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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把這個給我啊?”鄭傾兒看那手鐲通體鮮紅,泛著瑩澤的光,價值不菲的樣子,應該是紅玉雕琢的吧。她伸手接過那手鐲,手指立馬感覺到一陣冰涼,“你送個紅玉手鐲給我幹什麽,難道這是你的兄弟姐妹?”

哎,,,“你腦袋裏整天想些什麽,”琚珺看了看那只手鐲,上面還存在它上一任主人留下的包漿。“這是我的本體。”

“啊?”鄭傾兒又把玉鐲拿到眼跟前仔仔細細查看了一遍,雖然名貴,但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這個就是你,,這除了好看沒什麽特別的啊。”

“當然沒什麽特別,你還指望玉石裏生出花兒來嗎。這世間的仙都是由人世普通的物體幻化而來,不過多了靈氣,靈骨罷了。”

“唉?~那你之前跟我說這些事物存在了幾百年就會生出靈性,那這些泥土,,石頭什麽的不都該成仙了嗎?”鄭傾兒把手鐲戴上,低頭撥弄。

“不,雖說萬事萬物皆可幻化,但萬物可幻化的時間或機遇是不同的,一般沒有生命的東西是很難生出靈性的。”

鄭傾兒有些不解,他自己不就是塊石頭嗎。“可是,你不就是沒有生命的?”

“我與其他靈體的幻化過程略有些不同,大多數仙都是歷經千年吸收天地間原有的靈氣才生出靈性,可我不是,我是受了人間人們供奉的香火而練出靈性的。”

“啊?,,,你不是塊玉嗎,從前還有人供奉玉的啊?”

“沒有,只是機緣巧合罷了。他們供奉神的雕像,而我就在雕像裏。”

“哦,,那你可撿了個大便宜啊。”鄭傾兒笑嘻嘻的撥弄手上的玉鐲,覺得這玉鐲也好看。

琚珺看她把手鐲當玩具似的把玩,心裏默念這徒弟不爭氣啊,整天就想著吃喝玩樂,“你小心那個手鐲,那不是給你做首飾的,是為了替你引靈用的。”

“我當然會小心啦,這麽一個紅玉手鐲,就是拿去賣也能賣好多銀子呢。”

“你認真一點。這不是在玩。”

“好,我知道啦。”說著就直起背脊,雙手規規矩矩放在腿上,瞪著眼睛正面對著他。“這樣行了吧。”

琚珺不可聞的嘆了口氣,“繼續說吧,這世間處處都有靈氣,但都是零散的,而知道怎麽將它們收集起來為己所用就是有了靈性,而當靈氣聚集到一定程度時此刻靈體便可脫離本體,就成了一個有自己意識的一大團靈氣。這便是有了靈氣,但這個階段的靈氣是觸碰不到人間事物,也沒有感覺的。最後,靈氣聚集可生出新的形態來,幻化人形。便是有了仙骨。也就是我這個樣子了。”

鄭傾兒似懂非懂的聽他說完這一大堆,連忙點頭,“哦~,嗯~,所以本體其實就是個收集零散靈氣的容器而已。最後生成的靈體跟它其實沒什麽關系。”

“嗯,但也不全是。最後還是會和本體有些許聯系的。”

“嗯,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努力學習的。“

看著她好不容易有了點要努力的覺悟,心裏難得多了幾絲安慰。

“所以說完了?“

“嗯。“

“那我能吃早飯了嗎?“

。。。琚珺內心(看來她是以氣死我為目標。)

另一邊,秦嶺的清晨完全與這裏是兩個世界。各種動物的嘶鳴混在一起,震得楚越腦袋疼。經過一夜的捕捉,人與動物在這裏混戰了一夜,森林早已經殘破,所有被抓來的動物都被圈在一處,不少動物身上還插著昨夜反抗時留下的箭,傷口滴著血,不斷嘶鳴,連空氣裏都飄著血腥味。

楚越看著也略微有點於心不忍,他又去看了看昨夜受傷的手下,回來忍不住對旁邊的李燁發牢騷,“媽的,呸。”說著還朝地上吐了口口水,仿佛那塊地是屠烏似的,惡狠狠地吐出了他的怨氣,“我們這過的是什麽日子啊,幹的又都是什麽事兒啊。”

李燁也只能安慰他;“大哥,您別氣,這也是情勢所迫。原本在這葉城還有林家與孫家分庭抗禮,兩家勢力旗鼓相當,倒也安穩,誰知道這林家突然就被滅門了,現在孫家一家獨大,自然是只有靠著孫家才能過得安穩點。”

楚越想想,氣也是白氣,也沒辦法,至少還保全了弟兄們的命,也就消了些氣。

“就是不知道為什麽,這林家好好的,怎麽突然就被滅門了呢,林府裏的機關可是這葉城最密不透風的了,尋常人進去連屍首都找不到,這孫家是怎麽攻進去的?”這一直是李燁最不明白的地方。

“哼,”楚越不屑的冷哼了一聲,也沒說什麽。

李燁在他這聲冷哼裏聽出了不尋常的意味,“怎麽,老大你知道是怎麽回事?”

“我能不知道嗎,林家滅門那天我也去了。還不都是孫家那大公子,那孫子為了能攻入林家,直接把自己女人送給了林家老大,這裏應外合,林家又毫無防備,可不就只有輸的份兒了。你說這孫遇有多孫子,自己女人都能拱手讓人。我看這孫家啊,靠的還是這屠烏,不然我就不信了,孫家那瘸子整天窩在宅子裏,能幹成啥事兒啊。”

李燁聽他這麽一說才知道,原來這孫家使了一出美人計。正要問些細節呢,小甲跑過來說孫家的屠烏大人來了,兩個人也就不敢再說下去,匆匆忙忙的迎接去了。

看著這屠烏來了,楚越馬上換出一副笑臉迎上去:“屠烏大人這山頂上的動物都被關在那邊呢,我領您去。”

屠烏就沒正眼看他,冷冷的撇了一眼,點了點頭。

這熱臉貼冷屁股的時候楚越遇得多了,早已經皮厚感受不到了。

沒走幾步就已經到了。“唉,就是這兒了大人。”

屠烏略微皺眉,“你不說我也能看見,跟著我的時候不要這麽多廢話。”楚越依舊還能帶著笑忍下去,“昨日放的血呢?”

“這兒呢,”楚越從李燁手裏接過裝血的盆子,遞給他,“照您吩咐一直攪著呢,沒凝。”

屠烏接過盆子,直接向那群動物潑去,手一揮,粘稠的血頃刻化為一層血霧,壓在動物群上方緩慢落下。原本因為昨夜的搏鬥已經精疲力盡的安靜的動物群突然有幾只騷亂起來,拼了命的想往外逃。

“就是那幾只,抓起來,一個都不能放過,要活的。”

楚越立即和弟兄們開始了第二次圍捕,由於能逃的路都已經撒上了骨灰,而且它們也都才生出靈性,毫無還手之力。又被他們再次抓起來關在籠子裏。

它們都是有靈性的,看著屠烏那雙漆黑的眼睛就已經知道大限將至,在籠子裏瑟縮著,渾身發抖。

屠烏命楚越先抓了一只小羊出來,那只羊不停的蹬著腳,瘋狂的反抗嘶吼想要逃走。籠子裏的靈物瑟瑟發抖眼睜睜的看著同伴的遭遇。

“來四個人,給我把它抓住了,我可不想捅錯了地方,浪費一個難得的靈獸。”

楚越和其他三個人上去,一人抓了一只腳,這羊掙紮的力氣大得很,就是他們四個人也要用盡全力才能把它抓穩了。

屠烏從袖裏拿出匕首,狠狠的刺進小羊的腦袋,然後順著羊的背脊一刀劃下,整個羊皮就翻開來,露出白花花的羊脊柱,屠烏手上的匕首沒幾下就將脊骨剃下,他將脊骨交給身邊的人。“好了,換下一只吧。”

楚越擡手用袖子抹了抹濺到臉上的羊血,心裏一陣惡寒“算了,我沒力氣了,換個人來捉吧。”

楚越走到一旁,看見剛剛那只羊因為沒有刺破心臟,只是取走了脊骨,還在躺在自己的血泊裏瞪大了眼睛不斷抽搐。他走過去一劍刺死了它。

這時候突然有人的求饒聲傳來:“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吧。”

他順著聲音的源頭看了過去,抓住那只鹿的幾個人都嚇壞了。”哎呀,媽呀,這動物說話了,動物說話了。“一下子松開了手,那只鹿一沾地就飛快的想逃跑,還沒跑出幾步,屠烏甩出手中的匕首直插入鹿的心臟。血一下就迸射出來,那鹿躺在地上抽搐幾下就斷了氣。

屠烏走過去,拔出他的匕首。“你們這些蠢貨,浪費了一只靈獸。“

楚越只覺得這人實在可怕,心裏升出一股畏懼,又看著滿地的血,居然差點吐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小萌新求收藏。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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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獨

在她說出那句話的時候,琚珺知道,自己這一番苦口婆心的長篇大論是白費了。好吧,也就只能這樣了,他也不想強迫她,反而讓她增添許多負擔,如果她能過的開心一點,那麽就是自己生生世世都要經歷離別之苦的漫長等待也沒有關系。

他起身離開,“走吧,我帶你去看看你那些鍋碗瓢盆。” “哦,好。”她也起身跟著他往外走。

離山洞沒幾步就有了一個小山洞,他停下腳步,“就是這裏了。”

她看了看,這個山洞雖然不深,但是很寬敞,不至於困住煙霧難以散發。只是昨天一個早上的時間他居然能把這裏打理得這麽井井有條,甚至還有燒火的爐子。“天哪師傅,你也太厲害了啊。而且這小廚房簡直深得我心啊。”

鄭傾兒跑過去四處看看,企圖找出不完美的破綻,可是完全找不出,或者是她一時想不起來,她能想到的,這裏都有了。

琚珺看見她的樣子就笑了。為了收回她的註意力,幹咳了兩聲,“咳咳,”

鄭傾兒回過頭來,“什麽事啊?”

“你先在這裏自己待會兒吧,想吃什麽自己做,我要下山一趟。”

“下山幹什麽啊?”

“我取點東西,好幫助你這榆木腦袋開竅。”

“哦,好,沒關系,你去就是了,我會在這裏等你回來,”說著一副巴不得他快走的模樣揮了揮手,戲謔的笑著,“師傅再見。”

“我走了之後你不要亂跑知道嗎,這裏山洞錯綜覆雜很容易被困在裏面。”

“知道了,快走吧,拜拜。“說完手擺得更快了,一臉笑嘻嘻的模樣。

琚珺內心無奈(這沒良心的徒弟)“好了,我走了。“剛準備離開突然又返回來,鄭傾兒下了一跳,“師傅還有什麽事”

“記得千萬不要自己一個人下山,這裏周圍都有我布置的結界,亂闖可是會受傷的。”

“好的,我知道啦。”

琚珺這才放心的走了,其實他是騙她的,這裏的結界是能認出她手上的手鐲的,她可以隨意出入。不過她也經常騙他,而且這也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想,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

等師傅前腳剛走鄭傾兒就不安分了,自從被他救下,她與他基本就一直在一起,這可是超級難得的機會啊,以後肯定是要日日與他相對的,這麽難得的機會不做點什麽總覺得浪費了大好時光啊。鄭傾兒粗略安排了夥食。

但一時也想不出要做什麽,她在山洞裏轉來轉去,發現她這師傅實在是老古董,這裏什麽有趣玩意都沒有。算了,不如先去後山舒舒服服泡個溫泉再說吧。說幹就幹,鄭傾兒立馬拿了衣物去後山了。

不得不說,這溫泉是這裏最好的地方了,溫度適宜,雖然不深,可是卻很大。鄭傾兒在這溫暖泉水的包圍之下已經舒服得忘乎所以了,差點都睡著了。等半個時辰之後反應過來連指尖都皺皮了。立馬從泉水裏出來,穿好衣服,一時又沒什麽可做的了。暫時也只有先回山洞。

由於在回去的路上有過摔倒的慘案,鄭傾兒這次是每步小心翼翼的,雖然步伐穩健,但是手還是不自覺扶著山壁,仿佛這樣就能帶來不會摔跤的安全感似的。

剛開始都很正常,結果扶著扶著山壁,也沒用什麽力,居然手一空給按進去了。突然感覺手上摸空了,嚇的她立馬縮回了手。她停下來仔細一看,原來這裏也是一個山洞,只不過被山壁間的藤曼遮住了,比較隱蔽,不仔細看還發現不了。鄭傾兒本來沒想進去,但是想,就算自己回了山洞也只能一個人坐在那裏。比起住的山洞,不如進去看看,這個時候腦海裏又浮現出他臨走前的囑咐,“我走了之後你不要亂跑知道嗎,這裏山洞錯綜覆雜很容易被困在裏面”。她仔細想了想,怕我迷路,我不進去那麽深不就行了嗎。想到這裏鄭傾兒興奮的搓搓小手,立馬回山洞拿了蠟燭,義無反顧的進去了,已經把琚珺的囑咐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哇塞,我的天吶。”原本鄭傾兒以為裏面會是一片漆黑,可能還有些奇奇怪怪的動物什麽的,結果進去之後發現這不是一個普通山洞啊,而是很明顯是一個有人活動過的地方呢。這裏就比另一個山洞少了兩架床,多了很多陳設架子,看起來應該是專門用來放東西的地方,她走進了看,覺得這裏甚至比那一個山洞還要豪華一點呢,放了許多書畫。“驚喜啊,”鄭傾兒用手撫過那些書架上的書畫,上面略有一些灰塵,但總體還是很整潔的,應該是有人打掃的。“哈哈哈,太驚喜了,我居然發現了我師傅的密室啊。”

鄭傾兒瞥見角落裏有燭臺,便舉著手中的蠟燭將他們一一點燃,這才看清山洞的全貌。瞬間鄭傾兒就驚呆了,因為書架或者一些櫃子都排成豎直的兩列,而中間居然是一副畫像,而畫像一旁居然站著一個人,鄭傾兒還沒來得及喊呢,身體就已經嚇的僵硬了,畢竟一片漆黑的山洞突然站著個人實在有些可怕,不過驚嚇只是一瞬間,因為她很快發現那只是一個人型衣架,上面是一套女子的衣物。

鄭傾兒的好奇心驅使著她,她拿著蠟燭近前去,想要看清楚那副畫,可惜那幅畫看起來年代久遠已經非常模糊了,依稀能看出來是一名衣著華貴的年輕女子的肖像。她又舉著蠟燭仔細端詳旁邊的那套差點把她嚇得半死的衣物。那套衣物也是女子的,可惜跟畫一樣,年代久遠,已經不能分辨它原本的顏色了,只剩下衣服上面的金絲銀線還泛著依稀的光澤,顯示出曾經擁有它的人的高貴身份。她或許明白這幅畫,和這套華麗的服飾,被她的師傅如此小心翼翼的珍藏了多少年,暗示著他對於一個女人的執念,甚至是已經死去的女人。腦海裏不自覺浮現出他獨自一人面對著這副畫,這件衣物,獨自一人在這暗無天日的山洞裏整整待了三百年。她想起昨夜他蹲在她身邊為她上藥的樣子,突然感覺到一陣心酸,但不僅僅是為他。

鄭傾兒又不安分的四處查看,看了看旁邊的櫃子,也只是一些書畫和衣物。其他的畫都是普通的收藏,那個女人的畫就只有墻上那一幅。

她漸漸覺得無趣了,她難得遇見一個能對他這樣好的人,可是想到自己並不是什麽特別的,只是他生而性格就待人溫柔,不免有些失落,快要離開的時候正好看見一冊書,書名是《燁史》。她心裏默念了一下,頓時覺得耳熟,便伸手將它拿了下來。這個時候她才想起,之前他帶她去的那個墓不就是燁朝公主的墓嗎。

她將蠟燭放在一旁,翻開了書。刻意尋找剛好三百年前的時候的公主,恰好能對上時間的公主只有一位。但是史書中記錄這位公主的話並不多,甚至就只是提了一下她的出生和亡故。書上大意寫這位公主與外邦太子一見鐘情,感情深厚,本已與太子定下了婚約,可是卻在出發之前不幸病故了,太子思念公主,卻不忍公主遺骨長途跋涉再次受苦,於是為公主在母國修建了巨大的陵墓,並且隨葬財寶無數,可謂伉儷情深。

到這裏就結束了。讀完鄭傾兒居然還莫名感動,想著一個太子,一個公主,正好一對,而且感情還那麽深厚。看來她這師傅是單相思。鄭傾兒無恥的發現,自己內心還有一絲竊喜。算了,她依舊當什麽都不知道吧。

鄭傾兒將書放回原處,所有蠟燭都熄滅,離開時還不忘把洞口的藤蔓整理回原本的樣子。

她回到山洞坐在她那軟塌塌的小石床上,實在無聊了,就低頭漫不經心的撥弄手上的鐲子。想著剛剛在山洞看到的,不由的嘆了口氣,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嘆個什麽氣。

她起身踱步到洞口,望著遠處層層疊疊的山巒,初見時覺得氣勢磅礴,現在看來只是一成不變的乏味,她又低頭去撥弄他種的哪些花兒,越來越覺得無趣和乏味,記得最初她覺得這裏的生活閑適安逸極了,可現在只覺得孤單。就靠在洞口的石壁上等著琚珺回來。

想到這裏,鄭傾兒突然回過神,起身晃了晃腦袋,要把這種奇怪的思想從腦子裏晃出去,她怎麽突然有了這麽消極的思想。不行不行,肯定是在這裏待久了,思想都不正常了。

突然她又覺得,自己在這裏就一個人待了幾個時辰而已都這麽難受,不知道她那榆木師傅是怎麽一個人在這裏居住了幾百年,他一個人的時候又會不會覺得寂寞呢。仔細想想應該是有的,因為他在收她為徒的時候就說過,因為他一個人太久了,想找個人能陪他說說話。

想著想著他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從樹林裏走了出來。她一看見他就笑了,一下子就朝他跑了過去。結果還沒到人跟前,就看見他提著一壺東西,臉色十分難看,甚至是憤怒。她還沒見過他這個樣子,一下子話都說不利索了。

“師,,,師傅,怎麽了?臉色這麽差。”

他直徑走進山洞,放下了手中的水壺。依然皺著眉,盯著不知道某處,眼神裏都是憤恨,強忍著心中的怒氣,幾乎是咬牙切齒,連頭上的青筋都一突一突的跳。

鄭傾兒一頭霧水的走到他身邊,不知道什麽才能把她這從來沒半點脾氣的師傅氣才這樣。她走進才發現他連鞋襪也沒穿,一路赤腳回來的。她小心的走過去,“到底怎麽了?”

他深吸一口氣,又長嘆一聲:“死了,死了,秦嶺的所有靈獸都被殺了,有人屠殺了它們。”他今日原本是想去取點寒冰泉的泉水回來給她喝,好為她增添一些靈氣。結果還沒到山頂就踩上了受過詛咒的骨灰,雖然這個對他沒有什麽影響,可對於尚為有靈氣護體初生的靈獸卻是致命的,他心裏就明白肯定出事了,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當他看見山頂上血腥的場面還是被嚇的不輕,再加上那股濃烈的血腥味竄入鼻腔,他幾乎就要忍不住吐了。

“什麽?什麽意思?”鄭傾兒當然還是不太清楚情況。

這個時候他稍微冷靜一點了,“秦嶺山上原本有很多為修煉完成的靈獸,可是突然就全部被人殺了,而且全部都只挖走了脊骨,是活生生別人剜走了脊骨啊。”他都不願再次回憶起那個場面,他到的時候還有許多靈獸在痛苦的嘶鳴,有的還留著血不斷抽搐。“這不是普通人類呢做到的,他知道如何獵殺靈獸,知道如何困住它們,或許,,,或許是會巫術的人。”

一提到會巫術,鄭傾兒瞬間受到驚嚇似的瞪大了眼睛,手上的花兒也摔落在地上,“難道是,是屠烏。”就是那個要把她推入林家,還要活活燒死她的屠烏。

“屠烏?”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第一次發文,寫得不好希望大家多多包涵。支持一下這個可憐的小透明吧。

☆、偷懶的生涯

琚珺遇聽見她仿佛驚嚇過度的自言自語,看著她急劇收縮的瞳孔,不知道的害怕還是震驚,“怎麽了,你知道葉城有這麽個人?”

鄭傾兒垂下眼簾,“我確實認識一個巫師,就是之前把我扔在亂葬崗的人。他就是個瘋子,神經病,他做任何事都是不擇手段的。根本沒有章法可言,他想做什麽就做什麽,除了孫遇沒人管得了他,就是殺了一個山頂的靈獸也只是很尋常的,不要說動物,他連人都殺,如果是他,我倒不覺得奇怪。葉城有能力辦這件事的人或許也只有孫家。”這件事應該又是孫家做的,沒跑了。

琚珺皺了皺眉,“現在我最想知道的是為什麽這個屠烏要取走靈獸的脊骨,他到底想做什麽。”

鄭傾兒嘆了口氣,走近他身邊坐下:“我知道一些事不知道對你有沒有幫助,這個屠烏是受命於孫家的,而掌事的孫家公子卻是一個殘疾,從一出生他的雙腿就不能動,只能一直坐在特制的椅子上,所以雖然屠烏表面受孫家管束,可實際上是他在掌管孫家一切事物,而他所做的一切基本都是為了修覆孫家公子的腿。”

“修覆人的雙腿?”琚珺仔細想了想,還是想不透,畢竟他一直跟著公主在皇宮生活,雖然知道人間有專門研究仙靈弱點的巫師,卻對他們的巫術一無所知。

鄭傾兒在這時心中就隱隱感覺不安,總覺得心裏膽戰心驚的,莫名有些惶恐。

琚珺人間歷練尚淺,並沒理出什麽思緒來。鄭傾兒對此卻有莫名的排斥感,完全不想再卷入孫家的事情中去。

雖然痛惜那些靈獸,可終究是沒有辦法的。

隨著時間的流逝,日子一天天過去,這件事情好像慢慢被淡忘了。兩個人在玉礦山的生活也慢慢歸於平靜。鄭傾兒依舊沒將潛心聚靈放在心上,琚珺依舊無奈,不厭其煩的一遍一遍教她如何用手鐲引靈,還要時不時監督她,否則她對著洞口外面的花兒也能玩一整天。練習了這麽久,她還是什麽也沒學會,最多能夠聚集出一些看得見的靈氣罷了,也沒什麽用。琚珺心中愈發焦急,可是還是由著她去,並不多加幹涉,他不想逼迫她活得那麽辛苦。

自從楚越和他那幫兄弟在秦嶺上見過屠烏殺靈獸的樣子以後,都對屠烏這人多了幾分畏懼,不過,在那之後屠烏倒是沒有吩咐他們再辦什麽事了。一群人整天就待在屋裏領著孫家發下來的銀子,吃喝玩樂。

這樣的日子雖然悠閑,但對於楚越他們這群整天閑不下來的糙漢子實在有些乏味了。楚越和李燁以前倒是存了不少錢,兩個人決定拿出錢來,到晚上去青煙閣揮霍一番。

青煙閣本來就是尋常有錢公子去的地方,兩個五大三粗的糙漢子出現,突然還顯得略突兀。楚越極其不爽的看著這些人投來的目光,以一種極其傲慢又欠打的鼻孔還擊。小廝也算懂事,立馬將兩人引到包間內坐下。

青魘站在頂層,看著門口發生的事,“小念,這兩個是什麽人?”

“姑娘,這兩個是孫家屠烏大人的手下,原本是山上的流匪,偶爾也為別人收錢辦事兒,林家倒後他們就歸順孫家了。”小念伸出手指指向樓下,“您看,左邊那個粗獷一點的是他們老大,叫楚越。旁邊那個是二把手,叫李燁。”

屠烏的人?青魘蹙了蹙眉,仿佛在思考什麽。“先找幾個姑娘去,用最烈的酒招待一番。過一會兒我再下去親自招待。”

“啊?姑娘,這兩個流氓竄匪那用您親自招待啊。看那不正經的樣子,萬一冒犯了姑娘呢。”

青魘笑了笑,“不會的,你若不放心,跟我一起進去便是。”

小念終於安心了些許,笑了,“那好,我先叫人下去盯著,時機差不多了再上來叫您。”

“嗯。”小念一向是細心的。她從小跟在她身邊,自己不忍讓她受苦,也沒讓她接客,她多少是比別的姑娘嬌慣些,不過心總是好的。

她再上面等了沒一會兒小念便來叫她了,“姑娘,好了,我看那二人已經在溫柔鄉裏被灌得找不著北了。”

青魘放下手中的茶杯,拾起桌上的絲扇,跟著小念走下去。“怎麽這麽快?”

“能不快嗎,用了咱們青煙閣最烈的酒。”小念頓了頓,小聲說了句,“還好不是最貴的。”

青魘聽見了,倒也沒說什麽。很快就到了門口,推開門,裏面的幾個姑娘都懂事的起身離開。青魘擺了擺扇子,以示她們留下。幾位姑娘又回到桌邊坐下。

她走進去,見兩人滿臉通紅,整間屋子都是酒味,的確一副醉酒的樣子。那個叫李燁的還好些,可這楚越才是醉得厲害,看她進來瞇著眼睛看了一眼,還想端起酒杯敬她,結果站都站不穩,杯中的酒已經洋洋灑灑,所剩無幾。虧得旁邊兩位姑娘扶著他,不然他都能躺地上去了。一旁的小念見他這模樣,偷偷的笑了。

兩個人雖然醉了,看見有人進來了多少還是清醒了一點。青魘到桌邊坐下。理智尚存的李燁看見這位姑娘後面跟著小念,就知道這位是青煙閣的老板娘了。“姑娘,姑娘便是,鼎鼎,鼎鼎,,鼎鼎,,,鼎,”雖然他還有理智,說話卻不利索了,卡在這個笑人的地方,“鼎鼎大名的老板娘吧。”好不容易擠了出了,一旁的小念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兒來。

“喲,又來一姑娘啊。這姑娘不錯,這姑娘好看。我喜歡。”突然就不合時宜的響起楚越那粗獷的聲音。說著就踉踉蹌蹌的要往青魘這邊來。小念突然急了,“你看清楚一點,這可是我們老板娘。放尊重點。”幸好他沒什麽力氣了,旁邊的姑娘又拉著他,他也只是在原地挪動了兩下。

“喲,老板娘,青煙閣的老板娘,怎麽我們第一次來還遇得上這種好事呢。”楚越突然放下酒杯,一拍桌子,“李燁你看,青煙閣老板娘,哈哈哈。”

青魘皺了皺眉,用扇子遮著他口中巨大的酒氣。小念要不是青魘攔著,都想上去破口大罵了:“姑娘,要不咱回去吧,你看這些人,醉成這樣,別再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汙了姑娘的耳朵。”

“不用。”

“哪裏是楚大人運氣好,是大人來賞光,青魘當然應該好好接待。”

,,,

等青魘一一套出他們兩的話,便離開了。

又一會兒,兩個人終於離開了。兩個喝得大醉的人,你攙我,我扶你,歪歪斜斜的走在大路上。好不容易走到了另一條街,兩人就跟突然活了一樣,推開對方,站得直直的,大步往回走。

“這青煙閣個那幾個女人還因為我真傻呢,受了她們的計,那我不是白白在外闖蕩這麽些年,還想把老子灌醉呢,老子再喝兩斤都沒問題。你小子要不是我提醒,不知道要快活到哪裏去了呢。”楚越粗獷的聲音,還夾雜著些粗話。雖然他看起來,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但心裏卻是明鏡似的。

李燁不解,“那你為什麽還順著她的話吧秦嶺上的事說了出來。還說了那麽多關於孫家的話。”

楚越看了他一眼,“你小子是傻嗎,還是沒聽見。”

“什麽?”

“我不是說了嗎,我喜歡那個老板娘。放點線,將來好娶老婆。”

“得了吧,就你這樣,人家要不是為了套你的話,你見都見不了人家一面呢。”

楚越推了他一把:“放你娘的臭屁。” 李燁也推他一把,兩個人在街上推推搡搡的回去了。

表面在打鬧,楚越心裏卻在盤算著。既然這老板娘是為了套孫家的話,那麽說明她也是站在孫家的對立面的。與其跟著屠烏那個瘋子,不如一天能抓住機會脫離孫家的控制。雖然暫時沒有這個可能,但總要盡力四處種下些因,說不定某日也能結出果來。

“師傅?師傅?”鄭傾兒四處看了看,還是沒看見他,一個人自言自語的,“欸,奇了怪了,怎麽最近經常消失啊?”難得又去後山的洞裏去了?想到這裏鄭傾兒心裏一點不是滋味。默默在心裏編排他,活該一個人單相思了那麽多年,(¬︿¬☆)。又默默覺得自己實在小氣了。哎。

鄭傾兒一個人在洞裏翻看他的書,鄭傾兒從前就有看書的愛好,當然都是些無聊的小家子的愛情故事。現在想想自己想象力那麽豐富可能也是因為這個吧。可惜他的書都是一些史書,或者一些正書,她看不了幾下就得打哈欠。

這個時候琚珺終於又出現在了洞口,鄭傾兒把書隨手一塞,趕緊從床上站起來。

琚珺滿臉黑線,被她氣得半死,每次他回來都是這幅場景,咬牙切齒的,“鄭傾兒!你又偷懶!” 鄭傾兒立即反駁,以一種大無畏的精神,毫不心虛的脫口而出:“我沒有。”鄭傾兒不自然的用手遮了遮床上的枕頭,琚珺沖過去一把抓出了‘贓物’,把書舉到她面前,“這個怎麽在這裏?” 鄭傾兒深吸一口氣,“這個,這個是,,,是,可能是山裏耗子多,耗子拖到我枕頭下面的。”

琚珺看她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這番話,覺得這孩子已經沒救了。“好吧,可能真的是山洞裏這些喜歡看書的耗子偷了栽贓你的呢。”

鄭傾兒根本沒仔細思考這句話,因為當他看見他那無奈的表情的時候就知道他已經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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