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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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PS：連秉懷（字伯庸）；連乾之（字熠然）；方啟平（字陸離）；第五煜城（字延卿）；沈默琛（字明哲）；
下回預告：鳶喜鵲的“機緣巧合”讓瑾瑜、方若兩人見了面，不打不相識，兩人約好在第二天在竹林見面。誰知，圈套就這樣降臨，這一面，改變了兩個人日後的命運。多年後的重逢，究竟能否認出對方……
第五煜城命申管家準備行囊，盡早去德化。
第五文彥自然沒有放棄出門的念頭，一直趴在房間的陽臺上，瞧著外面。
“看什麽呢？”段攸寧輕撫著他的背。
“娘，子衿要什麽時候，才能向其他人一樣，可以自由出入。”
“很快了，你要知道，娘是為了你好。不管如何，娘不會害你。”
第五文彥轉身回了房，躺在床上，假裝睡覺。
段攸寧為他蓋好被子，走到門口，輕閆上房門。
他睜開眼，翻過身，盯著天花板，忽然笑出聲。
第二天第五煜城一早便起身，宜修為他整理著衣裳。
“昨天陸老師走的時候，說東霖很懂禮貌，也很聰慧。他說這次回來本就多留些時日，打算多教東霖幾天。”
“是嗎？陸老難得回來，也不要讓他太過操勞，平日裏東霖本就好學。”
“老爺。行裝已經備好，車停在門口。”
“知道了。我先走了，家裏的事，就交給你先照顧。”
“嗯。”
第五煜城下了樓梯，看了看車後。
“怎麽了？老爺。”
“沒什麽，走吧。”
說完上了車，到火車站。
眼看著方若一天天長大，方啟平便想著找個先生，來教她學些知識、禮儀。
奈何這小丫頭伶牙俐齒，不出半月，就接連氣走了五個教書先生。
直到那天竹隱登門拜訪……
“我這個女兒，這都換了快有五個先生，也怪我。她娘這兩年身子一直不好，我又忙著照顧生意，現在想找個先生教教規矩，唉……”方啟平對竹隱說。
“這倒是新奇，這小丫頭，也是伶牙俐齒。不說別人，那蕭老頭就已經是飽讀詩書，教過的學生，都快從這兒排到杏仁坪去。就沒幾個能跟他講的過歪理的，連他都能敗下陣來，我還真是好奇。”
“……出來吧。”方啟平發現方若躲在門後。
方若即滿七歲，個子卻比同齡的孩子高出一些，穿著一身藕荷色的襖裙，襟前、領口繡著鳶尾，頭上挽著發髻，別著景泰藍的小巧發簪。
“爹是如何知道小若藏在這裏的。”
“兩只腳都露出來了，你還真當爹老眼昏花了？”
“嘿嘿……爹在小若眼中，永遠是最英勇機智的。”
“呦~瞧這小丫頭的嘴，可真會哄人。我還以為，是個珠圓玉潤的小團子呢，沒成想倒是長得清瘦。”竹隱低下頭。
“你是誰，我才不是什麽小團子。”小方若雙手插在腰間，一點都不怕生。
“方若，不得無禮。”
方若放下手，撇了撇嘴角。
“沒錯，要是論輩分，你還要叫我一聲……大伯。”
“我才沒有這樣瘋瘋癲癲的大伯。”她小聲嘟囔著。
“你……”
“啊……”
方啟平擡起手，方若嚇得雙手抱住頭，蹲在地上。
竹隱攔住他，輕搖搖頭，他放下手，甩著長衫袖口。
“好了，擡起頭來吧，你爹可舍不得真打你。”
方若擡起頭，看著兩人。
“你可要記住，你可欠我個人情。這樣吧，以後你來當我徒弟，就當你還人情了。怎麽樣？”他彎下腰。
“我才不要，跟你能學到什麽，肯定和前幾個先生一樣的無聊。”
“你還別不服，這樣，你呢，拿出你最拿手的本事，我也拿出我的本領。要是你比得過我，我立馬就走，怎麽樣？”
“好，這可是你說的。”
“竹隱……”
“放心。”
“你們教我，無非就是書書本本，我三歲的時候，就開始背這些東西。你隨意考我些詩詞歌賦，我都能答得上。”
竹隱出的題目，方若幾乎都答了上來。
“嗯……”竹隱捋捋胡須。
“現在輪到你了。”
“我可沒你那麽厲害，不過，我有樣極少人知道的‘絕活’。”他指了指院子。
他走到院中間，掩住嘴唇，發出鳥叫聲。
方若覺得好奇，跟到他身邊，沒多大一會兒，便引來了成群的鳶喜鵲，盤旋在周圍。
小方若一直擡著頭，瞪大了眼，瞧了半天。
竹隱又叫了幾聲，鳥兒才離開。
“怎麽樣？想學嗎？”
“想！”
“那現在，你是不是該叫我聲，師父。”他“得意洋洋”。
方若跑過來，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乖……”話音剛落，一只喜鵲落在他肩上。
這天方啟平忙完了手上的生意，一回家，邊看著方若坐在書房裏，安靜的練習書法。
他走進去，小方若絲毫沒有反應，
“咳~”
“爹……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站這兒半天了，我們小方若可真是長大了，都能自己練書法了。”
“先生說了，要是我能書法練好，他就再教些新的鳥語。”
方啟平心想著，不論如何，現在小方若最起碼可以主動服軟，這可是前幾個先生都沒能辦到的。
“來，練了一天了，袖子都弄上墨水了……”
“我再寫一會……”方若想起搶回筆。
“爹帶了百酥門的點心，去叫你娘一起吃。”
“真的？那我去叫娘。”方若一“激動”，毛筆上的墨水甩到方啟平身上。
“爹……”
方啟平嘆聲氣。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去叫娘了。”說完她灰溜溜的跑出去。
第五煜城的車沒開出去多久，就命人停下。
“老爺，怎麽了？”
“車後面加了只小老鼠，再這樣就要被晃暈了。”
“老鼠，這……”申赫下了車，打開後備箱，“二少爺……”他著實嚇了一跳。
“嘿嘿……”第五文彥縮在裏面沖著申赫訕笑。
第五煜城下車，走到後面。
“上來吧。”
“爹，您真的答應讓我跟著去了。”
“怎麽，你是不想上來了？老申……”
“沒有沒有……”第五文彥坐進車裏。
“差人回家裏說一聲，就說我帶著瑾瑜去德化藥堂的先生那裏診脈。”
到了火車站，幾個人上了車，踏上了去德化的行程。
路上第五煜城沒有責備他什麽，不過第五文彥頭一回出遠門，自是興奮。
雖然還是免不了被監看著，光是看著窗外的風景，就覺得心滿意足。
“爹。”
“怎麽了？”
“我餓了……”
“帶他去餐車吧。”
“爹不吃嗎？”
第五煜城不語，翻看著報紙。
這樣在火車上度過了一天，晚上七點多，到了德化。
他帶著兒子到了住處，為瑾瑜騰出一間，自己便回到房中。
“二少爺，我們就在附近，有什麽事您言語便可。”
“嗯。”第五文彥早早躺下，有些睡不著。
第一次出遠門，雖說父親向來是個不那麽“和顏善面”的人，但是沒有將自己“哄”回家裏，就證明是關心自己的。
他剛閉上眼，聽見窗戶外有聲音，正逢十六，外面的月光堪比燈火。
走過去，緩緩打開窗，看見一只鳶喜鵲幼鳥栽倒在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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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預告：鳶喜鵲的“機緣巧合”讓瑾瑜、方若兩人見了面，不打不相識，兩人約好在第二天在竹林見面。誰知，圈套就這樣降臨，這一面，改變了兩個人日後的命運。多年後的重逢，究竟能否認出對方……
第五煜城命申管家準備行囊，盡早去德化。
第五文彥自然沒有放棄出門的念頭，一直趴在房間的陽臺上，瞧著外面。
“看什麽呢？”段攸寧輕撫著他的背。
“娘，子衿要什麽時候，才能向其他人一樣，可以自由出入。”
“很快了，你要知道，娘是為了你好。不管如何，娘不會害你。”
第五文彥轉身回了房，躺在床上，假裝睡覺。
段攸寧為他蓋好被子，走到門口，輕閆上房門。
他睜開眼，翻過身，盯著天花板，忽然笑出聲。
第二天第五煜城一早便起身，宜修為他整理著衣裳。
“昨天陸老師走的時候，說東霖很懂禮貌，也很聰慧。他說這次回來本就多留些時日，打算多教東霖幾天。”
“是嗎？陸老難得回來，也不要讓他太過操勞，平日裏東霖本就好學。”
“老爺。行裝已經備好，車停在門口。”
“知道了。我先走了，家裏的事，就交給你先照顧。”
“嗯。”
第五煜城下了樓梯，看了看車後。
“怎麽了？老爺。”
“沒什麽，走吧。”
說完上了車，到火車站。
眼看著方若一天天長大，方啟平便想著找個先生，來教她學些知識、禮儀。
奈何這小丫頭伶牙俐齒，不出半月，就接連氣走了五個教書先生。
直到那天竹隱登門拜訪……
“我這個女兒，這都換了快有五個先生，也怪我。她娘這兩年身子一直不好，我又忙著照顧生意，現在想找個先生教教規矩，唉……”方啟平對竹隱說。
“這倒是新奇，這小丫頭，也是伶牙俐齒。不說別人，那蕭老頭就已經是飽讀詩書，教過的學生，都快從這兒排到杏仁坪去。就沒幾個能跟他講的過歪理的，連他都能敗下陣來，我還真是好奇。”
“……出來吧。”方啟平發現方若躲在門後。
方若即滿七歲，個子卻比同齡的孩子高出一些，穿著一身藕荷色的襖裙，襟前、領口繡著鳶尾，頭上挽著發髻，別著景泰藍的小巧發簪。
“爹是如何知道小若藏在這裏的。”
“兩只腳都露出來了，你還真當爹老眼昏花了？”
“嘿嘿……爹在小若眼中，永遠是最英勇機智的。”
“呦~瞧這小丫頭的嘴，可真會哄人。我還以為，是個珠圓玉潤的小團子呢，沒成想倒是長得清瘦。”竹隱低下頭。
“你是誰，我才不是什麽小團子。”小方若雙手插在腰間，一點都不怕生。
“方若，不得無禮。”
方若放下手，撇了撇嘴角。
“沒錯，要是論輩分，你還要叫我一聲……大伯。”
“我才沒有這樣瘋瘋癲癲的大伯。”她小聲嘟囔著。
“你……”
“啊……”
方啟平擡起手，方若嚇得雙手抱住頭，蹲在地上。
竹隱攔住他，輕搖搖頭，他放下手，甩著長衫袖口。
“好了，擡起頭來吧，你爹可舍不得真打你。”
方若擡起頭，看著兩人。
“你可要記住，你可欠我個人情。這樣吧，以後你來當我徒弟，就當你還人情了。怎麽樣？”他彎下腰。
“我才不要，跟你能學到什麽，肯定和前幾個先生一樣的無聊。”
“你還別不服，這樣，你呢，拿出你最拿手的本事，我也拿出我的本領。要是你比得過我，我立馬就走，怎麽樣？”
“好，這可是你說的。”
“竹隱……”
“放心。”
“你們教我，無非就是書書本本，我三歲的時候，就開始背這些東西。你隨意考我些詩詞歌賦，我都能答得上。”
竹隱出的題目，方若幾乎都答了上來。
“嗯……”竹隱捋捋胡須。
“現在輪到你了。”
“我可沒你那麽厲害，不過，我有樣極少人知道的‘絕活’。”他指了指院子。
他走到院中間，掩住嘴唇，發出鳥叫聲。
方若覺得好奇，跟到他身邊，沒多大一會兒，便引來了成群的鳶喜鵲，盤旋在周圍。
小方若一直擡著頭，瞪大了眼，瞧了半天。
竹隱又叫了幾聲，鳥兒才離開。
“怎麽樣？想學嗎？”
“想！”
“那現在，你是不是該叫我聲，師父。”他“得意洋洋”。
方若跑過來，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乖……”話音剛落，一只喜鵲落在他肩上。
這天方啟平忙完了手上的生意，一回家，邊看著方若坐在書房裏，安靜的練習書法。
他走進去，小方若絲毫沒有反應，
“咳~”
“爹……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站這兒半天了，我們小方若可真是長大了，都能自己練書法了。”
“先生說了，要是我能書法練好，他就再教些新的鳥語。”
方啟平心想著，不論如何，現在小方若最起碼可以主動服軟，這可是前幾個先生都沒能辦到的。
“來，練了一天了，袖子都弄上墨水了……”
“我再寫一會……”方若想起搶回筆。
“爹帶了百酥門的點心，去叫你娘一起吃。”
“真的？那我去叫娘。”方若一“激動”，毛筆上的墨水甩到方啟平身上。
“爹……”
方啟平嘆聲氣。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去叫娘了。”說完她灰溜溜的跑出去。
第五煜城的車沒開出去多久，就命人停下。
“老爺，怎麽了？”
“車後面加了只小老鼠，再這樣就要被晃暈了。”
“老鼠，這……”申赫下了車，打開後備箱，“二少爺……”他著實嚇了一跳。
“嘿嘿……”第五文彥縮在裏面沖著申赫訕笑。
第五煜城下車，走到後面。
“上來吧。”
“爹，您真的答應讓我跟著去了。”
“怎麽，你是不想上來了？老申……”
“沒有沒有……”第五文彥坐進車裏。
“差人回家裏說一聲，就說我帶著瑾瑜去德化藥堂的先生那裏診脈。”
到了火車站，幾個人上了車，踏上了去德化的行程。
路上第五煜城沒有責備他什麽，不過第五文彥頭一回出遠門，自是興奮。
雖然還是免不了被監看著，光是看著窗外的風景，就覺得心滿意足。
“爹。”
“怎麽了？”
“我餓了……”
“帶他去餐車吧。”
“爹不吃嗎？”
第五煜城不語，翻看著報紙。
這樣在火車上度過了一天，晚上七點多，到了德化。
他帶著兒子到了住處，為瑾瑜騰出一間，自己便回到房中。
“二少爺，我們就在附近，有什麽事您言語便可。”
“嗯。”第五文彥早早躺下，有些睡不著。
第一次出遠門，雖說父親向來是個不那麽“和顏善面”的人，但是沒有將自己“哄”回家裏，就證明是關心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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