛爾丹詭計多端,又恢覆極快,若是讓他逃出去聯合西藏或者是青海四部卷土重來,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索額圖這時候腦子也沒閑著,他知道今天這場爭執必然會傳到皇上耳朵裏,如果真的如費楊古所說,到時候他也要吃不了兜著走,所以幹脆的說道: “費老弟,你急什麽!咱們不是商量著辦嗎,既然你堅持,那就依你所言,調十門大炮到西北方向吧!”

費揚古不能再堅持,只得調走了十門大炮守住西北,讓士兵炮手們都飽飽的吃了一頓,好有力氣跟葛爾丹一戰到底。

而康熙在軍務繁忙之中,只顧布置全殲葛爾丹之事,卻沒去想葛爾丹還會逃跑,結果,造成了一場軍事布置上的重大失誤。

費揚古組織好隊伍,在大炮撕開缺口之後,向敵人的陣地發起突然沖擊,費揚古手下的副將佟國綱,紮木合都有萬夫莫擋之勇,威風凜凜,帶兵沖擊,戰場上剛開始是炮火轟鳴,不久之後變成肉搏,就全都是刀劍相擊,以及有人受傷慘叫殺人與被殺之聲。

葛爾丹所剩的一萬多兵馬怎麽會是精銳清軍的對手,葛爾丹在自己中軍親兵的拼命保護之下,總算狼狽萬分的逃到位於西北方策妄阿拉布坦的駐地。

此時的葛爾丹再無意氣風發,他身中數箭,今日一戰,全軍覆沒。想起十幾年來,東殺西砍,慘淡經營,夢想實現蒙古帝國的願望竟然一日之間付之東流,不免又痛又悔,仰天道:“不是我不肯盡力,實在是上天不許我恢覆大蒙古國的宏圖大業!”

策妄阿拉布坦是葛爾丹的侄子,因驍勇善戰一向受他器重,葛爾丹把他放在西北角,就是為了以防萬一,好讓他率領精銳之士送自己突圍的意思。

但是敵人的十門火炮已經架好,炮口正對著出口,若想突圍,可沒那麽簡單!恐怕葛爾丹一出現,就會被轟成肉泥。

葛爾丹臉色陰惻惻地道:“為今之計,只有詐降,放松敵人的警惕,我再借機出逃,否則,今日無論如何性命都要交代在這兒了。”

策妄阿拉布坦是蒙古大漢,一向光明磊落,有話直說,哪曉得還能有詐降這一招,但是他思前想後也想不出別的辦法來,只得同意,於是點了自己的手下親衛幾百人給葛爾丹,讓他們護送他離開,然後請命道:“請大汗視機而走,就由我來拖住敵軍,死戰斷後。”

葛爾丹感動地說道:“我的好侄子,大汗不會忘了你的,如果你我都能活著回去,準噶爾未來的汗位就是你的。”但是他心中知道,他自己突圍出去倒是有些渺茫希望,留下來斷後的策妄阿拉布坦就必死無疑。

此一戰,已從中午殺到子夜,清軍士氣旺盛,千萬支火把,把戰場照得如同白晝。突然,葛爾丹的營地裏舉起了白旗,白旗冉冉升空,霎時間,清軍歡聲雷動,停止了攻擊。在戰場上沒有什麽是比打得對方舉旗投降更讓人激動的了!

費揚古心裏很清楚,這一仗是雙方的最後決戰,戰場形勢瞬息萬變,倘有怠慢,就要貽恨千古。他有些犯難了,在臨行之前,康熙曾經下旨,不可以據降。但是費楊古同時又有擔憂,葛爾丹這麽狡詐的人他會這麽容易投降嗎?他還有一支敢死隊沒用呢,而且還有策妄阿拉布坦的三千精兵還沒有出動。

雙方已經停止交戰,此時,西北面敵方不僅舉了白旗,他們的首領策妄阿拉布坦排眾而出,這個身高九尺的大漢走到自己陣地的邊緣,說道:“不打了,不打了,我們投降!請派人過來說話!”

正在費揚古還在猶豫他們這投降是否可信之時,索額圖率先說話了,他可不想把受降這麽大的功勞送給費揚古,揚聲道:“我是上書房大臣索額圖!你們要投降跟我說。什麽叫派人過去說話?我大清國受降自有一套規矩,你們解了兵器,到我陣前來回話!”既然他索額圖在這兒,又怎可失了大國體面,自然要擺足了譜。

策妄阿拉布坦說道:“你們中原人一向詭計多端,而且你們那邊人多,難道還會怕我們這幾個殘兵敗將不成,我們不一樣,萬一入了你們的攻擊圈,你們再撕破臉,我們豈不是全完了,所以還是請你們的人過來吧。”

他明顯是在拖延時間,好讓葛爾丹從容逃跑。但是此時一心搶功勞的索額圖卻看不出來,回頭問飛揚古:“費軍門,怎麽辦,我們派不派人去?”

費揚古心裏還想著己方的包圍圈尚未形成,是他的慮事不周,事前並沒有早早安排兵力去截住西北後方,等他反應過來,抽調兵力去合圍葛爾丹的部隊,現在正走到半途,應該還沒有到,兵馬還未形成包圍。

費揚古這會兒倒聰明了,心想,你索額圖既然想搶這份功勞,反正我爭不過你,全由你定也免得出了岔子說不清誰來承擔責任,便隨口說道:“請中堂大人定奪。”

索額圖一聽這話,來勁了,指派道:“佟國剛,你身為皇親,處理這事最有身份,你走一趟吧。”

佟國剛答應一聲,帶著隨從飛馬向敵營跑去。可是,剛到營門前,就聽西北方向突然響起了一陣大炮轟鳴聲。

費揚古為之一震,索額圖更是嚇了一跳,一個士兵也同時飛馬來到費揚古身邊,來不及下馬行禮,便喘著粗氣說:“不好了,軍門,敵軍後寨有幾百人沖出去了!”

費揚古急忙大叫:“佟國剛,快回來!”可是哪還來得及!

西北方向炮聲一響,策妄阿拉布坦就知道計謀敗露了,葛爾丹讓人發現了!他一聲令下,萬箭齊發,可憐佟國剛和幾個隨從,轉馬不及,已被數不清的弩箭射中,為國捐軀了。

索額圖萬萬想不到自己竟受騙上當,鑄成大錯!他惱羞成怒,大喝一聲:“為佟將軍報仇,踏碎策妄阿拉布坦的大營!”

清軍潮水般地湧了過去,雙方人力懸殊,而且對方一點掩護都沒有,片刻之間,劄木合將軍已經飛馬轉回,把捆得結結實實的穆薩爾從馬上“啪”的摔在地下。

可是飛揚古卻沒有誇獎他,反而怒喝一聲:“你還有功夫抓他?還不快去追葛爾丹!”

劄木合轉身飛馳而去,索額圖仗劍來到策妄阿拉布坦身旁恨聲說:“你,你竟敢施弄好計,欺騙本大臣。我,我宰了你……”

索額圖也是打了十幾年仗的,青年時帶兵在四川剿過匪,三藩之亂時,直面的是耿精忠的戰場,所以自覺來參讚軍務要比費揚古那楞頭青強,處處插手整改,軍事安排都按照他的意思來,這下被騙,讓他丟盡了臉,豈能不惱羞成怒。

索額圖正要動手,忽聽身後一聲斷喝:“慢!”回頭一看,原來是康熙皇上到了,身後還跟著明珠。索額圖這下不敢炸翅兒了,他剛剛辦了一件大錯事,何況對上明珠那不懷好意的目光,索額圖心裏沒底,又不敢說話,只能先退向一邊。

康熙緩步走到策妄阿拉布坦身旁,拍著他那壯實的肩頭,吩咐一聲:“與他松綁。”然後康熙用蒙語對策妄阿拉布坦說:“兩軍陣前,各為其主,勝不足驕,敗不足辱。朕知道你是蒙古族的英雄鐵漢,也是位有正義感的青年勇士。朕一向憐借英雄,敬重好漢。今天,你雖然兵敗被俘,但朕不殺你,你回去吧!”

策妄阿拉布坦楞住了;“什麽……大汗,您不殺我,還要放我回去?”

康熙說道:“是的,朕不殺你,而且要放了你。你回去之後勸說你的部族們,不要再與朝廷為敵,也不要再跟著葛爾丹蠻幹了。只要你們為朕在西域守著,朕決意既往不咎,對你們和其他蒙古的諸王公一視同仁。這次你親眼看到了,一仗下來,雙方死傷了幾萬人,他們都是血肉之軀,都有妻兒老小啊,這麽多個家的脊梁骨散掉了,一將功成萬骨枯,你不覺得這樣自相殘害,太淒慘了嗎?”

康熙說得十分親切,可也說得十分動情,策妄阿拉布坦聽了放聲大哭,嘰裏咕嚕地用蒙語了說了一陣,然後向康熙皇上叩頭,飛身上馬,急馳而去,眨眼之間,消失在夜幕籠罩的草原上。

康熙目送他遠去,然後轉過身來,嚴厲地問道:“費揚古,你在西北設了大炮,也調去了兵力,可是為什麽只調去了十門?如果我們的大炮再多點,如果提前在西北方向發起佯攻,以配合正面,葛爾丹能逃走嗎?你身為中軍,慮事不周,功敗垂成,唉!叫朕怎麽說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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