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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宮的謎案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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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白展飛險喪僵屍口

少金燈尋仇白家莊

書接前文,白展飛就像一只游龍相仿,穿梭在屋脊的海浪之中:腳踏房脊,一點聲音沒有,身閃空中,半個影子未留,順著慘叫聲音的方向,健步如飛。一間、兩間、三間......不知道翻越了幾間房舍,聲音越來越近。展飛停留在一間房脊之上,微微定了定神,仔細一聽,果真是這裏的聲響。

展飛按住墻頭,輕輕一躍,落在院中,就像二兩棉花落地一樣,一點聲響沒有。展飛墊步擰身,往前一竄,就像貍貓一樣,又像一只羽毛似的,那叫一個輕快。瞬息間,展飛已來到房檐之下,摒住呼吸,舌尖點破窗欞紙,攏目光,往裏一看,心中頓起狐疑,只見,不知道是什麽東西,黑乎乎的身軀,怎麽也看不清楚,把一個人壓在身下,嘴裏發出,啊啊啊的恐怖之聲,好像在撕咬著身下之人。

展飛仔細辨認,快速回憶自己看過的各種書籍,其中有一本叫《屍變事跡錄》的書上寫著:“人皆有一死。死後,三魂離體為鬼,七魄在身為屍,或經日精月華,或經巫人煉化,可為僵屍。僵屍也可修煉,法力廣大的僵屍,不怕日光,能吐人言,禍害一方。”想到此處,展飛不禁小聲的驚呼了一聲:“哎呀!”哪想到,這具僵屍,一轉身,展飛嚇的連氣都不敢喘將出來。

這僵屍:身上不知道穿的是什麽朝代的官袍,瘦瘦的身材,就像鋼鐵打造的青棍一樣;青黑的手,老皮包著細骨,褐色的指甲,猶如鋼鉤利劍;沒有血色的臉上,青黑一片,上面留有生前的刀疤,一雙怪眼,就像惡狼瞄準著麋鹿一樣的兇殘;嘴裏發出嘶啞的吼叫,連雄獅聞聽,都得懼怕三分。

展飛一看,片刻不敢停留,往後一躬腰,就像燕子潮水一樣,向後一竄。就在展飛往後竄的瞬間,他感覺,空氣似乎都在凝固,聲音都在停止,自己身後的老樹,就像躲在身後的僵屍,兩旁的空房,好似惡鬼打造的屍窟,自己帶起的風,都像僵屍抓破皮膚的痛覺之狀。

就在展飛後竄的一剎那,那具僵屍,嚎叫一聲,破窗而出,伸手就要抓住展飛的脖子。展飛手疾眼快,來了個就地十八滾,滾到一側,心裏還有三分清醒,就想縱身跳到院外。沒成想這具僵屍,往上一蹦,那只碳條一樣的黑手,抓住了展飛的踝骨,一拽,把展飛重重的摔在地上。就這一摔,把展飛孤傲的性子摔了出來。展飛來了個雙龍絞尾,較足內力,往僵屍的腕子上猛踹。不知怎麽回事,僵屍松了雙手,用一雙不想失去食物的眼神,看著白展飛。

白展飛站起身來,把寶刀金絲龍鱗閃電劈,胸口一順,心想:“從我曾祖父白玉堂到我父親管得寬,我們老白家怕過誰?僵屍如何?今天,小太爺,會你一會!”一轉身,白展飛來到僵屍身後,就好像院中打了一道利閃,帶動了八級大風,寶刀往僵屍背後,用了十二分的力道——“嗚!砰!”

書中代言,如果是別的寶刀寶劍,已繃為兩段,要是凡人也是如此,寶刀會僵屍,寶刀被踮起老高,僵屍後背立時起了一道肉棱子。

僵屍嚎叫一聲,就這一叫,好像惡狼被雄獅咬破了喉嚨,又似獵人一箭射進虎豹的眸子。這具僵屍,猛然轉過身軀,直奔白展飛。展飛心想,我紮你眼睛試試。想到這,展飛飛到僵屍面前,寶刀梅花亂點,幾下紮瞎了僵屍的雙眼,但是,僵屍似乎沒受到什麽影響,聞著白展飛的氣味,依然能找到準確的方向。

展飛心急了,這可如何是好?就在這時,屋中又跳出了四具僵屍,打扮各異,一個比一個兇殘,跟惡獸猛禽一樣,飛奔白展飛。展飛用寶刀捅進一具僵屍的口中,在裏面一絞,僵屍不知後退,還往前奔。這時,那只被弄瞎的僵屍,來到展飛身後,撲哧一口,咬在展飛的肩膀之上。

展飛一開始,就感覺到身上劇痛,後來漸漸失去知覺。眼前,就是紅光一片。

此事暫且不提,話分兩家,說說浙江金華府白家莊。就在展飛離開金華府的第二天,有四個不速之客,闖到白家莊。

這四個都是什麽人,又是怎樣的打扮呢?

走在最前面的,不知道幾歲年紀,發須皆有花白之色,身上穿一身灰白色的英雄大氅,手拿昆侖寶劍,自家喝號,專打三俠五義,只滅開封鷹犬,白須銀龍,雪峰孤客於嘯風,此人正是當年,東海小蓬萊碧霞宮主人,武聖人於荷的孫子;緊挨著他的,也是花白的發須,身穿紅色錦衣,手持飛龍掏,自家喝號,飛龍在天,笑傲群雄,金燈少劍夏玉濤,此人正是於荷的得意門生金燈大劍夏隧良的兒子;第三位,頭戴道冠,身穿青色道袍,背背一對量天尺,自家喝號,青風怪道郭青,此人正是當初蓮花觀觀主,飛雲道長郭長達的私生子。

還有一個人,是一個女子:面部就像一灣清水,又像一塊銀鏡,似乎從臉上,能照出對面人的樣子;烏黑的兩道彎眉,好像明月下的兩條樹梢,上下拂動,就像被晚風吹動的枝條;兩個眸子,好似夜晚,池塘裏樹梢上的月亮,清波蕩漾;嘴唇粉紅之色,輕輕一動,再正氣的男子,即使柳下惠,也會忍不住,親上一口;她那烏黑的長發,萬裏飄香;

她的身子,好像玉瓶一樣,線條跟流水似的;胸部凸起,宛似兩座永不倒塌與無法翻越的山峰;即使是臀部,也像一道修起的,漢白玉城墻,無論你什麽刀槍火炮,休要近前一步;外套一件淡綠紗衣,好似春天仙女臨凡;背背飛羽梅花劍,好像游玩的點綴裝飾的配件;盡管如此,柳眉輕挑,寶劍略動,在千軍萬馬之中,百步內,可取上將首級,而自毫發不損——此人就是,於嘯風的女兒,玉飛神鳥,於飛霜。今年一十八歲,尚未嫁人。

那麽怎麽回事呢?

當初白眉大俠徐良,玉面小達摩白雲瑞,帶領著三俠五義眾位好漢,奉包拯包大人堂諭,欲剿滅東海小蓬萊,活捉武聖人於荷。沒想到,於荷殊死頑抗。沒有辦法,八十一門總門長,普度普蕓生,與瘋山人雪竹蓮,即於荷的兩位師兄,只好出面,逼得於荷跳入涯中,金燈大劍也死於非命。徐良等人,火燒碧霞宮。單田芳老師的白眉大俠就此告終。可是,連單老都不知道,於荷有一孫子,此人那時正值16、7歲,於荷把他的一生所學,八九傳於其身,此人正是於嘯風。

大人們臭味相投,孩子們也就相識。於嘯風從小,就與夏玉濤和郭青關系甚好。書中代言,三俠五義開封府的人,並不知曉有此三人的存在。火燒碧霞宮的時候,三個人一起閉關練功,對碧霞宮的浩劫,和其長輩的遭遇,一無所知。

不知幾天後,兄弟三個出關一看,碧霞宮早在火海的穿梭中無了蹤影,小蓬萊也讓刀劍血光,染上了紅衣。兄弟三人抱頭痛哭:“哥哥,兄弟,這是怎麽回事啊!?偌大的碧霞宮怎麽這個樣子了?”哭了一陣之後,三個人商議著,來到中原打聽一番。

兄弟三人隱姓埋名,在街市之上掃聽東海小蓬萊的事情,這才知道是開封府,派人剿滅的。本想夜入開封,找包青天等人,報仇雪恨,可是數次未果。縱使你有翻天徹地的本事,怎與官府相抗。兄弟三人,只好在鄉下買了一座宅院,表面種田販貨,實則天天練習功夫,想總有一日,報仇雪恨。此期間,於嘯風娶妻生女,起名於飛霜。兄弟三人,一起教這女孩兒功夫,沒到13歲,已是劍客身份!

本以為,今生報仇無望,沒成想,不知多少年後,包大人與世長辭。徐良、白雲瑞辭官不做,告老還鄉。可是徐良離開了山西徐家莊,遠遁他鄉。白雲瑞經常外出,後來其子管地寬出世,幫著水泊梁山辦事,幾乎沒回過白家莊(詳見單老評書《水滸外傳》)。白展飛自幼被展昭拉去學武,長大成人以後,也很少住在家裏。所以,盡管他們每年都來一次,但是,次次以落空告終,連老家人都不在家中。

距此五年內,他們才得知,白展飛近些年常駐白家莊,這次就是來尋仇。

於嘯風手指兩扇大門:“白展飛,小崽子,你給我滾出來,也算你倒黴!徐良一家不知蹤跡,你父親,你爺爺,我們也幾乎見不到。估計早死了吧!哈哈哈!今天,以你一人性命報了我小蓬萊,五百餘口人的性命。以你一人性命饒了開封府其他爪牙鷹犬的狗命!”罵完之後,這幾位氣的,滿臉通紅,裏面沒有動靜,連罵三聲,裏面就像唱空城計似的,一點聲音沒有。夏玉濤一看,就好像三條火龍沖到額頭,大喊一聲,嘡的一聲,把門踢飛。

來到院中,就發現有一老頭蜷著身體,瑟瑟發抖。郭青一把抓住老者的脖領子:“老不死的,你是什麽人,白展飛呢?”“大爺饒命,我是老白家的官家,從白玉堂白五爺的時候,我就跟著,到現在伺候了四輩少爺了。我家少爺去哪了,我也不知道啊?”夏玉濤:“哈?不說實話,今天給你廢到這兒!”“大爺們啊,我不知道,你們讓我說啥啊?”於嘯風久經戰陣,一看就知道老頭說謊,加上此次老家人居然在家,其中必有緣故。

他也不理老頭,闖進內宅,找到下人的房舍,搜來搜去,就在老頭的枕頭底下,發現展飛給老管家的信:“信中寫著,進京有事,勿念。如果此去喪身京城,請老管家,多給我的長輩們上上墳,就算我盡孝了。”

以前白展飛根本沒有寫過信,這次因濟公活佛請他出山,心想必是大事,怕自己回不來,所以寫了封信。

於嘯風喊了一聲:“走!去京城!”郭青一順量天尺,拍向白官家:“好啊,老家夥,敢騙我們!”嘡啷一聲,飛羽梅花劍擋在老管家脖頸之上:“慢,叔父大人!雖然他騙了我們,念他也是一心護主,加上老態龍鐘,還是饒了他吧!”三個人雖然心狠手辣,但對這個女孩的話,從其小時就是言聽計從,只好做罷,賭氣趕奔京都。

話鋒轉回,白展飛被僵屍咬了一口,已經昏厥。其他僵屍,剛想再咬,就看眼前如火烈鳥飛過一樣,紅光一片,一人連拍數掌打在幾個僵屍身上。僵屍雖然沒有什麽大傷,但是也踉蹌幾步。趁勢,這道紅光,拉著展飛縱入夜空之中。

不到片刻,四腳落地。展飛定睛觀瞧,一紅衣少年,正是自己的師父,南俠禦貓展昭展雄飛。

各位看官,有的要問,聽過你的長篇評書《濟公全傳》,裏面你就說,展昭收了白展飛為徒。這裏到底怎麽回事呢?

簡單的說:包大人去世後,展昭身在朝廷的一線緣由,也沒了。心念已死,他辭官離開了開封府,便回想起自己年輕的時候,與包大人出生入死,幾乎無敗,沒成想,沒上五十,連一個小賊也打不過,心中不由得惆悵。展昭決定,隔輩拜師,二次學藝,拜了普度的徒弟,白老白一子,學習返老還童功和其他武藝。

普度和雪竹蓮也敬重展昭,乃是一代儒俠正官,兩位劍仙,把自己的功夫傾囊而贈,不知多少年月,展昭武藝學成,普度與雪竹蓮,紛紛與世長辭。展昭下山一問,世間也變了。

皇帝經歷好幾個了:仁宗、英宗、哲宗。他此時心中茫然,也不知道找誰,心頭一熱,趕奔白家莊。此時管得寬正在幫梁山做事,顧不了家小。其夫人,雖也懂武藝,但人單勢孤,所以展昭跟管地寬夫人一商議,把5歲的白展飛帶走學藝,免得被惡人報覆。白夫人也遠遁他鄉,不知去向。展飛學藝之時,世間又從徽宗到了高宗,宋氏的半壁江山,也歸了他人。

話回今夜,白展飛倚在展昭的懷裏,冷汗就像傷心的珍珠,紛紛墜落:“師父,我...我不行了!你快...快走吧,不然僵屍趕過來,你我都...不是對手。”展昭一聽:“展飛,不用怕,有師父在呢!僵屍沒有頭腦,不會追來。你身上盡是屍毒,為師要用內力,幫你把屍毒逼出來,不要說話!”展昭一拽白展飛的衣襟,兩人來到一座山峰之上。

再看展昭,立起單掌落在白展飛的背上,用內力逼驅屍毒,另一掌攤開向外,運用內力,避免屍毒進入體內。展飛頭上熱氣翻滾,展昭也留下熱汗,稍有不慎,屍毒攻心,兩人都有生命的危險。可見師徒情深!

大約有兩個時辰,展昭返掌收氣,兩人兩側一歪,昏厥過去。似乎,沒有了生命!

空氣,不知凝固了多長時間。天,漸漸放亮,一聲雞鳴,驅走了夜的靜寂。兩人漸漸蘇醒。白展飛還很虛弱,但可以站立,他把展昭扶起。兩人剛剛站好,就聽百步之外,有人笑道:“哈哈哈哈,真是來早不如來巧了!今天,你們就在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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