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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朋友妻不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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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周末,學校的每個班級都有大掃除,而對掃除全權負責的就是衛生委員。

其舞的班上有兩個衛生委員和生活委員。在生活委員的職權範圍內,是莫釋和薄籬分工合作。可衛生工作上,也不知道是不是約定俗成,反正一切都被其舞全權負責,柯曼則是無事一身輕。

“其舞,其舞,快來幫我看看!”聽到管弦叫自己,文其舞放下自己手中的書,快步走到墻邊。

“怎麽了?是擦完了?要檢查嗎?”被管弦投註以期待的目光,其舞有些惶恐……

“嗯,你看看。”

那小巧的面龐,偏偏擁有著碩大無比的眼睛,好似水泡金魚的眼睛一樣,被這樣註視著,饒是其舞神經大條,也不免有些‘觸目驚心’……

仔細的觀察墻面的綠漆部分,然後踩上座椅,從口袋中取出紙巾,擦拭窗臺的臺面,雪白無痕。再把紙巾沿著墻和窗戶的縫隙處劃過,擡起紙巾看去。

“管弦,你看……”其舞把那布滿灰塵的紙巾呈現在女孩的面前,說:“還需要把上面的這個縫隙處仔細擦擦。”

“不是吧!這麽個小縫兒,肯定不會有人檢查的,算我過了吧?”

“真不成,”其舞有些為難的解釋,“我之前跟著檢查組一起檢查所有班級的衛生,這些死角是必查的地方。”

“好吧!我再擦擦,一會兒找你。”

“成。”

“哎呦~這到底是什麽印兒啊?這麽難擦!”男孩子的聲音從拐角處傳來,文其舞轉過彎兒,就看見李鴻煜正一邊看著趙瑟,一邊抱怨著。

原本打算直接路過,怎料李鴻煜突然就對其舞說:“哎,文其舞,等等,你看看我這兒啊!也不知道是什麽印兒,死活擦不掉。”

無奈之下,只得頓住腳步,仔細看去,“不就是鞋印嗎?一點兒點兒的擦吧!肯定能擦掉。”

“你確定?”李鴻煜戴著黑框眼鏡,認真的看著其舞質疑著,“要不,你擦擦看?”

其舞的眼睛看看仍在那裏與鞋印兒奮鬥的趙瑟,遂道:“得了,有班長這麽認真的幫你擦,就不需要我了。”

一聽其舞的話,李鴻煜瞬間耷拉下腦袋,作失望狀,好似這樣的萌態能扭轉乾坤般。而其舞雖然表面波瀾不驚,可心下卻是暗自偷笑。

“哎,對了,其舞你家在哪兒啊?離咱學校遠嗎?”這一句話,再次阻止了其舞想要邁開的腳步。

其舞略作思考,便說:“不遠,我家在北小街五條。”

雖然其舞的家確實在北小街,但同時那裏也是東四,因為位於胡同的中間地段,所以按照東口說就是北小街,按照西口說就是東四。

“呦!咱離得真近,我家在三條。”李鴻煜頗為誇張的表態,緊接著說:“一會兒,一起走啊!我等你。”

“呃……”似是而非的一個回應語氣詞,卻恰恰能表達其舞的心理狀態。

李鴻煜見其舞如此回應,又快速的趁熱打鐵,“吶,你看,我這墻……”

是不是可以算過關?

他是想說這個嗎?其舞還不甚明了。

“還是你自己擦吧!”未待其舞回答,一旁認真擦墻的趙瑟接過話,然後甩袖準備走人。

這一句,讓其舞和李鴻煜四目相對,一時怔楞當場。好在李鴻煜的腦子轉的夠快,“別介呀!班長,我錯了,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幫幫忙吧!”

“拜托,我自己還有墻沒擦呢!你這墻上的鞋印兒也被我擦幹凈了。”趙瑟頗為無奈的笑道,“你自己再擦擦就好啦!”

“其舞,這裏這裏。”一聲聲的呼喚,一雙雙期盼的眼神中,其舞在之間穿梭。

何桀站在黑板前,對著身旁擦墻的何殤調侃道:“要不你叫她來檢查吧!”然後,擠眉弄眼的低語,“你就可以……”

原本還認真聽著的何殤,等何桀語畢,笑罵道:“去你的!自己叫她吧,你!”

“哎,我這不是幫你嘛!”何桀見何殤還是沒有任何反應,急急道:“你倒是吱一聲啊!人家馬上又要去檢查班外面的衛生了!”

“吱~”

“你真成!”無奈的瞥了何殤一眼,搖搖頭,提高嗓門說著:“文其舞,這裏,何殤想叫你來檢查,可他不好意思!”

聽聞此話,原本剛要邁出班門口的其舞腳下一頓,額間似有冷汗滴落。無奈之下,只得轉身朝著何桀的方向慢慢走去。

“我說你倒是快點兒啊!怎麽一個、兩個……”都這麽害羞。

不待何桀剩下的話出口,何殤一側眉腳上挑,雙眼微瞇,便直接咬牙切齒道:“你有意見?”

原本自己的話被打斷,何桀心下有些不快,扭頭看向何殤時,竟硬生生的憋下了即將出口的話,轉而開口道:“哎,這年月!好人難當呀!”

“錯!你那是朋友妻不可欺!”趙巖人未至,聲已至,還伴隨著悠揚而起的笑聲。

當何桀、何殤那裏變得更為喧囂時,其舞也已走到近前,臉頰還泛著紅暈,羞赧而慌張的查看墻面的衛生。

黃綠色的墻面,已被擦拭的光可鑒人,且沒有什麽墻縫和死角。其舞佯裝淡定的說:“沒問題。”然後快速抽身離去,借此來掩飾耳畔的灼熱。

不久,開學典禮拉開序幕。眾人都站在大操場上,組成幾個方隊,豎耳聆聽著臺上各級領導的侃侃而談。

“咱們學校的校址,始王多爾袞,這是乾隆年間恢覆睿親王世爵後的新府。後來隨著時代的變遷,成了咱們學校的校址。

大家都在錄取通知書上看見了咱們學校是北京市第六中學,但是它還有一個響當當的名字:曉義中學。

和其他中學不同,咱們學校建校很早,經歷了五四運動、四九建國、□□動亂等一系列的歷史事件,可以說是在風雨中成長、屹立著……”

臺上的講述慷慨激昂,而其舞身側的何殤卻用炙熱似火的視線註視著她,好似要把她融化一般。

那淪為背景的講述,充當著其舞與何殤這幕啞劇的情景音樂。講述聲音的動,與其舞這邊的靜;四周一切有聲的靜,與何殤註視其舞的動。

形成強烈的對比,讓一切突兀的呈現在其舞的眼前,使她難以忽視何殤的存在。猶豫再三,其舞磕磕巴巴的輕聲開口,“何……何殤,你,能不能別再盯著我瞧啊?”

何殤難得的莞爾一笑,道:“你沒看我,又怎麽知道我在看你啊?”

見對方並不是以往的邪肆表情,其舞便大膽的反駁:“我,我是不小心瞥見的,再說被你那樣註視著,很難不回視過去吧?”

“可是……”何殤微微一楞,又揚起笑說:“我也是瞥見的啊!”

“你……”這下子,羞赧的其舞就好像炸了毛的貓咪,瞪著溜圓的眼睛看著何殤說不出只言片語。明明總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瞧,對方卻偏偏要答非所問。

似是良心發現般,何殤終於松口:“好吧!我是很認真的瞥見,你,知道為什麽嗎?”

見何殤認真的詢問,其舞只得喏喏的羞愧道:“不知道。”

“唉……”一聲惆悵的感嘆,久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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