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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如來宴請耶穌 且談因果報 濟公妙答孔子 引出生死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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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如來宴請耶穌且談因果報

濟公妙答孔子引出生死劫

魏迅化

妙法雷音傳九州,奸邪佞黨何盡頭?縱無鬼神斷明暗,亦有因果自始周。

且觀世上生生化,姑等三界道道謀。一首破詩無平仄,笑看輪轉欲何求?

緊接《濟公全傳》。

濟公活佛,辦完凈慈盛會,除罷奸官惡道,獨自一人在山間游蕩,趁著一輪紅日,漸漸西下,樹蔭斑斑點點,餘暉若隱若現,邊跑,邊誦起莫名的歌謠:

走走走,游游游,世間善惡不到頭;算算算,謀謀謀,場裏奸邪名利求。他求官,你求酬,求來求去白了頭。人為財死,不見曲中鉤,鳥為食亡,搖翎墜下柳枝頭。娼道為財,甘願袒懷把胸露。商道為財,且把良心拋腦後。一把蒼天劍,多少豪傑熱血流?一場虛名傳,多少俠劍可斷頭?走走走,游游游,冤冤相報幾時休?算算算,謀謀謀,一場大夢無盡頭,無盡頭啊......

正唱著呢,忽聽頭頂之上風雷卷動之聲。濟公攬目光一看,一道法旨從空而落:一條黃綢之上,兩行梵語,大意是:“降龍羅漢,我佛如來,宴請各教神聖,見法旨速回雷音。”

濟公活佛,一見法旨,收住瘋癲之相,畢恭畢敬,手打佛號:阿彌陀佛。再看濟公活佛,幻化降龍羅漢模樣,腳踏蓮花盤,扶雲而上,趕奔大雷音寺。

奔波不知幾何,活佛按住雲頭:“阿彌陀佛,我已腳踏雷音聖地,心中倒是有些許的感慨。人間游蕩,瘋癲勸世多年,倒是想念這眾家羅漢尊者。且去看看我佛,近來是何等模樣?”想到此處,濟公撣亂雲頭,縱身落在實地,沿路之上,遇見眾家羅漢尊者,紛紛雙手合十,口打佛號:阿彌陀佛。正在此時,金翅大鵬雕幻化其前:“降龍羅漢,我佛宴請各教神聖,隨我速到大雄寶殿。”

書中代言,大雄寶殿之內,不用半日,沾染打鬥之氣。

濟公二人,來到大殿門口,正聽我佛如來與眾教神聖閑談,沒敢打擾,縱目觀瞧——

大殿正中,端坐一人:龐大身軀,頭頂轉心螺旋寶發,半合二目,炯炯放光,慈祥普照,寬鼻闊口,額頭一顆佛光寶印,身披寶藍袈裟,光腳無鞋,雙腳合心朝上,手打蓮花指,端坐蓮臺之上,與眾教聖人閑聊,此人正是,我佛如來。我佛左側身後,一蓮臺之上站立一人,此人男身女相,頭戴白色紗巾,身穿白色紗衣,半合二目,手托玉凈瓶,內插柳枝條,正是觀音菩薩。我佛右側身後,站立一人,此人:頭戴雉雞翎,身穿龍鱗鎧甲,腳踏飛虎戰靴,背披紅色披風,手持一桿如意金箍棒,一臉猴相,有著五分慈祥,暗含著六分殺氣,正是齊天大聖美猴王,鬥戰勝佛孫悟空。這三人,腦後都有佛光、金光、靈光,三光護體。

大殿兩側,便是各教神聖。

左側,離著我佛最近的,端坐一人,此人頭戴垂珠冠,身穿蟒龍袍,手拿金樽,面帶微笑,正是九天玉帝天皇。其身後,站立數人,其中一人,金盔金甲,三目圓整,手持三尖兩刃刀,腳下俯臥一只嘯天神犬,正是二郎真君——二郎神!餘者,上洞八仙,太乙真人等等,垂手站立。各有金光護體。

與其並列而坐著的,還有數人。看這些人的穿著,都是春秋戰國前後的凡人打扮,但都有金光護體,靈光照頭,正是先秦諸子:老子、孔子、莊子、墨子、孟子、商鞅韓非、鬼谷子、孫子,還有王重陽、袁天罡、李淳風等上仙陪坐。談笑風生,爭論不休!

右側,離我佛最近的,端坐一人,此人棕色披肩卷發,準頭端正,雙眼發光、慈祥略顯威嚴,三綹短須,幹凈油光,身穿白色教袍,光腳無鞋,少言寡語,神光攏頭,正是西方上帝耶和華之子,我主耶穌。其身後,站立數人,都是傳教士打扮,顯著特征,胸帶十字架。

挨著耶穌坐著一人,白袍加身,銀發長髯,藍目闊口,手持長矛,一只公牛與雄鷹,在其背後若隱若現,這正是希臘神王,宙斯。其後,站立一人,紫色長發披肩,身穿藍色戰袍,手持護身法器,正是希臘戰鬥女神,雅典娜。並列坐著的,還有***教,真主安拉。

這大雄寶殿:金光繚繞,梵音洞天;仙鶴玉龍繞梁飛轉,仙果神漿環樽蕩漾;鐘聲、佛聲,聲聲頓化妙音;磬響、魚響,悠悠響徹極樂;十八羅漢,紛紛置酒布菜;鶴童鹿童,前後幫襯忙身。

濟公與大鵬看罷,稍等我佛住語,口打佛號:“阿彌陀佛,降龍羅漢、金翅大鵬覲見我佛。”如來微微一笑:“二位請進。”“遵法旨。”言罷,二人來到我佛面前,屈身跪倒。如來攤開手掌,金翅大鵬幻化大鵬鳥飛到如來肩上,恭敬而落。如來說:“降龍羅漢,站起身來。”“遵法旨。”濟公站起身來,端端正正站立。

如來向眾教神聖介紹:“眾位道友,此人在我靈山,法號降龍羅漢,數載前,降落人間,瘋癲勸世,歷盡人間寒苦。今日,我靈山盛會,為使他暫且歇息,邀請歸山。我徒降龍,快與眾家教主行禮!”“遵法旨。”濟公轉圈,給眾家神聖行禮。這些人,一一還禮。

如來一擺手,濟公邁步前行,站在我佛身後。

這時,老子天尊,微微挪動了身子,說道:“哈哈,降龍羅漢真是一表人才。凡塵勸世,可謂辛苦。貧道,離人世許久,不知人間,現如今是何等模樣?我想眾道友,也想知曉一二。這樣,降龍賢侄,與我等說說吧。”

濟公看看我佛,沒敢搭言。如來點頭示意,濟公這才張口說話:“回老子天尊,我雖於凡塵瘋癲勸世,但人世之上,魔道四起,比您在世時,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老子天尊驚恐言道:“何出此言?”

濟公答道:“唉!這人世之上,為官者,對上貪汙,對下受賄;非親近而不舉用,避賢才而遠山林;官場之上,結黨營私,禍害於民;皇帝或暴政或昏庸,大臣或斂財或圈地,財主或欺男或霸女,百姓或餓死或凍亡;惡師者,辱罵暴打弟子;蠻徒者,罵師弒師,已是常事;為商者,缺斤短兩,以次充好;為老者不尊,為幼者不敬;文官提筆撰文者少有,武將上馬安民者無存;僧道亦有奸邪之人,儒法也存貪贓之輩;為娼者,多為或逼或騙,為子者也有或買或拐;山林深海珍貴生靈,無不盤中暴殄;市上田間眾多貨物,可有稱上人心?辦學者,亂收銀兩;行醫者,不用良藥;宮廷之內,妃子爭寵奪權,毫無廉恥;硝煙之中,屠夫掠地搶關,蕩盡人倫;山中樹木多被砍伐,世上人心少見良善!唉!”

說完這番話語,濟公活佛,潸然淚下,覺得自己力不從心!濟公是一邊哭,一邊抽搐,好不淒慘啊!

老子天尊聞言,不再說話,滿面愁容。這時,右側座椅站立一人,手劃十字:“阿門,降龍賢侄所言,我深有感觸,我們只是所管地域不同,人們有所區別,但大惡相似。不知如來道友,可有妙法救世?”

如來聞聽:“哈哈哈,耶穌道友,無論是中華道教,還是我家佛教,與你方基督,都設有地獄和天堂。為善者天堂康健安樂,為惡者地獄或輪回或受刑。雖觀世上,為惡者不絕,為善者受苦,這些也不能回避。人世間義軍造反,徒增冤鬼,造孽殺伐,不過周而覆始,輪回之狀,目前還無妙法。但,行因果報,並非只有神佛操控。多是凡人自行報應,比如兒子不孝,其子效法,待其垂暮,多為不孝;皇帝為得江山,不擇手段,其子嗣,為奪帝位,亦不擇手段,胡亂殺伐,或弒父或殺兄或滅弟,很少相安無事。表面上,神佛疏忽沒有責罰,人世間自行責罰者更甚。地獄之苦,還在死後,自己行報,現世可見啊!”耶穌,微微點了點頭,還似有些異議,但沒有搭言,坐回本位。

如來看了看左側的人眾:“另外,諸子道友,你們的章法,各有好處,也各有亂法,即使我大乘佛法,也未必四海皆準。你們在世時,還算安好,可你們徒子徒孫,非爭唯一救世之法,揚自教貶其它,我覺不妥。但不是亂加一氣,而是互通有無,也是救世之道。世亂不是一天亂起,救世更非一日之功。依我看,救世不難,循序漸進,必有功德圓滿之時。怎奈人世之上,悲觀者有之,窩鬥者更甚,很難統一行事,各往不同方向使勁,造使這世間之輪,從未轉動。”

此話一收,大雄寶殿,許久沒有回音。眾位神聖,低沈不語,裝作品茶。

未過半個時辰,不知道為什麽,鬥戰勝佛孫悟空,兩眼冒火,瞪著雅典娜。雅典娜,以同樣的目光對峙。宙斯一看,大喊一聲:“如來道友,這是何故?”如來一看:“哈哈哈,宙斯道友,莫要驚恐。這二位雖然為佛為神,但號中都有一個戰字,看到對方有些火氣,也屬正常。不妨比上一比。”如來嘴上雖然這樣說,心裏卻有些悵然。

話音未落,孫悟空扯開披風,拽起如意金箍棒,大喊一聲,站在大雄寶殿當央。雅典娜持著法器,飛身縱起,也不說話,一念咒語,一道紫光,直奔鬥戰勝佛。悟空,連躲都不躲,把如意金箍棒一順,金光如註,與紫光相持——嘟嘟嘟嘟嘟嘟......兩人不相上下,但悟空沒有沈穩之氣,見一刻之鐘無法取勝,便換個招法,撤棍飛到空中,橫掃一片生風。雅典娜,升騰而起,棍光掃空。雅典娜,發起橫推,直推悟空手腕。悟空把手腕一立,甩掉對方發起,上去又是一棍。就這一棍,九龍旋天,帶著火光,直沖雅典娜。雅典娜,一揮法器,一匹銀色天馬,憤蹄搖翅,沖入火龍。

這二人,兵器交錯,法術縱橫,不分上下輸贏。寒光交往處,神聲四起,兵器對抗時,火星亂射!打去打來,兩者化為兩點白星,不知蹤跡。後文必有交代。

宙斯大怒:“這是怎麽回事?如來,你剛才說的好聽,現在縱徒行兇,傷我愛女,是何解釋?”如來笑道:“宙斯道友,這二人是互相對峙,並非我驅使悟空,這是定數啊。”宙斯也不想輕易跟如來鬧翻,拂袖而去。

這時,大殿之上,一片冷清。還是許久沒有說話,正此時,出來打圓場的,還是儒家祖師,孔子孔丘孔仲尼:“剛才降龍賢侄言道,在人間所見,甚是悲苦。我在陽世之時,弟子曾問我,生死之事。我告知,不知生焉知死。不知你對生死之事,如何看待?”如來示意,濟公答言:“孔子先師,您所言有一定道理,但依小侄我看,生即是死,死也謂生。如我上所言者,生與死何異?沒有上乘人教靈魂,只有肉欲財欲官欲軀殼,生也是死。如你們,活時造福萬代,死後弟子言必稱夫子,行必遵汝著,即使離開人世,也在人世活著,這就是死也謂生。”孔子聽言,微微點頭,稱謝回坐。

濟公在大雄寶殿,所說生死,在人世間輪回轉換——人世間征戰殺伐,江湖上明爭暗鬥,不知又是如何的安排?

小批:以上所言,往後諸篇,皆以故事言理布道,切勿以歷史、宗教、氣候、地理等等挑錯,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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