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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哥哥,陛下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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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澤天面色平靜, 就像寵幸了一個普通的管家小姐, 等著對方叩謝皇恩。

鎮北王面色漲紅, 嘴唇直哆嗦, 再是愚蠢之人都看得出這其中定有隱情,但李澤天偏偏當做看不見。

“小女……小女背後有‘李’字刺青,陛下可曾看見?”鎮北王不願就這麽放棄,仍然在做最後的努力。

李澤天眼裏含著冰冷的笑,挑眉:“是‘李’字嗎?鎮北王莫不是記錯了, 朕看到的怎麽是一只振翅欲飛的鳳凰。看來夭夭生來就註定嫁給朕。”

寢宮內, 夭夭衣衫半褪, 宮人捏了一根針, 蘸著顏料,刺在她潔白的肩膀上,一只振翅欲飛的鳳凰漸漸成形, 覆蓋了那個青色的“李”字。

從此以後,她和李家公主再也沒有關系。

鎮北王仍不願意放棄,垂死掙紮道:“京城最近的流言陛下可曾聽聞?”

“什麽流言?”

他沈聲答:“先帝育有一女, 寄養在朝中大臣家中。”

話已說得如此明白,就差指著他的鼻子罵他上了自己的親妹妹了, 可李澤天仍舊一副不知道的模樣, 唇角一翹, 道:“王爺也說了,民間流言而已,父皇有沒有公主, 朕有沒有妹妹,難道朕不比他們清楚?”

李澤天重新拿起那封聖旨,遞到他面前,道:“為皇室編織一些荒淫的‘真相’,一直是那些愚民自娛自樂的方式而已流言止於智者,王爺英明神武,為朝廷的棟梁之才,一定不會相信那些的,對嗎?”

鎮北王看著近在咫尺的聖旨,臉色漸漸灰敗下來,這個叱咤疆場的一輩子的男人仿佛瞬間老了,他的背曾經即使彎著也像堅韌的長槍,現在哪怕挺直了,也不過是腐朽的枝幹。

李澤天話中的意思再明白不過,這一切他都知道,那又怎樣,他的決定依然如此。

鎮北王明白了。

他聽見這個年輕固執的帝王優雅低沈的語調問:“夭夭背後的是鳳凰,還是‘李’字?”

他閉上眼,長嘆一聲,屈服。

“老臣記錯了,是……鳳凰。”

李澤天露出滿意的笑,道:“欽天監測出,次月初二宜嫁娶,朕打算於初二與夭夭舉行大婚典禮,轉告白裕,妹妹成親,若是邊關無戰事,那就回來送送夭夭。”

陛下即將迎娶白家小姐為皇後的消息像插了翅膀一樣,不到一天的功夫就傳遍了真個帝都,並且以更快的速度向全國各地擴散,軍中有獨特的聯系方式,速度更快,不出七天,白裕就會得到夭夭要嫁入皇宮的消息。

李澤天知道,白裕一定會回來。

只要他一回來,就別想再離開。

皇宮徹底陷入忙碌,到處都在為陛下的大婚做準備,唯一清閑只有夭夭,肩膀上的紋身不能沾水,她好幾天沒有舒舒服服的沐浴了,今天得到可以碰水的消息之後,她立刻撒歡兒的去了禦池。

這是皇帝專用的,不過夭夭有特權。

她沐浴的時候不喜歡人跟著,喜歡一個人舒舒服服的泡在水裏,泉水溫暖,外面藏滿了冰塊,空氣就涼爽,感覺像是冬天泡溫泉一樣,十分舒服。

夭夭泡著,有些困,趴在水裏睡著了。

李澤天沒找到夭夭,宮女說她來這兒沐浴了,他過來,沒讓通報,悄悄走了進來。

他已經做好了大飽眼福的準備,可沒想到,出現在他眼前的畫面比臆想中更讓人驚艷。

她趴在浴池邊緣黑色大理石邊沿上,濕漉漉的黑發撩到一旁,正好遮住紋有鳳凰的那邊肩膀,半個翅膀從黑發中探出來,金紅耀眼。

他看了一會兒,輕輕走過去,沒有驚動她。

脫了衣服,埋入水中,從身後擁抱她,觸手是微涼的皮膚。

夭夭睡得不沈,被他一碰就醒來了,自然而然的靠在他懷裏。

李澤天摸著她圓潤的肩膀,輕吻那只振翅欲飛的鳳凰,啞聲問:“冷嗎?”

外面的空氣有些涼,她又睡了,夭夭點點頭,此刻靠在他溫暖的懷裏很舒服。

他撩起她黑發,撫摸她的背,滾燙的氣息拂到她臉上,笑道:“動一動就不冷了。”

她知道這話什麽意思,踮起腳,環住他脖頸,吻住他唇。

很快,安靜的空氣裏就響起嘩啦啦的水聲,夾著女人婉轉的低吟淺唱,男人粗重的喘息誘哄。

她隨著他晃動,金紅的翅膀來回震顫。

他眼前一片絢爛,那只鳳凰幾乎要從她肩膀上飛出來,刻入他的心裏。

良久,安靜下來,空氣中蒸騰著霧氣,他松松環住她肩膀,手指沿著鳳凰的邊緣打轉,回味方才看到的美景。

夭夭趴在他胸口,聽著有力的心跳,問:“哥哥什麽時候回來?”

李澤天瞇著眼,笑了一下,“別急,邊關距京都這麽遠,至少還要七天。”

她嘆了口氣,道:“我很久沒有見過哥哥了。”

李澤天不想她再想白裕,上岸,把她從水裏撈出來,笑道:“夭夭,你欠朕的賬準備什麽時候還?”

“什麽賬啊?”她疑惑,完全沒印象了。

“一支舞。你忘了?”

夭夭這才恍然大悟,問:“是你欺負我被哥哥逮到那天的事嗎?”

她根本沒提用小貂交換的事情。

李澤天眸色微深,道:“是啊,今天要不要把賬還上?再拖延,朕就要收利錢了。”

全套行頭都已經準備好了,他親手幫她穿上。

他不是沒想過同樣的場景會勾起她遺忘的記憶,但他不願意永遠瞞著她。

在李澤天看來,那次強迫並不是什麽大事,唯一擔心的是怕她以後對房事有抗拒之心,好在事後又有了那麽多次,她也得了其中樂趣,他覺得即使她想起來,也無妨。

握著她的腳踝輕輕系上金玲,雪白的腳精致可愛,連腳趾頭都長得圓潤飽滿,細嫩得仿若嬰兒足。

喉結滑動,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含住她腳趾輕輕的咬。

夭夭笑著掙紮,又癢又疼,難受死了。

他笑,擡起她腳繼續吻,驚訝的發現她腳底心上有一顆紅色的痣,隱藏在雪白的足底,無人得見。

李澤天楞了一下,體內的興奮轟然被點燃,緊緊握住她腳底,啞聲問:“這顆痣,有人知道嗎?”

夭夭反問:“什麽痣?”

他更興奮,連她都不知道她腳底有顆痣,那白裕就更不知道了。

他微微喘息,也不要她跳舞了,瞬間把她壓到身上,熱切的吻她。

他心裏火熱,即使從不曾提過,但他對白裕看過她是,甚至摸過她的事情一直記在心裏,現在叫他發現一處白裕連知都不知道的事情,其中欣喜可想而知。

夭夭驚呼一聲,抓緊他後背,被他按到軟榻上。

修長的玉腿纏在他腰上,隨著他動作顫抖,兩雙腳兒無助的交纏在一起,金玲燦燦,叮叮咚咚響個不停。

她自滅頂的浪潮中抽出一縷神智,呻吟道:“不許……啊……不許加利錢……”

李澤天狠狠吻住她唇,吻得她神智盡失,這才喘著氣答應她,“不收了。”

就是收,也不收跳舞的利錢。

幾番雲雨之後,她在他懷裏沈沈睡去,他睡了有小半個時辰,起身去前殿。

白裕的事情,還沒有商議好究竟如何解決。

夭夭醒來時已是黃昏,她懶懶起身,陳嬤嬤和宮女伺候她穿衣。

有宮女端進來一幾樣鮮果和甜點,夭夭拿著吃了兩個,用袖子遮著吐了核,就叫人撤了下去。

梳妝好,她留下陳嬤嬤,其他人都退出去。

從掌心裏拿出一張字條,是從甜點裏吃出來的。

上面只有一句話,“陛下欲於大婚之日擊殺白裕。”

是睿王傳來的。

陳嬤嬤也看到了,她看了看左右,湊到夭夭耳邊,小聲道:“小姐,這下該如何是好?”

她們的計劃可不是這樣的。

夭夭抿緊唇,走到燭臺旁邊,點了手中紙條。

她略一思忖,對陳嬤嬤道:“聯系睿王殿下,密切註意白裕的行蹤,近京立刻傳信於我,安排我出宮。”

吹熄即將燃到盡頭的紙條,她道:“我要先見白裕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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