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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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這麽一說還真是，”其舞不好意思的單手扶把，右手撓撓後腦勺，“是下意識的想法，這麽看來我潛意識裏把你放在了很重要的位置，在心尖上、不可替代。嗯，你得好好感謝我對你的情意！”
聽著其舞最後的調皮語調，小小莞爾一笑：“好啊！”
“那我要好好想想蹭點兒什麽吃的好……”
“謝謝你，小舞，有你在真好。”
“哎呀！太客氣了，咱這交情是應該的啊！”其舞說這話，眼中噙著淚水，卻終究沒有露出分毫的傷感。
帶著那份濕潤，含著笑意說出心底最真實的情意，可怎麽也難以描述出深埋的自責、歉意和悲慟。同樣是形影不離，這一份她虧欠良多的心意，到底是無法彌補了。
學生時代有著太多的身不由己，回家要寫作業、背文章；放假前要參加各類考試；課上隨時有提問；課下還有許多補習；如此這般，才會那樣羨慕上班族的無拘無束。即使無所畏懼的肆意妄為，還有家長會這樣的終極審判。
其舞倒不似其他學生那般，她沒有了以前因成績不好而產生的膽戰心驚，亦沒有文化課外的叛逆妄為，就這樣碌碌無為便是最好的。
卻怎料，家長會後的一個周末，付清向其舞談起了早戀，說了不少似是而非的話，甚至還夾雜了很多明褒實貶、探聽虛實的言詞。提及聽說其舞班上有孩子早戀，情真意切的要死要活；但也說有人始亂終棄，朝秦暮楚……
情真意切的要死要活，這是說那日的高彥頁和周巖嗎？也不知道為了什麽，周巖忽然在班裏嚷嚷著要和高彥頁一起赴死，絕不能拋棄彼此……
至於始亂終棄、朝秦暮楚這是說錢清驍和段純、計晴和白翛然四人的關系吧？臨畢業的春節，段純忽而和白翛然在一起了。
可是這些令人瞠目結舌的□□，連她都知道的不清不楚，怎麽媽媽就了解的這般清楚？還引經據典、話裏帶話，就好像節選自看過的《克萊芙王妃》：
有一天，她向女兒提起德.內穆爾先生，說了他好話，但是話中摻雜亂許多明褒實貶的詞，說他為人處世特別理智，不會墜入情網；說他善於同女人打交道，但只是為了一時的樂趣，而不是真情實意。
莫不是擔心她早戀？
其舞想到這個可能，也被自己驚了一下，於是開口詢問：“媽，你是擔心我早戀嗎？”
“切！我才不擔心你早戀呢！我是擔心戀上你的男孩子！”付清頭也不擡的摘著手中的青菜。
“呃！”其舞被這話噎得，隔了片刻，憤懣不平的開口，“好歹我才是你閨女，你不擔心我，到擔心起旁人來了，好像我多罪大惡極般，不要說沒有人喜歡我，就是喜歡，我也不可能害人家啊！”
“你確定沒人喜歡你嗎？”付清忽而擡頭。
其舞被這認真的表情搞得一楞，遲疑了一下，方才開口：“應該沒有。”
“我可都聽說了，”付清淡淡的開口，“你把人家男孩子傷的……嘖嘖……連帶我都覺得抱歉。”
其舞不以為然，“說得跟真的似得，好像我真幹了什麽一樣，怎麽我自己不知道？”
“可不是真的。”
“對呀！本來也不是真的。”其舞接口。
付清反駁，“我說這就是真的！”
“不可能！”其舞瞪著眼睛，“沒有人喜歡我啊！”
付清見其舞這真真兒的表情，忽而想到了什麽：“你仔細想想，有沒有男孩子單獨跟你說了什麽，你當時沒懂得話？”
“呃……我有那麽笨，嘛？”其舞才回絕了一半，便想起了那日：柯傑在計算機教室門口的話：“文其舞，我有話想和你說。”
“嗯，你說。”
“我，”
“鈴……”
“你。”
付清見其舞這樣的表情，便篤定的開口：“是不是想到什麽了？”
“你說的難不成是柯傑？”其舞遲疑。
付清點頭，“啊，對，好像就是這個名字，你們同學家長說的是這個名字。”
“哈？”其舞不解：“可是他就說了幾個字而已，還是斷斷續續的，應該不是喜歡，你絕對聽錯了。”
付清把最後的一把菜放進盆裏，打開水龍頭，“不可能，坐在你座位前面的一個我這麽大年紀的阿姨說的。”
“我座位前面是趙宇驍。”其舞接口。
“啊對，就是趙宇驍的媽媽，人家說的有鼻子有眼。她指著你們班墻上的畫兒說：我兒子的好朋友喜歡的就是畫這個畫兒的人。我一聽是你的畫，就追問那男孩子叫什麽，她回說：叫柯傑。”
“呃，”其舞忽然想起柯傑確實常和趙宇驍在一起，卻還是不以為然的詢問：“你是不是聽岔了，人家說的也許不是喜歡的這個事情。前一段時間，我拄著拐，好幾次都是柯傑幫忙打的車，人家阿姨沒準說的是這個。”
“你看人家絕對是這個心意，要不幹嘛幫你。”
“他本來就很善良，很樂於助人的，媽你就別多想了，好嗎？”
“才不是我多想，”付清反駁，“我開始也以為是聽岔了，就問了細節。趙宇驍的媽媽說：柯傑到趙宇驍家去玩，兩人在趙宇驍的屋裏聊你，趙宇驍的媽媽正好要送水果飲料進去，就聽見了。人家聽得明明白白的，還知道你叫文其舞。”
其舞忽而就不知道該作何感想了。
付清繼續感慨：“哎呦，你都不知道我當時那表情。”
“得了，你放心，我和他什麽事兒都沒有，一年也說不上幾句話。要不是你今天說，我一點兒都沒發現。”其舞特無奈的安撫老媽的情緒。
付清看著其舞，長嘆：“我真同情那個男孩子，喜歡你，可真是慘。”
“嘿！老媽！我是你親閨女！有你這麽說的嗎？”
付清不以為意，“本來嘛！人家一片真心，就被你這麽無視了。怪不得趙宇驍的媽媽說：大家都認為你冷漠，八成是你壓根兒就沒搭理人家。”
“你希望我怎麽搭理人家，我如果真跟他有什麽，你今天準沒心情八卦，而且絕對甩我幾個耳光，扔搓衣板上跪著去了。”其舞特沒脾氣的開口。
付清刮了一下鼻子，“什麽話，我可很久沒打過你了。”
一提到這個話題，其舞就覺得頭皮發麻，回憶也是昏天暗地的。不堪回首的記憶令她痛徹心扉，哪怕時隔經年，痛感卻沒有絲毫褪色。於是轉身解釋：“我先去寫作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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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其舞最後的調皮語調，小小莞爾一笑：“好啊！”
“那我要好好想想蹭點兒什麽吃的好……”
“謝謝你，小舞，有你在真好。”
“哎呀！太客氣了，咱這交情是應該的啊！”其舞說這話，眼中噙著淚水，卻終究沒有露出分毫的傷感。
帶著那份濕潤，含著笑意說出心底最真實的情意，可怎麽也難以描述出深埋的自責、歉意和悲慟。同樣是形影不離，這一份她虧欠良多的心意，到底是無法彌補了。
學生時代有著太多的身不由己，回家要寫作業、背文章；放假前要參加各類考試；課上隨時有提問；課下還有許多補習；如此這般，才會那樣羨慕上班族的無拘無束。即使無所畏懼的肆意妄為，還有家長會這樣的終極審判。
其舞倒不似其他學生那般，她沒有了以前因成績不好而產生的膽戰心驚，亦沒有文化課外的叛逆妄為，就這樣碌碌無為便是最好的。
卻怎料，家長會後的一個周末，付清向其舞談起了早戀，說了不少似是而非的話，甚至還夾雜了很多明褒實貶、探聽虛實的言詞。提及聽說其舞班上有孩子早戀，情真意切的要死要活；但也說有人始亂終棄，朝秦暮楚……
情真意切的要死要活，這是說那日的高彥頁和周巖嗎？也不知道為了什麽，周巖忽然在班裏嚷嚷著要和高彥頁一起赴死，絕不能拋棄彼此……
至於始亂終棄、朝秦暮楚這是說錢清驍和段純、計晴和白翛然四人的關系吧？臨畢業的春節，段純忽而和白翛然在一起了。
可是這些令人瞠目結舌的□□，連她都知道的不清不楚，怎麽媽媽就了解的這般清楚？還引經據典、話裏帶話，就好像節選自看過的《克萊芙王妃》：
有一天，她向女兒提起德.內穆爾先生，說了他好話，但是話中摻雜亂許多明褒實貶的詞，說他為人處世特別理智，不會墜入情網；說他善於同女人打交道，但只是為了一時的樂趣，而不是真情實意。
莫不是擔心她早戀？
其舞想到這個可能，也被自己驚了一下，於是開口詢問：“媽，你是擔心我早戀嗎？”
“切！我才不擔心你早戀呢！我是擔心戀上你的男孩子！”付清頭也不擡的摘著手中的青菜。
“呃！”其舞被這話噎得，隔了片刻，憤懣不平的開口，“好歹我才是你閨女，你不擔心我，到擔心起旁人來了，好像我多罪大惡極般，不要說沒有人喜歡我，就是喜歡，我也不可能害人家啊！”
“你確定沒人喜歡你嗎？”付清忽而擡頭。
其舞被這認真的表情搞得一楞，遲疑了一下，方才開口：“應該沒有。”
“我可都聽說了，”付清淡淡的開口，“你把人家男孩子傷的……嘖嘖……連帶我都覺得抱歉。”
其舞不以為然，“說得跟真的似得，好像我真幹了什麽一樣，怎麽我自己不知道？”
“可不是真的。”
“對呀！本來也不是真的。”其舞接口。
付清反駁，“我說這就是真的！”
“不可能！”其舞瞪著眼睛，“沒有人喜歡我啊！”
付清見其舞這真真兒的表情，忽而想到了什麽：“你仔細想想，有沒有男孩子單獨跟你說了什麽，你當時沒懂得話？”
“呃……我有那麽笨，嘛？”其舞才回絕了一半，便想起了那日：柯傑在計算機教室門口的話：“文其舞，我有話想和你說。”
“嗯，你說。”
“我，”
“鈴……”
“你。”
付清見其舞這樣的表情，便篤定的開口：“是不是想到什麽了？”
“你說的難不成是柯傑？”其舞遲疑。
付清點頭，“啊，對，好像就是這個名字，你們同學家長說的是這個名字。”
“哈？”其舞不解：“可是他就說了幾個字而已，還是斷斷續續的，應該不是喜歡，你絕對聽錯了。”
付清把最後的一把菜放進盆裏，打開水龍頭，“不可能，坐在你座位前面的一個我這麽大年紀的阿姨說的。”
“我座位前面是趙宇驍。”其舞接口。
“啊對，就是趙宇驍的媽媽，人家說的有鼻子有眼。她指著你們班墻上的畫兒說：我兒子的好朋友喜歡的就是畫這個畫兒的人。我一聽是你的畫，就追問那男孩子叫什麽，她回說：叫柯傑。”
“呃，”其舞忽然想起柯傑確實常和趙宇驍在一起，卻還是不以為然的詢問：“你是不是聽岔了，人家說的也許不是喜歡的這個事情。前一段時間，我拄著拐，好幾次都是柯傑幫忙打的車，人家阿姨沒準說的是這個。”
“你看人家絕對是這個心意，要不幹嘛幫你。”
“他本來就很善良，很樂於助人的，媽你就別多想了，好嗎？”
“才不是我多想，”付清反駁，“我開始也以為是聽岔了，就問了細節。趙宇驍的媽媽說：柯傑到趙宇驍家去玩，兩人在趙宇驍的屋裏聊你，趙宇驍的媽媽正好要送水果飲料進去，就聽見了。人家聽得明明白白的，還知道你叫文其舞。”
其舞忽而就不知道該作何感想了。
付清繼續感慨：“哎呦，你都不知道我當時那表情。”
“得了，你放心，我和他什麽事兒都沒有，一年也說不上幾句話。要不是你今天說，我一點兒都沒發現。”其舞特無奈的安撫老媽的情緒。
付清看著其舞，長嘆：“我真同情那個男孩子，喜歡你，可真是慘。”
“嘿！老媽！我是你親閨女！有你這麽說的嗎？”
付清不以為意，“本來嘛！人家一片真心，就被你這麽無視了。怪不得趙宇驍的媽媽說：大家都認為你冷漠，八成是你壓根兒就沒搭理人家。”
“你希望我怎麽搭理人家，我如果真跟他有什麽，你今天準沒心情八卦，而且絕對甩我幾個耳光，扔搓衣板上跪著去了。”其舞特沒脾氣的開口。
付清刮了一下鼻子，“什麽話，我可很久沒打過你了。”
一提到這個話題，其舞就覺得頭皮發麻，回憶也是昏天暗地的。不堪回首的記憶令她痛徹心扉，哪怕時隔經年，痛感卻沒有絲毫褪色。於是轉身解釋：“我先去寫作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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