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眾仙身體力行為二人

濟公言語道斷使一心

有的時候，我們做錯了事情。單靠別人的游說，是沒有用的。佛家有個詞語，就叫言語道斷。很多深奧的道理，別人怎麽說，我們都聽不進去。只有或經歷，或看到同樣的別人，我們的心裏，才有可能頓悟。其實，不僅僅是深奧的道理。有的時候，特別簡單的道理，在我們糊塗的時候，也是不懂的。我們不聽勸阻，不計後果，只為一時的怎樣，而胡作非為。我們需要的，不是游說，而正是觀察。

上文寫到，八戒幾人向前走了幾步，看到有三個巨大的身軀，坐在自己的前面。八戒幾人趕緊跪下：“叩見三位教主。”書中代言，這三位：一個是道教的教主，鴻鈞老祖，要說地位比玉皇大帝還要高，是太上老君、元始天尊、通天教主的師父；一個是佛教的教主，佛陀如來；還有一個，是基督教的教主，上帝耶和華。這三位，既有法相真身，巨大無比，又沒有固定的形象，有時又跟空氣一樣，使人無法琢磨。這時，八戒幾個人看到的，就是他們有法相真身的時候。鴻鈞老祖一看前面跪著的幾個人：“起來說話！”

八戒他們，此時又恢覆了取經後的模樣。八戒就說：“三位教主，嘿嘿嘿！老豬一不小心，把這羅盤弄丟了！老三位，就幫幫俺把咒語改一下唄。不然，咋把八魔找到。找不到，怎麽給天下除害呢？是不是呢？嘿嘿嘿。”八戒跟這三位都慣了，嬉皮笑臉。這三位也不怪八戒，就像主人看到寵物給沙發咬壞了一樣，一點兒也沒生氣。

鴻鈞老祖與另兩位教主說：“耶和華道友，如來道友，你們看該怎樣辦啊？哈哈！”老祖一看那兩位點頭，這才說：“旃檀退下，切勿看我等施法。”旃檀功德佛雙手合十，躬腰退下。八戒、悟凈和小白龍，畢恭畢敬的一站，雙手合十，看著這三位施法。

三位教主各自的手指中，分別發出一道不同的光柱，直入兄弟三人的心臟之中，而後，又分別扔下一張紙條，上面是各自寫下的咒語。八戒三個，一人撿到一張，並在熟記後銷毀。此事一畢，如來佛祖讓八戒把旃檀佛叫到近前：“旃檀功德佛！”“弟子在。”“帶著你的徒弟們，趕奔天庭去吧！”

旃檀佛就說：“佛祖，弟子有一事不明。望您賜教。”“有何不明？”“為何我們師徒進入三聖石羅盤之中，又經歷了一番九九八十一難呢？要是別人，也一樣嗎？”“哈哈哈，沒有別人，也不會有別人，這個羅盤主要給悟能使用。歹人不慎進入，就會取其性命！之所以，又讓你們經歷九九八十一難，是想看看你們成佛之後，心志有無變化？彼此之間的情誼，又是否如初？”“弟子受教了！”“去吧！”

八戒幾人，這才尋找路徑，出了羅盤。八戒就說：“師父，兄弟們，幸虧咱們的心都沒變，不然就死到裏面了！”旃檀佛說：“感謝三位教主賜教。有了地位就變心的人，在人間大有人在！他們得到的，只是一時的。可失去的，卻是永久的。好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與為師同去天庭！”

四個人找到了哪咤，簡單說了經過，施展法術趕奔兜率宮而來。這一路之上，哪咤沒有雜念，就是想把玉帝營救回來。八戒幾人的心情，卻是覆雜的：又想快速的回到天庭，找到八魔，把事給了了；又想慢點兒抵達天庭，師徒幾人，借此說說離別的經過，抒發自己內心的感情。

不管是怎樣的心情，路途就是那樣的短長。一行五人，沒用太長的時間，回到了兜率宮。太上老君急的，都冒了汗了。濟公一個勁兒的勸他，正說著呢，擡頭一看：“嘿嘿，說曹操豬八戒就到了啊，這不回來了嗎？買二贈仨，又多了幾個！人這麽多，老君，飯備齊了嗎？”老君苦著個臉：“等找到八魔的，一定把他們刀刀斬盡，刃刃誅決！再把我徒兒喚醒。我這心才能平靜。降龍道友，就不要取笑了！”

八戒一看這麽多人：“今天俺老豬要火了！這麽多人等著我，哈哈！”濟公就說：“八戒啊，哈哈，誰火你也不能火！”“那為什麽呀！”“你要是火了，不就成了烤豬了嗎？嘿嘿！”

哪咤一看：“都不要取笑了！快點用羅盤把八魔找到。把玉帝營救出來，才是正事！”說完，哪咤就後悔了！濟公心說：“說走嘴了吧？嘿嘿！”嘴上說：“你們剛回來，不喘口氣兒，休息休息嗎？著什麽急啊？”白展飛說：“眾位上仙，有你們在，我一個凡人本不該說話。但我有一個想法，現在必須要講。”太上老君，對白展飛非常看重：“賢侄，快講！”白展飛說：“首先我要問問凈壇使者，這羅盤是只能找到八魔呢？還是誰都能找到呢？”八戒說：“都能找到。”

白展飛接著說：“好！那我就要說了：我們這些人，除了我師父濟公，二郎真君，太上老君仙長，和後回來的這幾位，在這個戰場上，都是酒囊飯袋。人家可是八個魔，而且各個身懷絕技。恐怕，不能沒有小妖。而我們現在，缺的是人手兒。我覺得，即使我們現在把八魔找到，也未必能把玉帝營救出來！佛界最能打的，當屬鬥戰勝佛。剛才我聽諸位仙長說：他現在與雅典教的戰鬥女神雅典娜，不知打到什麽地方去了！我的想法是，先用羅盤把他們倆找出來，想辦法讓他們和好，一起對付八魔！我聽說了，雅典娜不僅自己法術絕倫，他還有幾個衛士，好像叫：星矢、冰河、紫龍、一輝、阿瞬，都是了不起的人物。如果都能找到，一起對付八魔，我看不成問題！”

大家都覺得，白展飛說的言之有理，只有八戒、悟凈與小白龍不以為然。八戒就說：“你這個孩子，就顯你能啊？說話之前，咋不好好想想。要是能找，之前我們不就找了嗎？之所以沒找，就是因為我們想過：以他和雅典娜的速度，即使我們看到他們在哪，沒等到那呢，人就沒了！再有啊，雅典娜我不了解，我猴哥兒脾氣一上來，誰也勸不住！”

白展飛想了一下：“凈壇使者，我再問您個問題。”“說吧！”“你們把羅盤打開之後，如果不關，別人拿著會一直有用嗎？”八戒就說：“當然可以，打開後只要我們不關。無論誰拿著，用多長時間，都會一直有效。你啥意思？”

白展飛就說：“既然如此，我想讓二郎真君等上仙，揣著這個羅盤，隨時查看鬥戰勝佛與雅典娜女神的行蹤！然後輪流追趕！追上的，先把他們穩住！等大家都到了，再好生相勸。我相信，鬥戰勝佛是個明理的人，不會不聽大夥兒的！”

旃檀功德佛一聽：“降龍徒弟的這個主意，到是不錯！貧僧，第一個試試！”八戒一看師父要試，沒啥說的了，與沙悟凈、小白龍，分別寫下咒語，往羅盤一放，然後迅速銷毀了剛才的字跡！就看這羅盤騰空而起，立在眾人面前：羅盤的平面，就像一面九尺的鏡子一樣，照出了眾人的面龐！

再看八戒，沖著羅盤喊了一聲：“孫悟空！”羅盤中心立刻出現了，孫悟空與雅典娜打鬥的場面！給旃檀佛等人看的，不住的難過。旃檀佛心想：“自從我佛宴請眾教盛會，你們打出了靈山，至今沒有停止。這麽多年了，不吃不喝，也不休息。何苦為了爭強鬥狠，非要爭個你死我活呢？”想到這，旃檀佛一伸手，羅盤變小飛旋著來到他的手中，但裏面的圖像，並未消失。

此時，裏面顯現的打鬥現場，是乾陵上方！旃檀佛向眾仙一擺手，腳踏金光，趕奔乾陵！天還是那麽的藍，地還是那麽的多闊。可是，旃檀佛的內心，一個勁兒緊縮。他不知道，能否追上悟空，又能否讓其不再與雅典娜為敵，共抗八魔。帶著這沒底的心，旃檀佛一路來到乾陵！乾陵還是那麽的宏偉，但上空留下的，除了凡人看不見的硝煙以外，沒有半個影子。旃檀佛的心，立刻涼了起來：“雖然我是他的師父，但還沒有這個緣分！唉！”沒有辦法，旃檀佛帶著一心的疲憊和傷感，回到了兜率宮。

一看表情，大家都知道怎麽回事了，誰也不問。二郎神一把搶過旃檀佛手中的羅盤：“我去！”話還未說完，人已經不見了！這個時候，羅盤之上顯現的打鬥現場，是獅身人面像的上空！

二郎神只有一個信念，就是盡快的把玉帝營救回來！他什麽都沒有想，只是加快了他的光速。當二郎神離獅身人面像越來越近的時候，就聽到了那熟悉的金箍棒的聲音！又遁光走了五裏路，二郎神沒用第三只眼，就看到了孫悟空與雅典娜的身影。二郎神迅速的飛到兩個人的面前：“佛爺，女神，你們兩個不要再打了。我有要事與你們商量！”

雅典娜遲疑了一下，持著法器杠在金箍棒上！孫悟空往前一探頭，強作微笑：“嘿嘿嘿！這個小子給咱們搗亂，走！去別的地方！今天俺老孫，非得，非得把你贏了不可！”雅典娜一聽，雙眼一橫：“那你是做夢！”兩位根本沒等二郎神再說第二句話，金光卷著紫光，蹤跡不見了！二郎神雙眉緊鎖，三尖兩刃刀猛然往地上一甩，掀起萬丈黃沙！

這是一個怎樣的場景呢：獅身人面像，流著眼淚，看著這些好鬥的人；藍天被黃沙染的一片金黃，迷住了爭強鬥狠的人們的心；黃沙向下落的時候，好像慈祥的人們，流下的黃色鮮血；獅身人面像，動了動自己的爪子，想要勸勸他們，可是鼓不起勇氣；大漠之中，只剩下孤零的二郎真君！

二郎神本想再追一程，但心想：“唉！我追上去也是枉然。孫悟空本來與我就不對付，他怎麽會聽我的呢？回去換個人吧！”想到這，二郎神一道金光，回到天庭！

二郎神一進兜率宮，氣呼呼的坐在那裏，什麽也不說。哪咤一看：“沒追上吧，我去試試！”“追上了，他們打鬥的正緊，根本不聽本神說話！”但是，哪咤還是想試上一試。他要過羅盤一看，現在的打鬥現場，正是布達拉宮的上空！看到這裏，小哪咤腳踏風火輪，直奔地點！

但，等他到了布達拉宮，就發現：布達拉宮上空的太陽，黯然失色，沒有一點光澤；高原上的積雪，映現著兇殘的搏鬥場面，也為此，化成了淚滴；天上顯出，泛著彩光的琉璃佛像，早已淚流不止；地上的喇嘛，依然虔誠的禮拜。但他們心中的鬥戰勝佛，是個什麽樣子呢？

哪咤一看自己沒有追上，踏著風火輪回到兜率宮。太上老君急著說：“這次我親自去！如果他不回來，我就把他綁回來！”帶著情緒的老君，要過羅盤一看：孫悟空他們已經打到了泰山之巔。太上老君一遁光速，趕奔泰山而去。

他剛剛來到泰山，正看到孫悟空舉起金箍棒，向前一甩。這一棒，把泰山之巔上的一個千年老松樹，打的只剩下一墩樹樁！樹樁，噴著一註註的鮮血，染紅了泰山每天初升的太陽！雅典娜斜著往上一躲，一道紫光，射向悟空。悟空躲得迅速，毫發未損，而此時的山石，紛紛墜落，摔斷了它們的手足。山石的母親，呼喊著孩子的名字，而它的孩子，已經摔的粉碎，沒有了筋骨！

太上老君跟瘋了一樣的喊著：“佛爺，你們別打了！貧道有事要與你們商量！”孫悟空一聽，一臉的激憤之色：“這裏太吵了！咱們走！”他們兩個也許只有這個時候，心是最齊的！泰山上空，留下了兩道紫金交錯的彩虹——難道，這就是留給當地人的，飽受你們打鬥之苦，僅存的獎賞嗎？

太上老君低著頭，回到了兜率宮。上洞八仙與其他神佛，聽說此事也來到了兜率宮。接下來，各路神佛施展法術，追趕兩位戰鬥使者：呂洞賓，追到了西湖的邊上，卻只看到了，湖中泛著斑斑紅色；普賢菩薩，追到了長城的上方，卻只有悟空留著腳印的殘垣；靈吉菩薩，追到了富士山，卻只有泛著血色的櫻花，在他眼前飛舞；托塔天王李靖，追到了巴黎聖母院，卻看到了一面並不完整的院墻；文殊菩薩，追到了廬山，卻看到氣勢磅礴的瀑布，已成了瓢潑的血淚；鎮元大仙，追到了英國大教堂，卻只看到，耶穌在十字架上，不住的嘆氣；就連悟禪，都追到了太平洋的上空，卻只看到，一只瞎了一只眼的海鷗，揮動著折了一根翅骨的翅膀，在暗灰的天空中，搖搖欲墜的，飛著，飛著......

悟禪流著無助的淚水，回到了兜率宮！

人們不是沒有追上，就是看著兩張冷冰冰的臉，和離去的兩道彩光！悟禪這個時候，情緒有點兒失控：“什麽鬥戰勝佛，什麽戰鬥女神，簡直就是兩個戰鬥的狂魔！不顧別人，只考慮自己！”八戒剛想還嘴，卻又低下了頭！

這個時候，濟公禪師不緊不慢的走了出來：“嘿嘿！這回該我老人家出馬了！嘿嘿！來來來，把羅盤給我，保證手到擒來，嘿嘿嘿！”悟禪，把羅盤交給了他的師父。濟公一看孫悟空與雅典娜，此時正在金字塔邊的上兒。他告了一句別，坐著扇子直奔埃及金字塔。

也許是濟公的扇子，真的很快！也許是濟公的誠意，感動了天地！也許是濟公與這二位，極其有緣。他們在金字塔，還沒有打上一個時辰，濟公就到了。濟公一到此地，不像前面的幾位，只在遠處叫喊。他不拿任何兵器，只往這兩個人的法器中間鉆。這是，冒了極大的風險的！這兩個與濟公又沒仇，根本就沒有想把他怎樣。可濟公，沒完沒了的往裏鉆。

悟空一看：“雅典娜，咱們換地方！”濟公滿臉堆笑：“無論上哪，我都跟著你們倆！誰讓我一直崇拜你們倆呢？嘿嘿嘿！”濟公一邊說著不著四六兒的話，一邊跟命不是自己的似的，直往兩位的法器裏鉆。孫悟空，終於停住了招數。這是他數年來第一次停住所有的招數，直挺的站在雲頭與別人說話：“降龍！你想幹什麽？我不跟她決出勝負，絕不會停手！”雅典娜一聽：“我怕你嗎？來呀！”

濟公一看：“嘿嘿嘿，別著急啊！日子長著呢！打架著什麽急啊？既然啊，我不遠萬裏來了。你們也得跟我坐會兒，對不？你們要是不給我和尚的臉，我就到凡間給你們四處宣揚！我就說，孫悟空看上雅典娜了。二郎神不幹，非要把雅典娜搶走，結果你們倆私奔了，嘿嘿！”雅典娜沒想到啊，濟公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瘋和尚，今天我打死你！”“慢！你打死我也沒用！我跟好多人都說了：雖然這是我和尚瞎編的，但是只要我死了，你們就四處給我講！嘿嘿！”

那兩位沒有辦法，只好按住雲頭，與濟公平穩的落在了金字塔的邊兒上，靠著墻坐著，看著眼前不能聚在一起的流沙，和一座座雄偉，卻不能靠在一起的金字塔。

濟公就說：“二位啊，哈哈。你說你們打啥呢？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特點，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長處！你們即使一招半式的贏了對方，這就代表著永遠嗎？你們又沒有仇恨，總不能見一次打一次吧！？為的就是這虛榮的第一嗎？另外你們看看，你們打的時候，毀壞了多少建築，傷了多少無辜？這本身，就是你們對蒼生的罪過！你們是掌管戰爭的神佛。如果你們都不能分清是非，只為鬥狠，那麽人間的人們，怎麽可能打正義之仗——要麽為了利益，要麽為了鬥氣，有什麽意義呢？為什麽不聯起手來，共驅妖魔，造福蒼生呢？你們說，我說的對嗎？”

濟公說的太對了！！但這兩個人就像沒聽見一樣，站起身來互相瞅著對方，還帶著幾分的兇殘！他們拿著法器，還想重返天空的戰場，抑或是，戰場的天空！

濟公一躍來到兩人的前面，沒出聲兒的做了一個口型兒：“私奔！”這兩位，只好規規矩矩的，重新坐在了地上。濟公就說：“既然，你們覺得說教沒意思！我和尚，給你們看點兒東西。寓教於樂，可有意思了！佛祖想讓我給他放啊，我都沒舍得呢！好好看啊！嘿嘿！”

這時，就在一片揚沙的天空之中，銀光一閃，出現了種種畫面：地上，突然冒起團團大火，烈焰飛騰，好似一條條帶著憤怒的火龍，鉆入存滿芥蒂之心的層層烏雲；天上，頓時下起陣陣大雨，宛如把把含著悲憤的雨劍，插向盡是傲慢之心的片片大地；大雨，欲把大火澆滅，使盡了渾身的本事；大火，想把大雨燒沸，也用到了所有的招法；雨越下越大，沖毀了寺廟，漫過了村莊，淹死了，三歲的孩童；火越燒越旺，熏黑了佛塔，燙傷了雞犬，燒死了，餵奶的母親；雨為了澆滅大火，使自己逐漸沸騰。最終，雨全被燒沸；火為了把雨燒沸，使自己逐漸熄滅。最終，火全被澆滅。

濟公突然一扇扇子，使天空恢覆了平靜，沒有了影像：“嘿嘿！咋樣啊？”雅典娜已經哭的不想樣子，孫悟空低頭不語。濟公又是一扇扇子：“來來來，再看！”

這時，天空又是一片閃亮，一幕幕，又展現在三個人的面前：雨雖然還是下著，但是非常舒緩，一點兒一點的進入了地裏，找到了河流，匯合了井水，灌溉著稻田；火雖然還是燒著，但是，不再與天雨抗衡，而是鉆進了燈籠，爬上了火把，飛入了冷竈；當火，在下面快樂的燃燒著的時候，水在鍋裏，已經歡欣鼓舞的沸騰起來。女人掀開鍋蓋，沏了一壺熱茶，端給了她的公公婆婆。老人的臉上，露出了甜蜜的微笑。孩子趴在窗臺之上，雙手托著兩腮，看著天上的雨，想起了雨後的春筍，正在努力的生長著！

濟公閉住了法術：“兩位，怎麽樣啊？嘿嘿！”孫悟空一臉的愧色：“濟顛啊，降龍啊，我枉叫了一個鬥戰勝佛。我只看到了‘鬥戰’二字，‘佛’卻字越來越淡。感謝你，幫我解開了心結。”雅典娜看著孫悟空，滿臉的微笑：“佛爺，我們倆都錯了！濟公啊，是我們的大恩人！”

三位相視一笑，返回兜率宮。眾仙佛一起商議，共抗八魔，營救玉帝重返天庭！路上濟公就想：“這玉帝回來了，對老百姓，有什麽好處呢？唉！暫時想不了那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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