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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空空島的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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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空島面積十裏,乃為高山地帶。

連綿起伏的高山一座挨著一座,排列有序,如同一個個通天衛士站著崗,捍衛著這一帶的安全。

只聞清水從山麓而起,流水潺潺,直洩千裏,如同長龍一般註入死海。

一座茅屋沿著小河建起,十分簡陋,除了有幾口煉丹的藥爐,看不見還有值錢的東西。

茅屋前,一白衣女子盤膝而坐,撫琴高歌,曲詞如下:

秋風飄,仙霧繞,青山綠水靜,心緣緣。

水長流,燕歸來,兩行白鷺去,遠迢迢。

真仙難求,丹藥難擁有。靜心美妙美妙,旋律逍遙逍遙。一山一水一茅廬,一個天上人間。

其女子名喚夜寒,一身樸素的白衣服飾,長發齊腰,皮膚潔白,一雙迷人的眼睛甚是靈巧動人,瘦長的瓜子臉,櫻桃小嘴,如同小孩一般。那纖細的腰間,沒有手掌般之大,顯得幾分瘦小。

夜寒不但是空空島的主人,同時也是空空島唯一的一戶人家。在此地生活了三百六十載,少有出山,修得一脈仙氣,也是一名煉丹行家,雖略得了不老容顏,但距離長生之道還有一條漫長的道路。後人有詩為證,評之最恰:

白雲青天仙霧飄,

一山一廬最逍遙。

三百六載執一念,

六海四國大醫仙。

一只龐然大物從海中徐徐漂來,如同大山一座,遠遠望去根本看不清那巨物的真容。

夜寒停下琴奏,雙目一動不動地盯著那逐漸靠近的巨物,眉頭緊蹙著,面色仿佛有幾分恐懼,嘴裏喃喃自語地說:“貢品稍微晚了兩天,難道要派大軍攻打我嗎?”她心裏提著這種恐懼,一直在觀望那挪移過來的巨物。

一個時辰過了,終於看清了挪移過來的巨物廬山真面目,原來是一條大魚。

——鯤鵬!夜寒心頭突然閃現出神獸的名字。

“死海之北的神獸,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夜寒滿是疑問地自語著“死海之北與這裏萬裏之遙,幾百年來與空空島素無恩怨,如今到此,究竟是何事?”

帶著這個毫無松懈的念頭,直到鯤鵬完全靠岸,發現它的背脊上有一少年遍體鱗傷,夜寒這時才放下提防之心。

這傷及少年便是寒小川。

唆的一聲,鯤鵬化為一道靈氣,射至陸地上,地面呈現出鯤鵬和寒小川兩個生靈,皆是昏迷狀態。

夜寒不僅懂制丹煉藥,而且又懂醫術,對於鮮血的味道十分誘敏,腳步急急行去。看到渾身血淋淋的寒小川又好奇又憐憫,連忙用仙氣註入寒小川的人中、手腕、脖喉三大脈搏,確定了寒小川還有氣息,才打算救助。

從寒小川不平穩的氣息中,夜寒看出了他已經中了七日斷命丸之毒,驚訝萬千:“小小年紀不但被傷的遍體鱗傷,還惹上了魔天嶺的人,你的身上到底藏著什麽故事。”就因寒小川這般身世,夜寒決定救下眼前這個少年。

不過,對於七日斷命丸這種劇毒,夜寒就連拿出看家寶藥千年冰蠶也未必能除去他身體上的毒性。

千年冰蠶是天山天池深淵處的一種靈寵,為天地之靈氣所生,形如毛毛蟲,長三寸,以血為食。

夜寒取出一片綠葉,掏出一樽藥瓶,打開瓶蓋,將綠葉放到瓶頸前,來回畫圈,一條毛毛蟲聞到綠木的芬香緩緩爬到綠葉上,它便是傳說中的千年冰蠶。

夜寒面上露出一絲微笑,對毛毛蟲說:“小毛驢,你跟了我三百年了,可別讓我失望哦。”一語罷去,她把千年冰蠶伸近寒小川的鼻子,唆的一聲,冰蠶從鼻子鉆進,迅速沿著寒小川的身體爬行,每一道傷痕流血之處,它都吃得津津有味,它吃過的傷痕,便有很快的修覆作用。

時間一晃就過了七天,寒小川微微睜開朦朧的雙眼,發覺自己躺在榻上,衣服緊繃,勒得十分難受。私下一看,竟是身穿一身女子的衣裳。

“小朋友,你終於醒了。”就在寒小川四處張望疑問連連的時候,不遠處一女子嚷了過來,她便是空空島醫仙夜寒。

寒小川順其聲音傳來之處望去,夜寒從打坐中起身,跫然慢步地行至他身旁,側身坐到床榻上,對寒小川說:“你已經睡了七天,是我把你從鬼門關裏拉了回來。你小小年紀,為何惹上魔天嶺的人,傷得遍體鱗傷。”

寒小川手腳動了一下,妄想起身,又被夜寒用手將他身子壓躺下去。接著,夜寒補充道:“我知道你想疑問什麽。你中了七日斷命丸之毒,那是魔天嶺的獨家毒藥。你的周身大小傷痕一百六十道,有正統修者的功法,有邪修的靈氣之傷,有刀器之痕等等,我都能看得出來。”

寒小川頓時啞口無言,兩眼炯炯有神地盯著夜寒,心裏又驚訝又崇拜,且時心下自語一番:“她到底是誰,從我身體上的傷痕就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忖思至此,他轉移了話題,摸著自己身體上的衣服問道:“姑娘,我這身衣服是誰換的,我的衣服呢?”

突然,夜寒臉蛋兒現出一絲桃紅,臉面微微側下,一聲不吭,似乎在逃避問題。

“難道……難道是你幫我換的衣服……你我年齡差不多……男女身體上的部位是不同的,難道你就不……哎呀!”寒小川說到後面,更是無力吐槽了。

“沒錯,你的衣服是我換的,都是為了救你,但是你比我小多了,雖然我看得年輕,但我靠著年年益壽的丹藥保養著青春容顏,今年我已經三百六十歲了。”夜寒不遮不掩地說“如此算來,你作我的孫子都閑小。”

修仙界年年益壽的丹藥甚多,寒小川偏偏不信眼前這女子已經三百六十歲了,他認為,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或許只是她在為自己找臺階下所說的辭言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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