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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有女生主動要跟教官打架的!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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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兩間屋子,一間供奉著三清老祖,另一間放著張簡易的木板床。

大門敞開著,裏面供奉的三清老祖早就落滿了灰。

靳南擡起腳,宗信大師連忙拽住。

“先別進去,我看看這地上畫的是什麽。”宗信大師在扒著門框,蹲了下去,探頭往屋裏看。

粗糙的水泥地上積了厚厚一層土,只有少數地方,露出些許暗褐色。

屋子的角落裏有一把用高粱糜子紮成的笤帚。

靳南看了過去,瞳孔微縮,笤帚便自己飛了起來,從邊緣處開始,一下下的掃著地面上的灰塵。

不一會兒,地面被清理幹凈。靳南這才收回目光,笤帚‘啪’地一聲,掉落在地面上。

沒有了灰塵的阻礙,這下,屋子地面的痕跡顯露無遺。

暗褐色的印記布滿整間屋子,形成一個圓形的圖案,讓人看得頭皮發麻。

靳南取出特管處特制的手機,想要將其拍下傳回處裏,卻發現山上根本沒有了信號。

靳南皺眉,“宗信大師,您認得這圖案?”

宗信大師依舊保持著半蹲的姿勢,右手緊緊抓著門框,他脖子伸長了往裏探著,就好像一個不註意,就要栽進去了似的。

過了好一會兒,宗信大師才直起身,“你知道氣運嗎?”

國有國的氣運,人有人的運道。

靳南點頭。

宗信大師道:“這陣法是用來掠奪氣運的。岑柯是明星,真心喜愛、崇拜他的人越多,他身上的氣運便更勝。布陣的人道行不足,借了這裏的地勢,才將陣法布好,難怪非要設計把岑柯引到這裏。”

而洛馨,就是對方用來引岑柯入甕的棋子。

只是那蠱蟲再厲害,也終究敵不過人的感情,每當最後時刻,洛馨都拼著自己的意志恢覆清醒,阻止住了想要來找道觀的岑柯。

和蠱蟲做鬥爭,洛馨是活活把自己折磨死的。

現在,布陣的人能出手對付徐雅,肯定是肖毅許諾了什麽好處給對方。這樣的‘隱士高人’能看上肖毅什麽?無非是他身上的氣運罷了。

查明了對方所圖的是什麽,這一趟倒也不算白跑。

下了山,靳南第一時間收到了自己助手的匯報。

特管處下屬的行動小隊一共有五支,靳南所在的第三行動隊是其中人數最少的一支隊伍,但任務完成率卻是五支隊伍中最高的一隊。

抓捕魯嶠一事,就是由第三行動隊完成的。

可這次任務,由於靳南離京,被第二行動隊主動攬了過去。安暖作為特管處的編外人員,也被第二行動隊的隊長郁慧雯要求參與配合,作為誘餌,以身涉險將兇手引出來。

並且為了不打草驚蛇,第二行動隊只給安暖配備了同步監聽設備,並沒有提供其他武力保護。只等對方出現,他們才會展開行動。

卓智將情況覆述完,卻沒有聽到自家隊長的聲音,忐忑的解釋道:“靳隊,我跟郁隊長提過,安小姐自保能力略有不足.....郁隊長堅持這麽辦,我實在是攔不住。”

靳南怒斥:“胡鬧!”

也不知他這一聲胡鬧,說的究竟是獨斷專行的第二行動隊隊長郁慧雯,還是藝不高卻人膽大的安暖?

————

看著遞過來的無線耳機,和面前站著的三個人,安暖皺眉,“只有這些人嗎?”

當初抓捕魯嶠,特管處派出了多少人,她至今還歷歷在目。

這個在魯嶠之後進入古巫族墓穴,並且毀掉墓穴,帶走古巫神像的人,只會比魯嶠更厲害。

就這麽點人,真能抓得住對方?

安暖面前的女人穿著剪裁得體的黑色長款風衣,中分的短發剛剛過耳,顯得整個人幹練又利落。

她反駁道:“安小姐,目前尚不能確定此事是否和古巫族墓穴有關,我們能配備的人手只有這些,其他同事還有更重要的工作。事實上,若不是安小姐你執意要調查,這件事我們大可以交給警察處理。”

安暖開始懷念一臉嚴肅的靳南了。

都是公事公辦的態度,可明顯,靳南要比面前這位郁隊長靠譜多了,至少,有靳南在,她會感覺有安全感得多....

郁隊長不願多配人手,但她卻不能罔顧自己的安全,接過小巧的監聽耳機塞入耳中,安暖看了眼郁慧雯身旁的另一位隊員,準確的說,是看了眼他別在腰後的木倉。

“郁隊長,我不是異能者,只會些拳腳功夫。為了人身安全著想,我想申請配備一把木倉。”安暖提出。

郁慧雯想也不想的拒絕,“你只是編外人員,按規定,必須先向處裏申請過持木倉證,才能拿木倉。”

“安小姐,我是A級異能者,另外兩位隊員也都有著B級能力,等下我們會在百米範圍內守著,如果出現危險,完全能夠及時支援。”郁慧雯沒有把話說的太絕。說罷,她伸手指指時間,提醒安暖,已經快到十點了。

☆、第 75 章

“宿主別怕, 你還有我!”011一本正經的說道。

或許他自己也覺得心虛, 說完又補了句:“本系統可以陪宿主聊天壯膽。”

安暖聞言一噎, 這種話011是怎麽好意思說出口的?

“安小姐,你該出發了。”郁慧雯說罷,她身旁的隊員立馬會意, 主動將房門打開。

郁慧雯做了個請的手勢。

安暖皺了皺眉,她敏感的察覺到,郁慧雯對她仿佛沒什麽好感,雖然不清楚這惡感因何而起, 她只希望,在接下來的任務中, 郁慧雯能夠盡職盡責, 不要將私人感情摻雜進去。

她可不想, 第一次參與特管處的任務, 就因公殉職啊。

“郁隊長可千萬別辜負了大家對特管處的信任。”說罷,安暖將無線的袖珍耳機放入右耳耳蝸,轉身離開了這間包間。

從這裏走到橫橋路, 只要經過兩個街口, 一邊走著, 安暖一邊捏了捏揣在外套兜裏的小剪刀和隱身符。

她可不能將所有希望都寄托於特管處的人身上,等下遇到危險,還得靠自己設法逃脫。

安暖走後不久,特管處二隊的三人也下樓上了車,郁慧雯帶來的兩人, 其中一人負責開車,另一人則打開隨身提著的手提箱,箱子內正是和監聽耳機配套的設備。

他鼓搗了幾下,車內音響便同步響起了安暖那邊的聲音,顯示屏的電子地圖上也出現了代表安暖所在位置的小紅點。

開始時,只有輕輕的腳步聲以及偶爾出現的汽笛聲。

慢慢,隨著紅點靠近橫橋路,聲音也嘈雜起來,很明顯,橫橋路要比附近其他地方熱鬧得多。

小山日料在整條街的中心位置,店的正門開在外面大馬路上,後門則正對著橫橋路。

安暖在後門旁站定,四下看了看,旁邊還有兩家小飯館開著,這個點生意已經不多了,只偶爾有客人進出。

倒是斜對面的一家臺球廳生意紅火。

這家臺球廳好像還兼有幾間K歌房,因為價格低廉,很受工大學生歡迎。

安暖盯著臺球廳的大門多看了幾眼。

當初發郵件約王璐見面的人,約的地點,就是這家臺球廳。

“安暖?”穿著及膝長靴,上面只穿了件緊身針織裙的女生從臺球廳裏走了出來,看到馬路對面的安暖,面露驚訝。

安暖皺眉,“蔣蘭蘭,你怎麽在這?”

此時的蔣蘭蘭長發披在肩上,發尾還燙成了大波浪,配上玫紅的唇色,整個人顯得成熟了不少。

......也多了些風塵氣。

蔣蘭蘭嗤笑一聲,“我不在這又能去哪?”

她回身指指後面的臺球廳三層,“你們把我趕出宿舍,我總得找個住的地方吧。喏,我現在就住那兒。”

這話說得,好像是安暖她們故意把她逼走一樣。

安暖有心想反駁一句,找個住的地方,大可以直接跟學校申請換宿舍,放著好好的宿舍不住,跑來住校外這種亂七八糟的地方,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

話到嘴邊卻止住了,蔣蘭蘭願意選擇什麽樣的生活方式也是她自己的事兒,她犯不著多說這些。

“安暖,你在這做什麽呢,宿舍這個點都該關門了吧?”蔣蘭蘭問道。

安暖敷衍道:“等人。”

“晚上風大,要不你上樓等吧,從我房間窗口正好能看到這兒的,你等的人來了再下來也不遲。”蔣蘭蘭說著,就上前去挽安暖的胳膊。

安暖錯了錯身,躲開蔣蘭蘭的手,心下升起警惕。

她再次打量了圈四周,離約定好的十點鐘,已經過去五分鐘了。

“好歹我們以前也是室友,又是老鄉,你不至於這麽不給我面子吧?”蔣蘭蘭埋怨道。

安暖擡手攏了攏發絲,食指趁機探入耳中,在耳機上輕輕敲了兩下。

“行,我跟你上去待會兒。”

沒想到,她要等的人竟然是蔣蘭蘭?

又或者說,是和蔣蘭蘭有關系的某個人。

也不知道,這段日子蔣蘭蘭住在校外,到底是認識了什麽人?

臺球廳所在的這棟樓有三層,一二層是臺球廳和K歌房,三層則是住處。

兩人一前一後的邁上樓梯,蔣蘭蘭故意將袖口拉高了些,顯露出手腕上幾只帶著奢侈品logo的手環。

安暖掃了一眼,心中感嘆,虧蔣蘭蘭現在還自作聰明的以為自己得了多少好處,她這是在與虎謀皮啊,最後又怎麽能落得了好下場!

走到三層,這裏的裝修風格與一二層明顯不同,比起一二層臺球廳的簡陋,這裏可要奢華多了。

客廳裏放著一組歐式沙發,墻上掛著個七十寸的大彩電,還有整套的立體音響。

蔣蘭蘭的臥室在三層走廊最裏側,這間臥室是個獨立的小套間,除了臥室本身,還帶有衣帽間和洗手間,裝修風格與外面的客廳如出一轍。

比起學校宿舍來講,確實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難怪蔣蘭蘭看不上學校四人間的宿舍了。

不過,天下哪有免費的午餐?

蔣蘭蘭住在這兒,想必也不是白住的。

“安暖,這裏怎麽樣?”蔣蘭蘭坐在床邊的單人沙發上,笑嘻嘻地問道。

安暖沒有答話,她不願意往壞處猜測自己的同學,不過蔣蘭蘭這種狀況,恐怕是個人都得想歪了。

她四下看了看,尤其多瞥了幾眼緊閉著的洗手間和衣櫃門,揣在兜裏的手同時緊了緊。

蔣蘭蘭雙手一撐,站起身走過來把洗手間的門推開,洗手間格外的寬敞,帶著大理石紋路的精致瓷磚,幹濕分離的設計,淋浴間被單獨隔開,另一側還有著個幾乎能夠容納兩三個人的巨大圓形浴缸。

洗手間裏的布置一目了然,裏面並沒有藏人。

安暖收回目光,“我看看人來了沒有。”

說罷向窗口走去,拉開窗簾向外看去。蔣蘭蘭這點倒是沒說錯,從她的窗口看下去,正巧能將半個街道都收入眼底。

小山日料的後門,空無一人。

蔣蘭蘭走到窗邊,從一旁茶幾上倒扣著的幾個玻璃杯子中拿起一個,又從一旁的小冰箱裏取出盒橙汁,倒了一杯遞給安暖。

“人還沒來吧?什麽人啊,大晚上的還約你出來...先喝杯水,坐著歇會兒吧。”

安暖接過杯子,坐在蔣蘭蘭對面的沙發上,把杯子順手往邊上的茶幾上一放。

安暖捋了捋自己的頭發,她今天故意沒將頭發紮起,垂在耳邊的發絲正巧能夠掩蓋住監聽耳機的痕跡,捋頭發時,她又不露痕跡的在那耳機上敲了幾下,這次她敲的頻率更加急促。

耳機裏傳來郁慧雯的聲音:“喝一口對方給你的水,不要咽下去。我們會時刻關註著你的情況,必要時會去接應你。”

安暖看了看時間,面上恰到好處的露出一絲焦躁。她從手機上收回視線,餘光便掃到了蔣蘭蘭嘴角還未來得及掩飾的譏笑。

蔣蘭蘭也給自己倒了杯果汁,抿了一口,“這是進口果汁,挺好喝的,你嘗嘗吧。”

安暖垂了垂眼,這杯果汁裏十有□□加了料。

“宿主的身體經過培元果改造,對各類藥品及病毒的抵抗性大大增強,普通迷藥對宿主起不了什麽作用。”011恰到好處的提醒道。

安暖拿起杯子,抿了一口,又在蔣蘭蘭的註視下,再多喝了兩口。杯子放下時,一杯果汁已經去了三分之一。

蔣蘭蘭低頭玩著手機,看樣子好像是在發什麽消息。

安暖趁她沒註意,拿著擦嘴的最近掩住口,將果汁吐出了些。

過了幾分鐘,一股困意湧上心頭。

安暖拿手指甲使勁摳著手心,保持著神志清醒,看見蔣蘭蘭向自己這邊看來時,卻向著沙發背靠去,慢慢閉上了眼,身子也往下滑了滑,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安暖?”蔣蘭蘭輕聲喊道。

安暖恍若未聞,眼睛閉得越來越緊。

蔣蘭蘭站起身,走到安暖身前,伸出手在安暖面前晃了幾下,見安暖沒有反應,又悄悄在安暖胳膊上掐了一把。

確定安暖確實睡著了,蔣蘭蘭這才拿出手機,撥通電話。

“人已經睡著了,你過來吧。”

☆、第 76 章

倚在沙發靠背上, 安暖一只手自然垂下, 搭在扶手上, 另一只手則是一直縮在兜裏。

她閉著眼,呼吸均勻,意識卻在不停的和系統交流著。

‘來了嗎?’

011的監測範圍是一百米, 如果遇到例如墻壁這類的障礙物,範圍還會縮小不少。

等了幾秒,011才回答:“報告宿主,在距離此處直徑十三米的位置, 檢測到精神力為F-等級的人類。”

F-?

這樣的精神力強度,哪怕在普通人裏, 都算是中下了。

接著, 011又不停的匯報該人類距離房間越來越近, 十米, 五米....

房門轉動的聲音響起。

“虎哥,這是您要的人,您放心, 已經睡著了。”蔣蘭蘭掐著嗓子, 聲音嬌滴滴的。

被稱作虎哥的人又走近了些, 最終停在了沙發旁。

“行,好處少不了你的,人我帶走了。”虎哥說完,從隨身的皮包裏拿出一捆人民幣,扔給蔣蘭蘭。

隨後, 他竟又從包裏拿出攀巖繩,開始動手將繩子纏繞住安暖雙腳腳踝。

蔣蘭蘭嚇了一跳,“虎哥,藥粉我放了一整包的,她肯定醒不了...您怎麽還要綁著她啊?”

虎哥不耐煩的揮揮手,“別瞎問,來,幫我把她手也給捆上。”

安暖感覺到,蔣蘭蘭抓住了自己兩只手腕,隨後自己的雙手也被尼龍繩纏上,好在她身上這件外套材質較硬挺,兜裏的剪刀才沒被看出來。

手腳分別被捆住後,她被整個人裝進了麻袋裏。

虎哥將麻袋扛在肩頭,很快,便下了樓來到臺球廳後門,那裏停著輛面包車,正是臺球廳平時去進貨時開的車。

面包車只有前面駕駛、副駕駛位一排坐,後面的空間,為了拉貨方便,早就把座椅拆掉了。

虎哥把安暖往後面隨手一扔,就上了駕駛座,撥通電話。

被套在麻袋裏的安暖,隱約聽到前面傳來虎哥的聲音。

“是是,已經到手了.....”

“我這就給您送來。”

“您放心,沒被人看見。”

安暖小心的活動了下手腕。許是沒覺得她能醒來,尼龍繩捆得並不緊,且是把她的雙手捆在了身前。

安暖弓了弓身子,悄悄靠著車門坐了起來,整個人在麻袋裏團成了個三角形...接著,她用牙齒咬住尼龍繩,右手往回使勁一抽,便掙脫開繩索的束縛。

她沒急著把繩索都解開,而是先拿手敲了敲耳機,得虧了‘虎哥’的粗心,竟然沒有檢查她身上的監聽設備。

耳機裏很快傳出聲音,依舊是郁慧雯在講話。

“不必緊張,我們會根據監聽耳機顯示的定位一路跟著。”

簡短的一句話說完,耳機那頭的聲音又被掐斷。

安暖深吸了一口氣,右手探入口袋摸了摸藏在那的魔法剪刀和剩下的兩張隱身符。想了想,她把兩樣東西取出,將隱身符分開卷成了兩個小紙筒,分別藏進兩只靴子。

初冬天氣漸涼,考慮到今夜註定不會太平,她穿的一身衣服都是不妨礙活動的,黑色的貼身針織衫、牛仔外套,下身則是一條簡單的打底褲,出門前,還特意換上了雙馬丁靴。

選這麽套衣服,原本是因為它們夠‘硬’,再有什麽過鐵絲網之類的事,可以避免皮膚被劃傷。沒想到,靴子現在倒正好成了藏東西的好地方。

她把魔法剪刀也放進靴筒,又把鞋帶緊了緊,這才拿牙咬住尼龍繩,再次將右手纏進了繩結中。繩結被她弄得很松,只要她想,隨時就能再把手抽出來。

破舊的面包車一路駛向高速,向郊外開去。

特管處第二行動隊的三人,在後面遠遠綴著,與前面‘虎哥’的車相距大約七八百米。

這個時間,高速上的車輛很少,若是追的緊了,很容易被對方察覺。

而太遠的話,他們和安暖保持聯絡用的監聽耳機,範圍只有1.5公裏。再遠,就要失效了。

副駕駛座的隊員回過頭,“郁隊,我們要不要請處裏支援人手?”

眼看著車子越開越偏,二隊隊員終於忍不住提醒。

如果等下,對方的實力真的相當於魯嶠那個程度,他們這兩個B級異能者,基本就是過去送菜的了。

而他們的隊長郁慧雯....

說句實話,郁隊長是挺強的,但也得分在什麽地方。

郁隊長是A級金屬類異能者,她這一手控制金屬的能力在城市中堪稱無敵,可若是把人放到荒郊野嶺,連根鋼筋都沒有的地方,哪怕金屬異能再強,又有什麽用呢?

郁慧雯盯著電子屏幕上的紅點,她們剛才一路向著西北方向開,這會兒已經到了M縣附近,再往前開,就要進山了。

郁慧雯果斷道:“不必,特管處本來就人手緊張,犯不著為了這點事再抽調人手。”

隊員看著眼前越來越近的山,“可是,安小姐是靳隊長特意關照的....”

“沒什麽可是的,特管處向來一視同仁,不可能為一個人就抽調大量人手。好了,好好看路,別跟丟了。”郁慧雯說罷,低下頭去看手中的文件,在旁人看不見的地方,手指卻掐得緊緊的。

副駕駛座上,二隊隊員訕訕地收回目光。

還沒等他坐好,戴在左手手腕上那塊,由特管處特別定制的電子表,屏幕便亮了起來。

這是特管處特意為各個行動隊隊員定制的聯絡器,只有出任務或有緊急狀況時,才會用這種定制聯絡器聯絡。

看著屏幕上顯示的來電代碼,這位二隊隊員不由得神情一凜,趕緊接了起來。

“這裏是第二行動隊王霄,請問您有什麽指示?”

剛剛的來電代碼,正是特管處行動組的指揮中心號碼。

“郁慧雯在哪?請立即匯報你們的地點,以及目標人物的行動路線。”

聯絡器裏傳出的聲音異常冰冷。

這聲音卻不是那位已經年過半百的行動組組長,而是...據說眼下正遠赴Y省執行任務的三隊隊長靳南。

二隊隊員打了個哆嗦,沒敢回頭去看自家隊長的臉色,連忙在聯絡器上按了幾下,將自己現在的定位發送過去,又匯報了任務進程。

通話掛斷,他小心的向後視鏡看去,正對上了自家隊長深邃的目光....

隊員尷尬的笑了笑:“郁隊,剛剛是靳隊長的通話。”

郁慧雯的臉色更難看了,只勉強擠出了三個字:“知道了。”

面包車一路顛簸,終於來到山腳下一個村子。

這是個規模較大的村子,可以看出,村子裏的生活條件相當不錯。

村子裏的房屋都修成一排排整齊的二、三層小樓,樓前帶著院子,有的院裏種著瓜果蔬菜,有的則修了池塘和亭子。仔細看去,這裏每一棟與每一棟樓之間又略有不同,有的甚至蓋得比外面開發商統一蓋建的別墅還要漂亮。

面包車從村子裏穿過,最終停在了後山上一個名為‘善源寺’的寺廟前。

這是一個由民間人士捐贈修建的寺廟,寺廟門前還立著個石碑,上面刻了所有捐贈者的姓名和善款。

寺廟依山而建,地勢越來越高,從外面就能看到寺廟中部修建的放生池旁,佇立著一尊巨大的觀世音菩薩石像,在放生池之後,才是大雄寶殿。

‘虎哥’從車上下來,叩響了寺廟的側門。

“勞駕,小師傅幫開下門,我是來給齋房送貨的。”

門從裏面打開,守門的小和尚掃了一眼,“今天這麽晚才來?算了,進去吧。”

虎哥這才重新上車,又拐了兩個彎,總算停在了齋房門口。

有著011實時匯報著外面的場景,安暖對四周的情況倒也清楚了個大概,沒想到,‘虎哥’直接帶她來了寺廟。

真正要抓她的人,就藏在這座寺廟齋房?

虎哥拉開車門,四下看了看,這才一把扯過麻袋扛在肩上,推門走進齋房。

齋房裏黑漆漆的,一盞燈都沒開。

“東西放下,你可以離開了。”一道毫無情緒波瀾的男聲響起,聲音意外的年輕。

‘虎哥’對這人很恭敬,似乎還有些懼怕,“是,您有什麽吩咐,再跟我聯系。”

說完,虎哥把麻袋往地上一放,就轉身出去了,還不往幫忙將齋房的門再次從外門關上。

輕輕的腳步聲響起,越來越近。

安暖急切的問道,‘看出這個人是什麽實力了嗎?’

“經系統檢測,該人類精神力等級為F,屬於普通人範疇。”

011的語氣有些疑惑:“宿主.....這個人的外表,是個小孩。”

他不懂,行為這麽詭異的人類小孩,怎麽可能僅僅是普通人?

作者有話要說: 金屬異能,寫完想到了萬磁王!!

x戰警真的超好看,小天使們都看過嘛?

木有的話,吃下這波安利~~

☆、第 77 章

只有兩種可能。

其一, 這孩子真的只是普通人;其二, 他有什麽特殊能力或是已經強大到不足以讓系統發現端倪。

兩者間, 安暖更傾向第二種可能。

腳步聲停在安暖面前,她能清楚的感覺到,對方就站在她身前不足一步。接著, 罩在頭頂的麻袋被解開。

為了防止對方發現,安暖一動不動,連呼吸都盡可能保持住之前般均勻。

面前的人卻說道:“別裝了,你以為我是剛才那蠢貨, 連真暈假暈都看不出來?”

安暖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一聲輕笑響起,面前的人伸手向她頭頂抓來。

安暖渾身緊繃, 仰面向後倒去的同時, 右手飛快從繩索中抽出, 抓向藏在靴筒裏的魔法剪刀。

在她面前, 是一個看上去頂多八九歲大,身高尚且還不及她胸口,身形略有些單薄的男孩。男孩眼中, 卻有著完全不同於同齡人的神色。

男孩的目光, 安暖有些看不懂。

男孩的眼神中好似帶著股蔑視蒼生的傲氣, 掃向她時,更是如同看著只將死的螻蟻...

安暖被他看得頭皮發麻。她有些懷疑,這男孩的意識是不是被什麽東西控制住了。

眼看著男孩的手就朝著她的頭頂抓來,安暖忙握緊了手裏的剪刀,左手在地上使勁一撐, 便直起身來,向前刺去。

男孩張開的手中卻好似有股奇怪的能量,讓安暖伸出的手不禁頓住,速度也減緩下來。接著就見那男孩白嫩的小手已經伸到了她的眼前,這只手上五指呈現出不正常的彎曲形狀,直勾勾的抓向她眉心處....

就在這時,安暖只覺得脖頸處一熱,接著她自己便被包裹在了個奇妙的白色泡泡裏,這泡泡看上去,就仿佛像是那些公園湖面上供人玩樂的水上泡泡球。

男孩兒的手猛然頓住,被泡泡擋在外面。

男孩皺了皺眉,目光隨即落在了安暖的脖頸處。

安暖下意識的擡起空著的左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項鏈。這項鏈自靳南幫她戴上的那天起,就沒摘下來過,原本觸之冰涼的項鏈,現在摸上去卻有些溫熱感。

她不禁慶幸自己聽了靳南的叮囑,從未將項鏈摘下來過。這時候,倒是項鏈救了她一命。

通過這一段時間,安暖的眼睛逐漸適應了屋內的黑暗,隱約能夠看清楚些屋內的布置。這應該是寺廟中吃飯的地方,屋裏靠墻的兩側堆著好些桌椅,中間則被清了出來,形成一片空地。

男孩終於又動了,這次他雙手同時擡起,口中還喃喃念著什麽安暖根本聽不懂的話。

安暖驚愕的發現,隨著男孩的動作,她面前的白色泡泡正在逐漸變薄....

可以預料,再這麽下去,這層泡泡根本無法抵擋住‘男孩兒’的攻擊。

得想個辦法才行。

安暖一邊向後退去,一邊彎腰從靴子中將卷好的隱身符取出,撕裂開來,她整個人便一下子消失在了屋裏。

借著泡泡還沒有消失的時機,安暖三步並作兩步,握著剪刀直接劃向了男孩的脖子。

魔法剪刀卻是頭一次碰壁,張開的剪刀口怎麽也無法靠近男孩的身體,在距離他皮膚大概兩三厘米的地方,就被什麽看不見的東西擋了下來。

‘哐當’幾下響起,門被從外面踹了開來。

三人沖進來,借著外面灑進來的月光,安暖看清,來的正是特管處二隊的三個人。

頭一個沖進來的人是郁慧雯,她進屋後掃了一眼,沒看見安暖的蹤影,卻見原本站在屋子中心的男孩詭異的沖自己露出了個笑容來。

郁慧雯心頭警惕,“你是什麽人?”

小孩擡起了頭,郁慧雯看著他那一雙眼睛,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這根本不是小孩子該有的神態。

她同時也想到了先前特管處關於古巫族墓穴的一番推測,這小孩,該不會是被什麽不幹凈的東西控制住了吧?

沒等郁慧雯多加思索,就見那男孩忽然又笑了起來,被他這麽一笑,郁慧雯心底發慌。

暗處,安暖正靠在墻邊一張木桌旁。

忽然,借著外面的月光,她看到在門口二隊那兩名隊員身後,多出兩個小小的影子,影子很小,大小差不多跟小孩玩的布娃娃似的。

兩個‘布娃娃’的影子分別走到了二隊兩名隊員身後,然後各自擡起一只手。

安暖驚呼:“小心身後!”

郁慧雯連忙轉身,卻看到原本自己身後的兩名隊員,直挺挺的仰面倒在了地上,她目光一凝,隨即便看到了地上兩人身旁同樣倒在那的兩只布娃娃,布娃娃的五官是用粗糙的黑線縫制,布娃娃的臉上,赫然掛著張滲人的笑臉。

郁慧雯一邊警惕著那小男孩,一邊四下看了看,問道:“安小姐,你在哪?”

安暖這時已經退到了郁慧雯身旁,她的聲音在郁慧雯身邊響起,“郁隊長,我在這。”

人還在這就好,郁慧雯松了口氣,她大概能猜到,安暖身上應該是有些好東西的,不然也不可能被吸納成為特管處的編外人員。

現在不是說話的好時候,郁慧雯低聲道:“安小姐,請你自己註意安全。”

說完,郁慧雯擡起右手,她的手上戴著只奇怪的手套,看不出材質。擡起的右手,手心向上,使勁一拽。

接著便見那距離她手心還有將近一米距離,原來固定在天花板上的電扇忽然松動,掉落下來,向著下面的男孩頭頂砸去。

男孩腳尖點地,向後跳了兩步,靈活的躲開了墜落的電風扇。

郁慧雯的手依舊擡在那,掉落在地上的電風扇扇葉迅速肢解,八個扇葉分離開來,邊緣處也變得更加鋒利,它們齊齊向著男孩所站的地方飛去。

男孩這次沒有退去,反而是左右閃避開襲來的扇葉,一路向著郁慧雯和安暖這邊沖來。

郁慧雯左手向身側一抓,放置在墻角的兩只平日被用來盛湯的鐵皮桶,自己飛了過來,橫在身前阻攔住男孩的步子。

男孩嗤嗤一笑,沒理會郁慧雯,而是直接向著郁慧雯身側抓來。

安暖身邊包裹的白色泡泡正巧已經消失,一不小心,她的小臂被男孩抓住。男孩的手指冰冷,毫無正常人體該有的溫度,霎時間,安暖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隨著男孩抓住她,她的隱身符也失去作用,身形顯露出來。

郁慧雯看著突兀出現在自己身側的安暖,先是一楞,隨後目光便落在了安暖衣領裏露出來的項鏈上,眼神閃爍了幾下。

安暖右手小臂被抓,根本沒法再揮動魔法剪刀,她一咬牙,直接擡腳朝著男孩心口踹去。

郁慧雯也回過神來,不敢再耽擱下去。

拋開私人感情不論,她不能眼睜睜看著安暖在自己面前受傷或者死去。

不然,她這個特管處行動隊隊長,也顯得太沒用了!

郁慧雯心下發狠,擡手就劈向了男孩抓著安暖那只手的手腕。

她的掌風鋒利如同刀刃,劈在男孩手腕上,卻像是撞上了塊堅硬的石頭,根本無法撼動分毫。

男孩一手抓著安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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