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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文其舞,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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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我的名字沒有翟(dí),我不是,不是!”

“貝|戔人,你就是野又|鳥!”

“……不,”掙紮著嘶吼道,“不是!”其舞大聲辯解著醒來後,眼角的淚緩緩滑落。因為’不是’的聲音很大,耗費了其舞很大力氣,一個蹌踉的動作驚擾到了同桌。

周伊看著其舞,隨手揉了揉她的發,詢問:“沒事兒吧?”

面帶凝露、淚眼朦朧的其舞眨眼,任眼淚滑落而清晰翦眸,“謝謝,沒事。”

其舞臉頰上的淚,就像荷葉上的露珠,顫顫巍巍的滾動,有著晶瑩剔透的光澤。鬼使神差般,周伊的手出現在其舞臉頰下方。

好似在接受造物者的恩賜,口中也念念有詞的吟唱:“當淚似流星,滑過手心,握不緊。別傷心,不要緊,這個世界還年輕。”

輕輕地淚珠砸在周伊的手心,那歌聲就是應景的配樂,婉轉、動聽。

“真好聽,你寫的歌嗎?”

大約是其舞的問題太過罕見,周伊怔楞了一下,解釋道:“不是,是《流星花園》,F4裏的人唱的。”

“哦,聽說你吉他彈得很好,還以為這是你……”其舞沒想到自己會出這麽大的一個糗,不過想起自己從來不被允許看電視什麽的,便也了然。

倘若自己的生活只是一種單調的重覆,那麽她或許該增加一些知識的來源,哪怕是多看些書籍,聊以慰藉無知而單一的生活。

“你為什麽叫文其舞?有什麽典故嗎?”

“呃……聽說,打小家人希望我遣詞造句,文從字順;發現為人處世的其樂無窮;在生活上,要有聞雞起舞的精神。”話到這裏停頓,被自己驚了一下,其舞認真的說:“你相信嗎?”

原本認真聆聽的周伊,也被其舞最後的點睛之筆給搞得一楞。正思索其舞是否把名字的涵義本末倒置了,但見她正經八百的表情,就說:“信。”

沒想到自己隨口的戲言,對方竟信以為真。其舞不好意思的轉換話題,“周伊,那你的名字,是何由來?”

“……”

話題主角轉化的太快,周伊尚且來不及回想。其舞便以為對方不想言語,就玩笑起來:“周伊,你是星期一出生的吧!”

周伊聞言,眼皮半垂,甚是無奈,“你想多了。”

“那就是,你家兄弟七人,你排行最大?”

沒想到話題越扯越遠,周伊無語問天的反問:“你覺著在北京,有人敢當超生游擊隊嗎?”不過,“為什麽是兄弟七人?”

其舞一副理所當然的回答:“從周一到周日,正好七天。自然是兄弟七人!”

“你太天馬行空了……”

“呦!老大,你是在勾引無知少女嗎?”趙利晃晃悠悠的向著周伊走來,嘴裏還叼著一根棒棒糖。

“用詞不大對,再說你能稍微收斂一下嗎?別嚇著人家。”周伊嫌棄的看了一眼趙利這個兄弟,皺眉提醒著什麽。

“拜托,大哥,咱怕什麽啊!”看了一眼其舞,趙利繼續:“喜歡就直接說咯!”

“又不是打架!怎麽能那麽粗暴!”

“得,我錯了。”聽到周伊的話,趙利配合的點頭哈腰,“大哥您繼續。”

周伊也不啰嗦,轉而看向其舞,手指指向其舞的筆袋說:“那個,借我一桿筆。”

不明所以的拎起自己的筆袋,遞給周伊。看著他從筆袋裏挑了一支熒光色的藍色水性筆,然後還回筆袋。

接過筆袋隨手一放,抽出課本中夾著的小說,隨意的翻看。為了可以偷偷摸摸的在課堂上看完,這次其舞拿的是小人書大小的小說。

“文其舞,你看。”周伊的聲音阻止了其舞繼續看書的行為,“怎麽樣?”

文其舞看了看周伊目光的落點,白皙的胳膊上用著她的筆寫著一行英文,好像是:I like you.

那一行字很平常。筆跡呈現的色澤顯示,是用她最愛的筆書寫。

難道是問寫的怎麽樣?其舞想了想,認真的又看了看,“嗯,寫的字很不錯。”

周四這天是大掃除日,其舞按照平時大掃除的慣例,認真檢查、整理班級衛生。等檢查組核察完本班衛生後,班上也不剩幾人。

收拾好書本,斜跨上單肩包,拿著班鑰匙正要鎖門。

“文其舞,有空兒嗎?我有事和你說。”往日笑吟吟的周伊,此刻肅穆的看著其舞,也不待其舞回應,便率先引領其舞前行。

其時天色已晚,樓道裏寂靜無聲。

四周的肅靜,氣氛的清冷,讓其舞想入非非。這樣秋冷肅殺的季節,夜黑風高的環境,正適合做見不得人的勾當。

就好比,“周伊,那個……你要是打我,就輕點兒,我,我怕疼。”

這話的破壞力極大,周伊忐忑的心情也瞬時消失無蹤,強裝鎮定的把抽搐的嘴角擺回原位,並加快步伐。

看周伊方才難得一見的淺笑,其舞這才恍然,也許自己想錯了方向?打人之前,會看著對方微笑嗎?

待到樓梯的轉角,讓其舞站在墻角與樓梯扶手的交界處。周伊這才看著其舞,說:“文其舞,我喜歡你。”

夜色中的燈光昏昏暗暗的照耀著周伊的臉龐,看不清的五官,突然聽到這樣的一句話。

“天哪!”其舞秒速石化,一雙大眼睛維持著吃驚到不可置信的驚訝。

時間也被按下了休止符。

見此情景,周伊更感糾結,低下頭靠近其舞,問:“我喜歡你,是真的。就那麽驚訝嗎?”幫著她整理了一下鬢角的發絲,“怎麽總喜歡說‘天哪’?”

“啊?哦……”其舞看著近在咫尺的周伊,慌張的擡起雙手,無助的捂住鼻子和嘴,依舊是難以置信的悶悶開口:“因為我從來沒發現。”又過了片刻,其舞由手足無措到冷靜下來,才開口:“那個,”

“你不用太著急回答我,我會等你想好了再說。”

靠,等想好了再說?現在不說,她根本就不知道什麽時候說、怎麽說!何況還是這麽一個聰明、厲害的人!

其舞那天怎麽回家的、怎麽離開周伊的環繞、怎麽同意以後給答覆的,所有的一切,她都記得迷迷糊糊。

回想一天的際遇,恍然如夢。其舞把周伊的話,牢牢的記下,只為了想解決的辦法。

周伊不同於張原。張原因為生理性的病因,反而更容易接受別人直白的話語。但周伊不同,他很聰明,又有著這個年紀,男生的叛逆。

也許,她一句尚未想好的話,周伊可以回覆三、四句完整的反駁?

所以不可以肆無忌憚的用言語拒絕、傷害一個叛逆期的男生。何況,她還聽說周伊與柯曼都是有背景的那一類人,但凡提到名字,便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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