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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語笑嫣然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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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語笑嫣然3

王語嫣不想回到阿朱阿碧那兒去,就是不想再每十句話中有八句話都是在的聊慕容公子。

喬峰聽她如此說, 顯是能照顧好自己, 當下策馬向回奔去, 相助眾人成功脫險。

阿朱阿碧等人得救,知道是虛驚一場很是開心, 阿朱拍拍胸口,說道:“還好喬大爺不計前嫌,趕回來救丐幫的人和我們, 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段譽驚呼一聲:“哎呀, 糟了!王姑娘不知道被那匹馬帶到哪兒去了!”

喬峰說道:“二弟不用擔心, 我見過王姑娘,她已經沒事, 已經走了。”

阿朱和阿碧聽說王姑娘沒有危險, 她自己已經走了, 也沒太多在意, 只以為王姑娘自己回太湖曼陀山莊去了。

段譽聽說她一個人上路,拉著喬峰問得十分仔細, 段譽眉眼間現出憂色:“王姑娘是個弱女子, 又長得那麽美, 她一個人走,太危險了,我得去找她!”

喬峰聽到這兒, 不由得說道:“二弟可是傾慕於王姑娘?”

段譽嘆氣道:“傾慕自是傾慕,只是她……王姑娘, 她神仙一般的人物,我只要能遠遠的看上她一眼,就心滿意足了!”他原本想說王姑娘心裏只有他表哥一個人,但是一想在背後議論人家姑娘的感情歸屬不太好。

喬峰聽他的話,心想也難怪,那姑娘長的確實出塵脫俗,世間罕見,他這時倒是有些後悔,急於救人,放她一個人離開,若是路上遇到歹的人,真是不堪設想。

王語嫣一路策馬而行,她想著如果王夫人派人來找她,或是慕容覆等人來找她,應該會在太湖的四周圍,或是往東往南方向,所以她便一路向西北而行。

走沒兩天,發現有一個黑衣人站在馬路中央,包的嚴嚴實實的,只露兩只眼睛。

王語嫣初時以為他是攔路打劫的,但是,到了跟前發現並不是如此,這人似身懷有極高的武功,內力深厚,呼吸綿長。

兩人相距數丈之時,王語嫣勒住了馬,“不知這位大俠有何見教?”

那人冷冷的說道,“沒什麽見教,只是想取你性命而已。”

王語嫣十分詫異:“我自來足不出戶,從沒得罪過什麽人,也不記得與閣下結下過什麽深仇舊怨,你為什麽要殺我?”

那人看看王語嫣,見她只不過是一個弱質女子,丁點兒武功也無,所以還真沒把她放在心上,殺死他就能捏死一只螞蟻那麽簡單,所以倒是不介意陪她多聊幾句。

其實王語嫣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上一個世界的武功作為一項技能竟然帶到了這個世界,別人從她外表看不出來她是身懷一甲子內力的。這種事情在之前是從未發生過的,她也有一些糊塗,她安慰自己道,可能這就是因為這兩個世界的創造者都是同一人吧!

那黑衣人說道:“怪只怪你爹娘把你生成這個樣子,等你死了之後到閻王殿上,求閻王老兒,來世給你換一副普通點兒的相貌吧。”

王語嫣聽了他的話心中大奇,這是什麽意思?看似好像是對她的容貌多有讚譽,但是從來沒見過,這種要把她置之死地的稱讚方試。

那人見她眉頭輕皺,顯然是在深思,又不得其解,好心道:“你前些日子是不是和一個人,在破廟中獨處過?”

王語嫣想了想說:“你是說喬幫主嗎?這跟他有什麽關系,難道你是沖他來的?”

那人哈哈笑道:“我不是沖他,是沖你!不過,倒是為了他來,你不應該在這個時候結識於他!”

王語嫣說道:“我倒是越聽越糊塗了,我與喬幫主不過是萍水相逢,並無深交,結識了又能怎麽樣?”

那人說道:“現在雖然沒怎麽樣,不代表日後也沒怎麽樣。自古紅顏多禍水,男人卻應該志在四方,若是留你在這世間,難保有一日,他因你分神,做出什麽他不該做的錯事來,或者是該他做而不做的事。”

王語嫣只覺這人的邏輯大有問題,就像個神經病,她說道:“荒謬!簡直一派胡言!你若是想打家劫舍,也不用搬出喬幫主做借口了,動手吧。”

那人雖然武功在當世極高,但是以她的修為還不至於傷於他手。王語嫣毫發無傷,繼續無目的的漫游,沒把那事放在心上。武功高強的人都極為自負,想來他一次刺殺不成,肯定沒臉再來第二次了。

王語嫣一路游覽湖光山色,名山大川,悠哉悠哉而行,好不快活。

這天傍晚,她找了一間客棧投宿,點了飯菜後,正在櫃面前等掌櫃的給她拿房間牌。一個驚喜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王姑娘,我終於找到你啦!”

王語嫣回頭一看,這不是段譽是誰!

段譽看她轉過身來,果然是自己這些天魂牽夢縈之人,臉上簡直要樂開了花。

王語嫣詫異道:“段公子,你是怎麽找上來的?”

雖然她也沒有特地隱藏過行蹤,但是她選的方向肯定也不是那麽好找,她向他身後看了兩眼,沒發現有別人,“你自己來的?專門在找我嗎?”

段譽說道:“是呀,我聽我義兄說你獨自一個人走了,阿朱阿碧又要回燕子塢去,我不放心你的安危,便出來找你。”段譽欲言又止,明顯還有未盡之言。

王語嫣找了一個靠窗邊的桌子坐下,說道:“你餓壞了吧,先吃飯,坐下慢慢說。”

段譽一口答應:“好!”

店家上來一盤紅燒魚,一盤白切雞,兩道小菜,兩碗米飯還有一壺茶水,段譽邊找邊問,心中記掛著她,很久沒好好吃過一頓飯了,早就餓得肚子咕咕叫。他又渴又餓,吃得十分香甜,一邊吃飯一邊咕嘟嘟灌茶水。

一邊用飯,段譽一邊說了他是如何靠描述王語嫣的體貌特征,然後四處打聽問人,就是用這種最笨的方法,真的叫他追上來了。

雖然寥寥數語,但是看他風塵仆仆的樣子,王語嫣也知道他費了老大勁兒,連平時吃飯喝水的時間都能省則省。

因為這些天她真的去過了不少地方,而且是漫無目的,只找風景最勝的所在,有的時候迂回曲折,有時候還會走回頭路。

王語嫣說道:“對了,你剛剛想問我什麽?”

段譽頓了頓,才說道:“你這樣獨自出來,是不是為了要去找慕容公子?”

王語嫣看了看他,說道:“那倒沒有,我只是想四處游覽一番。”

段譽聽了這話不由得大喜:“那……一個姑娘自己上路,確實會有不方便的地方,說不定還會遇上壞人,我陪你走一走怎麽樣?我能保護你!”

王語嫣心道,遇到壞人,還指不定誰保護誰呢!終於沒開口要攆他走,她也真是頭一次遇見這樣的傻小子,說道:“和我同路,就得聽我的,你可不要管東管西,我做了決定的事,你不可以插手,若是能做到,就讓你跟著。”

段譽不由得喜形於色:“自然都聽你的!”

段譽還沒來得及高興多久,就深深被自己的烏鴉嘴給打敗了。他們還沒來得及回樓上休息,客棧中就又進來一人,高高瘦瘦像竹竿一樣,正是窮兇極惡雲中鶴!

段譽心中暗叫糟糕,這雲中鶴是個十足十的好色之徒,王姑娘絕色無雙,若是被他看見,她就大大危險了!

段譽和王語嫣對相對而坐,雲中鶴一進門來是段譽的側臉的方向。

段譽低聲道,“壞人來了,別回頭,我纏住他,你快走!”

豈知那個雲中鶴,眼睛尖的很,他一進這個客棧,第一眼瞧見的就是王語嫣的背影。再一見段譽這小子的神態,當下笑道:“段世子,真是好艷福,真是得了段正淳的真傳。我每次見你,你身邊都能跟著不同的姑娘,而且一個比一個漂亮,這個單看一個背影更知是國色天香,不過,就要便宜我雲中鶴了,哈哈哈!”

段譽氣憤的道:“雲中鶴,你別胡說八道,你可別在王姑娘面前敗壞我的名聲,什麽別的姑娘,別的姑娘都是我親妹子!”

雲中鶴冷嘲道:“別的都是你親妹子,這個總不會是了吧?”他伸手就要來捉王語嫣的肩頭。

段興譽一著急,拉起王語嫣的手就用起了淩波微步就跑,片刻之間跑出去好遠,雲中鶴大把大把的暗器飛出,卻都沒能打到他們,只因他的步伐變化太過神妙莫測。

王語嫣心道,逍遙派絕世無雙的輕功,竟讓這小子用來逃跑,當真是暴殄天物!

豈知這雲中鶴的輕功在當世也是數一數二,他在身後緊追不舍,叫道:“上次就給你跑了,這次別想逃過我的手掌心!小美人兒,我來了!”他開口說話也不見洩了真氣,可見輕功之高絕。

王語嫣惱他出言無狀,她一手被段譽拉著,略微側了側身,擡腳踢了塊石子出去,正中雲中鶴下盤,只聽雲中鶴‘嗷’的一聲慘嚎,摔將在地。

段譽奇怪的向後看了看,發現雲中鶴已倒,不由得停了下來大為奇怪:“怎麽回事啊,這大惡人自己把自己絆倒了?真是好笑!”

王語嫣也不由得被他的傻話逗得笑出聲來。

誰知那雲中鶴突然暴起,撲將過來,段譽眼看已經躲避不及,心中大悔,不該停下來看熱鬧。

千鈞一發之際,驀地裏一側伸出一把判官筆,將雲中鶴隔開,那人和雲中鶴鬥了起來。

段譽本來以為要小命嗚呼了,正要拼死擋在王語嫣面前,這時死裏逃生,興奮的說道:“是朱大哥!太好了!”是鎮南王府四大護衛之一的朱丹臣。

不久又出現一個人手持銅棍的人和朱丹臣一起禦敵,正是鎮南王府四大護衛中的另一位褚萬裏,二人合力,雲中鶴自知不敵,且打且退,落荒而逃了。

兩位家臣見打跑了惡人,才過來高興的給段譽見禮,“公子,可算找到你了,你被吐蕃國師鳩摩智抓走之後,我們好生擔心,找遍了大江南北,如今可下找到公子了!”

段譽也很開心,“朱大哥,褚二哥,能遇到你們真是太好了。”

段譽十分緊張王語嫣:“王姑娘,你怎麽樣,雲中鶴那惡人有沒有嚇到你?”

王語嫣雖覺得他有些大驚小怪,也知他是真心關心於她,所以頗有耐心地說:“放心吧,我沒事。這兩位是?”

段譽說:“我給你介紹,這兩位是我的好朋友。朱大哥和褚二哥,他們的武功都非常高,是大理那裏難得的高手。”

王語嫣說道:“有勞二位出手相救。”

朱丹臣說:“姑娘別客氣,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只是公子太過謬讚了。”

段譽興奮的說:“對了,你們怎麽在這兒?只有你們兩人嗎?”

朱丹臣說道:“不止我們倆,四大護衛都來了,一來找尋公子的下落,二來王爺有一些武林之事需要解決。”

段譽說道:“我爹也來了,他在哪兒?”

只見前面的桑樹林中轉出一個中年人來,身高體健,眉目俊朗,身後跟著另外兩個護衛古篤誠、傅思歸,此人正是段正淳,他說道:“譽兒,你是想見我,還是不想見我?”

段譽驚喜的迎上去,說道:“爹!孩兒當然想見您!”

段正淳說:“那你離家這麽久了,我們找不到你,你自己就不知道回來,我看你是樂不思蜀了。”他意有所指,覺得這個兒子的風流倜儻是遺傳自他,無論走在哪裏,身邊都要跟個紅顏知己。

他轉向王語嫣,這一細看之下,卻是楞在了原地,神情變幻莫測:“你!姑娘,你叫什麽名字?”他乍一看她還以為是自己的故人,但是這姑娘明顯才十七八歲,年齡對不上號,而且細看之下,要比他的故人更美上了幾分。但是兩女長得如此相像,不會一點關系都沒有!

段譽奇怪道,“怎麽了爹,你認識王姑娘?”

段正淳自言自語道:“你姓王,錯不了,你娘阿蘿她可安好?”

王語嫣也不奇怪他怎會知道自家娘親的小名,只是心中真嘆氣,看來這人就是她的便宜爹了。

王語嫣說淡淡的說,“還好,我家種的茶花向來不缺花肥。”

段譽打了個冷顫,說:“爹,你難道認識王姑娘她娘王夫人嗎?曼陀山莊姓段的和大理人都不能進,誰若是中了一條,必定要被殺了做花肥。爹你是怎麽毫發無傷的?”

段正淳淒然道:“有這種事?阿蘿她一定是不肯原諒我,一直對我耿耿於懷。”

段譽想到他爹的風流個性,心中有些懷疑,不過想到王夫人對男人記惡如仇的樣子,覺得還是自己多心了。

被雲中鶴這樣一攪合,他們兩方意外相遇,不然肯定又得錯過。他們重新回到王語嫣住的客棧。段譽給他爹講說分別以來的種種,說到種種驚險之處,最後都能逢兇化吉,還挺自鳴得意的。

聽得段正淳搖頭嘆氣:“哎,你這個不知深淺的小子,你這條小命,險些葬送在外面,你是不知道我還有你伯父有多擔心啊!”

作為父親的聽到孩子遇到驚險,自然不可能當成故事聽,未免跟著擔驚受怕,這期中的拳拳愛子之心表露無遺。

王語嫣本來應該回房去,不應該在這兒聽他們父子敘話,但是段正淳對段譽的這個樣子,讓她想到了上一世的殷天正,同是位高權重的人物,對待子女時,就只剩下一片關愛之心了。

段譽問道:“對了,爹,你此次出門就是為了專門找我嗎?”

段正淳說道:“一來是找你,二來,少林寺的玄悲大師在咱們大理的境內遇難,我這次出大理,也是想向少林寺去解釋化解這件事。”

段譽說道:“一定是鳩摩智那個番僧幹的,他為了逼迫天龍寺的眾位伯祖們使出六脈神劍,我親眼看到他用無相劫指!剛好玄悲大師就是被自己的成名絕技無相訣之所殺,那時鳩摩智正好在大理,除了他是兇手,再沒有第二個人了!”

段譽這時拿眼偷偷的去瞧王語嫣,還有好多人說玄悲大師是被姑蘇慕容覆所殺,因為慕容覆善於‘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他見王語嫣竟然沒什麽反應,心中有了些安慰,想還好她沒有時時不忘她表哥。

段正淳說:“我也聽你伯父說了,所以你若在鳩摩智的手中,我們才更為擔心,好在有驚無險。”

段譽說道:“其實說起來,我還要感謝鳩摩智,要不是他把我捉到燕子塢去,我就到不了太湖,到不了太湖,我就大不了曼陀山莊,那我就更不會遇見王姑娘了,那人生豈不是太沒意思。”

王語嫣聞言看了他一眼,說道:“段公子,咱們只算得上是君子之交,你可要謹言慎行,別說出唐突的話來。”

段譽連忙說道:“王姑娘,你別誤會,段譽絕對沒有唐突你的意思,我是說能遇見王姑娘你,只要能這麽看看你,現在就算讓我死了,我也甘心情願了。”

朱丹臣,褚萬裏等人見他越說越糟糕,人家姑娘不惱才怪,不由得暗自好笑。

段正淳見他說得情真意切,知道段譽從來不打誑語,自己兒子是什麽性格,段正淳簡直太了解了。段譽簡從小就是個癡兒!對什麽東西一旦迷戀上,那就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記得他小時候,得了一盆一株花開出十八種顏色的茶花,便整日裏看著這本十八學士,賞玩發呆,足足幾個月時間,茶飯不思,直到看得花兒都謝了,還回不過神來,哇哇大哭了好久。

段譽對這位姑娘和之前的所有姑娘都不同,他是皇子龍孫,從小就有一大堆貴族小姐喜歡他,但是他都對她們置之不理。比如之前跟他一起回到王府的木婉清,也算是世間罕見的美人兒,在知道他們是親生兄妹之前,木婉清已經對段譽情根深種,段譽對人家似乎也有些心悅之意,但是絕對達不到如今這種忘乎所以,忘乎一切的態度。

深知段譽性格的段正淳,確定他兒子在感情上鐵定是淪陷了。

段正淳心道,也好,自己與阿蘿做不成夫妻,若是他的兒子能和她的女兒結成兒女親家,也比變成一點兒關系沒有的陌生人強。

段正淳想到這兒,突然臉色一僵,問王語嫣道:“姑娘,你是哪年出生的?你的生辰八字是多少?”

段譽臉‘騰’地紅了,急道:“哎呀,爹,你問這個幹什麽?!”他深知王語嫣看不上他,他父親竟然向人家姑娘要生辰八字。

這時,男女相親之前,就是要先合過生辰八字,看有沒有沖突,再定是否婚配。段譽簡直就尷尬得羞憤欲死。

王語嫣起身道:“段老爺你問我的生辰八字,本來告訴你也沒什麽,但是女兒家生辰確實不好被外人知曉,只能恕難從命了,天色也不早了,我要回房休息,告辭。”

段正淳剛才是一時情急,話一出口也覺得太過唐突了,這時,碰了個軟釘子,也不著惱,只覺得這姑娘看似柔弱,到也不是能被人欺負拿捏的性格。不知為什麽他不但不惱,心裏反到有點欣慰,覺得挺喜歡她,當然,這種喜歡和對秦紅棉和甘寶寶她們那些美女的喜歡是大大不同的,像是長輩對小輩的愛護喜歡之情,猶如他自己對段譽。

晚上,段譽到段正淳的房間想跟他多說會兒話,發現他正在洗澡,便說道:“那爹你先洗著,我待會兒再來吧。”

段正淳說:“不用,我這就洗完了。”說著他就拿起毛巾擦幹身體,穿起外褲披著衣服從浴桶中出來,說道:“在外面就是不如在大理方便,今天騎了一天的馬,若是不洗個澡,渾身不舒服。”

段譽笑道:“我當然知道,爹最愛幹凈了!”

他的目光停留在段正淳露出的手臂處,那裏有一個淡青色的胎記,成火焰形狀,說道:“這個胎記爹你和伯父都有,怎麽會這麽巧?”

段正淳不太在意的說:“段家的人有的就會遺傳這個胎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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