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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芙蓉花開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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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芙蓉花開9

郭芙則對著那位公子說道:“我相信公子不至於是如此陰險之人,不過你也看到了, 這下更不能賣你, 我們還要將馬找回, 告辭。”

帶頭的侍衛看出郭芙三人的輕功,乃是極上乘, 心中有些忌憚,但是他們的責任就是不能讓這個主子受委屈,問那個年輕人:“王爺, 我們怎麽辦?那還要不要買馬?其實你若是想要, 我們就是硬搶, 也不是沒有一拼之力。”

原來這人正是當今聖上的侄子,也是他唯一的子系後代, 當今大宋的天子理宗皇帝如今已經四十多歲了, 還是沒有親生兒子, 這個趙基是他唯一的親侄子, 皇帝對他很重視,從小在宮裏長大。

不過因他是皇帝兄弟的小妾所生, 從小受了不少苦, 性格便有些溫和懦弱, 但是他很會討皇上歡心,如今見到的汗血寶馬就想花重金買回,回去再獻給皇上。

那年輕的王爺有些猶豫, 他明顯不是個果決之人,之前開口向郭芙買馬, 已經是鼓足了勇氣。半晌才說道:“我們也跟過去看看吧”。

搶走寶馬的是藏邊五醜中的二醜和三醜,他們和其他三醜約定了會面,路過這間客棧,正好看到聽到如此良駒。早就起了殺人奪馬之心,在那位貴公子找郭芙三人談話之時,便趁機下手將馬偷去,以為是萬無一失,沒想到紅馬是認主的,跑了一段路之後,無論怎麽都控制不了,即便是騎在馬上也會被它掀翻在地,那藏邊五醜作惡多端又心性狠毒,聽了郭芙一席話,知道這馬價值會非常高,也不忍心痛下殺手,也不肯傷了它,只得繼續與它糾纏。

武敦儒和武修文,一聽說馬被搶了,都急奔出去,可是追著追著到了一個路口,不知道該向左右哪個方向追。只見後到的郭芙氣定神閑地望向天空,不久聽到一聲雕鳴。郭芙就知道只要她一出來,兩只雕兒一定會跟出來,它們和紅馬是好朋友,自然能找得到馬兒,飛在它上空。

郭芙指了指右邊的那條路:“這邊!”

果然追出數裏就看到,兩個中年男子對著紅馬束手無策。

武敦儒喝道:“你們是什麽人?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搶奪我師妹的坐騎!”

一人冷笑道:“向來沒有我們藏邊五醜不敢做的事,你這黃口小兒快回家去吧,不然今日不緊要破財,還要有殺身之禍。”

武修文叫道:“芙妹,等我去好好教訓教訓這兩個惡人!再把你的寶馬給你搶回來!”

武修文沖了出去,與一人交手。一人還是在牽制著紅馬,希望能制服於它。而交上手的武修文越戰越是心驚。

郭芙在一旁看了半刻,知道武修文不是那人的對手。這藏邊五醜的師傅是達爾巴,也就是他們是金輪法王的徒孫。金輪法王的武功果真了得,他們的武功屬於西藏一派,跟中原武功的路數全然不同。

武修文雖然這些年得名師指導,很有些進境,卻哪裏和這身經百戰之人交過手,他知道遇到強敵卻不肯退縮,不然郭芙他們就危險了。武敦儒看到弟弟獨力難支,也跳了過去:“我來幫你!”

還在與馬較勁的二醜,見到武敦儒也躍了出來,當下要棄馬與他周旋,卻被郭芙一劍擋了下來。

武修文和武敦儒同時一驚,武修文咬牙道:“哥,你去幫芙妹!”

郭芙又一劍擋開那二醜的攻擊,回身很有餘暇地說道:“你們兩個只要專心對付一個就好,不要管我,我能應付他。”

二醜的武功略高於三醜,當下冷笑:“好個口出狂言的黃毛丫頭!”

但是幾招之內就覺得,招架不住郭芙的攻勢了,她拇指與食指扣起,餘下三指略張,手指如一枝蘭花般伸出,姿勢美妙已極。二醜來不及防備,已經被點中胸前大穴,定在那裏,動不了了!。

武敦儒和武修文得知另一人不是郭芙的對手,當下專心禦敵。他們二人自從學藝之後,只與身邊的師弟妹們切磋過,並未有真正的臨敵經驗,郭芙只點了一人的穴道,就是想用另一個給武家兄弟練練手,讓他們知道江湖險惡。

跟來一邊觀戰的那位王爺以及他的侍衛們,看到了當下的情形,帶頭侍衛見多識廣,看到郭芙的這幾下手法,不由得輕‘咦’了一聲,只見那少女手指如一枝蘭花般伸出,姿勢美妙已極。

輕描淡寫,行若無事之間就將敵人點倒,當真是見所未見的奇妙功夫!他卻不知道這蘭花拂穴手乃是東邪黃藥師的獨門秘技,講究“快、準、奇、清”。其中尤以”清”字訣最難,需出手優雅,氣度閑逸。郭芙用的“清”字訣,連黃藥師都大為讚嘆,信手拈來,猶如神來之筆。

那侍衛心中忌憚,在那王爺耳邊耳語了幾句,趙基不由得多打量了郭芙幾眼。

郭芙看到武敦儒和武修文兩人聯手也漸漸落了下風,武家二兄弟已經每人學了降龍十八掌中的兩掌,威力自然與郭靖相距甚遠,但是也初具規模,這金輪法王的徒孫果然了得,已經趨近於中原武林的一流高手行列。

郭芙在一旁出聲指點,“小武哥,飛龍在天!”

武修文的輕身功夫比較好,飛龍在天這一招必先躍起半空,居高下擊,才能顯見奇大的威力,此掌要配合輕功跳躍之技,由上而下給予敵人痛擊,是一種技巧性較高的武技。

見武修文已經蓄勢躍走,郭芙又說:“大武哥,右推左鉤,潛龍勿用!”這一招是一種左右夾擊的攻勢,讓人無處可避,盡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郭芙雖然沒有特意練過這套降龍十八掌,可是做為王語嫣時她曾經熟讀天下武學精奧,更何況她曾親眼見到蕭峰演練這套降龍十八掌不知道有多少遍,怎麽可能沒有心得。

郭靖武功最高,卻不善言辭,教學生的方法有點太過保守,若是這降龍十八掌讓郭芙來教,可能效果要比他好一點。

兩兄弟依言配合之下,威力大增,三醜本來已占盡先機,卻沒想到在轉瞬之間,就形勢逆轉。二醜已經被點了穴道動彈不得,他一人對上這兩個少年,旁邊還有個武功深不可測的少女從旁指點,三醜眼見勢頭不對,知道今天定然討不到好處去,當下大喝一聲跳出戰局,擺手說道:“住手,我認輸,不打了。”

他想先趁機斜著身子去解二醜的穴道,武修文他們見了也不去阻止他,三醜發現以他的內力根本解不開二醜的穴道!不由心下暗驚!

那少女用的定然是絕無僅有的點穴手法,要麽就是內力比他高深許多,才至使他解之不開。

藏邊五醜能在西南有那麽大的名頭,也是因為他們是能屈能伸之人,三醜立刻躬身賠罪道:“小人和我師兄,不該搶了這位姑娘和兩位爺臺的馬,還請你們大人大量,放過我們吧。”

武敦儒收劍冷放道:“現在知道怕了!”

他們到底江湖經驗淺,見到那人認輸就再沒有防備,郭芙神色一凜,叫道:“小心!”三醜幾乎同時按動藏在袖中的機括,只聽嗖的一聲暗器帶著破空之聲已經向著武敦儒激射出去。她這聲提醒已經來不及,武敦儒眼見暗器瞬間到了眼前,已經傻在原地。

郭芙手邊沒什麽趁手的東西,情急之下拔下發簪擲了出去,三醜的袖中機括當中發出的是幾只細如牛毛的鋼針,去勢甚猛,武敦儒只覺以他的身手躲避不急了,誰承想郭芙的沈香木簪子竟然後發先至!嗤嗤聲響,三根鋼針老老實實的嵌入木簪之中。雙物在半空中一遇到便立即落到地上。

郭芙不禁松了一口氣,還好那幾只鋼針是同時射出,若是有先有後,傅敦儒就不會那麽幸運了,少不得要被紮上一針了。

這一下三醜,他更知道這少女的厲害了,當下不敢在搗鬼,跪在地上求饒。武修文和武敦儒極是氣憤,沒想到他竟然如此歹毒,認輸之後還要在做那卑鄙小人的行徑。

他們二人此時對郭芙已經極為信服,就算平日裏相處,也是習慣了讓她做決定,問道:“芙妹,這兩個人咱們要怎麽處置?”

郭芙蹙眉看了看二人,冷聲說道:“讓他動手,割掉他自己與同伴的一只耳朵!”若是輕易放了他們,這兩人沒得到教訓,說不定還會動其他壞念頭,在路上再給他們使絆子。

武林之中就是這樣,強者為尊。技不如人就得聽從,如果不照辦,就是直接將他殺了,也沒什麽大不了。

那三醜想到比起性命,一只耳朵已經不算什麽,這種亡命之徒,就算斬去他一只手腳,他也可能連吭都不吭一聲,當下依言照辦,忍著流血疼痛說道:“我已經照姑娘的吩咐,你把我師兄的穴道解開吧。”

二醜雖然被割掉了耳朵,疼痛異常,但是他穴道被制,也是動都不能動一下。

郭芙說道:“哪有那麽容易?六個時辰之後,他的穴道會自行解開。”

郭芙目光之中還帶著冷意,順道掃過跑來一旁觀戰的那貴公子等人,趙基只覺被她的目光一瞧如墜寒霜,咽了咽口水,也知道該說點什麽,說聲女俠真是武功高強也行啊,可是就是覺得對她張不開這口。

郭芙則越過他們,牽起自覺受了委屈以頭蹭向她的紅馬,對二武說道:“我們走吧。”

目送郭芙走遠了之後,趙基才如釋重負的拍拍胸口說:“這姑娘好厲害,那兩個少年也不是池中之物。”

領頭的侍衛心思耿直,說道:“江湖中人向來桀驁不馴,他們往往也武功高強,來無影去無蹤,王爺若是無非必要,還是不要去招惹得好。”

武功高強的江湖人就是想去皇宮大內,也是如履平地。

那宦官模樣的人細聲斥道:“大膽,王爺乃是千金之軀,怎可與草莽之人相提並論!說什麽招惹不招惹的,難道王爺還怕了他們不成!”

趙基說道:“邱公公,他說的也有道理,咱們親眼所見,這些江湖人的武功高強,沒必要去招惹,看來今年給伯父的壽禮得另想辦法了。”

回去道路上,郭芙根大小武說:“看來咱們行事還是要低調一些,剛討論那這汗血寶馬的由來,就牽扯出這樣一種麻煩。”

武敦儒說道:“那兩個藏邊五醜的,一看就不是好人,就算是沒聽到咱們說話,他們見財起意,說不定也是要做壞事。”

武修文有些興奮地說道:“不過這次真是解氣,他們自己割掉了耳朵,看他們日後還如何囂張。”

郭芙說道:“既然叫做藏邊五醜,一聽就是五個人,估計我們這個梁子結下之後,他們二人見自己對付不了,說不定湊足了五個就會一起來找咱們報仇。以後的路途可得警醒點兒,別著了人家的道,今天這個客店也不住了,我們繼續趕路,快馬加鞭天黑之前,到下一個投宿點。”

武敦儒和武修文自然聽話,不過剛剛險勝了那一仗,少年人都有些興奮,一路上討論剛剛的對招,至於藏邊五醜都找上門來,他們初生牛犢,也是不怕的,到時候自然兵來將擋。

數日之後,三人渡過黃河,進入陜西,又過數日便到了樊川,已是終南山的所在,郭芙與大小武在山門外遞了拜帖求見丘掌教,不一會兒,重陽宮中快步走出兩個道士,引他們入內。

這全真教近些年來好生興旺,全真七子都收了不少弟子,在武林中名氣越來越響,平素行俠仗義,扶危解困,做下了無數好事,無論是江湖人,還是普通百姓,都聽到過全真教的名頭。

全真教廣收門徒,重陽宮中大大小小的道士少說也有上千人,而全真教的道士無論走到哪裏,也都是十分受人尊重。當然弟子多了,難免良莠不齊,但是即便是個別弟子德行有虧,也不影響全真教整體的聲譽。

聽說是桃花島來人,重陽宮十分重視,早年已經去逝的譚處端外,全真七子中剩下的六子都在,一起接見郭芙三人,全真七子已經是祖師爺級別,一心修道練武,早就不再見客了。一旁相陪的還有重陽真人第三代的首座徒孫,趙志敬,尹志平等人。

郭芙按照郭靖的吩咐,與大小武在蒲團之上給丘處機,馬鈺,王處一叩拜,幾人說道:“桃花島門下武敦儒,武修文,郭芙給三位祖師叩頭”。他們仨屬同一輩,按年紀大小排下。

郭靖少年時所學的內功傳自馬鈺道長,之後又受丘處機與王處一等人指點,所以他對這三人向來執弟子禮,他雖然沒有拜入全真教門下,但是對著這幾位真人向來恭謹。郭芙三人既然是他的傳人,自然要先給足這幾位他敬愛之人的面子。

丘處機撫須而笑,之後連忙親手將郭芙幾人扶了起來。

郭芙說明來意,丘處機說道:“靖兒夫婦行俠仗義,憂國憂民,乃是漢人百姓之福,如此登高一呼,也是為了解蒙古進攻宋之困局,此等盛會,我們全真教焉也有不奉召之理!”

郭芙客氣地說道:“家父常說少年時授全真教的各位祖師教導,又得丘祖師教導他為人處事家國天下的道理,時時不敢或忘。家父的意思是:一人的力量終究有限,集眾人之力的力量卻大,他們能夠為國出力,也不過是略盡綿薄之力罷了。”

丘處機十分高興,覺得郭靖這一家人的處世觀才是最端正的。他昔年與郭靖的父親相交,又對郭靖有半師之情。郭靖能成長為一代為國為民的大俠,他心裏自是無比欣慰的。

丘處機見郭芙雖只是個明艷少女,說話卻穩重,處處謙恭有禮。大武小武也是少年英才模樣,便極為喜愛他們,說道:“靖兒能有芙兒這樣的女兒和兩位高賢做徒弟,他的俠義心腸和他的武功都算是後繼有人了!”

郭芙總聽郭靖提起,對這位丘處機道長也是佩服已久,誠心說道“丘祖師萬裏西行的故事,芙兒也早有所聞,您覲見蒙古大汗成吉思汗,勸誡他敬天愛民,減少屠殺,您能“一言止殺”救蒼生,實在是我們小輩應該學習的楷模。”

前些年蒙古與大宋國聯盟,金國還未滅之時,丘處機奉成吉思汗的宣召西行覲見。歷史上有兩次著名的宗教西游,除了唐玄奘法師取經之外,就是丘處機帶著道教奧義的這次西行了!他這次西行還有重大的實際意義。他勸諫成吉思汗止殺愛民,阻止了成吉思汗攻克一地之後,瘋狂屠殺的行為,拯救了無數無辜人民,成就了“一言止殺”千古佳話。

他的這份俠義心腸,為不相幹的萬民百姓挺身而出的精神,實在是讓人佩服至極,也因此讓他流傳千古。

丘處機哈哈大笑,對這伶牙俐齒的小姑娘,越看越是喜愛,“我原來以為你是像靖兒多一些,沒想到你是盡得你父母的真傳。如今雛鳳清於老鳳聲,相信這中原武林,不久就要迎來一位名滿天下的郭女俠了。”

眾人都覺得好生意外,丘處機性格有些怪癖,雖然豪邁奔放,但是向來我行我素,別說他的弟子們很少見他這樣開懷大笑,就是馬玉等其他全真幾子也很少見他如此,想來跟這個郭家的小姑娘是當真投緣。

馬玉馬道長是王重陽的大弟子,是丘處機的師兄,也是他上一任的掌教真人,但是馬玉他淡泊名利,平淡沖和,覺得師弟之中的丘處機能夠執掌全真教之後,就讓出掌教之位,退居二線專心修道煉武。

郭靖小時候,受江南七怪傳授武功,但是七人各教各的,郭靖小小年紀不得要法,每一樣都很難學會,更難有寸進,多虧當時有馬玉傳授全真教的道家內功,才不至於耽誤了他的修為,也為他日後厚積薄發打下根基。

馬玉見郭靖的後人前來,自然也要出來相見,只不過他似乎唇色泛白,坐了一會兒就有些支持不住了,說道:“幾位小友請在重陽宮多盤桓幾日,讓我們盡盡地主之宜,老道身有不適,就不便多相陪了。”

郭芙見他面色說道:“請恕我直言,馬祖師可是練功出了岔子?”全真五子沒想到馬玉的病情竟然被她一語道破。

丘處機說道:“不瞞你說,師兄他確實是有內傷,這傷勢已經有一段日子了,可是還不見好轉,你們先去休息吧,我們師兄弟幾人還要給他運功療傷。”

見到他們有事,郭芙等就先告辭出來,丘處機讓尹志平代為接待他們。尹志平乃是丘處機的大弟子,曾經丘處機有事不在全真教中時,就曾讓他代掌教之職,今天讓尹志平親接待,可見全真教上下將郭芙三人待為上賓。

武修文說道:“對了尹道長,怎麽沒見到楊過?”楊過這小子向來十分的愛湊熱鬧,這次知道芙妹和他們來到重陽宮,怎麽會避而不見?這讓他們兄弟倆覺得大感奇怪,所以在回房的路上武修文再也忍不住問出口。

尹志平有片刻的尷尬,這件事情的內情頗多,原來他們就商量著,到時候全真教須派人親自去跟郭靖解釋清楚,沒想到他們桃花島的傳人卻先一步到了終南山。而剛剛馬玉師伯又突發舊傷,所以全真七子還沒來得及向郭芙解釋,尹志平這裏就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郭芙說道:“小武哥不用問了,尹道長又不是楊過的師傅,說不定他被派出去做什麽事了,我們還是明天請丘祖師派人將楊過找來。”

尹志平說道:“也好,還是等明日,詳情由師傅他老人家告訴你們吧。”尹志平給他們安排好了上房之後就離開。

武敦儒和武修文沒有馬上回房去,而是和郭芙商量說道:“芙妹,我剛剛看那姓尹的道士神色有些不對勁,不知道是否另有隱情,難道是楊過那小子闖了大禍,被關起來吃苦受罪才不能相見也說不定。”

他們這些天來在武林中經歷了不少險象環生的事兒,所以對別人察言觀色的本事也稍有長進,能看出那人言語的真假,已經不是剛出桃花島的那兩個江湖小白了。

郭芙知道楊過根本不在全真教,所以那尹志平自然是吞吞吐吐的,但是現在也沒法跟大小武說,只得說道:“看不出來,你們兩個這麽想楊過,怎麽之前在島上沒見你們這麽關心他?”

武家兄弟心想,現在問起楊過的情況,不過是想打聽敵人的虛實罷了,他們向來不和,怎麽可能關心他呢,就算是關心,也是怕他突然又冒出來,對芙妹大獻殷勤才對。

郭芙和他們從小在一處長大,只看他們的臉色,就知道他們想的是什麽。她嘆了口氣說道:“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了,在我眼裏,你們大家都是一樣的,都是我的師兄弟,咱們從小互敬互愛,如今長大了,須當想著為長輩們他們分憂解難才是。趕了幾天的路,都累壞了,你們還是快去休息吧!”

大武小武只好回去了,只有他們兄弟兩人時,武修文私底下問哥哥道:“你說芙妹這話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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