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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的血屍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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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白雲少劍崩鎖戰群雄

濟公禪師設局度郭青

黑白,是非,善惡,無時無刻,不圍繞在我們的身體左右。但,每個人看到的,又都是不一樣的。你認為的“是”,在我正好是“非”。但這又不奇怪,源於我們的觀察角度和成長軌跡。可是,有的時候,偏偏是惡、是“非”、是黑,可是我們的潛意識,驅使我們,以相反來看。而,很多的善、“是”、白,我又何嘗不是如此呢?這究竟是為什麽呢?為什麽,明明能威脅到我們的,可我們只接受,它們暫時帶給我們的美好?而又是為什麽,明明是真情相待,很多人,卻只看事件的表面,不予深視呢?這究竟是對方的僥幸與悲哀,還是我們的不幸呢?也許都有!可是,有的不幸與悲哀,是暫時的,是不深的,可是有的就是長遠的,廣大的,甚至是永久的,毀滅性的。所以,我們總該小心的好!無論之於自己還是對方,請多一些慎重吧!

上文正寫到,郭青被人麻倒,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綁在一丈崖的頂峰,而那個老婆婆或者大妹子,正在背著手,樂著,看著自己。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先擱置一旁,還是說說,白雲少劍,白展飛吧!

黃沙跟著大風,漫向天空,不知道,是它看倦了人間的殺伐,還是幻想著上面的自在,迷戀著天空,不肯下來;人們手中的兵器,在不光亮的陽光下面,被映出暗淡的光芒,好似對這場乏味的砍殺,顯得懶氣洋洋;杏黃大旗,在上空孤獨的飄擺著,“替天行道”四字,顯得格外的醒目,而下面的人,卻沒有一個往上看的;

下面的人們,有著各自的表情:盧星雲,瞪大著雙眼,眼角都快裂了出來,雙眼裏除了怒火,再沒有半點理性的光芒,胡子直顫,不知道是風吹動的,還是他那噴發宇宙的雷霆之氣;李天情,頭發散亂,好像抖亂鬃毛的瘋馬,眼淚浸滿衣襟,似乎剛在驟雨的街道狂奔,兩行鼻涕,也帶著無邊懊悔,與即將噴發的怒火;吳凡羽和林君傑,微睜二目,沈思不語,心中好似翻江倒海,面部卻是無比的平靜,在平靜中,卻有著萬層的不安與無力;李念峰呢,與展飛相處多日,又是自己把他救出來的,今天又要看著他死,那表情,是惋惜、是無助,還是什麽,連他自己都無法詮釋;其他人,有的惋惜,有的起哄,尤其那些不曾被重視的人們,有的靜觀其變,獨有一人,傲然其中,手握青龍奪命棍,根本不看法場,給人一種,與我何幹的感覺!這個人,正是,一朵粉雲,摘日月、挾持龍王管布雨的燕子言!

白展飛被捆在石柱之上,不知道怎麽回事,心中萬分的起急,嘴上就說:“盧大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你這個畜生一樣的人,有什麽資格,叫我盧大哥?休要多言!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要為李蟲兒報仇雪恨!”“盧大哥,你在說什麽呢?小弟,聽不懂啊,如果想要小弟的命,以你這些日子對小弟的照顧,小弟甘願奉上,可是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就是死,也讓我死個明白!”

盧星雲一聽:“好小子,你還給我裝糊塗!既然如此,我再說一遍,讓你死的心服口服!李天情李寨主的兒子,李蟲兒,前天晚上出去玩耍,一夜未歸,第二天,卻在你的床底下,搜出蟲兒的裸屍,臀部內側,還在流血。而且,在你的床底搜出一個小箱子,箱子裏面是一些男孩子的內衣內褲!上面還有,你那汙穢不堪的下流之物!今天,不管你承認與否,我盧星雲,非要你的命不可!”一邊說著,一邊就像發瘋的雄獅,盯著白展飛,好像要一口把他吞掉一樣!

白展飛一聽:“大哥,這裏疑點甚多。第一,我是初到貴山寨,每天早出晚歸,根本不了解山上的人,我怎麽會知道山上有一個男孩子呢?第二,難道就不存在你山裏的,或者武功高強的外人,前來陷害於我的可能嗎?”

盧星雲一聽:“一派胡言!你初到山寨不假,可是誰知道你每日早出晚歸為的什麽,也可能你表面上出了山寨,實則又暗自回來,以你白少劍的輕功,這難道做不到嗎?我山裏都是體己的弟兄,大半是梁山好漢的後裔,絕不會出現什麽誣陷你的人!再有,我山寨把守嚴密,外面的人,怎可隨便進出!白展飛!謊言被人戳穿,還有什麽意思嗎?如果你不是殺人兇手,那安平縣,又為什麽給你定罪?”

白展飛急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大哥,大哥啊!你剛才的話,也是漏洞百出!我白展飛有這樣的輕功,那倒不假,可是又有誰看見呢?江湖上,像我這樣的輕功的人,又決非我白展飛一人,您這話,前後矛盾啊!你說都是體己的兄弟,未必吧!想當初,河南瓦崗寨如果兄弟一心,又何必瓦崗散將,又怎會被人剿滅?水泊梁山,如果兄弟一心,又怎會落得一百單八將,幾乎命運悲慘?沒有證據之前,什麽兄弟情,那都是胡扯!再有,你前日痛恨的朝廷,今日怎又成了給我定罪的依據?這不是前後矛盾嗎?難道你這“替天行道”,是假的不成?”

白展飛這句話一出口,百莽山上,很多人來了氣了,尤其是前些日覺得受了不公待遇的人們:“這小子,滿嘴噴糞,殺了他,殺了他!”“對!殺了他!”“大哥,不要再猶豫了!”盧星雲,雖然聽著白展飛說的有幾分的道理,顯得有幾分遲疑,但是,一聽大家這麽說,只好輕輕的將手舉起......

白展飛心想:“這可怎麽辦呢?跑吧!可是,以自己的內力,沒有把握崩壞這個鐵鏈和石柱。要是動用法術。不知道,搬運之法與幻化之術等非攻擊的仙術,算不算對付呢?不行,我先用內力試試。如果不行,我得冒著法術盡失的危險,試上一試!”想到這,白展飛雙眉緊皺,頭往前探,背往後背,雙腿弓形,一叫混元之氣——卡!

就這一聲:好似天上霹靂,響聲震徹雲霄;山上眾人亂作一團,真像突然看到海水狂嘯一樣,四處逃竄;樹木倒塌,石獅粉碎;地上陷出一座深坑,也有五人豎摞之深;百莽山也為之晃動,樹上的鳥、潭中的魚,也在睡夢中驚醒,以為是什麽猛獸將來,各自逃生!

白展飛這麽一叫混元之氣,十號鐵鏈,崩成數段兒,二十人合抱的石柱,折為兩半,上面的一半兒砸死了五個小嘍啰,山上眾將,沒有一個受損的!

就在白展飛崩斷鐵鏈和石柱的瞬間,飛身在一個嘍啰手裏奪了一把刀:“盧大哥!盡管,你一時糊塗,我姓白的,也絕不會壞了義氣,沒有你對我的照顧,我現在也不知會怎樣!何況,這刀是你們山上的,用來殺你們山上的人,也是不妥!所以,如果盧大哥肯給我白展飛一個機會,放我下山,我必會給你一個交代,如果盧大哥執意不肯,那我白展飛,只好得罪了!”

原本慌亂的人們,這時恢覆了平靜,各自從不同的方向,站在盧星雲的身後,一起占據了一方。

盧星雲還沒有說話,李天情一提自己的神槍,箭步來到展飛面前:“白展飛,胡說什麽,我要為我兒報仇,呃......我兒死的好慘啊!”“李大哥,你誤會了,你聽我解釋!”“還有什麽可解釋的,我兒都已經死了!我讓你給他抵償對命!”

說這話,再看李天情,一槍那叫白蛇吐信,直奔白展飛。展飛腳跟未動,上身輕輕一躲,李天情一槍紮空。李天情順勢躍到白展飛身後,又是一槍,展飛空中一躍,把內力叫到刀上,欻的一聲,李天情的槍,被一截兩段:“李大哥,你別打了,退下吧!”李天情不聽,把槍桿一扔,飛身來到一個小嘍啰的身邊,伸手把刀奪在手中,飛身直取白展飛,與此同時,李天情背後的飛槍,也像一只騰空的黑鶴,長嘯一聲,飛將過來!白展飛一看形勢不好,立起單掌,啪的一聲,掌氣沖斷飛槍。正在掌氣散去之時,李天情的刀也到了,白展飛一看,一閃身,就跟魔幻相仿,來到李天情身邊,一腳踢在李天情的手腕之上,彎刀嘡啷落地,展飛上去,用刀面兒一推,把李天情推到一旁,與此同時,大喊一聲:“李大哥,你不要再打了!”

書中暗表,李天情的功夫,自然不是白展飛的對手,但是,也不至於敗的這麽快,尤其他的飛槍,即使白展飛有掌氣,也未必能劈斷,或者躲開,畢竟人有一長。主要是李天情,今天神智不清、心性不靜,內力與手段,都不到往日的一半。

李天情還想上去,被一人攔住:“哥哥不要去了,你心情不好,不利動武,小弟願為蟲兒報仇!”說完話,飛身來到白展飛面前。與此同時,又有一人站在白展飛面前。這兩個,一個是,一只青草,穆旭龍,一個是,獨角大聖,解天長。暗表後者,正是梁山上兩頭蛇解珍之後!

白展飛一看,不由得心想:“前些天,還禮貌相待,兄弟相稱,現如今,還沒有幾日,翻臉就是無情,人怎麽變得這麽快?”但此時,也不容的他多想:“兩位,我勸你們不要再打,不如放我下去,查明真相,你看如何?”

穆旭龍不容分說,一刀直奔白展飛。展飛,往空中一閃,一刀落空。穆旭龍借勢,往前一竄,寒光襲來!與此同時,解天長舞動飛爪,來攻白展飛。

一把鋼刀,護展飛,上下映光,左右輝;

一雙飛爪,圍少劍,環顧迅風,首身寒;

白少劍,美少年,宛如白龍空中轉;

青葉鏢,放光豪,好似青蛇雲裏鉆!

三團霧氣,不怕風吹散;兩顆殺星,欲把命來纏!

就在白展飛剛躲開飛爪,欲用刀背推解天長的一剎那,穆旭龍的鋼刀已經過來了。在展飛把解天長推落地上的一瞬間,借勢躲開了穆旭龍的鋼刀,但,沒想到的是,與此同時,青葉鏢也在這個時候,釘在白展飛的肩膀之上!盡管如此,白展飛還是沒起殺機,飛起一腳,把穆旭龍,踢在地上,與此同時,白展飛也落在實地!

可能是白展飛受展昭影響太深了,容忍之量過剩,顯得有些迂腐,但是,又顯得無比的剛正與正直!

穆旭龍與解天長,都是身受輕傷,剛想上去,被一人攔住:“兩位兄長,苦戰多時,想必已經是累了,有到是,累了就要休息,咱們這,這麽多人,還能讓他跑了嗎?”說這個話的,正是,一朵粉雲,摘日月、挾持龍王管布雨的,燕子言:“白展飛,看來你的功夫,真是名不虛傳!今天我與你較量較量如何?”

白展飛一看這個場景:“燕大哥,展飛不想傷人,你們又何必,苦苦相逼呢?”“誰是你燕大哥,今天我就要了你的命!”說著,那桿青龍奪命棍,奔著展飛可就砸過來了!白展飛一看人家用的是棍,不敢招架,向後一躬身,就像昔日躲僵屍撲咬一樣,迅速的往後縮了五丈之遠,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燕子言挺棍橫掃白展飛的左腰,而且,這速度,決非凡人的速度,連半秒不到就來到白展飛的近前,就是一棍——嗚,但是白展飛也不是一般的人,一看棍來了,人還在空中,但還是用力把自己往右側一甩。因此,這棍只掃到白展飛的半寸皮肉。

但令白展飛奇怪的是,為什麽,打在自己的身上,沒任何的痛感,這麽大力道的棍風,即使掃到一點兒,都可能骨斷筋折,怎麽軟綿綿的,展飛心想:“難道是我曾祖教我的,軟體之術,保護了我?可是這些不是對凡人無效嗎?嗯?難道他不是凡人嗎?這是怎麽回事?”正想著呢,燕子言的棍又到了。展飛沒敢怠慢,橫刀相迎!

白展飛,好兒郎,面對勁敵,亦禮讓;白展飛,好兒郎,肩受毒傷,恃豪強;

白展飛,好兒郎,身陷險地,心不慌;白展飛,好兒郎,意無殺人,義心腸!

燕子言,青龍棍,棍掃千鈞,驚人魂;燕子言,青龍棍,力劈華山,千萬斤;

燕子言,青龍棍,直擊前胸,取人心;燕子言,青龍棍,掄打後背,要碎身!

展飛刀,隨風叫,不在傷人,只想逃;展飛刀,騰空跳,護住自身,光繞繚!

正在這個時候,就聽到一陣鑼響——哐!哐!哐!正是盧星雲下的令,讓燕子言回歸本隊。燕子言聽到鑼響,不敢不回,放棄白展飛,回歸本隊。這時,展飛也落在地上!

盧星雲走在白展飛的面前:“賢弟,愚兄已經信了你九成了!我看的明白,先後,你與這四人交戰的時候,招招只在護身,都沒有傷害他們的意思。否則,我穆旭龍穆賢弟的鏢也打不到你的身上。尤其在燕子言的猛攻之下,和你身受毒傷之時,招法,全在守,而不在攻,全在逃,而不在打!這樣!你與我回到聚義大廳!一來,愚兄要查明真相,還你清白,二來,愚兄也好給你治療青葉鏢的毒傷!”

白展飛一聽:“不必了!如果,兄長有心把解藥交給小弟,小弟自行解毒,這就告辭了!”“賢弟何意如此執拗呢?”“不是小弟執拗,今日能因為此事,而冤枉小弟,明日指不定,又會有什麽事端!大哥雖然如今,嘴上說的很好,但又怎能因今天之意,斷明日之心呢?”

正在這時,不知道怎麽回事,房前屋後,滿院上下,五千弓弩手,抽弓搭箭,蓄勢待發。白展飛一看:“這事怎麽回事?”

這是怎麽回事呢?面對這樣的危險境地,展飛他們又將如何脫險?暫且擱置一旁,說說青風怪道郭青的情況。

郭青一看:自己被這個老婆婆,用繩子捆的結結實實的,一點內力都叫不上來,想必是被這個老婆婆下了什麽軟骨散了;山峰到是極其秀麗,但是太高了,根本尋不到下山的路;蒼健的雄鷹,振翅搖翎,想往上飛,可飛到一半兒,只好回旋;眼前的歪脖松,用它那蒼老的針葉,吸收著,劃過的白雲裏面的冰晶。

郭青面帶苦色,百般委屈的看著這個老婆婆:“我說大妹子!你我遠日無怨,近日無仇,這是何必呢?”老婆婆一聽:“你說什麽?遠日無怨近日無仇?我老頭子,前不久進城,給我帶回來的一雙新襪子,我穿起來很合腳兒,本想珍藏一輩子,沒成想,讓你給偷去了,我能不生氣嗎?我就給你下了藥,綁到此地!你看你,現在連一點兒內力都使不上了吧!啊?嘿嘿嘿!”

郭青一聽:“你這個妖婦人,純屬胡說八道!貧道乃是出家之人,怎麽會要你的臭襪子!你快些放了貧道,否則,等貧道掙脫開了,絕不會放過你!”

老婆婆一聽:“你還嘴硬!你看,你看!”說著話,老婆婆,從郭青的懷中,拽出一條白色的襪子:“你看,這是不是我的襪子嗎?你還敢抵賴!你呀,你呀!”說著話,老婆婆轉過身去,又轉過來,背著手,說著一番大道理,一邊說,一邊高擡著腿:“你這個人啊,冒充老道,但我看啊,你不是什麽好人,一個老太太的襪子你也偷......”

正在這個時候,郭青樂了:“聖僧,別演戲了。您已經穿幫了。”怎麽回事呢?就在這個老婆婆,高擡著腿的時候,郭青就看到,這個老婆婆沒有襪子的那只腳踝,全是汙泥,心想:“這個老婆婆,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人,但是穿著,非常的整潔,怎麽可能腳踝上,那麽臟呢?”想了半天沒想明白,突然眉宇舒展:“原來如此!”

就在這個時候,眼前的老婆婆,突然變成一個瘋和尚。瘋和尚一看郭青:“老道啊,你還是很有腦瓜的嘛,但是你這麽有腦瓜,怎麽被貧僧,耍的如此境地!?我先不給你解開,你先聽我說:想你也是一個久闖江湖的人,咋能這樣的不懂事理!這世上的事情,表面上是好的,就是好的嗎?看上去是壞的,就一定是壞的嗎?你看那,翠綠的竹林,幽靜的小屋子和籬笆院兒,前面的狗雞,後面的菜地,就一定沒有危險嗎?你進屋的時候,我就在點你,這麽好看的田園,屋裏竟是那樣的骯臟,可是你不明就裏,還是往套裏兒鉆!也許,裏面很幹凈,你不會喝湯,就是這樣的簡樸打動了你!你也太單純了!而百莽山上的那些蠢蛋也是,明明還有眾多疑點,還是一口咬定,白展飛就是兇手。這世間的事情,黑與白,不能只看表面,要往深層次看!今天也就是我,要是別人,哪還有你命在!?”

郭青一聽:“活佛,您剛才的教訓,小道我謹記在心,不敢忘記!可是,您說展飛有難!我們該如何去救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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