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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語笑嫣然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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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語笑嫣然18

王語嫣說道:“外公那時說,要是被姥姥看到我的容貌, 恐怕會給我引來殺身之禍, 引得你們二人苦苦糾纏於我, 所以就沒有現身。”

天山童姥道,“看來師弟還是那麽聰明, 他所料不錯,卻也把我想得太壞了,這些年, 我和李師妹的所作所為是偏激了一些, 不過還不全都是因他而起!”

王語嫣說道:“若是現在外公出現在你們面前, 你們還會大打出手嗎?”

童飄雲嘆道:“師弟那麽聰明,把真愛藏得嚴嚴實實的, 若不是今日遇見你, 我們一生都還被他蒙在鼓裏。以前我和李師妹爭風吃醋, 鬧得師姐妹間水火不容, 都以為自己才是他的真愛,被對方使手段破壞感情, 才會變得不理智。現在真相大白, 而且大家都一把年紀了, 我和李師妹都已經冰釋前嫌,還有什麽看不開的呢。只是無論如何,我也要再見你外公一面!他在大遼哪裏, 你告訴我,我好能去找他當面問個明白。”

王語嫣說道:“李師叔祖不是會用傳音搜魂大法嗎, 到時候想找到人,自然是難不倒她。”

李秋水偷聽被擢穿有一瞬間的尷尬,現身道:“好,師姐,等我們養好了傷,我們一起去他。”

上一代的恩怨情仇,恩恩怨怨,王語嫣覺得自己沒有資格置喙,他們這幾個老人家,愛怎麽鬧騰就鬧吧!

天山童姥休養期間已經將靈鷲宮的尊主之位傳給了虛竹,讓他帶領昊天部回守靈鷲宮。虛竹誠惶誠恐不敢受領,天山童姥說道:“你這個小和尚即然已經學了我的武功就是拜我為師,你當了尊主之後要回少林寺我也不攔著你,你忘了你那個夢姑了嗎?如果你不接靈鷲宮尊主之位,你這輩子就別想再見到她!”

虛竹對佛祖的誠信始終如一,就算是天山童姥打他罵他,也不能讓他另投別派,但是她以夢姑的下落相要挾,真是正中他的死穴,只能答應下來。

昊天部的眾位女子,過來拜見新尊主,虛竹作為少林寺的弟子,另投了別派,而且還做了別派的掌門,這件事已經是板上釘釘。

段譽說道:“恭喜你啊,二哥!”

虛竹愁眉苦臉:“有什麽好恭喜的,我這是被逼無奈呀!”

昊天部的餘婆婆說:“尊主,恐怕那些叛逆已經上山了,我們快去救援吧!”

虛竹說道:“救人要緊!我們這就出發!”他對王語嫣和段譽道:“只不過姥姥和師叔他們二人,功力沒有恢覆,還不能移動,還請二弟和王姑娘代為照顧。”

王語嫣和段譽對視一眼,王語嫣對段譽說道:“這裏有我一個人就夠了,不如你去幫幫虛竹,那天我們也看到那上百個幫派聯合起來,也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

段譽明知道以王語嫣現在這武功,恐怕天下間很少有人能傷的到她了,不過還是忍不住的點點頭:“好,我去幫二哥,你自己要小心點!”

段譽和虛竹他們去的時間剛剛好,若是再遲一步,靈鷲宮的梅蘭竹菊等人都要被慕容覆烏老大他們殺了。虛竹更是以他的仁慈和寬容,不顧自身真氣損耗,無私為眾人解去生死符,重新贏得了七十二島三十六洞的真正效忠,施威於屬下與施恩於屬下最大的不同就是,一個是迫於淫威不得不從,一個是心甘情願為他賣命。

天山童姥既然已經將靈鷲宮交給了虛竹,他如何處置童姥自然不會再多問一句。

王語嫣問段譽道:“你是怎麽了,受傷了嗎?自你從靈鷲宮回來之後,就欲言又止的。”

段譽說道:“我看到慕容覆了,他好像和阿朱妹子有些親密。”

王語嫣了然道:“這有什麽值得你吞吞吐吐的,難不成你還會怕我吃阿朱的醋不成?”

段譽連忙擺手說道:“當然不是,我知道你現在不怎麽喜歡他了。”他們一起同行這麽久,也沒見王語嫣對慕容覆再表現出過什麽特別的在意,可是他一見到慕容覆就忍不住便要想起語嫣,可能是那一次在聽香水榭之中,她對慕容覆表現出的愛戀,太讓他刻骨銘心,段譽都要成了條件反射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了,慕容覆他們一行人下山之後,也剛好投宿在這間客棧。兩方人一進一出,正好碰了個面對面。

慕容覆驚喜道:“表妹!真的是你!”

不過他看見段譽臉色立馬又沈了下來,在靈鷲宮之中,正是段譽用六脈神劍將他打敗,他都懷疑這小子之前總是表現出笨笨的不會武功的樣子,是在扮豬吃老虎。

王語嫣客氣的招呼道:“表哥,好久不見。”

慕容覆皺了皺眉頭,說:“你果然還和這個臭小子在一起,表妹我看你闖蕩江湖之後,變得越來越不像樣子了,我想舅媽看到你這個樣子一定會不高興的。”

王語嫣說道:“讓你費心了,不過我娘的意見你恐怕代表不了。”

慕容覆見她還敢頂嘴:“你……”

阿朱一把挽住慕容覆的胳膊,打斷道:“王姑娘,別來無恙!”

慕容覆被阿朱挽個正著,剛想掙脫,又穩住不動了,他去看王語嫣,見她臉色依舊不紅不白,不由得怒從心起。

阿朱已經寒暄了幾句,之後說道:“王姑娘,你還不知道吧,我和公子爺在一起了,過不了多久,我們就要去大理,向我父親稟明此事,順帶求親。”

段譽吃了一驚,雖然之前見他們挺親密的,但是沒想到他們已經私定了終生。

王語嫣不動聲色的道:“那倒是要恭喜表哥了,能娶得阿朱這樣的如花美眷,是表哥的福氣。”

阿朱說道:“王姑娘你真的真心真意恭喜我們?”

王語嫣說道:“那是自然,我和阿朱姐姐自小相識,表哥又是看著我長大的,你們的婚期一定要告訴我,無論我在哪裏都會回去參加。”

阿朱松了一口氣,真心的笑道:“表姑娘放心吧,我和公子爺的婚禮怎麽能少了你這一位貴賓。”

慕容覆冷冷道:“我們的婚期將近,但是何時參加表妹和段公子的婚禮呀?”

王語嫣還沒說什麽,段譽已經氣的面紅耳赤,說道:“你可不要信口雌黃,語嫣她冰清玉潔,你別敗壞她的名聲!”

慕容覆奇道:“怎麽,你們在一起這麽久,難道段公子還沒俘獲我表妹的芳心嗎?”

王語嫣拉住想上前理論的段譽,“這就不勞表哥費心了,我們還有事,請了。”

看他們走出去之後,慕容覆還是氣呼呼的,包不同勸道,“公子爺你一邊想著交好大理鎮南王府,一邊又去與段公子交惡的話,就得不償失了!”

慕容覆又何嘗不知?但是他看到,王語嫣聽說他要娶阿朱之時那無動於衷的樣子,就叫他心頭火起,就算得罪了鎮南王世子,他也暫時顧不得那麽多了。

已經派人送了童飄雲和李秋水回靈鷲宮,王語嫣段譽就和虛竹一起結伴啟程,往少林寺的方向走。雖然虛竹不想讓人跟著伺候,但是靈鷲宮梅蘭竹菊四個姐妹是尊主的貼身侍女,可不是輕易能甩脫的。她們認準了一路上要服侍好尊主的衣食住行,就說什麽也不會先行回去,虛竹沒有辦法,只能讓他們跟著,不過好在路上有段譽和王語嫣可以說說話,不至於讓他獨自面對四個女子那麽尷尬。

這一日,他們走在街上,忽然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大叫:“救命啊,救救我的孩子!”

虛竹身為出家人向來慈悲為懷,對於這種事情,自然不會冷漠不顧的,上前問道:“這位女施主,你的孩子怎麽了?”

那女子焦急道:“快救救我的孩子,他被一個怪女人搶走了!就在那裏!”

另一邊傳來嬰兒啼哭之聲,虛竹擡頭一看,一個紅色衣服的身影一閃而過,他連忙運起輕功追去。王語嫣和段譽,也緊緊跟了過去。

葉二娘甩脫不掉他們,幹脆停下腳步,回過頭來:“小和尚,你有完沒完?打算一直追著我不放?”

虛竹也險險停下腳步,他大部分功力傳自天山童姥和李秋水二人,還有些生疏不會用。

虛竹說道:“女施主,你為什麽要搶那一位施主的孩子啊,你快把孩子還給她吧!”

葉二娘好笑道:“我憑本事搶來的孩子,憑什麽要還給她?”

虛竹言語上本來就不多麽伶俐,被她一句話噎得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才好,“可是你……你也不能搶別人的孩子呀!”

葉二娘長長的鮮紅指甲危險地撫過嬰兒細嫩的臉蛋,說道:“這孩子能有幸做我一日的兒子,是他幾世修來的福分,小和尚我勸你就不要多管閑事了。”

虛竹摸摸光頭,恍然大悟道:“原來女施主只要他做你一天的兒子,那明天是不是就要把人送回去了呢,看來是小僧多慮了。”雖然他總是願意把人想象成善良的,但是這葉二娘是四大惡人之一,之前他們在聾啞谷的時候有過一面之緣,虛竹雖然這樣說,但是心裏還是有點犯嘀咕。

只見葉二娘哈哈大笑道:“做我一天的兒子,等我玩膩了,自然會親手掐死他,怎麽還會送回她父母那裏?你這小和尚真是太有趣了,連我葉二娘是什麽人都不知道,就敢出來跟我談判嗎。”

虛竹大吃一驚:“啊?你要把他掐死,阿彌陀佛,罪過罪過,若是如此,小僧更不能讓你把它帶走了。”

葉二娘見他,口稱佛號,十分虔誠,心中一動,她本來就不是好說話之人,若是換了別人,她早就叫他閉嘴了,今天見了這個呆頭呆腦的小和尚。她愛屋及烏,才肯跟他多費了半天口舌。但是她大惡人的名頭,可不是白叫的,當下眼泛寒光:“臭和尚,不要不識擡舉!”

當下她拽起懷中嬰兒頸中的長命鎖,向虛竹飛快地擲了過去,虛竹看到暗器來勢洶洶,側頭避過,伸手一捉,把那長命鎖捉到了手中。

葉二娘此一擲用了她八分力道,沒想到這小和尚竟是個高手,輕輕松松的將那長命鎖抓在手中,“我倒是小瞧你了,你是何方神聖,要做英雄也要先報上名來!”

虛竹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小僧只不過是少林寺的一個普通弟子,法名虛竹。”

眼見他們就要打了起來,王語嫣向段譽悄悄耳語幾句,只見得段譽臉色一陣古怪,隨即他朗生道:“葉二娘,我二哥他慈悲為懷,連後背之上,都天生帶著九個戒點香疤,是成佛成聖的料,自然不會對你所做的惡事置之不理,你快點兒將孩子交出來,咱們今天就饒你一次。”

虛竹被他說得臉色通紅,說道:“二弟的話太誇張了,出家人慈悲為懷是理所應當的,不過你是怎麽知道我後背上有香疤的?”

段譽一怔,看了看王語嫣,他隨口說道:“你忘了,有一次你洗澡我看到的。”

他們二人對答,都沒註意到葉二娘的神色非常不同尋常,葉二娘的嘴唇動了動,終究沒有說出什麽,而是把孩子用力一拋,轉身離去。

虛竹連忙躍起,將那繈褓接住,安全的將他送還給孩子的娘親手裏。虛竹嘀咕道:“這個葉二娘好生奇怪,她怎麽一言不吭就走了。”

梅蘭竹菊四婢說道:“一定是因為尊主你的威嚴嚇走了她!”

虛竹板著臉說道:“阿彌陀佛,出家之人不打誑語!”

她們四人已經知道虛竹是個紙老虎了,一點兒都不怕他,對他的教訓,只笑嘻嘻的應是。

段譽小聲對王語嫣道:“我也覺得離奇的很,為什麽你教我那樣說之後,葉二娘就自己跑了,而且二哥他後背上有戒點香疤,你是怎麽知道的?”

王語嫣眨眨眼,四處望了望說道:“哦,我也是聽梅劍她們隨口說的。”

白日裏相安無事,到了晚上大家投宿在客棧裏,等大家都吃飽了回房要睡覺之後,忽然聽到,虛竹房裏傳來梅劍的一聲大喊:“你怎麽能偷看我們尊主洗澡?!”

葉二娘全不理會她的指責,而是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虛竹,激動得熱淚盈眶,說道:“你的背上真的有戒點香疤,我不會看錯的,那是我親手點上去的。”

虛竹一開始還是十分尷尬的,拿著衣服擋在身前,在浴桶之中動也不敢動一下。他聽見葉二娘這麽說之後,就算他再遲鈍也知道這很不同尋常,“你這是什麽意思?我背上的香疤怎麽會是你點的呢,莫非你在我小的時候就認識我?”

葉二娘走近他身邊,攬過他的脖子道:“傻孩子,你就是我的兒子呀,是我二十四年前被人抱走的兒子呀!”

虛竹已經呆在了原地,還是梅劍等人趕緊過來重新拿了新衣服遞給他,當他重新收拾整齊,虛竹強忍著激動正色問道:“你是說你真的就是我娘?”

葉二娘淚水漣漣,點頭道:“是!你出生之後我在你背後用香點了個圓月形的印子,是因為你是九月十五生的。”

虛竹猶自不信地問道:“你真的是我娘,你真的是我娘嗎?”

葉二娘哭道:“是啊,你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兒子,我就是你的親娘啊!”

母子二人抱頭痛哭了一陣兒,虛竹問道:“娘那我爹在哪?”

葉二娘說道:“不要提他!我不能說。”

虛竹問道:“怎麽了?難道我爹他拋妻棄子?”

葉二娘連忙說道:“不是的,你爹他是個好人,是個大英雄,你不要誤會他了。”

虛竹不解的問道:“那你為什麽要我不要提起我爹?”

葉二娘為難的說道:“此事說來話長,其中有很多隱情,等我日後慢慢跟你說清楚。”

梅劍那一嗓子把四個侍女都喊來了,但是看到情況急轉直下,眾女連忙放下武器尷尬的說道:“原來是老夫人,不知道老夫人大駕光臨,奴婢們失禮了。”

虛竹有好多話要問,葉二娘面對這個失而覆得的兒子,也想馬上了解他:“當年那個大壞人把你偷走之後,我到處找你都找不到,你是怎麽當上和尚的?”

虛竹說道:“師傅說,我自小是個孤兒,被人送到少林寺門口的,他把我撿回來,收在門下,所以我從小就在少林寺長大,出家做和尚就變成了順理成章的事。”

葉二娘聽聞之後臉色變得極其覆雜,她說:“你師傅他待你好嗎?你們的方丈……玄慈大師,對你好嗎?”

虛竹說道:“我師傅待我當然好了,他從小把我養大,可以說是恩重如山。至於我方丈太師伯他每日有很多事務纏身,雖然一年見不到幾次面,對我們這些小輩都是很好的,每到浴佛日,我們都有機會聆聽方丈太師伯的教誨。”

葉二娘神情淒苦,心道:方丈只當他是一個尋常的小和尚,自然不會多加照管,更加不會多看一眼,可憐他們父子近在咫尺,卻從來不知對方是自己的骨肉至親。偷走她孩子之人真是狠毒,害得他們骨肉分離,害的她受盡了思子之苦!

雖然天色已經晚了,但是母子兩人還是秉燭夜談,興奮的誰都睡不著覺,都怕一覺醒來,這不過是一場夢。

第二天,天亮之後,虛竹高高興興地將葉二娘引薦給段譽和王語嫣:“三弟,王姑娘,我要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我找到我娘了!”

段譽知道虛竹自小是個孤兒,聽到她找到了自己的親娘,自然替他高興,但是這人竟然是四大惡人之一的葉二娘,也不由得大吃一驚!

葉二娘說道:“還要感謝段世子白天的那一句話,不然,這茫茫人海,我又要與我兒虛竹錯過了,母子相見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

虛竹說道:“娘,我聽人說……你殺了很多小孩子,你以後能不能不要再傷害無辜了呢?”

葉二娘一怔,雖然相處不久,她也知道她這個兒子從小有師傅教導,敦厚善良,於是說道:“若是為娘濫殺無辜,讓你不舒服的話,我當然不會再去做!”

當年孩子被人偷走,她受了很大打擊才會四處去看別人的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被偷走的,看來看去發現都不是之後,就嫉妒心大起,憑什麽別人有孩子她卻沒有,別人就可以盡享天倫之樂,遂起了殺心,所以她這個痛失愛子的瘋狂的母親,才一步步成了嬰兒殺手。

虛竹見她同意,喜道:“那就太好了!我以後回了少林寺也會替娘你每天超度念經,讓那些無辜枉死的嬰兒早登極樂的。”

葉二娘說道:“你還要再回少林寺?”

虛竹說道:“當然要回了!我在少林寺長大,少林寺是我的本派,雖然我又另投別派門下,學了人家的武功,但是這也阻擋不了我要回到少林寺的!”

葉二娘傷心道:“少林寺是佛家清靜之地,向來不接待女客,可惜我們母子剛剛相見,就要分離。”

虛竹安慰道:“雖然娘不方便來少林寺看我,但是我可以下山去看你的嘛!”

虛竹要回少林寺之前,見到葉二娘將他已經破了洞的僧衣細心修補好,心中滿是感動,心想他終於也知道,“慈母手中線,游子身上衣。”的母愛是一種什麽感覺了,是一份沈甸甸的牽掛。

到了少室山下,虛竹早就歸心似箭,但是離武林大會之期還差幾日,虛竹先獨自上山。段譽和王語嫣,決定先去山下的喬家農舍小住幾日,順便在此等待蕭峰。

因為這次的武林大會四大惡人也會參加。葉二娘也早就和他們分道揚鑣,去找另外三個同伴。臨走之時,葉二娘告訴了他們一個消息:丐幫的新幫主全冠清要挑戰少林寺,爭奪武林盟主之位,少林寺恐怕要成為兇險之地,讓他們如果要去的話,最好先做好防範。

段譽和王語嫣商量道:“糟糕了,讓全冠清那個卑鄙小人做上了丐幫幫主,他還打算壓倒少林稱霸武林,那些丐幫長老,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怎麽會讓他做幫主呢!”

王語嫣說道:“現在想這些也沒有什麽用了,最好我們先見到蕭大哥,好讓他早做防範,其他的只能靜觀其變了。”

原來,全冠清回中原的路上,機緣巧合之下竟然遇到了還在中原四處游蕩的鳩摩智,兩人都對這場武林大會存有私心,簡直是一拍即合,所以私下決定聯手共同對付少林,無論到時是誰取得武林盟主之位,另一方都鼎力相助。

鳩摩智的師弟曾經在少林寺偷取了很多少林寺的武功秘籍,其中就包括少林七十二絕技的一部分,鳩摩智想既然與這全冠清聯合,自然要給他點甜頭,便傳授了一些給他。

全冠清在武學一道上,也算是個悟性很高的人,但是可惜他的機遇一般,一直沒有窺到上乘武學的門徑。自從有了少林寺的那幾項絕技,他勤修苦練,終於被他練成。回到丐幫之後,他說出喬峰的下落,算是為本幫立了大功,又狡辯當時對康敏是鬼迷了心竅才被迷惑。最後更是在選拔幫主的丐幫內部比武大會上奪得頭籌。

雖然丐幫的幾位長老對他心存芥蒂,意見很大,但是全冠清當初在丐幫之時就已經廣結黨羽,支持他的人不在少數。丐幫長久以來不能群龍無首,只得讓他暫代幫主之位。

誰想到全冠清當上幫主之後,立刻修書一封給少林寺,向少林寺挑戰,講明要在武林大會上決出武林盟主之位。他的這一舉動,引得丐幫上下,還有少林寺之中,都是人心慌慌。因為少林和丐幫向來同氣連枝,都是主持武林正道的泰山北鬥,從來也沒有誰領導誰的關系,現在這全冠清的戰書一來,少林寺如臨大敵,大家都認為丐幫有了稱霸武林之意。

赴會前來的各路英雄好漢,消息靈通的也都聽說了這個消息,大家不由得議論紛紛,慕容覆他們一行也聽到了這個消息。

包不同說道:“這件事真的非同小可,竟然有人要在武林大會上揚言挑戰少林,這想獨霸武林的狼子野心也太明顯了。”

風波惡說道:“少林寺和丐幫都是中原武林的大幫會,牽扯進去的門派甚多,這次兩雄相遇,一場惡戰恐怕要在所難免了。”

慕容覆笑道:“這些正是我們的機會啊!”

阿朱焦急的說道:“公子何出此言呢?難道你不怕被波及到嗎?”

包不同卻深知慕容覆的心思,說道:“公子的意思是等少林和丐幫兩敗俱傷之時,我們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慕容覆笑道:“不錯,到時候他們真鬥得你死我活,群雄無首,我姑蘇慕容借此時機挺身而出,主持大局!到時候中原武林群雄皆盡歸心,那我覆興大燕不就指日可待了!”

包不同和風波惡都附和道:“妙極妙極,看來這個少林寺的武林大會咱們真是來對了,簡直是為公子爺量身定做的!”

王語嫣和段譽到達喬家的時候,發現院子裏早已經有了人,正是大理鎮南王段正淳和他的情人阮星竹。段譽父子相見,自然是都很高興,阮星竹雖然對段正淳對王語嫣的熱切關心有些不自在,但是她想,他再風流,總不至於去打跟自己兒子同行的女子的主意吧。

聽到外面的說話聲,屋裏的喬三槐夫婦也走了出來,見到他們二人,喬大娘高興得像花一樣,綻放著喜悅的心情,王語嫣看到他們安然無恙也很欣慰。大家相見說話的功夫,蕭峰帶著一隊契丹武士也回來了,蕭峰與爹娘相見,更是不勝歡喜,喬家不大的院子滿滿登登的擠滿了人。

蕭峰說道:“爹娘,你們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沒等孩兒去接?”

喬三槐說道:“是我們主動要求要回來的。我的傷養好之後,王府裏錦衣玉食雖然好,但是我們也想念家呀,我們是天生的勞碌命,天天在王府裏呆著,什麽都不需要做,反而骨頭都要不聽使喚了,才求段王爺帶我們一起北上的。”

蕭峰笑著向段正淳拱了拱手說道:“有勞王爺了,段王爺的大恩,我定當銘記於心。”

段正淳笑道:“蕭大王不用這麽客氣,你是我譽兒的結拜義兄,大家都是自己人,照顧你的義父義母,這是舉手之勞而已。”

蕭峰這次回來還帶著契丹武士,他已經亮明身份,說自己做了大遼國的南院大王。同是身為另一國的王公貴族,段正淳自然對他客客氣氣的。

喬三槐夫婦只是普通百姓,雖然知道宋國和大遼國之間水火不容,但是他們的這個養子畢竟是契丹人,他就算回到他自己的國內做了大官,也不覺得有什麽。而且還會覺得他有本事,到哪裏都能有一席之地。

蕭峰今日見到段正淳在,正好一解心中疑惑,問道:“不瞞段王爺,我一直在查探當年雁門關一役的帶頭大哥之事,前一陣終於找到一個重要人證,使事情有了眉目,不過那人卻前後不一說出了兩個名字,第一個竟然是段王爺你。”

蕭峰的事情在江湖上傳得沸沸揚揚,段正淳對他的經歷也有所耳聞,一聽之下,立刻正色說道:“這是有人要栽贓段某,我從未參加過什麽雁門關一役!”

蕭峰問話之時,一直盯著他的面色,見他不像是在做戲,如若這麽微細的表情都控制得住,只能說明他心計太深了。而蕭峰對段譽素來了解,知道有其父必有其子,他們父子的為人應該不會相差太多。

蕭峰說道:“我也不相信是段王爺做的,認定了那是別人的離間之計。”

段正淳問道:“那說出我名字的人,到底是誰?我久居大理,不怎麽行走江湖,應該是沒有和人結什麽仇才對呀!”

段譽說道:“那人就是丐幫馬副幫主的遺孀,大家都稱她是馬夫人。爹,你到底認不認得那個馬夫人?”

段正淳還沒有反應過來,正在暗自沈思,姓馬的夫人到底是哪個?阮星竹已經氣得,拍桌而起說道:“你這個風流成性的個性,又勾引了誰家的老婆,你自己不知道嗎,還用想那麽久?”

段正淳說道:“我倒是真的不知這位馬夫人是誰?她姓甚名誰?家住何處?”

蕭峰說道:“她叫康敏,家居信陽。”

段正淳恍然大悟:“是她!是小康!”

阮星竹一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氣道:“果然是你惹下的風流債!人家都要栽贓嫁禍於你了,難道你還想著那個女人?”

蕭峰問道:“難不成那個馬夫人當真是段王爺的故人?”

段正淳面色慚愧道:“不錯。小康性子激烈,若是要栽贓於我,也確實是她幹的出來的。”

段正淳問道:“對了,小康她現在怎麽樣了?”

蕭峰說道:“問出人名之後,我已經放她離開,至於她現在在哪兒,我也不知道了。”

蕭峰沒說的是:那康敏後來竟然還妄圖勾引於他,簡直是不知所謂!被他疾言厲色的拒絕之後,她惱羞成怒,拿著他給的銀兩當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知道他們集體都要去少林寺了結那一段公案,喬三槐說道:“我都已經聽說了,江湖上把峰兒傳成了大魔頭,說他弒父弒母,我就跟你們一起去上少林寺,讓他們看看我喬三槐有沒有被自己兒子殺死。”

蕭峰感念於他的恩情,說道:“都怪孩兒無能,才陷你們二老於危險之中,險些被人害死。怎麽能再勞動爹娘上少林寺,暴露於人前呢!等此件事了之後,我就把你們接在身邊照顧,以免再被惡人找上門來。”

喬大娘想要開口說什麽,卻被橋三槐一個眼神擋了回去,沒有說出來。

少林寺的廣場上聚滿了人,本來各位先到的貴客都在坐在大廳之中商議丐幫此舉到底是因何而起,當丐幫弟子也到了,在寺門叫陣之後,所有人都到了大雄寶殿之外。

全冠清作為新任的丐幫幫主,他神功初成,可以說是意氣風發,他一上來就為了武林盟主之位挑戰玄慈方丈,全冠清練了少林的幾大絕技,而且還在鳩摩智的幫助下,用邪門手段增長了內功,玄慈方丈雖然也是武功高強,但是他畢竟年紀老邁,而且在天下群雄還沒有到之時,他已經應對了一番鳩摩智的挑戰,事先受了內傷,他與全冠清對掌之下,不由得覺得氣血翻湧。

就在玄慈一個踉蹌,要支持不住之時,全冠清便想借此機會痛下殺手,只見全冠清運足內力,一掌直逼玄慈命門,只要玄慈徹底敗在他手上,相信少林寺的其他高手,也無顏面再與他教量了!

這時王語嫣環顧四周並不見蕭峰身影,心中頗感疑惑,明明是一起上山來的,怎麽轉眼之間就不見人了呢?

千鈞一發之際,王語嫣當即運功,將丹田中的真氣,先運到肩頭巨骨穴,再送到手肘天井穴,然後送到手腕陽池穴,在陽豁、陽谷、陽池三穴中連轉三轉,然後運到無名指關沖穴,以無名指運真力彈出去正中全冠清出掌之手的手腕,全冠清當即哎呦一聲,疼痛難忍,只見鮮血從他的右手手腕處流向指尖。

全冠清怒道:“是哪個卑鄙小人偷襲暗算於我。”?

只見王語嫣從眾人當中緩緩走出,站在了大殿之中,說到:“要是論卑鄙小人,在下實在是不敢於全幫主相媲美,武林大會大家切磋武藝,自是點到為止,而你卻要對一受傷之人痛下殺手,要論卑鄙,全幫主排第二自是無人敢當這第一。”

全冠清見心思被看穿,說到:“武林大會自是武功見分曉,少廢話,看掌。”全冠清心想:當日在杏子林就是這個臭丫頭害得我計劃失敗,顏面掃地,今日定叫你一並償還。

除了當日在聾啞谷見過王語嫣之人,知道她武功高深莫測,自是不替她擔心,反倒是,那些不認識她的人都為這個年輕貌美的姑娘捏了一把汗。

片刻之間二人戰到一起,逍遙派的武功講究輕靈飄逸、閑雅清雋,威力無窮,得其一,則能在武林當中所向披靡,更何況王語嫣已是集逍遙派所有武功於一身,全冠清雖然功力大增,但也不是王語嫣的對手,只是十幾個回合,就被王語嫣一掌打出十幾米開外。

全冠清暗想:此女年紀雖輕,但是武功卻十分了得,單憑自己之力固然不是她對手,於是心生一計,說到:“青鸞公主果然好武功,不知道你這歪門邪道的武功是大遼何人所授?”

眾人疑惑道:青鸞公主?大遼?

全冠清朗聲說到:“不錯,此人正是大遼的青鸞公主,而蕭峰就是大遼現任的南苑大王,掌管大遼半數兵馬,當日在杏子林,我就覺得此人有問題,她必定原本就是大遼的貴族,到中原來是為了將喬峰帶回去,日後於我大宋對敵的。我丐幫眼線遍布天下,之前就是那喬峰救了大遼的皇帝耶律洪基,現在喬峰當上了大遼的南苑大王,自是攻打宋國的先鋒,而這青鸞公主必定是其幫兇。大家可以看一看,今日武林大會之中喬峰並不在這裏,說不定那喬峰已經去帶兵圍攻少林寺,要將我們武林人士一網打盡!”

全冠清說到這,在場的其他人自是驚的目瞪口呆,紛紛說道,大家一起上先殺了這個青鸞公主,不能讓她和蕭峰裏應外合,我等身為大宋的武林中人,自然是要為保護大宋子民盡一份薄利,殺了這個什麽公主的。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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