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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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跟著陸曦承去停屍房，等遲聞回過神的時候，已經在椅子上坐了很久了，還是查房的護士過來找他，他才回過神。遲聞想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麽情況，可是到底是拗不過護士，連拖帶拽的把遲聞送回了病房。
整整一夜，遲聞都睜著眼睛沒有辦法好好睡覺，只要一閉上眼睛，全部都是自己摔死的畫面，明明他什麽感覺都沒有，可是卻總是一次又一次的驚醒。
等到天朦朧亮的時候，才抵制不住困意緩緩地睡去。
但是這個遲來的睡眠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遲聞便聽到門外吵吵嚷嚷的聲音，是姑父過來接他出院了。
遲聞的眼睛腫了一圈，姑父看了一眼也沒說什麽，扔給遲聞一個書包讓他自己收拾衣服和用品，轉頭就出去辦手續了，遲聞低頭看著那老舊的書包，雙肩包的背帶都有嚴重的磨損，從外面看起來還好，裏面的拉鏈卻已經爛的不成樣子，也不知道是用了多久。
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遲聞只覺得自己剛從一個火坑跳出來，轉瞬間便又跳進了另外一個火坑。
等待著遲聞的，還不知道是什麽。
但是至少……他現在還活著不是？就算是借屍還魂也好，活著總比死了好。
【叮——】
腦海中又是那個磁性的男聲，遲聞覺得不然自己再多住兩天院，看一看自己的腦子是不是被植入了什麽東西？
正當遲聞以為又是什麽修羅場的時候，那個聲音緩緩地吐出了幾個字——
【整點報時：現在是北京時間8點整。】
遲聞：……
這是個什麽智障玩意？！
遲聞眼角跳了一下，昨天的沖擊太大，他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個腦海中時不時蹦出來的聲音，他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什麽人進來的時候，才小聲的問道：“你是人是鬼？”
【不是人也不是鬼】
遲聞：“你怎麽出現在我的腦海中？”
【生來具有】
遲聞：“是我還是原來的這孩子？”
腦海中的聲音沈默了，過了很久也沒有回答，似乎並不打算回答遲聞的問題。
遲聞又接著問道：“我為什麽在這個身體裏，我還能回去麽？”
【軀體已無生命體征，無法回去。】
遲聞：“那我至少要知道，我活著需要做什麽？”
【想要活下去的人數以萬計，活著從來都不需要理由。】
腦海中的聲音頓了頓，繼續說道：【你可以試著把我當做高端AI，我會給你最需要的幫助】
遲聞：“聽不明白，有簡單些的內容麽？”
腦海中的聲音停止了下來，隨後遲聞的面前忽然羅列出一份訊息。
是今日份的行程表。
8:00——姑父時風來接你出院
9:25——回到家中
9:30——準備清理一周沒洗的衣服、床單被罩，清理家具和打掃衛生
11:00——在姑姑和時樂樂回家之前，準備好飯菜，和一個香辣雞腿堡，給在書房的皮皮清洗（註：皮皮是姑父最心愛的金龍魚）
還有後面一些事情，遲聞就看不下去了，他皺著眉頭看著那串行程，開口問道：“我今天是準備出院沒錯吧？”
怎麽第一天出院一上午的時間就要準備打掃衛生和做家務？
還有一周沒有清洗的衣物和沒有刷的魚，請問遲聞到底是外甥還是保姆？
如果沒算錯，這個孩子今年才17歲，剛上高中一年級。
【這是你今日的日程表，如果你需要，第二天的也可以羅列出來】
遲聞：“第二天的事情還沒有發生，你怎麽列出來？”
【這正是你需要我的地方】
遲聞不太明白，可是他又看了一眼所謂的‘日程表’，揮了揮手：“收起來吧，我不需要這些東西。”
只要姑父他們不是魔鬼，想必不會對他這個病號做什麽的。
只可惜……
他們是魔鬼。
按照今天查看的日程表，在9:25分的時候，遲聞剛剛踏入自己的新家。
是一棟3層樓的建築物，有些類似於小洋樓，一共3層，一層2戶人家，1層住戶有一個大約10平米左右的院子，3層的住戶有一個20平左右的閣樓。
遲聞就住在那20平米大的閣樓裏面。
“……”
望著塞了半個閣樓的雜物，有一箱一箱的廢棄家電，有小孩子玩的自行車，還有兩個泡菜壇子，一個泡著鹹菜，一個泡著鹹魚。
不到20平米的閣樓裏面光雜物就占了一大半，留給遲聞的只有一個小桌子和一張鋼絲床。
遲聞聞著空氣中鹹菜和鹹魚混雜在一起的酸臭味，別提多惡心了，閣樓通風又差，只有一個一人高的小門可以打開，遲聞一打開，就看到陽臺上曬得滿滿的梅幹菜。
“……”
這特麽是人住的地方麽！
還沒等遲聞熟悉好自己將來要居住的環境，從樓下便傳來了姑父的聲音，揚聲對遲聞說：“我出去開會，你把家裏打掃一下，在樂樂來之前把飯菜做好。”
那不是商量的語氣，就像是在陳述一樣，說著遲聞今天應該做的事情。
遲聞下意識的想找鐘表，腦海中的聲音便準確報時——
【現在是北京時間9:30】
遲聞：“……”
這AI沒啥用，但是當個鬧鐘似乎也挺不錯的。
關門的聲音在閣樓都聽得見，遲聞抿了抿唇角，他看了一眼陽臺上晾曬的梅幹菜，又看了一眼腌在自己屋子裏的鹹菜和鹹魚，不悅的皺起了眉。
遲聞脫下外套挽起袖角，先去陽臺收起來曬好的梅幹菜，把自己閣樓裏面的兩個鹹菜壇子抱進廚房。去了浴室便看到隨意丟在竹筐裏面的臟衣服，還有很長時間沒有打理的浴室。
這一家人，真是懶到家了。
正當遲聞擼著袖子把一個屏幕都碎了的大屁股電視擡到陽臺一角的時候，腦海中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
【現在是北京時間11:00，你需要先去小區對面肯德基買一個香辣雞腿堡，再回來做午飯】
遲聞問：“買雞腿堡的錢給報銷麽？”
【並不會】
遲聞：“那買什麽買？誰想吃誰自己去買。”
【時樂樂回到家會發脾氣，今天上午他有兩個小時的鋼琴課】
遲聞不屑：“我身上沒有錢。”
這是實話，遲聞翻箱倒櫃找了半天，也沒有在家裏發現現金。這在普通家庭裏面並不常見，畢竟就算不放大額現金，也至少會放一兩百的買菜錢以備不時之需。
可是這個家裏通通沒有，那麽只有一個可能性——
姑姑姑父都在防著遲聞。
防著他偷自己家錢。
遲聞覺得真的可笑，一個高一的孩子這一家人也能欺負成這個樣子，也難怪姑父出門的時候命令的那麽趾高氣昂。
家裏面實在是太亂了，遲聞在把自己的閣樓收拾了一下，能扔的都扔掉，不能扔的就放在陽臺，用一塊雨布給罩住，等哪天有收破爛的還能賣點錢。
垃圾都騰出去了，遲聞看著自己的閣樓都順眼了不少。
20平米本來就不算特別小，遲聞稍微收拾收拾還算像模像樣，又在垃圾堆裏翻找出了一個不算小的書櫃，把床頭摞在地上的教科書都整整齊齊的擺放在裏面。
看著收拾的幹幹凈凈，遲聞心情愉快的拍了拍手。
【系統提示：還有三分鐘，敵人到達修羅場】
遲聞瞥了一眼樓下，剛好看到姑姑帶著時樂樂從車上下來，看時樂樂那副愁眉苦臉咬牙切齒的表情上，遲聞就知道這小胖子肯定是剛練完鋼琴課回來。
“謝謝提醒。”遲聞樂了，對著空氣說：“你還別說，雖然你說話不中聽，但是每一個形容詞都非常貼切呢。”
【……】
時樂樂苦著臉從車上爬下來，姑姑遲玲蘭看著自己這不爭氣的兒子，不悅的說：“今天老師說你鋼琴等級又沒過，你怎麽回事，都考了多少次了還不過？”
“我不想考！！！！”
“你不考等級，你練什麽鋼琴，我看你這小子反了天了是吧，家裏給你買四五萬的鋼琴，一節鋼琴課四百多，你還不好好給我練，你想幹什麽啊？”
時樂樂氣鼓鼓的說：“誰愛彈鋼誰彈，遲聞想彈琴啊，你讓他去學，上回我還看他偷偷摸我鋼琴呢！”
遲玲蘭臉色變了變，對自己兒子說：“你別讓他摸你鋼琴，那麽貴的東西他怎麽能摸？”
說完，才緩了緩臉色對時樂樂說：“行了，這次沒考過就下次再考，考過了給你換一臺新鋼琴怎麽樣？你徐阿姨那邊有個舊的施坦威，媽媽幫你問過了，買過來只要20來萬！”
時樂樂翻了個白眼，明顯不想跟自己媽繼續這個話題，拽著小屁股就往樓上走。
遲玲蘭看他這個樣子也沒有辦法，也跟著一起上了樓，打開門便聽到浴室那邊的洗衣機轟隆作響。再一看客廳，遲聞正剝著橘子，老神在在的看著他們娘倆。
遲聞輕笑：“姑姑回來了啊？”
遲玲蘭轉頭看向餐廳，發現餐桌上別說午飯了，連個饅頭都沒有，頓時有些不悅的皺起了眉。
她還沒反應過來，時樂樂先怒了：“遲聞，你怎麽吃我的橘子！”
遲聞拋了拋手中的橘子皮，扔到了垃圾桶裏，偏頭說：“我餓了，姑姑咱們今天中午吃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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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夜，遲聞都睜著眼睛沒有辦法好好睡覺，只要一閉上眼睛，全部都是自己摔死的畫面，明明他什麽感覺都沒有，可是卻總是一次又一次的驚醒。
等到天朦朧亮的時候，才抵制不住困意緩緩地睡去。
但是這個遲來的睡眠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遲聞便聽到門外吵吵嚷嚷的聲音，是姑父過來接他出院了。
遲聞的眼睛腫了一圈，姑父看了一眼也沒說什麽，扔給遲聞一個書包讓他自己收拾衣服和用品，轉頭就出去辦手續了，遲聞低頭看著那老舊的書包，雙肩包的背帶都有嚴重的磨損，從外面看起來還好，裏面的拉鏈卻已經爛的不成樣子，也不知道是用了多久。
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遲聞只覺得自己剛從一個火坑跳出來，轉瞬間便又跳進了另外一個火坑。
等待著遲聞的，還不知道是什麽。
但是至少……他現在還活著不是？就算是借屍還魂也好，活著總比死了好。
【叮——】
腦海中又是那個磁性的男聲，遲聞覺得不然自己再多住兩天院，看一看自己的腦子是不是被植入了什麽東西？
正當遲聞以為又是什麽修羅場的時候，那個聲音緩緩地吐出了幾個字——
【整點報時：現在是北京時間8點整。】
遲聞：……
這是個什麽智障玩意？！
遲聞眼角跳了一下，昨天的沖擊太大，他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個腦海中時不時蹦出來的聲音，他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什麽人進來的時候，才小聲的問道：“你是人是鬼？”
【不是人也不是鬼】
遲聞：“你怎麽出現在我的腦海中？”
【生來具有】
遲聞：“是我還是原來的這孩子？”
腦海中的聲音沈默了，過了很久也沒有回答，似乎並不打算回答遲聞的問題。
遲聞又接著問道：“我為什麽在這個身體裏，我還能回去麽？”
【軀體已無生命體征，無法回去。】
遲聞：“那我至少要知道，我活著需要做什麽？”
【想要活下去的人數以萬計，活著從來都不需要理由。】
腦海中的聲音頓了頓，繼續說道：【你可以試著把我當做高端AI，我會給你最需要的幫助】
遲聞：“聽不明白，有簡單些的內容麽？”
腦海中的聲音停止了下來，隨後遲聞的面前忽然羅列出一份訊息。
是今日份的行程表。
8:00——姑父時風來接你出院
9:25——回到家中
9:30——準備清理一周沒洗的衣服、床單被罩，清理家具和打掃衛生
11:00——在姑姑和時樂樂回家之前，準備好飯菜，和一個香辣雞腿堡，給在書房的皮皮清洗（註：皮皮是姑父最心愛的金龍魚）
還有後面一些事情，遲聞就看不下去了，他皺著眉頭看著那串行程，開口問道：“我今天是準備出院沒錯吧？”
怎麽第一天出院一上午的時間就要準備打掃衛生和做家務？
還有一周沒有清洗的衣物和沒有刷的魚，請問遲聞到底是外甥還是保姆？
如果沒算錯，這個孩子今年才17歲，剛上高中一年級。
【這是你今日的日程表，如果你需要，第二天的也可以羅列出來】
遲聞：“第二天的事情還沒有發生，你怎麽列出來？”
【這正是你需要我的地方】
遲聞不太明白，可是他又看了一眼所謂的‘日程表’，揮了揮手：“收起來吧，我不需要這些東西。”
只要姑父他們不是魔鬼，想必不會對他這個病號做什麽的。
只可惜……
他們是魔鬼。
按照今天查看的日程表，在9:25分的時候，遲聞剛剛踏入自己的新家。
是一棟3層樓的建築物，有些類似於小洋樓，一共3層，一層2戶人家，1層住戶有一個大約10平米左右的院子，3層的住戶有一個20平左右的閣樓。
遲聞就住在那20平米大的閣樓裏面。
“……”
望著塞了半個閣樓的雜物，有一箱一箱的廢棄家電，有小孩子玩的自行車，還有兩個泡菜壇子，一個泡著鹹菜，一個泡著鹹魚。
不到20平米的閣樓裏面光雜物就占了一大半，留給遲聞的只有一個小桌子和一張鋼絲床。
遲聞聞著空氣中鹹菜和鹹魚混雜在一起的酸臭味，別提多惡心了，閣樓通風又差，只有一個一人高的小門可以打開，遲聞一打開，就看到陽臺上曬得滿滿的梅幹菜。
“……”
這特麽是人住的地方麽！
還沒等遲聞熟悉好自己將來要居住的環境，從樓下便傳來了姑父的聲音，揚聲對遲聞說：“我出去開會，你把家裏打掃一下，在樂樂來之前把飯菜做好。”
那不是商量的語氣，就像是在陳述一樣，說著遲聞今天應該做的事情。
遲聞下意識的想找鐘表，腦海中的聲音便準確報時——
【現在是北京時間9:30】
遲聞：“……”
這AI沒啥用，但是當個鬧鐘似乎也挺不錯的。
關門的聲音在閣樓都聽得見，遲聞抿了抿唇角，他看了一眼陽臺上晾曬的梅幹菜，又看了一眼腌在自己屋子裏的鹹菜和鹹魚，不悅的皺起了眉。
遲聞脫下外套挽起袖角，先去陽臺收起來曬好的梅幹菜，把自己閣樓裏面的兩個鹹菜壇子抱進廚房。去了浴室便看到隨意丟在竹筐裏面的臟衣服，還有很長時間沒有打理的浴室。
這一家人，真是懶到家了。
正當遲聞擼著袖子把一個屏幕都碎了的大屁股電視擡到陽臺一角的時候，腦海中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
【現在是北京時間11:00，你需要先去小區對面肯德基買一個香辣雞腿堡，再回來做午飯】
遲聞問：“買雞腿堡的錢給報銷麽？”
【並不會】
遲聞：“那買什麽買？誰想吃誰自己去買。”
【時樂樂回到家會發脾氣，今天上午他有兩個小時的鋼琴課】
遲聞不屑：“我身上沒有錢。”
這是實話，遲聞翻箱倒櫃找了半天，也沒有在家裏發現現金。這在普通家庭裏面並不常見，畢竟就算不放大額現金，也至少會放一兩百的買菜錢以備不時之需。
可是這個家裏通通沒有，那麽只有一個可能性——
姑姑姑父都在防著遲聞。
防著他偷自己家錢。
遲聞覺得真的可笑，一個高一的孩子這一家人也能欺負成這個樣子，也難怪姑父出門的時候命令的那麽趾高氣昂。
家裏面實在是太亂了，遲聞在把自己的閣樓收拾了一下，能扔的都扔掉，不能扔的就放在陽臺，用一塊雨布給罩住，等哪天有收破爛的還能賣點錢。
垃圾都騰出去了，遲聞看著自己的閣樓都順眼了不少。
20平米本來就不算特別小，遲聞稍微收拾收拾還算像模像樣，又在垃圾堆裏翻找出了一個不算小的書櫃，把床頭摞在地上的教科書都整整齊齊的擺放在裏面。
看著收拾的幹幹凈凈，遲聞心情愉快的拍了拍手。
【系統提示：還有三分鐘，敵人到達修羅場】
遲聞瞥了一眼樓下，剛好看到姑姑帶著時樂樂從車上下來，看時樂樂那副愁眉苦臉咬牙切齒的表情上，遲聞就知道這小胖子肯定是剛練完鋼琴課回來。
“謝謝提醒。”遲聞樂了，對著空氣說：“你還別說，雖然你說話不中聽，但是每一個形容詞都非常貼切呢。”
【……】
時樂樂苦著臉從車上爬下來，姑姑遲玲蘭看著自己這不爭氣的兒子，不悅的說：“今天老師說你鋼琴等級又沒過，你怎麽回事，都考了多少次了還不過？”
“我不想考！！！！”
“你不考等級，你練什麽鋼琴，我看你這小子反了天了是吧，家裏給你買四五萬的鋼琴，一節鋼琴課四百多，你還不好好給我練，你想幹什麽啊？”
時樂樂氣鼓鼓的說：“誰愛彈鋼誰彈，遲聞想彈琴啊，你讓他去學，上回我還看他偷偷摸我鋼琴呢！”
遲玲蘭臉色變了變，對自己兒子說：“你別讓他摸你鋼琴，那麽貴的東西他怎麽能摸？”
說完，才緩了緩臉色對時樂樂說：“行了，這次沒考過就下次再考，考過了給你換一臺新鋼琴怎麽樣？你徐阿姨那邊有個舊的施坦威，媽媽幫你問過了，買過來只要20來萬！”
時樂樂翻了個白眼，明顯不想跟自己媽繼續這個話題，拽著小屁股就往樓上走。
遲玲蘭看他這個樣子也沒有辦法，也跟著一起上了樓，打開門便聽到浴室那邊的洗衣機轟隆作響。再一看客廳，遲聞正剝著橘子，老神在在的看著他們娘倆。
遲聞輕笑：“姑姑回來了啊？”
遲玲蘭轉頭看向餐廳，發現餐桌上別說午飯了，連個饅頭都沒有，頓時有些不悅的皺起了眉。
她還沒反應過來，時樂樂先怒了：“遲聞，你怎麽吃我的橘子！”
遲聞拋了拋手中的橘子皮，扔到了垃圾桶裏，偏頭說：“我餓了，姑姑咱們今天中午吃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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