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程寧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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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程寧已在大門外候著。”雲雨抱拳行禮，顏輕一和即墨雲岫在吃早飯。
顏輕一瞟了即墨雲岫一眼，咽下口裏的湯，才說道，“不是告訴過你讓她晚點來嗎？”
說實話對於今天的見面他還是有點重視，特意早起了一會兒，沒想到還是晚了。
即墨雲岫沒有理會他的抱怨，把剝好的雞蛋放到他的碗裏，看著雲雨說道，“她有讓人來通報嗎？”
“沒有，是我們的人看見了她，才過來通知我的。”
還算她有些誠意。即墨雲岫對程寧當年的選擇頗有偏見。即使她身負家族責任，但無論如何也不應該丟下顏輕一一人不管，對於這一點即墨雲岫非常介意。
“岫，我們應該怎麽辦？”現在要出去見人嗎？可是他還沒有吃幾口飯呢。
“先吃完飯再說。”即墨雲岫又對著雲雨說道，“等我們吃完飯，再帶她進來。”
看著雲雨出去，顏輕一賊賊的斜了即墨雲岫一眼，“岫，你沒有禮貌哦！”竟然敢讓長輩在家門外等著。
即墨雲岫挑挑眉，她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程家對顏輕一不管不顧那麽多年，想要見面，也要拿出些態度來。
“岫，我有些緊張，要怎麽辦？”突然要去見一個不認識的親人，而且對方還是自己的長輩，他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即墨雲岫白了他一眼，明明是程家對他有虧欠，看顏輕一緊張成這樣，倒像是心虛的那一個。
“不用擔心，她怎麽問你就怎麽回，不想回答的也不必說。我會在不遠處看著你們。”她怎麽可能會放顏輕一和一個不熟識的人，相處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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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即墨雲岫做後盾，顏輕一也就放了心，吃完早飯，稍稍整理一下自己，他就來到了大廳。
裏面有一位婦人背對著他而立，聽到他的腳步聲，轉過身來，滿臉驚喜的看著他，“你就是輕一吧！”
顏輕一不自在的揪著衣服，回頭看一眼即墨雲岫，才稍稍鎮定了心神，“嬸嬸好！”
“好，好！”程寧高興的撫掌大笑，一時之間有些感慨，“輕一眉目間倒是有我弟弟當年的風範。”
“我爹爹，他是什麽樣的人呢？”從未有任何人向他提起過爹爹，他自己也沒有任何印象。好想知道那位生養自己的人是什麽樣子。
程寧見他有興趣，也就和他說起一些自家弟弟的事情。基本上都是一些小事。
他們程家一直隱居，她的弟弟落梅倒是一個敢拼敢闖的人。時常在外面游歷，家人知道他有自保的能力，也就沒有去管他。
誰知後來他竟然懷了右丞相的孩子，更是不顧他們的反對給人做侍。父母對他很失望，也就不再管他。只是再次得到消息卻是他身亡的訊息。
父母含恨而終，她當時想要接回弟弟的孩子，只是恰逢家族大亂，權力旁落，她必須要先穩定好家裏。
這麽多年過去，她也有想過接回顏輕一，奈何家族裏有人反對，各親人表面上一派平靜，實則是波濤洶湧，她也不敢輕易將人接回來。
這麽多年，她終究是對不起自己的良心，所以才想趁現在把人接回去，再彌補也不遲。
只是她也知道，自己於顏輕一來說不過是一個陌生人，沒有任何資格讓他離開熟悉的環境，去一個完全不了解的地方。
不過程寧也還是問出了口，“你願意隨嬸嬸一起回去嗎？”
顏輕一剛開始還有些傷感，自己父親的消息竟只有這一些，聽到程寧這般問話，心裏自然是排斥的。
回頭看了看即墨雲岫，距離太遠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不過顏輕一知道她一定很擔心自己。
“嬸嬸，對不起，我不想離開這裏。”如果他還未出嫁前，知道自己的未來還有另一種可能，他可能很輕易的就答應了。
可是現在他有了妻主，有了孩子，就再也離不開了。即墨雲岫對他很好，事事順著他的心意。孩子也很聽話，很乖巧。他沒有任何理由拋棄現在的生活。
程寧看他如此決絕，雖然心裏早已有結果，但還是止不住的失落，“那你可以回去看看嗎？給外公外婆燒燒香，你父親的靈位也在程家，回去給他磕磕頭，說說話。”
“好，但是我要和岫說一聲。”
他本來還有些埋怨程家的人那麽長時間不來找自己，但是嬸嬸也有她的苦衷。換做自己處在當時的條件，也不可能顧全。所以他原諒了他們。
雖然是原諒了，但也不會突然變得很親密。只是他還是想回家看看爹爹，真正做了父親之後，才明白這種沈甸甸的愛。
“輕一，靜王爺她對你好嗎？”雖然看在眼裏，但她還是要問出這種問題。她必須確保顏輕一在皇家生活的很好，才能放心的把他一個人留在靜王府。
“岫他對我很好啊！”雖然偶爾也會戲弄他，但從沒有讓他真正難受過。除了她受傷的那些日子，不過那些都已經過去了。他相信即墨雲岫不會輕易拋棄自己的孩子的。
“那就好，嬸嬸就放心了。”
“嬸嬸要……留下吃午飯嗎？”雖然不知道現在什麽時刻，但顏輕一明顯感覺到肚子有些餓，大概是快到中午了吧。
“不了，程珂還在客棧等著我，我馬上就要回去了，只是……”
“嬸嬸有什麽想說的就說吧！”
“我們不能離開程家太長時間，只是我走之前，可以再來看看你嗎？”
“當然可以啦！”顏輕一並不介意這些，“到時候也可以順便看看我兒子，很可愛的。”今天小柿子進宮找即墨雲木去玩了，他還有事情，所以才留在了家裏。
顏輕一並不會藏著掖著不讓兒子見人，相反他有些想炫耀一下自己的兒子。小柿子生的白白胖胖的，是一個乖巧機靈的小孩子，任誰看了都會喜歡。
顏輕一當然會很驕傲，畢竟是自己生的兒子嘛！雖然他大部分可能是遺傳自即墨雲岫。
“那真是太好了。”程寧也打聽到了顏輕一有個孩子，只不過這兩次來都沒有見過，她還以為是顏輕一不想讓他見。
“嬸嬸，你知道爹爹的仇家是誰嗎？”顏輕一突然想起這件事情來。
程寧臉上滿是痛恨，“不知道。當年的線索太少，又經過了那麽多年，根本無從查起。”
顏輕一松了一口氣，雖然有些對不起爹爹對不起程家人，但他不想再生出什麽事端，也不想增加即墨雲岫的敵人。上一輩子的恩怨不應該牽扯到他們的生活。
想要勸說程寧不要再調查下去，顏輕一卻發現自己沒法開口。那畢竟是她的親弟弟，自己不可以太過自私。
“嬸嬸不要急，爹爹在天之靈，也不想你因為他的離開而難過。”
有了顏輕一的安慰，程寧方覺得好受一些，反過來安慰顏輕一，“你也不要太過介意。這些是我們大人之間的事情，交給嬸嬸來解決就好。”
顏輕一現在有了安穩的生活，不該被那些過去的仇恨打擾。
顏輕一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心裏卻有些暖。除了顏太傅和即墨雲岫，很少有人將他還當做孩子來看，程寧是真的很關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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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輕一這種感動的情緒一直持續很久，讓即墨雲岫有些吃味。
小柿子從宮中回來，累的早已睡去，顏輕一還在嘰嘰喳喳和他講著程寧的事情。
“你幹什麽？”顏輕一一聲嬌嗔，把即墨雲岫伸到自己衣服裏的手拿出來，還掐了一下。自己在和她說話，她竟然只想著做那事。
“我沒有幹什麽呀？你皮膚這麽滑，讓我摸摸不可以嗎？”成功轉移了顏輕一的註意力，即墨雲岫有些得瑟，光明正大的耍起了流氓。
“你皮膚也很滑，讓我也摸摸。”顏輕一角把小手伸到了即墨雲岫的衣服裏，還露出一副□□的樣子。
即墨雲岫往後面一躺，倒是大大方方地任他占便宜，他這個樣子倒是讓顏輕一有些不好意思了，“我今天還和嬸嬸說你的好話，你現在就欺負我了！”
即墨雲岫捏了捏他的小臉蛋，“到底是誰在欺負誰呢？”小家夥臉上一副害羞的表情，衣服下面手上的動作，可是沒有停過。
顏輕一哼了一聲，把臉埋在了即墨雲岫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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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寧終究不能在麗京逗留太久，他們要離開，最高興的自然是即墨雲岫。
只是聽了雲雨的匯報，即墨雲岫卻皺起了眉頭，“你說程毅要見一一？”
“是，而且地點約在外面。”
即墨雲岫沈思一會兒，才說道，“答應她！”
雲雨滿臉驚訝，這麽危險的事情，他以為即墨雲岫絕對不會同意，沒想到這麽輕易就答應了。
“那……要不要告訴主君，我們幫他準備一下。”不管怎麽說，他們還是要保障顏輕一的安全。
“不需要通知他。”
雲雨疑惑，不通知顏輕一，到時候他怎麽去赴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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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對於今天的見面他還是有點重視，特意早起了一會兒，沒想到還是晚了。
即墨雲岫沒有理會他的抱怨，把剝好的雞蛋放到他的碗裏，看著雲雨說道，“她有讓人來通報嗎？”
“沒有，是我們的人看見了她，才過來通知我的。”
還算她有些誠意。即墨雲岫對程寧當年的選擇頗有偏見。即使她身負家族責任，但無論如何也不應該丟下顏輕一一人不管，對於這一點即墨雲岫非常介意。
“岫，我們應該怎麽辦？”現在要出去見人嗎？可是他還沒有吃幾口飯呢。
“先吃完飯再說。”即墨雲岫又對著雲雨說道，“等我們吃完飯，再帶她進來。”
看著雲雨出去，顏輕一賊賊的斜了即墨雲岫一眼，“岫，你沒有禮貌哦！”竟然敢讓長輩在家門外等著。
即墨雲岫挑挑眉，她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程家對顏輕一不管不顧那麽多年，想要見面，也要拿出些態度來。
“岫，我有些緊張，要怎麽辦？”突然要去見一個不認識的親人，而且對方還是自己的長輩，他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即墨雲岫白了他一眼，明明是程家對他有虧欠，看顏輕一緊張成這樣，倒像是心虛的那一個。
“不用擔心，她怎麽問你就怎麽回，不想回答的也不必說。我會在不遠處看著你們。”她怎麽可能會放顏輕一和一個不熟識的人，相處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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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面有一位婦人背對著他而立，聽到他的腳步聲，轉過身來，滿臉驚喜的看著他，“你就是輕一吧！”
顏輕一不自在的揪著衣服，回頭看一眼即墨雲岫，才稍稍鎮定了心神，“嬸嬸好！”
“好，好！”程寧高興的撫掌大笑，一時之間有些感慨，“輕一眉目間倒是有我弟弟當年的風範。”
“我爹爹，他是什麽樣的人呢？”從未有任何人向他提起過爹爹，他自己也沒有任何印象。好想知道那位生養自己的人是什麽樣子。
程寧見他有興趣，也就和他說起一些自家弟弟的事情。基本上都是一些小事。
他們程家一直隱居，她的弟弟落梅倒是一個敢拼敢闖的人。時常在外面游歷，家人知道他有自保的能力，也就沒有去管他。
誰知後來他竟然懷了右丞相的孩子，更是不顧他們的反對給人做侍。父母對他很失望，也就不再管他。只是再次得到消息卻是他身亡的訊息。
父母含恨而終，她當時想要接回弟弟的孩子，只是恰逢家族大亂，權力旁落，她必須要先穩定好家裏。
這麽多年過去，她也有想過接回顏輕一，奈何家族裏有人反對，各親人表面上一派平靜，實則是波濤洶湧，她也不敢輕易將人接回來。
這麽多年，她終究是對不起自己的良心，所以才想趁現在把人接回去，再彌補也不遲。
只是她也知道，自己於顏輕一來說不過是一個陌生人，沒有任何資格讓他離開熟悉的環境，去一個完全不了解的地方。
不過程寧也還是問出了口，“你願意隨嬸嬸一起回去嗎？”
顏輕一剛開始還有些傷感，自己父親的消息竟只有這一些，聽到程寧這般問話，心裏自然是排斥的。
回頭看了看即墨雲岫，距離太遠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不過顏輕一知道她一定很擔心自己。
“嬸嬸，對不起，我不想離開這裏。”如果他還未出嫁前，知道自己的未來還有另一種可能，他可能很輕易的就答應了。
可是現在他有了妻主，有了孩子，就再也離不開了。即墨雲岫對他很好，事事順著他的心意。孩子也很聽話，很乖巧。他沒有任何理由拋棄現在的生活。
程寧看他如此決絕，雖然心裏早已有結果，但還是止不住的失落，“那你可以回去看看嗎？給外公外婆燒燒香，你父親的靈位也在程家，回去給他磕磕頭，說說話。”
“好，但是我要和岫說一聲。”
他本來還有些埋怨程家的人那麽長時間不來找自己，但是嬸嬸也有她的苦衷。換做自己處在當時的條件，也不可能顧全。所以他原諒了他們。
雖然是原諒了，但也不會突然變得很親密。只是他還是想回家看看爹爹，真正做了父親之後，才明白這種沈甸甸的愛。
“輕一，靜王爺她對你好嗎？”雖然看在眼裏，但她還是要問出這種問題。她必須確保顏輕一在皇家生活的很好，才能放心的把他一個人留在靜王府。
“岫他對我很好啊！”雖然偶爾也會戲弄他，但從沒有讓他真正難受過。除了她受傷的那些日子，不過那些都已經過去了。他相信即墨雲岫不會輕易拋棄自己的孩子的。
“那就好，嬸嬸就放心了。”
“嬸嬸要……留下吃午飯嗎？”雖然不知道現在什麽時刻，但顏輕一明顯感覺到肚子有些餓，大概是快到中午了吧。
“不了，程珂還在客棧等著我，我馬上就要回去了，只是……”
“嬸嬸有什麽想說的就說吧！”
“我們不能離開程家太長時間，只是我走之前，可以再來看看你嗎？”
“當然可以啦！”顏輕一並不介意這些，“到時候也可以順便看看我兒子，很可愛的。”今天小柿子進宮找即墨雲木去玩了，他還有事情，所以才留在了家裏。
顏輕一並不會藏著掖著不讓兒子見人，相反他有些想炫耀一下自己的兒子。小柿子生的白白胖胖的，是一個乖巧機靈的小孩子，任誰看了都會喜歡。
顏輕一當然會很驕傲，畢竟是自己生的兒子嘛！雖然他大部分可能是遺傳自即墨雲岫。
“那真是太好了。”程寧也打聽到了顏輕一有個孩子，只不過這兩次來都沒有見過，她還以為是顏輕一不想讓他見。
“嬸嬸，你知道爹爹的仇家是誰嗎？”顏輕一突然想起這件事情來。
程寧臉上滿是痛恨，“不知道。當年的線索太少，又經過了那麽多年，根本無從查起。”
顏輕一松了一口氣，雖然有些對不起爹爹對不起程家人，但他不想再生出什麽事端，也不想增加即墨雲岫的敵人。上一輩子的恩怨不應該牽扯到他們的生活。
想要勸說程寧不要再調查下去，顏輕一卻發現自己沒法開口。那畢竟是她的親弟弟，自己不可以太過自私。
“嬸嬸不要急，爹爹在天之靈，也不想你因為他的離開而難過。”
有了顏輕一的安慰，程寧方覺得好受一些，反過來安慰顏輕一，“你也不要太過介意。這些是我們大人之間的事情，交給嬸嬸來解決就好。”
顏輕一現在有了安穩的生活，不該被那些過去的仇恨打擾。
顏輕一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心裏卻有些暖。除了顏太傅和即墨雲岫，很少有人將他還當做孩子來看，程寧是真的很關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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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輕一這種感動的情緒一直持續很久，讓即墨雲岫有些吃味。
小柿子從宮中回來，累的早已睡去，顏輕一還在嘰嘰喳喳和他講著程寧的事情。
“你幹什麽？”顏輕一一聲嬌嗔，把即墨雲岫伸到自己衣服裏的手拿出來，還掐了一下。自己在和她說話，她竟然只想著做那事。
“我沒有幹什麽呀？你皮膚這麽滑，讓我摸摸不可以嗎？”成功轉移了顏輕一的註意力，即墨雲岫有些得瑟，光明正大的耍起了流氓。
“你皮膚也很滑，讓我也摸摸。”顏輕一角把小手伸到了即墨雲岫的衣服裏，還露出一副□□的樣子。
即墨雲岫往後面一躺，倒是大大方方地任他占便宜，他這個樣子倒是讓顏輕一有些不好意思了，“我今天還和嬸嬸說你的好話，你現在就欺負我了！”
即墨雲岫捏了捏他的小臉蛋，“到底是誰在欺負誰呢？”小家夥臉上一副害羞的表情，衣服下面手上的動作，可是沒有停過。
顏輕一哼了一聲，把臉埋在了即墨雲岫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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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寧終究不能在麗京逗留太久，他們要離開，最高興的自然是即墨雲岫。
只是聽了雲雨的匯報，即墨雲岫卻皺起了眉頭，“你說程毅要見一一？”
“是，而且地點約在外面。”
即墨雲岫沈思一會兒，才說道，“答應她！”
雲雨滿臉驚訝，這麽危險的事情，他以為即墨雲岫絕對不會同意，沒想到這麽輕易就答應了。
“那……要不要告訴主君，我們幫他準備一下。”不管怎麽說，他們還是要保障顏輕一的安全。
“不需要通知他。”
雲雨疑惑，不通知顏輕一，到時候他怎麽去赴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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