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平時要多註意，我也會幫你保守這個秘密，最多我媽知道。”小小承諾。

其舞笑言：“好，你最近過得怎麽樣？”

“不大好，我暗戀上了一個不該喜歡的人，女孩，你和她也很熟悉。”小小苦澀的勾起嘴角。

其舞驚訝，“不是小學吧？”

“不是，”小小見其舞若有所思。

其舞不敢置信，“你確定是她？”

“我確定，以前沒這種感覺，也是不久前才發現的。”小小的手掌半遮擋在張開的口型外，“真覺得不可思議。”

其舞蹙眉，“我能問一個題外話嗎？”

“什麽？”小小不解。

其舞忿忿不平，“話說我認識你這麽久，為什麽你沒先考慮到我呢？我可比她認識你的時間長吧！”轉而又狐疑道：“難不成我太爺們了？”

“咳咳！”小小被其舞的驚到，打量一番其舞後，才慢慢的說：“你哪裏爺們了，我完全沒想過的好不好。不過，我覺得還是因為和你太熟悉了。”

“好吧！再回到你們身上，咱們一起上學的時候，你有這種念頭嗎？”其舞好奇。

小小肯定，“沒有，我是因為最近她失戀了，陪她了很長時間，結果陪著陪著，我才發現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其舞大致了解了。

小小轉而問向其舞，“你談戀愛了嗎？”

其舞臉上的笑容差點掛不住，“談過，最近剛分手，說起來是我提出分的，實際上我覺得是自己被甩了，對方和我差距很大。”

“實在難過，就開始一段新感情，試試。”

其舞看看她們的四周，突兀的對小小說了一句，“自打分手後，我覺得自己變了很多，認真不起來，疲憊，成天多數的時間都是嬉笑怒罵，沒有個正行，調戲網上寫小說的姑娘。和你見面，這一刻，我更覺得自己像個爺們。”

“兩個爺們？”小小玩笑。

其舞點頭，“哥們，要不要再來一根？”

“不了，你還是悠著點兒吧！”小小蹙眉，“用不用我把你送回家？看你現在狀態不對。”

其舞吸吸鼻子，“不用，反正三兩步道，就回家了。再說，會有誰來找我啊！想當年我在畫室的時候，畫到十二點剛回家，把我爸媽都嚇到了，不也沒出事。”

“那我一會兒看你上車，真是，別總想些不開心的。”小小安慰。

其舞看著夜色，眨了眨眼，“分手那天，我看見他哭了，像個孩子一樣。我都沒哭，像是報應，所以我一直沒完沒了的失眠，已經好久沒正常的睡覺了。”

“你這樣不成，趕緊回家補覺去。”小小督促其舞往回走。

北京的夜色，很美，有時候不同的燈光也會把天空染上不一樣的色彩。“小小，你說，如果我找個女孩子，談一場戀愛，每個節日送她一束花，陪她吃飯，和她聊一聊最近的生活，除了電影書籍，也聊聊她心裏的煩心事，不讓她傷心。我會不會是一個合格的男朋友？”

小小遲疑，“你想當 T 嗎？”

“不想，”其舞斷然否認，“只是冒出了這個念頭。”

小小趕忙阻止：“我跟你說，這一圈，□□，不要隨意的去嘗試。”

“OK，我明白了。”其舞眨眼，“想想嘛！”

如果說，有誰能讓其舞卸下面具，不帶任何掩飾的表現出自己的情緒，這人無疑就是慕小小和任塵妃，她不需要去防備，也無需擔心。

她曾吵架到歇斯底裏，她曾委屈到無處述說，她曾想念一個人不得不斷掉所有聯系，她的要求真的不多，只想平平淡淡、默默無聞的活著而已。

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突然很想就這樣生活，淡然的看風起雲湧，安靜的欣賞紅霞滿天。即使自己是一葉扁舟，行駛在海天相接的大海上，也會任海浪席卷而來，潮起潮落，海風襲過，不留下絲毫異彩。

讓淡泊的這一抹清泉，洗盡歲月的鉛華，滋潤溪畔的幽蘭，搖曳著四季的馨香。在春日，與柔風翩翩起舞，在夏天，裝飾月色的點點星光，在秋季，安撫細雨的黯然垂淚，在寒冬，化身為片片雪花。

淡泊處世，不是消極避世，也並非看破紅塵，不是不思進取，也並非故作瀟灑，只是突然看淡一切，想純粹的為自己那碎到璀璨的心，活一次。

齊子樾：要不要出來呆一會？

其舞：好，天主教堂？

齊子樾：老城墻也可以。

其舞：哪裏見？

齊子樾：牌樓下面。

其舞和齊子樾並沒有約定時間，說好見面後，就各自從家裏出門，到達牌樓下時，齊子樾已經等候了片刻。

黃昏後，人約黃昏後，並肩而行。

齊子樾挑起一個話題：“昨天看到一個搞笑的帖子：說淘寶裏面賣棺材的都是包郵的，碉堡的是有條評論寫道：已經入土五天，感覺裏面很幹爽，今天才附體成功，借別人補個好評。好賣家！有空下來玩哦～”

“哈哈！”其舞笑岔氣，“賣家一定很後悔給她包郵。”

齊子樾的嘴角微微勾起，“你的心情好些了嗎？”

“謝謝你，好很多，不過說起來，人不進棺材，誰也稱不上幸福，至多不過是幸運。”其舞笑的有些牽強，“幸運，也是很縹緲的名詞呢！”

“不是有句話叫：不奢望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嗎？幸福過，也不錯。”齊子樾感慨。

其舞看向齊子樾，“但也許在所有不幸中，最不幸的事是曾經幸福過。”

“或許，”齊子樾低著頭，看向腳下，“如果很不開心，可以叫我，離得近。”

其舞點頭，“原本感覺你會有些酷，就像曾經別人說我冷漠，實際我們並沒有如外表這般給人以錯覺。”

“你看我酷，是不是因為我很少笑？或者說從沒笑過？”齊子樾沒有任何表情的問。

其舞看著身邊的齊子樾，“好像有不笑的原因，但也應該有別的原因。”

“高考前，我做了一個手術，”齊子樾半轉個身，“就是這半邊臉，看見下頜角位置有縫線的痕跡嗎？”

“確實有，”其舞不解，“當時怎麽了，居然縫了這麽長的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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